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林新儿秘书工作纪要第1章:故事的开始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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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辰年申月的一个下午,南都省省会昌章市的绕城环路发生一起车祸:一台正常行驶的银色轿车直直地插入了一台违规变道行驶的巨型拖车车尾。

轿车很快起火,车上驾驶员和副驾驶位的乘客瞬间晕厥,被吞噬在浓浓的火焰里。

火势“噼里啪啦”越烧越旺,现场气氛凝重。

路过的车辆纷纷停下来救火,拖车驾驶员此刻也顾不得慌张,拨打报警电话后,跳下车,也紧急地加入了救火的队伍之中。

交警同志和消防同志没几分钟就到了现场,为首的带队交警中队长照例查询了越野车车主身份信息、联系事故处理中心调取前一个治安探头的高清照片。

突然,他脸色变的惊慌,好像发现了多么了不得的事儿一般,只见他走到不远处的应急车道上,神色慌张地拨打了一个电话,同时手还开始不自觉发抖。

随后他和正在救火的同事们耳语了几句,大家脸上露出了甚至乎“恐慌”的表情,但同时更加卖力地救火了。

大约摸二十分钟后,一排连号的途锐越野车过来了,气势不凡,远远地看过去,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与其他车的车牌不同的是,这些车的车牌尾号都带着“JW”两个字母。

车刚停稳,车上迅速下来几十个清一色“一米八大高个”,他们疏散了围观的人群,并在行车道形成一股人墙,隔绝了围观者的视线。

围观群众觉得莫名其妙,但大家心中都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预感:越野车上人的身份不简单。

“我刚刚全程目睹了这场车祸,可能大车有视觉盲区,估计司机没注意观察后头有车,造成后头正常行驶的白色轿车来不及变道,这才***去拖车***后头了,好惨啊!”

“是啊,所以开车要小心!”

“唉。”

围观群众纷纷议论。

又过了十几分钟,火势终于扑灭了,应急车道开来几台红旗车,维持秩序的交警纷纷敬礼。

车子缓慢停在人墙前,人墙自动“散开”,待车子“开进”人墙后,人墙自动“愈合”,没有人能看到红旗车上载着的是谁?

截至目前,这场极为普通的车祸,却因为车主人的身份而让大家的猜测四起。

只是几分钟,红旗车径直往前开走,这时,救援工作也进入了尾声,道路清障、医院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过来了。

一切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待“人墙”散去,离开,围观的人群只看到满身虚脱的拖车驾驶员,几乎是被“抬着”离开的——抬上了一台公安局的办案用车。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晚,关于车祸主人的身份就在昌章市传开了。

更离谱的是,在没有任何官方回应、或证实的情况下,现场照片到处传播,很多群众都在自发怀念这位官声风评特别好的领导仙逝。

各路记者的电话纷纷打到了南都省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那!这一晚,几乎所有省委办公厅、省政府办公厅的工作人员都接到了内容相同的询问电话。

大家都想确认:这位口碑一直不错的领导是不是遭遇不测?

本地互联网平台上,大家自发形成了悼念这位爱民如子的领导的活动。



“来,大家伙都把脚收一收;花生瓜子八宝粥、啤酒饮料矿泉水咯!郑重提醒,这是今晚最后一次送货了,大家有需要的赶紧购买,过时不候。”

南都省委正在召开针对车祸的紧急省委常委扩大会议时,这个外表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夜晚,一列从帝都出发,由北向南开往“南都省”的绿皮火车呼啸着刺破了沿途寂静的黑夜。

6号车厢内,推着小推车卖货的列车工作人员一进车厢便扯着嗓子喊着这则“重要提示”。

他眼神活泛、左顾右盼,好像稍不留神、就会错过想要购买商品的乘客似的。

当推车经过16号座位时,有位学生模样的青年用着怯生生的语气问:“您好,脉动多少钱一瓶?”

工作人员像触电般立马收住脚步,很熟练地从货架内拿下一瓶脉动。

“八块。”

说完,他还理了理手中码着整整齐齐的现金,左腿伴随着有规则的抖动。

青年听到这个价格后,眼神中有些犹豫。

“这是今晚最后一次送货了,你现在不买就得等到明天了!这大晚上的要是渴了,你喝什么呢?放心,这价格童叟无欺,都是列车统一标价,你看这标签不还在上头吗?”

显然,工作人员立马看出了青年眼里的犹豫,在这列火车上,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他用拿着现金的左手指了指饮料瓶表面贴着的“手写价格标签”,熟练的像一个无情的“卖货机器”。

青年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地掏出了张十元钱的纸币,递过去了,工作人员迅速地抽出两张一元钱的纸币找给了青年,及时地完成了这则交易,生怕对方反悔似的。

随后,这位工作人员带着小推车、重复着他的“嘶吼”继续往下一节车厢走。不出意外,他要推着这个小推车,从车头喊到车尾。

这个时节不是客运高峰期,此刻,车厢内并没有几个乘客。

整节车厢在窗外夜色的掩映下,竟然生出些许冷清。

“你好!你是在帝都上大学的学生吗?我叫胡晓波,是帝都地质大学的博士生。”

可能由于长夜漫漫实在难熬!突然,坐在青年斜对面的一位同样斯文、但却更加“沧桑”的书生主动打了句招呼。

几乎是一秒钟,林新儿便确认了对方自报的身份: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头发凌乱,凌乱的胡子就像一堆长在脸上的杂草;眼神中散发出一种略带猥琐的智慧,时不时又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师兄好,我叫林新儿,是帝都人民大学的硕士研究生。”

“人大的啊?离我学校不远,你是哪里人?”

“师兄,我是南都省吉丰市的。”

“那咱是老乡,我是南都春城市的。”

因为同是学生,又是老乡,俩人很快就聊得火热,甚至乎有那么点相见恨晚的感觉了。

“林新儿,我看你好像不太适应外出?你都读研了,怎么?没怎么出过远门?”

男生本就要面子,胡晓波的话就像一拳重击,狠狠地闷在林新儿的胸口。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躺在不远处座位上的高中同学易千和他表哥阿实。

俩人此刻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上睡得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