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脑壳撞到床顶的雕花木板,一个反弹又倒了回去,疼得龇牙咧嘴,眼前全是小星星。
模糊的视线中,一个穿淡绿色罗裙的丫头手里拿着一张毛巾正准备给我擦脸,被我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直接坐地上了。
"公子醒啦?
"小丫头最多十六七岁,杏眼桃腮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春梅这就去给您端药哈。
"我低头一看,差点又昏过去——这床硬邦邦的,绝对不是我那张五千块的席梦思,这他娘的也不是我的身体啊!
老子在重庆工地上搬砖练出来的八块腹肌呢?
这一身白花花的小鲜肉是几个意思?
再一摸脸,高鼻梁大眼睛,下巴上还留着精心修剪的小胡子。
"镜子!
快给老子拿镜子!
"春梅吓得一哆嗦,手忙脚乱地从梳妆台上捧来个铜镜。
镜子里是个剑眉星目的帅哥,就是脸色苍白得不像话,活脱脱是个纵欲过度的纨绔子弟。
"这是哪个?
"我声音都在发抖。
"公子莫不是撞坏脑壳了?
"春梅瞪大眼睛,小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您是清河县西门大官人啊!
"哐当一声,铜镜直接砸我脚背上。
西门庆?!
老子昨晚还在快手上看《水浒传》解闷,一觉醒来就成这个短命鬼了?
原著里这龟儿子最后可是被武松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祭兄长的!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
这不是做梦,我莫不是穿越了?
还穿成了西门庆,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紧张的一连说了好几个***,,,"现在是啥子年份?
"我一把抓住春梅的手腕。
"政...政和三年..."春梅被我吓得不轻,手腕都让我掐出红印子了。
我赶紧松手,心里默默地算着账。
政和三年...离武松出差回来报仇还有两年时间。
还好还好,来得及跑路...刚要下床,门口进来个穿绿色官服的胖子,肚皮圆滚滚的,像只成了精的蛤蟆。
这人一进屋就带进来一股子脂粉味,熏得我直打喷嚏。
"西门贤弟可算醒了!
"胖子一***坐在我床边,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那武大郎的案子...""武大郎死了?!
"我心里一紧,差点又蹦起来。
这他娘的一穿越过来就背人命官司?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