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唯一一个,这便是最高规格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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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十二点,新郎还没有过来。

正准备关灯睡觉时,一旁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新郎裴宴川给她发来一条微信:你准备一下,我现在过去。

宋尧苒的心跳突然漏跳一拍,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她换上性感的睡衣,喷上甜腻的香水,把婚房的氛围灯打开。

她精心地准备着他们的第一晚。

裴宴川推门而入的瞬间,宋尧苒就迫不及待冲上去,踮起脚尖闭上眼,等待他铺天盖地的吻。

可预想中的缠绵并没有到来。

一件西装外套突然罩住她的脑袋,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她猛地扯下外套,不可置信地抬头,却对上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这一年的合作很顺利,但我是不会和你领证的。

“谈了一年恋爱竟是利益合作?

宋尧苒的心蓦地一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竟然在新婚夜提分手?”

可我们刚办完婚礼,五个小时前你还说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她急切地拉住裴宴川的手,想带他去看看她精心准备的礼物,”宴川,你快点拆开看看啦,这些都是我叠的,里面写了我想说的话,我每天叠一只,一共叠了……“裴宴川却突然抬脚,踢翻了旁边的香薰蜡烛,把围成大爱心的心形叠纸烧成灰烬。

在她错愕的神情中,裴宴川冷声道:”弦筝在日暮村救过我,我只爱她。

我这辈子都不会碰你,我的身和心,都是属于她,你不配得到。

“”在日暮村救你的明明是我……“”够了!

“裴宴川厉声打断,”你冒领弦筝的功劳己经不止一次了,我警告过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宋尧苒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没有冒领她的功劳,救你的人真的是我……“裴宴川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只觉得她不可理喻:”我当时虽然意识模糊,看不清她的脸,没记下她的声音,但那人马术了得,根本不会是普通人。

平民百姓别说马术了,恐怕连骑过马的人都寥寥无几,我派人查过,那天在日暮村的千金小姐就只有弦筝。

“看着他那个沙B样子,宋尧苒瞬间没了继续解释的欲望。

她拿不出证据,但她说的都是事实。

在过去一年时间里,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真相。

他竟认为,她表演马术自证是专门学来冒充恩人的。

顾弦筝只用张嘴说从不展示,他却信她会。”

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不是父母双亡的打工人,我是香城裴家三少爷,弦筝才是和我门当户对的人。

而你…...“裴宴川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不过是个平民。

“裴家?

竟是老板的孩子用假身份下基层历练?

宋尧苒大脑嗡嗡作响。”

那你为什么还跟我举行婚礼?

“”戏要做全套。

“裴宴川不耐烦地看了眼腕表,”一会儿,厉氏集团总裁厉寒铮会进你的房间,你想办法取得他的信任,留在他身边,等我下一步指示。

这便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事成之后,我会分给你1个亿,这笔钱够你全家花一辈子了。

豪门不是你这种人想进就能进的,别痴心妄想了。

“宋尧苒自嘲地笑了笑。

明明是他求的婚,竟反过来羞辱她痴心妄想。

嫁入豪门很难吗?

这个厉家……不也是豪门?

昏黄灯光下,西目相对时,厉寒铮眸色渐深,喉结上下滚动,掌心渐渐发烫,眼尾微微泛红……他竟然……快要哭了?

他俯身,薄唇轻触宋尧苒额头,这是今天晚上唯一一个温柔的动作。

这温柔转瞬即逝,下一秒,宋尧苒双腿便被他凌空架起,置于冰冷大理石桌面上。

厉寒铮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掐住她后颈,强势吻上她的唇瓣,容不得半点犹豫,清新薄荷味在唇齿间漫开。

鼻尖相抵的瞬间,清冽乌木气息瞬间侵占她所有感官,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引导她一点一点沦陷,首到完全坠入他的包围圈中。

帅气的外表,高超的吻技,强势的攻击,她被吻得意乱情迷,坐在湿润水塘里,却像木炭般焦躁发红。

她仰头喘息着帮他解领带,任由他亲吻自己脸颊,滑向耳垂,探寻脖颈,攀上下巴一气呵成,回到嘴唇与她热烈会合。

防备逐渐掉落,凌乱的布料铺成一条路,延伸到喜红色大床上。

宋尧苒慌忙从枕头下摸出铝箔纸,顶着一张滚烫到熟透的脸,说出冰冷的句子:”社交礼仪。

“”啪!

“厉寒铮冷笑一声,一掌打落那个小包装,她手背立刻泛起红痕。

厉寒铮掐着她的腰肢,毫不留情往自己身边拖:”你是唯一一个,“他钳住她的小腿提到脸上,吻上她纤细脚踝,”这便是最高规格礼仪。

“……厉寒铮靠在床头,两只手臂交叉垫在脑后,从头到脚打量这个累到散架的女人,微微勾起嘴角,毫不掩饰赞美:”没想到你第一次做,技术竟然这么好。

“宋尧苒耳根发烫,强装镇定地回敬:”比不上天赋异禀的无赖。

“男人眸色一沉,突然伸手掐住她下巴,迫使她首视自己:”无赖?

“”不戴就算了,还不洗澡,你不就是无赖嘛……“她声音越来越小。

厉寒铮低笑一声,突然用拇指按住她的下唇重重摩挲:”说你是独一无二,你又不听,献上了最高礼节,你又不懂。

“他松开她,指了指角落的行李箱,”我换下的衣服还在行李箱里,“指尖惩罚性地捏她鼻子,”宋小姐鼻子不行就切了吧,“轻轻一勾,温柔地刮过她的鼻尖,”换条狗过来闻一闻?

“宋尧苒意识到自己错怪了他,偏过头不敢看他,声音却倔强地扬起来:”你不就是狗吗?

“厉寒铮的嗓音低哑,带着几分危险的戏谑:”刚才搂着我脖子,喘着气说再块一点,再堔一点的……是谁?

“宋尧苒耳尖发烫,心跳乱了一拍,却故作镇定轻哼:”我是说,你在我身上咬这么多红印子,是在标记领地呢?

“她指尖抚过锁骨上的痕迹,心里懊恼。

这人怎么就爱留下这些暖昧的印记?

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吗?”

领地?

“厉寒铮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的腰侧,”在外面到处留痕迹的,才是在圈地盘。

“宋尧苒呼吸微滞,他的触碰让她肌肤发烫,可嘴上仍不服输:”那……只在一处留痕迹的,算什么?

“厉寒铮俯身靠近,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嗓音低沉而蛊惑:”是宠物在主人身上留下记号,方便它们在人群里……一眼认出自己的主人。

“宋尧苒心尖一颤。”

最后一个任务,“厉寒铮设置好闹钟,”明早九点去民政局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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