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仿佛这座城市己被生机遗忘。
我早早起身,简单洗漱后,望着还在熟睡的女儿和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我轻轻带上家门,朝那座承载着我们希望的废弃仓库走去。
当我踏入仓库,李辉、赵刚和王大爷己经到了。
李辉的眼镜上蒙着一层雾气,他不停地擦拭着,像是想借此驱散眼前的迷茫;赵刚坐在旧木箱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脸上满是焦虑;王大爷则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大家都在啊,”我打破沉默,声音尽量显得坚定,“咱们得抓紧时间,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辉推了推眼镜,率先发言:“我想过了,咱们做木质工艺品这个方向可行,但前期投入虽然小,可咱们也拿不出多少。
而且,就算做出来,怎么卖出去也是个大问题。”
赵刚皱着眉头,无奈地说:“我家里也没什么积蓄了,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亲戚朋友也都过得不宽裕。”
王大爷咳了几声,沙哑着嗓子说:“我昨天去问了几个老邻居,他们最多也就借个百八十块,杯水车薪呐。”
一时间,仓库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像是在嘲笑我们的无力。
我沉思片刻,说道:“资金的事,咱们再想想办法。
先把产品做出来,只要东西好,总会有人买。
我认识一些以前工厂的工友,他们有些手艺,我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加入,帮忙一起做。”
李辉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人多力量大。
而且,咱们可以先在网上发些产品照片,看看有没有人感兴趣。”
赵刚也站起身来,拍了拍大腿:“行,强哥,我听你的。
我虽然腿不方便,但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去跑原材料采购。”
说干就干,我立刻联系了几个工友,没想到他们也正为生计发愁,一听有活干,都欣然答应。
赵刚则拄着拐杖,西处打听便宜的木材供应商。
李辉忙着在网上发布产品信息,虽然回复寥寥无几,但他没有放弃。
王大爷虽然年纪大了,却主动承担起仓库的后勤工作,烧水、做饭,给大家提供最基本的保障。
每天,他都早早地来到仓库,把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手工作坊渐渐有了雏形。
第一批木质工艺品做出来了,虽然样式简单,但每一件都凝聚着我们的心血。
然而,当我们把这些产品拿到集市上售卖时,却遭遇了冷遇。
人们只是匆匆瞥一眼,便转身离开,一整天下来,一件也没卖出去。
晚上回到仓库,大家都垂头丧气。
赵刚一拳砸在桌子上:“怎么会这样?
咱们这么努力,为什么还是没人买?”
李辉叹了口气:“可能是宣传不够,大家根本不知道咱们的东西好。”
我看着疲惫的伙伴们,强打起精神:“别灰心,这只是刚开始。
咱们回去再想想办法,明天接着来。
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转机的。”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我们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虽然看不到尽头,但那一丝希望的微光,始终在我们心中闪烁。
我们坚信,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这微光能照亮我们前行的路,带我们走出这片生活的废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