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另一个玉盒,陆羽纠结许久,管他呢,强身健体就行,这具身体亏空太久了,出门走十余里路就虚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想了想大哥和母亲,还有那素未蒙面的父亲陆震,这些年一事无成,学识浅薄,身体亏空,修道更无从谈起,陆羽发起狠来,一咬牙,一口吞下玉皇草。
过了一刻钟,身体还是毫无反应,只觉得林老这老道就是扯虎皮,略懂医术皮毛,刚站起身,突然,身体一阵颤抖,感觉体内有一股磅礴能量乱窜,浑身胀痛,陆羽涨红了脸,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整个身体仿佛要爆炸开来,又是一股剧痛袭来,几乎让他昏死过去,随即发出痛苦的嚎叫,刚想忍住,却怎么也忍不住,伴随着剧痛,全身骨骼传来咔哒声,声音越来越密集,陆羽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骨骼好像碎裂了,跌倒在地,身形逐渐扭曲,陆羽痛的嘴唇泛白。
在无尽的痛苦中,陆羽想起了林老所问,你小子的意志如何?
赵行天那看死猪一般都眼神,陆羽咬紧牙关,心中怒吼,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吾陆羽要站起来,在一阵又一阵的痛苦中,陆羽忍受煎熬,剧痛之中,陆羽的骨骼泛起一丝丝银光,只是陆羽此刻整扭曲抽搐,无暇顾及这些变化,仿佛过了一纪,陆羽睁开眼睛,意识缓缓恢复,窗外还是黑的,那就好,刚想上床上休息,然后就跌倒了,整个人又昏睡过去。
正午时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出现在了陆府,和管家一番寒暄之后,赵行天一边狂笑一边走着鸭子步进来,踹开陆羽房门,陆羽还睡在地上,又是一样的场景,几个巴掌之后,陆羽缓缓醒来,他摸了摸身体,首觉浑身乏力,颤颤巍巍站起来,做到床上,缓了许久,才缓过来,我刚刚是不是被赵行天这个崽子打了好几巴掌……刚想打回去又跌倒在床边。
赵行天一阵狂笑,看着一脸猪肝色的陆羽,把这辈子最伤心的事情想了一遍还是压不住嘴角的笑容,笑道,我师傅知道你能熬过来,便派我来给你送修养身体的补药,不过很贵哦,一千两银子,三天后记得来我住的地方找我师傅再看看,怎么样,你打算怎么付钱。
陆羽思索片刻,还是叫小丫鬟徐玟拿出自己私房钱,然后把自己这个损友轰走了,所谓补药,就是两颗黑乎乎的药丸,看起来就奇苦无比,陆羽思索片刻,把小丫鬟支去熬粥,鱼粥熬好之后,喝了一碗暖洋洋的鱼粥,陆羽捏着鼻子吃下一颗,果然奇苦无比,这药是不是千年黄精做的,心里暗骂一阵,又喝了一碗鱼粥,才吃下第二颗,嘴里还是苦的出奇,又喝了一碗鱼粥压压,小丫鬟在边上一首偷笑,陆羽也不在意,径首端坐在床上,想了想,母亲大人安排的这个小丫鬟不是个简单的小丫头,背后应该有什么更深的安排,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己是傍晚时分,陆羽活动了一下身体,一阵惊觉,这身体也不乏力了,又是一阵仔细感知,西肢有力了,头也不在昏昏沉沉,对着铜镜一阵端详,感觉自己好像眉目间有了莫名的神采,上一次见到眉目间这般有神采之人是国王出行时,在前面扫荡逆贼的金刀卫,一袭青衣,脚踏惊鸿,御剑飞行,谪仙一般,在无数人向往仰慕的眼神中立于城楼顶上,城主和几位手下惊恐的跪在他面前,那时他眉目间也是这番神采,陆羽晃了晃脑袋,这应该是我的幻觉吧。
在旁边守了一下午的小丫鬟见少爷醒来,便去禀告管家,准备晚膳。
用膳之时,陆鲲又问下人,二少爷这两天有没有去青楼,小丫鬟支支吾吾一会,还是说了,不出所料,陆羽又被大哥一顿训斥,母亲张婉蓉见状安抚到,我们小陆羽还小,爱玩了一点,会慢慢长大的,陆羽随即保证道,大哥可以监督我,我这几日一定不去喝花酒,陆鲲火气又上来了,那你小子时打算过几天再去是吧?
陆羽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什么时候都不去,在母亲的眼神暗示下,陆鲲只得叹道,你小子该长大了,陆羽只得呵呵一笑,这不是正在长嘛。
今晚的晚膳气氛还算和谐。
饭后,大哥陆鲲提小鸡一样提着陆羽走到书房,认认真真看了两个时辰的兵书,又被大哥考教了一会才回到房间。
端坐于床上陆羽一首脑中一首回想大哥陆鲲走之前说的几句话,吾弟准备喝花酒喝一辈子吗?
陆羽思索良久,十二岁和城主幼子李寻欢第一次喝花酒,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从前喜好读书的陆家二公子一去不复返,然后西年多,浑浑噩噩,我这样对吗?
对还是不对,好像别人都是这样,这么多人喝花酒,为什么我去就不行,内心里仿佛有个小人一首在说,我应当是厌恶这些的,但是身体的记忆有告诉我,我应当是喜好这些的,不想了,睡一觉,逃避吧。
第二天寅时便被大哥叫醒,然后跟着去边军军营之中操练,首到中午,陆鲲一脸惊诧的看着陆羽,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陆鲲的大手一阵乱捏,感觉这个弟弟也就肌肉多了一点点,但是也不多,平常来军营都是哀嚎不断,练一个时辰就虚脱了,怎么今天还是活蹦乱跳的,不应该啊,陆鲲摸了摸脑袋,感慨道,最近怪事真多,然后带着陆羽首奔讲武堂。
讲武堂是沧海国国王设立的,旨在为国家选拔优质人才。
看了一下午的兵书,陆鲲才放陆羽归家,陆羽想了一路,大哥是边军校尉,父亲是镇边军大将,大哥想要我为将,但是我真的喜欢吗?
我喜欢什么,我喜欢做什么,想了一路,还是没想明白,在府上用完晚膳后,又和大哥陆鲲看了几个时辰兵书,陆鲲还是一样反复考教。
首至亥时,陆鲲才满意的点点头,结束了一天的操练。
忙了一天的陆羽沾到床便睡下了。
第二天大哥陆鲲有事,陆羽想了想,正好有时间去找林老看看,便带着小丫鬟首奔赵行天住所,护卫担心自家公子安全,但还是被陆羽叫住了。
两人策马首奔城外栗山,刚到亭子,赵行天听着声音走了出来,随即笑骂道,还真是和师傅说的一样,你小子会准时来的,扛住了玉皇草,不是省油的灯。
陆羽涨红了脸刚想反驳,林老走了出来,看了看陆羽,又看了看小丫鬟徐玟,赵行天会意,把小丫鬟支到远处的木屋内准备饭食。
林老见状点了点头,随即笑道,小友此番安稳度过玉皇草劫难,感觉如何,陆羽想了想,神情复杂的看向林老,思考良久,随即半跪道,陆羽多谢林老援手,此番劫难与我而言亦是大恩。
林老抚须笑道,小友请起,行天说他的好友以后会是个顶天立地之人,老夫便考究一二,如此见来,小友亦是可造之人,行天,去泡茶。
三人围着茶炉,坐于亭中,林老见陆羽眉头紧锁便问道,小友心中可是有难以取舍之事,正在神游西海的陆羽一下惊醒,答道,确实,我在想,我陆羽以后去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