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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小师妹身患绝症时日无多,他发誓要好好弥补,带她做尽浪漫之事。只因她一句喜欢,

他抢了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所有人都劝我大度莫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最让我寒心的是,

儿子也觉得我这个当娘的不够大度,还说:“她要是我娘就好了。”我提和离他不依,

我走火石,跨火海,只想早点逃离。后来,他带着儿子跪在阶前,红着眼求我回头。

我轻抚隆起的小腹,对身边人道:“夫君,不相识的人,打发走吧。

”—1—窗外的梧桐叶落了又落,我数着檐角的雨滴,从春深数到了秋凉。

陈泽宇今日又带何寄瑶去了城西的枫林,临行前他站在廊下回头看我,眼里有歉疚,

却没停步。“阿绾,寄瑶她......”他总爱说这句话,像一句解不开的结。

我知道何寄瑶时日无多,也知道她是他自幼一同长大的小师妹。当年在青城山,

他曾背着发高热的她踩过三尺积雪寻医。可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嫁入陈家三年,

他亲手为我描过眉,在寒夜里将我的手揣进他衣襟,那时他说“阿绾,往后年年有我”。

昨日他带何寄瑶去放纸鸢,是我亲手糊的那只比翼鸟,翅膀上还沾着我调的金粉。丫鬟说,

何寄瑶笑起来像春日桃花,靠在陈泽宇肩上说想看江南的雪。

陈泽宇便遣人去采了满院的芦花,铺在她窗前,说这是提前送来的冬雪。

我在账房算着采买芦花的银钱,指尖划过“玉露膏“三个字。那是何寄瑶要用的,比金还贵。

库房里我陪嫁的赤金镯子早就没了,换成了她爱吃的岭南荔枝,一骑红尘,千里迢迢,

只为博她半日展眉。夜里他回来时带着酒气,身上有陌生的脂粉香。他坐在我床边,

伸手想碰我的发,却在半空中停住。“阿绾,寄瑶想吃你做的莲子羹。”我应了声“好”,

起身去厨房。月光泼在青石板上,像一层薄霜。灶上的莲子咕嘟作响,

我望着跳动的火光发呆,想起去年生辰,他也是这样守在灶边,看我煮甜汤,

说“阿绾的手艺,天下第一”。如今这天下第一的手艺,要端去给另一个女子。

清晨他又要带何寄瑶去泛舟,说要在湖上看日出。我替他理好衣襟,指尖触到他腰间的玉佩。

那是我们的定情物,如今绳结处缠着新的红绸,是何寄瑶亲手编的。“早些回来。

”我轻声说。他“嗯”了一声,脚步匆匆。门帘晃了晃,带进一阵桂花香,

是何寄瑶爱用的熏香。我站在原地,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影子,鬓边的珠花还是他去年送的,

如今蒙上了一层灰。窗外传来笑语声,何寄瑶的声音清脆如铃:“泽宇师兄,

你看那云像不像兔子?”陈泽宇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像,等你好了,

我带你去猎真的兔子。”我慢慢摘下鬓边的珠花,放进妆盒最深处。

盒底压着一张他写的字条,墨迹早已褪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来有些誓言,

只在康健时作数。当死亡横亘在前,所有的亏欠都成了旁人的劫。我望着窗外飘零的桂花,

忽然明白,这院里的花,开得最盛时,从来都不是为我。

—2—那支羊脂玉簪是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她的手攥着我的腕,说“阿绾,戴着它,

就当娘还在”。玉身被母亲摩挲了半生,温润得像有体温,簪头雕着朵小小的玉兰,

是母亲的名字。昨日何寄瑶来我院里,目光落在我发间时亮了亮。“师嫂这簪子真好看,

”她咳着嗽,声音轻飘飘的,“像我小时候弄丢的那支。”我没接话。

她转头看向刚进门的陈泽宇,眼眶就红了:“师兄,我要是也有这样一支簪子,

走的时候......也能体面些。”陈泽宇的目光扫过我发间,喉结动了动。“寄瑶喜欢,

便给你。”他走过来,不等我反应,已亲手将玉簪从我的发间抽走。玉簪离了发的瞬间,

我头皮一阵发麻,像有什么东西跟着被抽走了。我攥紧了手,指甲掐进掌心:“泽宇,

这是我娘的......”“不过一支簪子而已。”他打断我,将玉簪塞进何寄瑶手里,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柔和,“你戴着好看。”何寄瑶笑了,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

指尖划过簪头的玉兰:“谢谢师兄,我会一直戴着的。”傍晚时分,婆母过来坐了坐,

端着碗燕窝,话里话外却都是劝。“阿绾,寄瑶没几日了,一支簪子算什么?

”她拍着我的手背,“你是陈家的主母,该有容人之量,莫要让泽宇为难。

”连贴身的丫鬟也低声劝:“少夫人,何姑娘总归是要去的,何必跟她争这口气?旁人看了,

倒要说您小气。”我望着空荡荡的发间,忽然想笑。他们都忘了,这簪子不是普通的物件,

是母亲留在这世上最后一点念想。可在他们眼里,比不上将死之人一句轻飘飘的喜欢,

比不上陈泽宇那句“莫要让他为难”。夜里陈泽宇回来,身上带着何寄瑶房里的药味。

他想抱我,我侧身躲开了。“还在闹脾气?”他皱眉,

“寄瑶都那样了......”“她那样,便要抢别人的东西吗?”我抬头看他,声音发颤,

“陈泽宇,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你凭什么?”他沉默了片刻,

语气沉下来:“我以为你懂道理。”道理?原来在他们的道理里,将死之人可以肆意掠夺,

活着的人就该把心掏出来,笑着说“拿去吧”。我走到妆台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是母亲绣了一半的帕子,针脚已经松了。我摸着那粗糙的布面,忽然懂了,这屋里的人,

从来没人真正在意过我疼不疼。他们只看得见何寄瑶的眼泪,

却看不见我心口被生生剜掉一块的血。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窗上,像谁在低声哭。

我对着铜镜,慢慢将头发绾起,没有玉簪固定,发丝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从此,

我不仅没了娘,连她最后一点温度,也被人抢走了。而所有人都说,我该大度。

—3—午后的日头有些烈,我在廊下教明儿背《三字经》,他却心不在焉,

眼珠一个劲往月亮门那边瞟。“明儿,”我敲了敲他的手背,“'养不教'下一句是什么?

”他猛地回神,嘟囔道:“是何姑姑说,后山的石榴该红了。”我的心沉了沉。明儿才六岁,

从前最黏我,晨起要我梳辫子,睡前要听我讲睡前故事。可自打何寄瑶住进来,

他放学回来书包一扔就往她院里跑,回来时兜里总揣着她给的蜜饯,

嘴里一口一个“何姑姑”。正说着,何寄瑶由陈泽宇扶着走过来,她手里攥着那支羊脂玉簪,

发间还别着朵明儿刚掐的石榴花。“明儿,”她笑得温柔,“姑姑教你叠纸船好不好?

”明儿眼睛一亮,挣脱我的手就跑过去,仰着小脸说:“好!何姑姑叠的船最像真的!

”陈泽宇摸了摸明儿的头,看向我的眼神带着点赞许,仿佛在说“你看,孩子都懂”。

我喉头发紧,没说话。傍晚明儿回来,我给他擦脸时,他忽然说:“娘,

你别总对何姑姑冷冰冰的。”“她抢了娘的东西。”我尽量让语气平和。

“可何姑姑快死了呀,”他眨巴着眼睛,理所当然地说,“爹爹说要让着她,

而且何姑姑从不骂我,还会给我画小老虎,她要是我娘就好了。”我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

明儿被我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我看着他酷似陈泽宇的眉眼,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我日夜照料的孩子,我教他说话走路,为他缝补浆洗,他却对着一个抢了他外祖母遗物的人,

说“她要是我娘就好了”。原来连孩子的心,也是会偏的。他们只看见何寄瑶病中温柔,

看不见我为这个家操劳的琐碎。只记得她给的蜜饯纸船,忘了我灯下为他缝补的衣袜。

夜里我躺在床榻上,听着隔壁明儿梦里还在喊“何姑姑”,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滴在枕头上,悄无声息,像极了我在这个家里的位置,明明是正头娘子,是孩子的亲娘,

却活得像个外人。陈泽宇回来时,见我没睡,叹道:“还在想?

明儿童言无忌......”“他不是童言无忌,”我打断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他是被你们教得,连谁是亲娘都快忘了。”他没再说话,转身去了外间。

月光从窗缝钻进来,照在空荡荡的妆台上。我忽然想,或许从陈泽宇抢走玉簪的那一刻起,

这个家就已经散了。不光是我的念想,还有我的孩子,我的心,都被那所谓的“临终体面”,

碾得粉碎。—4—我将写好的和离书放在陈泽宇面前时,他正给何寄瑶剥荔枝。

红皮的果肉滚落在白瓷盘里,像一颗颗淌血的心。“你闹够了没有?”他扫了一眼纸页,

语气里满是不耐,“寄瑶还在这儿,你非要做这些难看的事?”何寄瑶适时地咳起来,

拿手帕捂着嘴,眼尾泛红:“师嫂,是我不好,

你别跟师兄置气......”“这与你无关。”我没看她,只盯着陈泽宇,“我意已决。

”消息传出去,婆母第一个冲进我院里,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毒妇!泽宇对你还不够好?

为了这点事就要和离,是想让陈家被人戳脊梁骨吗?”“这点事?”我笑了,

指着自己的心口,“娘,您摸着良心说,若当年爹爹抢了您的嫁妆送旁人,

您也能笑着说没关系?”她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跺脚:“你就是善妒!

见不得泽宇对寄瑶好!”下人们窃窃私语,说我是争不到夫君的宠,故意拿和离撒气。

连平日里还算和睦的妯娌也来劝:“大嫂,男人嘛,心里有个白月光也正常,

你稳稳当当地做你的主母,何必较真?”我去找明儿,想抱抱他,他却往陈泽宇身后躲。

“娘,你别闹了,”他皱着小脸,像个小大人,“何姑姑说,你就是小气,

见不得爹爹对她好。”陈泽宇搂住明儿,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施舍般的怜悯:“阿绾,

别耍性子了,你离了陈家,能去哪?你娘家早就没人了,难不成要去街头讨饭?

”这句话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是啊,我爹娘走得早,兄嫂也搬去了远方,

这世间,我好像真的没什么去处了。可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守住自己。若连我都不爱惜自己,

任人搓圆捏扁,那我娘留给我的最后一点骨气,岂不是也没了?我捡起地上的和离书,

重新递到他面前:“陈泽宇,我便是去讨饭,也比在这院里做个活死人强。

”他终于变了脸色,一把将纸撕碎:“我不准!”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

忽然觉得无比可笑。他们都以为我离了谁就活不成,却忘了,这世间最可靠的,

从来只有自己。夜里我收拾好行囊,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装着母亲绣了一半的帕子,

还有几件旧衣裳。没有那支玉簪,没有陈泽宇送的珠花,倒也轻便。推开院门时,月光正好。

我回头望了一眼这座曾经困住我的宅院,听着里面隐约传来何寄瑶的笑声,

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们说我胡闹,说我善妒,说我离了谁就活不成。可他们不知道,

心死之后,反而是生路。—5—县衙的青石板泛着冷光,官老爷捻着胡须看我,

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陈氏,你夫家并无七出之过,真要走那步?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状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回大人,民妇想清楚了。”“那火石路,

滚烫得能烙掉一层皮,”他叹了口气,“跨过去,便是和离的凭证,

可你这身皮肉......”“皮肉再疼,也疼不过心里的窟窿。”我抬头,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官差早已在院中铺好了路,一块块火石被炭火烤得通红,映得周遭空气都发颤。

热浪扑面而来时,我忽然想起母亲临终的眼神,她那时也是这样望着我,仿佛在说“阿绾,

要撑住”。刚站定,就听见院外一阵喧哗。陈泽宇带着人冲进来,婆母一脸恼怒,

明儿被丫鬟牵着,小脸上满是不以为然。“沈绾!你闹够了没有!”陈泽宇攥着拳头,

额角青筋直跳,“快跟我回去!”婆母捂着心口直喘气:“丢人现眼的东西!

我们陈家是刨了你家祖坟吗?要你这样作践自己,作践陈家的脸面!”明儿挣开丫鬟的手,

跑到我面前,仰着头喊:“娘,你别装了!爹爹说这是吓吓人的,你肯定不敢走!

何姑姑还等着我们回去吃点心呢!”我看着他,忽然想起他刚会说话时,

奶声奶气地喊“娘”,喊得我心都化了。可现在,他眼里的笃定像根刺,扎得我眼眶发酸。

陈泽宇几步冲过来想拉我,却被官差拦住。“陈公子,既已按规矩行事,便不得干扰。

”他红着眼嘶吼:“沈绾!你敢踏出一步试试!我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我没看他,

脱下鞋履,赤足踩在微凉的地面上。火石的热浪更烈了,像无数根细针往皮肉里钻。

官老爷高声问:“陈氏,最后问你一次,可反悔?”我深吸一口气,抬步迈向那片通红。

第一脚踩上去时,剧痛瞬间窜遍全身,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我闷哼一声,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视线都有些模糊。“娘!”明儿的声音里终于带了点慌。

陈泽宇在后面发狠地踹官差的胳膊:“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我咬着牙,一步,又一步。

每走一步,脚下都像有火在烧,皮肉仿佛要黏在石头上。可心里却奇异地清明起来。

那些被抢走的玉簪,被辜负的情意,被冷落的日夜,好像都随着这痛楚一点点剥离。

走到尽头时,我几乎要栽倒,官差伸手扶了一把。我低头看自己的脚,红肿起泡,触目惊心,

却笑着对官老爷道:“民妇,走完了。”官老爷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敬重,

提笔在和离书上盖了印:“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陈泽宇挣脱官差冲过来,

想碰我的脚,我却往后退了一步。“沈绾......”他声音发颤,

眼里第一次有了我看不懂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不耐,是慌乱。婆母瘫坐在地上,

哭喊着“天杀的”。明儿站在原地,小嘴瘪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我没再看他们,接过那份盖了印的和离书,紧紧攥在手里。阳光落在纸上,

烫得像刚才踩过的火石,可我心里却一片冰凉,又一片轻松。他们总以为我不敢,

以为我离了他们便活不成。可他们忘了,这世间,从来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

就像这双脚,纵使烫得鲜血淋漓,也总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6—客栈的木床硌得人骨头疼,我刚用草药敷了脚,红肿的地方还在发烫。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何寄瑶披着件月白披风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陈泽宇,

明儿被他牵着手。“师嫂,”她咳嗽着走近,手里端着个食盒,“我让厨房炖了些鸽子汤,

给你补补身子。”我没看那汤,只盯着床顶的横梁。“阿绾,”陈泽宇的声音沉得像灌了铅,

“跟我回去,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没发生过?”我笑出声,

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那我这双脚上的泡,是不是也该当没长过?

”何寄瑶眼圈一红,将汤碗往桌上一放,眼泪就掉了下来:“师嫂,都怪我,

若不是我......”“别,”我打断她,转头看她,“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是病人,

我哪敢怪你。”她被噎得脸色发白,陈泽宇立刻皱起眉:“沈绾!寄瑶好心来看你,

你非要这样尖酸刻薄?”“尖酸刻薄?”我看向明儿,他正低着头抠手指,“明儿,你说,

娘是不是尖酸刻薄?”明儿猛地抬头,眼里满是委屈:“娘!你别闹了行不行!

何姑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爹爹说你还不如我懂事!”最后那句话像块石头,

狠狠砸在我心上。我望着他,忽然说不出话来。这就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在他眼里,

我的疼、我的委屈,都抵不过一句“她快死了”。陈泽宇蹲下来,摸着明儿的头,

像是在赞许。然后他看向我,语气软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阿绾,跟我们回去,

你一个人,脚又伤着,怎么活?”“怎么活是我自己的事。”我掀开被子,忍着疼想下床,

“你们走吧,以后......不必再来了。”何寄瑶忽然捂住胸口,身子晃了晃,

陈泽宇赶紧扶住她。“师兄,我、我头晕......”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

眼睛却瞟着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寄瑶!”陈泽宇慌了神,抱起她就往外走,

走前回头瞪我一眼,“沈绾,你好自为之!”明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被抱走的何寄瑶,

跺了跺脚:“娘是个坏人!”说完,转身追了出去。门被关上,客栈里又剩我一个人。

桌上的鸽子汤还冒着热气,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他们总觉得我在闹,觉得我不懂事,

觉得我该为那个将死之人让出一切。包括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念想,甚至我自己。

可他们谁也没问过,我想不想要。我慢慢躺回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头。脚还在疼,心里也疼,

可比起在陈家的憋闷,这点疼,竟也算得上痛快。至少现在,我不用再看谁的脸色,

不用再听谁的劝,不用再假装大度。从今往后,我是沈绾,不是陈家妇,不是明儿娘,

只是我自己。—7—何寄瑶靠在软榻上,见陈泽宇沉着脸进来,

忙要起身:“师兄……”“坐着吧。”他挥了挥手,烦躁地扯开衣襟。何寄瑶便重新躺下,

声音轻得像羽毛:“师嫂她就是一时钻了牛角尖,等脚疼得受不住了,自然会想明白,

这世上除了师兄,谁还能真心待她?”明儿捧着画笔跑进来,凑到何寄瑶跟前:“何姑姑,

你教我画小老虎好不好?爹爹说,等娘想通了回来,看见我画得好,就不会再生气了。

”何寄瑶笑了,抬手揉了揉明儿的发顶:“好啊,咱们明儿最懂事了。

”陈泽宇本该像往常一样,坐在旁边看他们一教一学,可不知怎的,方才在客栈里,

沈绾那双被烫得红肿起泡的脚,总在眼前晃。皮肉焦糊的模样,她咬着牙不吭声的样子,

还有最后看他时,那片死水般的平静……像针似的扎在心上。“爹,你看我画的尾巴!

”明儿举着画纸喊他。他“嗯”了一声,心思却全不在这上头。她那双脚,连走路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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