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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她这眼睛?”

陆景元嗓音微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纹。

李太医未答,指腹下的脉搏平稳如常,可云觅的睫毛却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她在紧张?

良久,他缓缓收回手,轻轻摇头。

陆景元再也按捺不住,赶忙追问:“李太医,到底怎么样了啊?

您快说呀!”

他不动声色:“脉象无碍,但眼疾非寻常病症,老夫……无能为力。”

陆景元眸色闪烁不定,他急切想知道,这云觅五感到底恢复没有。

这对他的主子,以及他将来的仕途,都非常重要。

陆景元眸色骤冷,却又迅速堆起忧色:“可昨日她分明说能见光了!”

…… 这究竟是何情况?”

李太医将脉枕收回药箱:“老夫才疏学浅,还请陆状元另寻太医过来,为令夫人看诊吧。”

李太医将药箱交给随身的小药童,走出屋子:“老夫告辞。”

李太医三个月前也被请过来,替这状元夫人看过一夜之间五感退化的病症。

今个又请他过来,说是能见到些许光亮。

可前后两次把脉,脉象皆是相同。

他实在是没有头绪。

这状元府按道理,没有资格请动太医院的太医上门的。

只因状元夫人是云将军唯一的女儿。

云老将军,一生戎马,家中的男儿皆为国壮烈战死。

独留下这个女儿在京城。

多少世家大族求娶云家独女,都被拒绝。

没想到最后,嫁给这家境贫寒的新科状元郎,可谁能料到,嫁进状元府没几天,她就患上了这离奇的怪病。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众人皆传言,云将军杀戮过重,这报应便落到了他女儿身上。

李太医摇头。

呵,杀戮?

不过是那些魑魅魍魉编造出来,抹黑将军府的借口罢了。

若照他们这般说法,那所有武将都不必上场杀敌,首接去当和尚,岂不是能庇佑子女?

他转身离去,心中暗叹。

云将军的女儿,怎会突然五感尽失?

除非……有人不想让她看,也不想让她听。

陆景元见李太医离去,上前几步在云觅跟前站定。

伸手在云觅眼前挥了挥,见她没有任何反应。

原本焦急目光变得阴狠起来,但语调却依旧温柔:"觅儿,你当真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吗?

"云觅目光空洞无半点反应,她如同泥塑,面无表情。

可她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掀起了滔天巨浪。

前世,也是今日,一模一样的场景,陆景元也这般询问自己。

那时的她,多天真?

满心以为眼前之人是真心为自己担忧。

她欢心雀跃的如同个傻子:“夫君,我能看到了,也能听到了,全都好了。”

但之后呢?

之后便是她噩梦的开始。

陆景元等了一会儿,见云觅依旧毫无反应。

不禁提高嗓音,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觅儿,你当真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吗?”

云觅像是被吓到一般,身子抖了一下。

缓缓抬起脸,眸中毫无焦距,像是在找寻什么,轻声问道:"是夫君吗?

夫君在跟我说话?

"陆景元眸色冷沉,死死盯着云觅的表情。

试图从她细微的神色变化中,分辨出她是否在演戏。

这都停药五天了,五感还没恢复吗?

明明说停药三天便能恢复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又聋又瞎,岂不是打乱了计划?

“夫君?

夫君?

你还在吗?”

云觅没听到回应,便伸手在面前慌乱地摸索起来。

摸索了许久,确认面前无人。

她失落的将手缓缓放下,低头抠着手上的指甲,喃喃:“都怪自己得了这么怪病,夫君定是嫌弃我了。”

陆景元上前几步,准备假意安慰她一番。

只是....他的腰被一双莹白如玉,柔弱无骨的手臂环住。

不用看,他便己知道来人是谁。

他轻轻握住环在腰上的柔夷,眉眼间满是温柔。

扭过头,对着来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女子嗔了一眼陆景元,松开他的腰。

拔下头上的一支金簪,缓步走到云觅跟前,指尖的金簪寒光一闪,猛地朝云觅刺去陆景元大惊失色,急忙快步上前阻拦。

金簪离云觅眼球仅有半寸之距时,停了下来。

云觅纹丝未动,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她的指甲早己深深掐进掌心,若这一簪真扎下来,必让她血溅三尺!

陆景元暗自松了口气,对着女子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金簪带起的细微气流,轻轻掀起了云觅额前的碎发。

云觅攥紧的手微微松开,微微抬头,毫无焦距的眼睛离女子举着的金簪,又近了一些。

她却依旧毫无所觉,试探着问:“夫君,是你吗?”

陆景元一把攥住女子的手腕,低斥:“胡闹!”

女子撇嘴,顺势倚进他怀里,娇声道:“哥哥怕什么?

反正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故意拖长尾音,目光挑衅地扫过云觅的脸。

她微笑着举起手,将手中的金簪递到陆景元手上。

陆景元接过金簪,温柔地将其插回陆莹的鬓间。

头微微后仰,细细端详了一番,又轻轻扶正簪子,对着陆莹露出一个极尽温柔的笑容。

女子如皓月般白净的手环上陆景元的脖颈,陆景元顺势回抱她。

她踮起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陆景元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云觅微微蹙眉。

这两人这般大胆妄为?

当着她面亲热?

眼见两人愈发纠缠,云觅佯装不小心抬手,扫落了桌上的一个汝窑瓷杯盏。

缠在一起的两人浑然不觉,旁若无人的依旧沉浸在亲昵之中。

云觅木然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

难道她今天非得观看这活春宫不成?

这就是世人赞许的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温文尔雅的状元郎?

这就是自己曾经深爱的夫君?

那个前世竟指着自己鼻子,恶狠狠地骂自己 “妄而为人” 的首辅大人?

这女人?

呵!

不正是陆景元的亲妹妹陆莹吗?

亲妹妹啊?

前世,陆景元是如何义正辞严的?

“莹儿自幼孤苦,你这做嫂子的,难道忍心看她嫁得寒酸?”

自己鬼迷心窍,信了他的鬼话,毫不犹豫地掏出自己三分之二的嫁妆。

自己当初还不如真的瞎了,也好过被他们这般欺骗玩弄。

她抬眸继续冷眼旁观两人的表演。

这两人己经滚到她的床榻上。

陆莹粉面含春,肌肤胜雪,莺啼婉转。

状元郎呢?

目光缱绻,神色温柔。

床榻吱呀作响,云觅木然“望”向虚空。

这就是世人称颂的“清流状元”?

这就是她曾倾尽嫁妆供养的“至亲兄妹”?

云觅觉得无趣极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嫁给陆景元几日后会五感退化。

但现在她能肯定,,此事必然与眼前这两人脱不开干系。

只是为什么又请李太医为自己看诊?

从陆景元刚才的神情来看,他确实是盼着自己恢复的。

难道跟前世一样,是为了送自己去前线,统领云家军?

只是陆景元压根不知道,自己从小跟着师父习武,还喜欢与哥哥们探讨兵法,复盘战事。

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罢了。

那么,他究竟为何要送自己上战场?

难道他不怕自己死在战场上吗?

自己若是死了,对陆景元又有什么益处?

这些疑问,如同重重迷雾,萦绕在云觅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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