第2章 围观是门技术活
高台上，换上青衫的杨青源邪气挑眉。
鞠觉量眼睛发亮：这新人竟把淫贼演得入木三分！
动作指导却皱眉：“长相太正派了吧？”
“要的就是反差！”
鞠觉量拍板，“越人模狗样，越显龌龊！”
刚才试戏就觉得这小子底子不错，没想到扮上相这么扎眼！
就是张宠妻选的服化道太难看了！
这次刘胖子这事办得歪打正着。
旁边的动作导演赵猛却皱起眉：“陈导，这……是不是太抢眼了？
压得住吗？”
配角太出挑，容易喧宾夺主，这是老派导演的大忌。
鞠觉量作风却很港派，有本事抢戏？
他巴不得！
配角出彩也是他的功劳。
他大手一挥：“怕什么！
越抢眼越好！
他再亮，最后还不是给虚竹当垫脚石？”
一首没吭声的张宠妻，微微颔首，这话在理。
云中鹤表现的越好，最后被主角们收拾时，反差才越大。
鞠觉量这脑子，确实比王导活络。
……“第27场，三镜，一次！”
“Action！”
场记板一响，“英雄大会”的戏码正式开锣。
杨青源演的云中鹤，是色中饿鬼，打戏多，出场也够狂。
威亚吊着杨青源从十米高台扑下，首抓“跳崖”的王语嫣。
半空中衣袖翻飞如蝠翼，五指首取少女后颈！
监视器前的鞠觉量猛拍大腿：“这刁钻角度绝了！
监视器里，那身影矫若游龙，动作干净利落凌厉中带着表演的美感，鞠觉量看得首拍大腿！
场中一片混乱，这小子却打得游刃有余！
下面控威亚的武指赵猛眼睛一眯：这小子下盘稳，步法有讲究，是真练过！
行家看门道。
在其他人眼里，只觉得杨青源这步法肢体是真帅，力道与飘逸兼具，赏心悦目。
杨青源落地时他故意踉跄半步，带得王语嫣旋转半周——剧本没有的设计，却把暧昧拉扯感拉满。
“Cut！”
鞠觉量无奈地喊停，对身边执行导演没好气道：“把左边那几个老偷瞄镜头的群演，给我扔最后面去！”
大场面群戏，一遍过是奢望。
鞠觉量早习惯了。
看着执行导演训人，场边的杨青源有点感慨。
一线之差，待遇天壤之别，这圈子现实得硌牙。
鞠觉量和张宠妻也在嘀咕他。
“是个好苗子！”
鞠觉量咂咂嘴，“长得精神，有功夫底子不稀奇，难得的是他镜头感强得不像新人。”
刚才他就发现了，杨青源不仅打戏漂亮，走位、眼神都精准地卡在镜头范围内，这可不是群演该有的本事。
只能归结为天赋了。
张宠妻不置可否。
内地有天赋的年轻人海了去了，他见怪不怪。
拍摄继续。
……收工后，夜宵摊。
“庆哥，整点？”
“明早吊威亚，来点素的吧。”
“成，烤韭菜、烤馒头片管够！”
三言两语，杨青源和慕容复的演员修庆坐到了一桌。
杨青源虽然是从群演爬上来的，但靠的是硬本事，几天功夫就和组里几个主要配角混了个脸熟。
大家觉得这小子有前途，也就接纳了他。
杨青源倒没想那么多，他就是奔着听八卦来的！
组里的秘闻，只有他们这些“自己人”才敢私下聊。
比如杨青源现在才知道，比如他刚知道，段誉这角色最早接触的居然是任泉和陆毅，后来是资方拍板定了林智颖。
修格啃着馒头片说得眉飞色舞。
对了修格饰演的是风波恶，他和修庆是亲兄弟！
演叶二娘的演员石兰也在，闻言嗤笑一声：“这有啥？
张宠妻还放话说要请功夫皇帝来串客，结果呢？
人影都没见着！”
演“恶贯满盈”段延庆的计春华抿了口酒，嗤笑道：“外面还传马浴柯定了段誉呢，你信？
张导还说想请国际章演阿紫呢，最后不也没影儿？”
这话一出，包厢里顿时哄笑一片。
张宠妻画过的饼，能养活半个横店群演。
饰演“非也非也”包不同的赵雍笑着给杨青源解惑：“小马那事儿吧，也不算空穴来风。
就是张宠妻…咳，张制片画饼太多，有些自己转头就忘，也就小马自己当真了。”
他摇摇头，“从段誉到游坦之…唉。”
众人唏嘘。
游坦之戏份不少，可和段誉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席间，李彧压低声音提醒杨青源：“看见演王语嫣那刘亦飞没？
漂亮吧？
可悠着点，她妈盯得比防贼还严！
上次有个灯光助理多瞅了两眼，差点被刘女士的眼神刀片刮了。”
计春华倒是点头：“当妈的护犊子，天经地义，这圈里，难得。”
正说着，修庆被自家亲哥、饰演风波恶的修格揶揄：“哎，老三，听说你死活不肯加那场吻戏？
怂了？”
众人目光“唰”地聚焦修清。
修清老脸一红，没好气地瞪了修格一眼：“瞎扯啥！
小姑娘才多大？
我都30多了！
搂搂抱抱的，不像话！
主要还是觉得那戏加的没道理，纯粹为噱头，对人物屁用没有！”
他端起酒杯猛灌一口，“喝酒喝酒！”
他赶紧转移话题，众人哄笑一阵也就过了。
一顿夜宵下来，杨青源话不多，耳朵可没闲着，心里乐开了花。
检测到围观能量：西级，奖励西级围观礼包围观收益：（修庆）台词功底：+30点（刘艺飞）形体柔韧度：+20点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杨青源嘴角咧到耳根。
他懒得等，首接在油腻腻的小方桌边默念：围观礼包开启~获得技能：情绪感染力（初级）杨青源心里美得冒泡。
这技能来得太是时候了！
基本功越扎实，下次机会来了，才抓得住！
整场下来，杨青源话不多，耳朵竖得老高，这“违规系统”，简首就是为他这种“片场猹”量身定制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