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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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个冬天,我决定不那么早回去。

先要西处转转,才不辜负远在他乡的飘零。

是要走走的,也仅是东京左右。

我的日语,我是不敢远走的。

不曾料想,日本的冬天会也是这般的难挨。

本来以为是海洋性的气候,多少可带来些温润,而此刻却怎么愈发阴冷。

广场上,大屏幕清晰闪耀,温柔调皮的女声,听得余音绕耳,赚足了我的遐想。

然而偏偏吸引不来任何旁人的关注。

匆匆人群,像沿着注定的轨道行走。

世界如此冷清。

只好往回公寓,打点回国行装。

这里,你若站在喧嚣的边缘,再多行进一步,便是落寞了。

安静如死寂。

想起从前,一切终究都有过度。

现如今,冷即是冷,热便是热,温则是不需要的。

春节,我开始向往人世的繁华。

首到坐回到家里,听到厨房里母亲爆炒的声音和闻到阵阵飘出的油烟味,我又重归为人。

中国的父母总是为孩子骄傲,无论孩子是否值得骄傲。

一拨一拨的亲朋一边把玩我带回的礼物,一边问东问西,我微笑着坐在其中,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同样的问题。

尽量简短,以便节省体力和耐心,准备应对将到未到的其他人。

我有些怀念在日本,午后的时光,一个人坐在窗前的阳光里。

热闹了盼清静,寂寞了盼热闹。

启程回学校时,我想许该带些礼品赠与阿豪和老师。

前者何必多虑,当然烟酒俗物。

只是清子老师如何是好。

于是异想天开,买了机械钟表。

想必这女子早己习惯了石英的扫描指针,也许渴望家中有些响动。

例行公事般打了电话然后拜访,以免冒昧失礼。

门外轻叩的瞬间,我的指关节触到了她的家。

真切清楚。

她侧身,示意我获准进入。

如此窗明几净,生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几乎使人忘却了人间烟火。

好在家中起居,一律印染棉布,平添了素净与寻常。

原以为久负盛名的她,该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

寒暄不如***,我坐她站。

于是掏出包装精美的钟表。

顺带表明来意——远从家乡捎至手中。

谁知她竟一时无措。

临走时,居然抓起桌上的花瓶说要送我,且要我千万收下。

我不懂的是老师为何要务必如此呢!

等价交换,难道只为永远拒人千里?

先前的辛劳收获,我早己忘却。

阿豪这等人物,却依然耿耿至今。

嚷着奖学金不可独享。

依然是啤酒与花生,这次,我居然买到了青岛。

刚刚一杯下肚,手背抹去嘴角的细小泡沫,他说:知道吗,班上纯子对你有意思呢。

我笑问:是纯子告诉你的?

其实我在试探,比他更加无聊。

是啊,不然我怎么知道。

阿豪倒是买账,竟然首言不讳。

当时怎样情景,我自不必问。

问了倒显得我小气在意。

本是一段酒话。

不然青春正茂,血气方刚的两个男子,凑到一起,除了声色男女,还聊什么。

我问,你知道清子老师吗?

怎么,你胆敢恋师情结?

他倒反问我。

这下认真起来,难得一见。

我与她如何纠缠?

只是觉得奇怪,老师身上似少了些人气。

兄你须知,老师她是***的。

我心疑,毕竟关乎人生。

他怎说得这般轻佻。

原本虽然事不关己,可到底算我一桩心结,此时怎么调侃了。

看来酒精,终究不是良善之物。

学部公告栏的发表名单里又出现我的名字。

我一头雾水。

想来状元榜早己是过往,难道会旧事重提。

学部办公室里,水落石出。

原来我的课后发表,经了清子老师的推荐,竟刊入东大的学报。

这在科技学院,也算少有的事。

因此,我再得一笔小钱,还有一张卡片。

有了这张卡片,我便可通过去往老师办公区的玻璃门。

那扇门,我一首可望不可及。

我获得了随时讨教的权利。

我问:老师,物体燃烧化为烟尘,一种随气压作用袅袅上升,另一种则依重力作用徐徐下落,二者区别究竟是燃烧温度不同所致,还是燃烧物本身?

今天我得与老师同坐,仅隔一张书桌。

老师说:你果然钻研。

此题答案并非一言两语,我电邮你本书。

那书,解得透彻。

我恭敬退出,老师依然送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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