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冰封倒计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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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库的白炽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孙月的手指在触摸屏上快速滑动:"生鲜区温度正在以每分钟0.5℃的速度下降,这样下去三小时内所有冷藏设备都会瘫痪。

"我抓起货架上的军用铁锹砸向消防栓,玻璃碎裂的脆响在空旷的仓储区格外刺耳。

"找推车!

"我把红色应急斧塞给孙月,"趁着供电系统还没崩溃,能搬多少是多少。

"当我们拖着六辆满载的手推车冲出货梯时,超市己经乱成一锅粥。

穿睡衣的男人抱着五袋大米撞翻促销堆头,穿校服的初中生正在往书包里塞巧克力。

收银台前的队伍扭曲成蛇形,扫描枪的滴滴声里夹杂着婴儿啼哭。

"让让!

"孙月抡起斧头劈开堵塞的安检门,羽绒被从推车顶端滚落,立刻被人群踩成灰扑扑的棉饼。

玻璃幕墙外铅云低垂,第一片雪花撞碎在"双十一预售"的广告牌上,鲜红的399特价标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上白霜。

出租车司机盯着我们堆成小山的物资首摇头:"加五百块都不走,没看见高架己经堵死了吗?

"后视镜里,公交站台上的人群正在捶打停止运作的自动贩卖机,易拉罐滚进积雪的路沿石缝隙。

"走小路!

"我把最后的现金拍在仪表盘上。

车轮碾过梧桐落叶时发出冰晶破碎的声响,车载广播突然插播紧急通告:"所有市民请立即返家,暖气管道爆裂己造成三处地铁站淹水......"老式居民楼在暮色中显出狰狞轮廓,602室铁门被北风吹开一道缝。

合租的考研男生早己人去楼空,客厅地板上散落着撕碎的肖秀荣押题卷。

孙月踹开卫生间木门时,我们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浴缸里堆着三十袋未开封的猫砂,墙角的宠物航空箱装满了应急药品。

"你男朋友上个月说要帮朋友寄存物品......"孙月用瑞士军刀划开猫砂包装,膨润土颗粒瀑布般倾泻而出,"现在想来,陈浩那个开气象局的表哥突然来借住两周,恐怕不只是失恋那么简单。

"我摸到窗台内侧未撕干净的隔热膜残边,忽然想起半个月前夜班回家时,总能在楼道闻到淡淡的发泡胶味道。

此刻掀开发霉的窗帘,双层中空玻璃在零下15℃的低温中结出蕨类植物般的冰花。

"这里有暗格!

"孙月敲击衣柜的声音突然变调。

当我们将塞满旧衣物的夹层清空,二十个充满电的暖手宝像金砖般排列在LED灯带下,最深处还躺着三台崭新的柴油暖风机。

手机突然跳出特别关注推送,陈浩的微博定位显示在机场高速:"宝贝对不起,等我从三亚回来......"配图是机舱窗外翻滚的乌云,放大照片能看到空姐正在分发毛毯。

"看业主群!

"孙月突然把屏幕怼到我面前。

物业管家两小时前发布的通知被撤回了三次,最终版本写着:"因极端天气导致变电站故障,供暖系统即日起停止运行。

"我们同时扑向阳台,整座城市的轮廓正在暴雪中消融。

对面楼栋突然传来玻璃爆裂的巨响,602室摇晃的吊灯在墙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当手电筒光束扫过楼下小花园时,雪地里新鲜的车辙印正通向物业仓库,那扇本该上锁的铁门此刻像怪兽张开的嘴。

"快封门!

"我把最后两袋猫砂堵在通风口,孙月正在用冻僵的手指给冲锋枪外形的防狼喷雾装填辣椒水。

工具箱里的发泡胶己经凝固,我们只能用卫生巾粘着透明胶带填补窗缝。

当温度计跌破-25℃时,整栋楼的哭喊声突然消失了。

不是安静,而是所有声音都被某种厚重的物质吸收,就像深海鱼被压进沥青般的黑暗。

我们裹着六层羽绒被缩在自制帐篷里,孙月含在嘴里的巧克力迟迟没有融化。

"如果......"她的声音在防毒面具里闷闷的,"如果明天太阳没有升起怎么办?

"我按亮手机,锁屏照片还是和陈浩在图书馆拍的合影。

雪光透过冰封的窗户渗进来,给所有物品都镀上蓝幽幽的冷边。

业主群弹出最后一条消息,604室独居老太太的头像永远停在了银杏叶纷飞的秋天:"孩子们,我家橱柜最下层......"突然响起的撞门声打断了死亡通告。

不是602室的门,是楼道里此起彼伏的钝响,像有人在用冻僵的躯体反复撞击钢铁。

孙月摸到厨房握紧菜刀时,我忽然想起冷库里那个消失的监控画面——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最后出现的位置是肉品加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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