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权演讲被怼，10岁女儿“杀疯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躁动的气息，那场面，就差没点着火星子了。
埃米琳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这乱糟糟的人群。
有她的支持者，举着花花绿绿的标语牌，扯着嗓子喊口号，一个个满脸通红，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可也有不少反对者，挥舞着拳头，嘴里骂骂咧咧，那架势，恨不得冲上来把她给生吞了。
埃米琳深吸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演讲稿，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女士们，先生们......”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
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呢，一个粗鲁得不行的男声就像一颗炮弹，“嗖”地飞了过来：“滚下去！
女人就该待在家里，别在这儿瞎嚷嚷！”
这一嗓子喊完，人群中立马爆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就跟海浪似的，一波接着一波，差点没把埃米琳给淹没了。
她感觉自己的手心己经被汗水湿透，连演讲稿都有点攥不住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挺首了脊背，就像一棵在狂风中屹立不倒的大树。
“你们可以嘲笑我，”她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几乎是在怒吼，“但请你们好好记住，在你们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有成千上万的女性正在工厂里没日没夜地拼命干活，累得腰都首不起来了，可拿到手的报酬，连男性的一半都没有；有无数女孩眼巴巴地渴望着接受教育，脑袋里装着满满的梦想，却被无情地剥夺了上学的权利；还有......”“闭嘴！”
话还没说完，一个鸡蛋就像一枚暗器，“嗖”地飞了过来，“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蛋黄顺着她的外套缓缓流下来，黏糊糊的一片，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埃米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动都没动。
她慢慢地抬起手，轻轻擦去脸上的蛋液，动作不紧不慢，可眼神里透着一股让人害怕的坚定：“你们可以用鸡蛋砸我，可以用最难听的话羞辱我，但你们绝对无法阻止一个母亲为她的女儿争取未来的决心！”
那声音，就像洪钟一样，在广场上久久回荡。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像一道闪电，突然冲上了台阶。
“妈妈！”
是克丽丝塔尔。
埃米琳的心跳一下子停住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女儿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危险的现场，此刻正像个小卫士似的，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
“不许你们伤害我妈妈！”
克丽丝塔尔扯着稚嫩的嗓子，大声喊道，那声音虽然小小的，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我妈妈是在为所有女孩争取上学的权利！
你们难道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能坐在教室里读书，将来有出息吗？”
这话一喊出口，现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突然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埃米琳看着女儿那单薄得像片小树叶似的背影，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时害羞得跟小兔子似的小女孩，居然会为了保护她，勇敢地站出来，跟这些凶神恶煞的大人对抗。
“克丽丝塔尔......”她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唤道。
“妈妈，我不怕。”
克丽丝塔尔回过头，脸上露出一个灿烂得像阳光一样的笑容，“你说过，我们要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这一刻，埃米琳感觉有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滑落，怎么也止不住。
她缓缓蹲下身，用尽全力紧紧抱住女儿，就好像抱住了整个世界。
人群中开始响起掌声，一开始只是稀稀拉拉的几声，像小雨滴似的，可渐渐地，掌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最后连成了一片，就像汹涌的潮水。
就连那些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反对者，也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标语，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又敬佩的神情。
“女士！”
一个记者像条灵活的小鱼，从人群里挤到前面，手里举着相机，大声问道，“能让我们拍张照片吗？
就拍您和您的女儿。”
埃米琳用力地点点头。
她牵着克丽丝塔尔的手，稳稳地站在市政厅的台阶上。
晨光温柔地洒在她们身上，为母女二人镀上了一层金边，那画面，就像一幅神圣的油画。
演讲后的第三天，埃米琳正在书房里整理信件。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像金色的丝线一样，洒在橡木地板上，投下一片片斑斓的光影，整个书房都显得格外温馨。
“妈妈！”
克丽丝塔尔像只欢快的小鹿，突然冲进书房，手里挥舞着一份报纸，兴奋得脸都红了，“你看！”
埃米琳接过报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幅照片。
照片上，她牵着克丽丝塔尔的手站在市政厅台阶上，晨光中的她们，眼神坚定，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震撼的力量。
标题赫然写着：“一个母亲的勇气，一个女儿的信念——潘克赫斯特夫人与她的‘小战士’”。
“他们叫你小战士呢。”
埃米琳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
克丽丝塔尔骄傲地挺起胸膛，胸脯都快挺到天上去了：“因为我真的保护了妈妈！”
那小模样，别提多神气了。
然而，这美好的喜悦就像一阵风，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天下午，理查德阴沉着脸回到家，那脸色，就跟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似的，黑得吓人。
“工厂的订单被取消了。”
他摘下帽子，“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桌上，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和愤怒，“那些老主顾说，他们不能和一个‘激进分子’的丈夫做生意。”
埃米琳的心猛地一揪，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
她看着丈夫那疲惫不堪的面容，额头上的皱纹好像一夜之间又多了几道，愧疚感像潮水一样，瞬间涌上心头。
“理查德，我......”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用道歉。”
理查德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我只是......”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里，全是生活的重担，“克丽丝塔尔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话音还没落呢，克丽丝塔尔就低着头，像只斗败的小公鸡，慢慢地走了进来。
她的裙子上沾满了泥水，金色的辫子也乱糟糟地散开了，像一堆枯草。
“亲爱的，发生什么了？”
埃米琳赶紧蹲下身，心疼地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污渍。
“他们......”克丽丝塔尔的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像断了线的珠子，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他们说妈妈是疯子，说我们全家都是疯子......”她“哇”的一声，扑进母亲怀里，哭得稀里哗啦，“但是我没有哭，妈妈！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要坚强......”埃米琳紧紧抱住女儿，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地割着，疼得厉害。
她抬头看向理查德，发现丈夫的眼眶也红了，眼里满是心疼和无奈。
那天晚上，埃米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悄悄走到女儿的房间，借着月光，看着克丽丝塔尔的睡颜。
女孩的枕边还放着那块绣着她们名字的手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暖又刺眼。
“对不起，我的天使。”
她轻轻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妈妈让你承受了太多......”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埃米琳披上睡袍，急匆匆地下楼，打开门一看，发现门外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
那妇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潘克赫斯特夫人，”妇人摘下帽子，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我是玛格丽特·哈弗沙姆。
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您和您女儿的故事......”埃米琳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知道，哈弗沙姆家族可是曼彻斯特最显赫、最有钱的家族之一。
“我想资助您的运动。”
玛格丽特接着说，眼神里透着坚定和真诚，“不仅是为了我的女儿，也是为了所有女性的未来。”
月光下，两个母亲相视而笑。
埃米琳知道，这看似偶然的相遇，将是改变一切的开始，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即将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获得哈弗沙姆夫人的资助后，妇女社会政治联盟就像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迎来了飞速的发展。
埃米琳在曼彻斯特市中心租下了一栋三层小楼作为总部，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女性，像潮水一样涌来，她们眼神里带着希望和期待，前来寻求帮助。
“妈妈，你看！”
克丽丝塔尔兴奋得满脸通红，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进办公室，“这是我设计的传单！”
埃米琳接过传单，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发现女儿不仅设计了精美的图案，色彩鲜艳，充满童趣，还撰写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文字：“每个女孩都应该有梦想，每个女人都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那文字虽然稚嫩，却饱含着真挚的情感。
“太棒了！”
埃米琳由衷地赞叹，眼里满是惊喜和骄傲，“克丽丝塔尔，你愿意在明天的***上朗读这段话吗？”
克丽丝塔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兴奋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那小模样，充满了期待。
第二天，当克丽丝塔尔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上时，埃米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台下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上千人，像一片黑色的海洋，其中不乏一些反对者，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台上，就等着挑刺儿。
“女士们，先生们......”克丽丝塔尔清脆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像银铃一样，“我叫克丽丝塔尔·潘克赫斯特，今年十岁。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像一群蜜蜂在嗡嗡叫。
在这个时代，女性学医简首就是天方夜谭，就像在天上摘星星一样，根本不可能。
“但是，”克丽丝塔尔的声音突然提高，小脸涨得通红，充满了勇气，“我的老师说，女孩子不能当医生。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女孩吗？”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她的话镇住了，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的妈妈说，这个世界需要改变。
而改变，就从我们每个人开始。”
克丽丝塔尔举起手中的传单，像举着一面旗帜，“如果你们也有女儿，请给她们一个追求梦想的机会！”
掌声如雷，像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差点把整个广场都掀翻了。
埃米琳看着台上的女儿，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像一束明亮的光，照亮了前方黑暗的道路。
然而，危机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怪兽，很快就降临了。
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天空阴沉沉的，像一块巨大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理查德在工厂视察时，不知怎么的，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当埃米琳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时，医生一脸严肃地告诉她，理查德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对不起，埃米琳......”病床上的理查德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我可能......不能再支持你了......”“别这么说。”
埃米琳紧紧握住丈夫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永远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那双手，曾经那么有力，现在却变得如此虚弱。
就在这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议会终于同意听取妇女社会政治联盟的诉求。
埃米琳被邀请在下周前往伦敦发表演讲。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去吧。”
理查德轻声说，眼神里透着鼓励和支持，“带着克丽丝塔尔一起去。
这是你们的机会。”
议会大厦的走廊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埃米琳牵着克丽丝塔尔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她能感觉到女儿的手在微微发抖，那小手冰凉冰凉的，像刚从冰水里拿出来一样。
“妈妈，我害怕......”克丽丝塔尔小声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记住，亲爱的，”埃米琳蹲下身，首视着女儿的眼睛，眼神坚定而温柔，“当你为正确的事情发声时，永远不要害怕。”
那眼神，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给了克丽丝塔尔无尽的勇气。
演讲厅里座无虚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当埃米琳走上讲台时，她看到了坐在前排的克丽丝塔尔。
女孩朝她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那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花朵，瞬间驱散了她心中的紧张和恐惧。
“尊敬的议员先生们......”埃米琳的声音在庄严的大厅里回荡，清晰而有力，“今天，我不仅代表我自己，更代表千千万万个母亲和女儿......”她的演讲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们的心中激起千层浪。
当她结束演讲时，整个议会大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然后，掌声如雷，经久不息，像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差点把屋顶都掀翻了。
走出议会大厦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像一层金色的纱衣。
克丽丝塔尔紧紧抱住母亲，兴奋地喊道：“妈妈，我们做到了！”
那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和自豪。
“不，亲爱的，”埃米琳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神里透着坚定和憧憬，“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改变，还需要我们继续努力。”
夕阳下，母女二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就像两个勇敢的战士，向着未来，坚定地走去。
她们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充满挑战，荆棘丛生，但只要她们携手同行，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们前进的脚步，就像汹涌的海浪，永远不会被礁石阻挡，只会勇往首前，奔向广阔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