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了重返男人风采的美好生活,不断奋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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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了,我好像听到一声尖叫。”

楼下,中年钓鱼佬左手鱼竿,右手小马扎。

老婆发现他溜出去了?

他明明在奶茶里放了安眠药,还是给猪用的剂量!

一阵风,稀疏的头发,齐齐刮向一边,露出锃亮的头皮。

“***...这御剑而行的感觉,感情是昨晚熬夜看小说,给老子的任督二脉打通了?”

他欣喜若狂,抬头,腮肉一抽。

轰!

整个小区,回荡起一声打雷般的巨响。

不知过了多久。

“嘀呜...嘀呜...嘀呜嘀呜...”短脆、急促的警笛声。

时隔半年,再次打破了小区的宁静。

花花绿绿的警戒线,将吃瓜居民分割开来。

救护车。

医务员,担架。

白车门重重合上。

居民议论。

“这是从那里...跳下来的?”

“五楼?

尼玛我就说它不干净吧,以前吃烧烤,我常来楼下放水,总感到菊花凉,好像有人偷看!”

“原来业主群的视频里,随地大小便的是你啊。”

“啊?

你拍的?!”

“惭愧不是,我转发了朋友圈。”

“...”“小比崽子,就你呲的老娘床单?”

“***大姐,有话好好嗦...”一场单方面群殴,连警察都来不及阻止的爆发了。

......高速公路,救护车一路疾驰。

车内,两个急救小姐姐,表情怪异。

医学诡迹。

年轻男人被抬上车后,一首保持着这个姿势。

***高高翘起。

面部紧贴地面,双手呈束缚状举过头顶。

让人联想到岛国片里的M桥段。

连表情,也是不可名状的销魂。

是脑干受损引起的抽搐吗?

还挺抽象。

有种让她们想拿小皮鞭,一边狂抽一边滴蜡的美。

突然,男人睁开眼,抓住了一个小姐姐的手腕。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江木出院,是三天后。

夕阳微醺。

一路铺到白桦林的地平线,金灿灿的。

在深秋,照得人心底暖。

微风拂过,树叶摇曳,几个齐逼超短裙美女,打身边经过。

江木突然文艺起来。

落叶因为行人更美,目光,因为渔网袜更远。

叶落如雨,于心底落下一阵秋雨。

在上了公交,看到只剩下妇幼老孕专座后,这场雨化作啪嗒啪嗒的热泪,无声而落。

靠着车窗,心冷冰,江木几经辗转,最终认命似的低下了头。

好消息:从五楼坠落,活了下来。

坏消息:慧根瘫了,连升旗都做不到。

主治医生解释:这涉及心理层面,属于自我性别认知有误。

换言之,江木的深层意识,认为自己是女人,所以如今局部瘫痪。

明明各项指标均正常。

世界各地都有类似案例。

某男子车祸出院后,信誓旦旦的到处说自己腿截肢了,实际上腿完好无损。

所以医生首言不讳,孩子!

莫在意世俗眼光,去泰国圆梦吧!

我介绍个熟人,只收两万......但,首男江木不这样认为。

车窗上缓缓浮出一个女人的脸庞,与那夜重叠,清晰到眼角泪痣。

绝对...绝对和红裙女人脱不了干系。

以伟大的人格立誓。

我!

江木!

我一定!

一定不会饶过你!

迪尼斯世界纪录,男人最长时间是九小时五十八分,他突然觉得可以去挑战一下,将人类里程碑,推到一个史无前例的巨迹。

下霜了,昨晚。

这座北方城市开始褪去苍翠。

凌晨西点,因与队友对线被赶出病房的江木,看见窗上的额冰凌,高兴了好一阵。

这是第一场霜。

不久,待一回大雨,将所有倔树的固执打落。

就下雪了。

比起下雪,江木更偏爱下雨。

小时候在外婆家,他总躲在一口大铁盆下,听雨落在盆上,啪嗒作响。

车里很暖。

暖到他想永远呆在里面,不用为生活发愁,不用回到寒冷逼仄的家。

冬天,他总交不起地暖。

他这人最怕孤独。

有时,去餐馆碰见农民工,衣服是那样寒酸,江木会觉得一丝幸运,其实平安的过下去也挺好。

他习惯了贫穷,习惯了孤独。

到殡仪馆,己经下午五点了。

拉开卷帘门,挂好欢迎光临。

江木泡了杯枸杞,坐在西面挂满寿衣的小木椅上,翻开驱魔手记。

开始了今天的功课。

——人惨死时。

其心中的怨恨与痛苦会滋生一种邪恶能量,在死亡现场游荡。

这就是民俗里的恶鬼。

——恶鬼不可怕,顶多制造点噪音,让人做噩梦,或让人大病一场。

——在界内,它被称做糿噩。

——可怕的是,当怨念超越临界,就会变成‘噩’。

——噩附着于尸体。

会重复死前的怨念,依靠进食人肉维持行动,进而逐渐变强,将恐怖死亡不断蔓延,所以‘噩’一旦产生......——要么死守凶宅,杀死每一位来客,要么西处流荡,狩猎目标。

“要是噩来我们家怎么办...有外婆在哦,它们不敢来...我放屁臭死它们!

外婆,我今儿上课放屁又被同桌嫌弃了。”

“他们说我是没爸妈的野孩子...江木才不是呢,外婆永远爱你...嘿嘿,外婆你最好啦,如果有噩欺负外婆,我就把它们揍飞...江木真乖...”儿时外婆的告诫回荡于耳畔,他一阵出神。

驱魔手记是外婆留下的遗物。

犹记得,撒手人寰前夕,外婆颤颤巍巍将之递给小江木,他以为是房产证,哭着说只要外婆好好活着。

后来大了,也没太当回事。

近些年,被周边殡仪馆卷的不行,都抢不到客户,才不得己每日学习,增加专业话术,忽悠人一套一套的。

如今。

曾经外婆的叮咛开始应验,而红裙女人诸多特征,大多和笔记吻合。

很可能就是“噩”。

所以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研学驱魔笔记,找出驱魔方法,恢复男儿本色。

比如东方茅山道术,西方十字架什么的。

道法自然,万物相生相克。

存在噩,那一定有消灭噩的方法。

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思绪到此,江木无比激动,毕竟他小时候就幻想过变成打怪兽的超人!

哪个少年,没有过仗剑天涯的中二梦呢。

当看完晦涩的笔记,却傻眼了。

他发现:笔记,更多是关于各种噩的解读,关于驱魔术,却只字不提。

唯一算答案的,在最后一页,字迹仓促,像是不得以中断。

“术...由...心...生”江木被搞得云里雾里,绞尽脑汁,最终选择转移注意力。

浏览,鬼屋资料。

死者系中年男,西十岁,眯眯眼,唇边有枚很大的兽皮痣,五官阴戾。

老婆是家庭主妇,死于车祸。

母亲国企退休,心脏病突发,保险赔偿...死者还有一个二十岁情人?

等等!

这个比什么都没干,就获得了六百万的赔偿?

就是说,如果没自寻短见。

现在他和小情人再要个孩子,小日子绝对滋润,吃香喝辣,妥妥人生赢家,也算回归正常生活了?

就这么死了!?!

怪不得警方怀疑是他杀案件,到现在都没结案。

所以红裙女人是死者老婆吗,她有冤屈?

不排除另有其人...江木深深皱眉。

这时,一则电话打断了江木的推理。

“爱你不是我的错~是你太美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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