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脱下手套,看到屏幕上显示"张铁柱"三个字,愣了一下。
这个儿时玩伴已经五年没联系了。
"喂,铁柱?
"林晓阳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然后是铁柱沙哑的声音:"阳子,你得回来一趟,村里出事了。
""出啥事了?
"林晓阳皱了皱眉,把解剖刀放在托盘上。
"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怪事。
你学医的,得回来看看。
"铁柱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死了好多鸡,死相邪性得很。
"林晓阳本想拒绝,他后天还有重要的实验报告要交。
但铁柱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黄大仙说,这事儿跟你爷爷有关。
"挂断电话后,林晓阳盯着解剖台上的尸体看了很久。
他想起爷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和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爷爷是村里最后一位"看事"的,十年前去世时,整个村子的人都来送行。
第二天一早,林晓阳坐上了回东北的火车。
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高楼逐渐变成广袤的农田,最后是连绵的山林。
六个小时后,他在镇上下车,又搭了一辆拖拉机,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到达张家屯。
村子比他记忆中萧条了许多。
许多房子都空了,院墙倒塌,杂草丛生。
几个老人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到林晓阳下车,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阳子!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跑来。
铁柱比小时候壮实多了,皮肤黝黑,穿着一件褪色的蓝布褂子,脚上是沾满泥巴的胶鞋。
两人简单寒暄后,铁柱直接带他去了第一户出事的人家。
院子里的鸡窝旁躺着三只死鸡,羽毛凌乱,身体干瘪得像被抽干了血。
"你看这儿。
"铁柱蹲下身,翻过一只死鸡的脖子,露出两个细小的孔洞,"每只鸡都有,像是被啥东西咬了,但一滴血都没剩下。
"林晓阳戴上随身携带的医用手套,仔细检查了伤口。
孔洞非常整齐,间距一致,确实像某种动物的犬齿造成的。
但令他困惑的是,周围没有任何血迹,鸡的尸体也异常干瘪。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问道。
"七天前。
"铁柱擦了擦额头的汗,"先是老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