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五十分，街道上已经看不到行人，路灯在雾气中显得格外朦胧。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收银台后坐着一位中年女人，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新来的？
我是张姐。
""您好，我是林小夏。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她的工牌，却发现上面的照片有些模糊，像是被水浸过一样。
张姐站起身，她的动作很慢，像是生锈的机器。
"今晚你值夜班，记住手册上的规则。
"她的声音沙哑，"特别是第三条和第七条。
"我翻开手册，第三条写着："如果听到货架移动的声音，请立即闭上眼睛，默数十秒后再睁开。
"第七条则是："收银时若发现顾客支付的纸币上有红色印记，请立即将其投入特制的红色回收箱。
""这些规则......"我刚要发问，张姐已经走向了员工休息室，"我要去休息了，有急事按铃。
"1午夜十二点整，便利店里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我站在收银台后，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货架上的商品摆放得整整齐齐，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它们在注视着我。
第一个顾客是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
"一包烟。
"她的声音很轻。
我正要拒绝，突然想起手册第五条："不得拒绝任何顾客的购买请求，即使对方不符合购买条件。
"我硬着头皮取出一包烟，扫码时发现价格显示是-1元。
"请支付。
"我说。
女孩递来一张纸币，我接过的瞬间，手指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纸币上有一个暗红色的手印。
我的手开始发抖，赶紧将纸币投入红色回收箱。
抬起头时，女孩已经不见了，只有那包烟还放在柜台上。
凌晨两点，我开始整理货架。
突然，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货架在移动。
我猛地转身，看到第三排货架正在缓缓向我靠近。
"闭上眼睛，默数十秒。
"我死死记住规则，闭上眼睛。
黑暗中，我听到货架移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有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脸。
"一、二、三......"我在心里默数，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数到十时，我睁开眼睛，货架已经回到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