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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寒关了我十年,只因他亲眼见我这个童养媳,从他娘身上拔下带血的匕首。

京城所有人都说我痴傻,不像真凶,可宋之寒却还是亲手将我送进诏狱。

直到又一个大雪天,宋之寒来接我回家。

我赤脚踏进雪地,与宋之寒怀中披着鹅毛大氅的林娇娇四目相对。

风雪更大了些,宋之寒裹紧怀里的人,用带着怀疑的眼神打量我。

“年年,你学乖了么?

若是学乖了,我便带你回家。”

我按下眼里的失落,强颜欢笑:“宋之寒,我恨你。”

看着宋之寒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十年前,送我进诏狱时,他同我说,恨比爱长久。

可为什么我真的恨他了,他却受不了了。

1直到我打了好几个喷嚏,宋之寒才开口。

“回家。”

他一脸怒容,却在低头看向林娇娇时带上笑意。

“冷么?

让你把手炉抱着,你不听,回去又要我给你暖。”

林娇娇嗔怒:“我同夫君说过的,派下人来便是,你非要过来。

这下好了,娇娇冷得发抖,夫君可要赔我。”

我的脚底已经快没有知觉,踉跄两步,不慎撞到林娇娇。

宋之寒下意识踹了我一脚,我的五脏六腑都要碎掉,趴在地上许久都没能起来。

他叹口气,伸手将我捞起来,有片刻的愣怔。

“你在诏狱没有吃饭么?

瘦成这副样子。”

我把短了一截的袖子往下扯扯,怕他见到我的伤痕。

林娇娇连忙说:“都是那些该死的狱卒,这些年我和夫君四处打点,竟然让他们昧了去,一分都没给乔年花。”

宋之寒像是想到什么,冷哼一声,甩开我的胳膊。

“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进了诏狱里头,没死掉已经很好了。”

我咬着唇,把委屈的眼泪往肚子里吞。

原来狱卒是骗我的,他说这十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我不过是宋之寒不要的累赘。

你看,宋之寒这不是来接我回家了吗?

宋府还是我走时那个样子,只是我住的地方换到了最偏远的院子。

府里人见了我都叫姨娘,伺候我的小蝶说,如今林娇娇才是宋之寒的正妻。

我从角落的箱子里翻出宋之寒写的休书。

“吾妻乔氏,谋杀婆母,犯七出之罪,十恶不赦,特此休书一封,从此一别两宽,再无干系。”

宋之寒端着汤药进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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