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布置讲究的大殿中,周身紫气氤氲,像是法阵之类的东西,听到不远处有人声,抬眼望去,先看到一张棋坪,有两位仙风道骨的仙人模样二人分座两侧正在对弈。
一位是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人,一位是端方君子模样的青年仙君。
开口的是那位老者,声若洪钟,笑如朗月,眉目慈祥,她张了张嘴,喉咙干干的,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说道:这是哪儿,我是谁?
那位年轻仙君正要开口,老仙君的声音传来,丫头你醒了,下次可要照顾好自己,可不是每次都刚好赶上救你,你起来看看身体可好了。
女孩儿听完立马坐起来,浑身上下检查一遍,无伤无痛,除了眼睛模糊看不清远处的事物外无其它不适。
上前拱手道谢,愿以此身报得二位仙君救命之恩。
玉清仙君微微诧异,马上恢复安然神态。
老神仙见此道:既然己是如此,丫头你现在己无大碍只是目前有一要紧事要交予你去做。
不知有何处可以效劳?那老者扫了一眼旁边的玉清,和颜悦色的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姑娘向两旁看了看,自然的走过去,微微躬身施礼道:可是老神仙救活了我?我有的是力气,愿意为您效劳。
那老神仙取出一个瓶子,用手中拂尘一扫那瓶子居然进入到她胸口处消失了!
姑娘一愣,低头扒开衣服左右看,看不出任何痕迹。
只见老神仙笑吟吟道:世间万物皆有缘法,我等只能修得你的凡身,却无法聚你魂魄,你且到世间去,将你散落的魂魄寻回,则可复生。
看姑娘一脸疑惑,旋即话锋一转:你愿意为我们去救这位女子的性命吗?
复生?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姑娘看着自己完好的身体,疑惑的小声嘀咕。
却抱拳大声道:义不容辞,当仁不让!
那老者也不以为忤,只淡淡道:痴儿,你且到人间寻去,千年了,也该归位了,只是,这一路艰难险阻,磨难重重,你可敢啊?
姑娘一拍胸脯,有点用力过猛,强忍着疼痛,大声道,老头放心,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去找点东西怎么了。
保证完成任务!
老神仙转过身背对着她道: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诺,这个瓶子可自动收集,待此瓶修满,便可返回。
言毕从袖间飞出一青白色小瓶,她伸手去接,却见小瓶化为一缕白色印记停在手掌间虎口处。
玉清你即刻便送她下山吧!
年轻仙君起身躬身一礼,是师父。
路上年轻仙君向她介绍道:我法号玉清,师妹可以称我玉清师兄。
师妹此去恐有为难,故我先一步作主给你一些修炼心法,望你勤加修习,这个是保你平安的,戴上吧。
刚接过,一道金光没入胸口处,微微闪着光。
多谢师兄!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我要怎么知道找到的人是对的人呢?
诺,你手上有敛魂印,如果遇到对的人它会提醒你的,魂会主动放在你身上的瓶子,魄则会入你虎口的修魄内。
对了,在人间一定要注意不可以沾惹怨气,以防浸蚀你的。。。
心志。
我最近要闭关修炼,你多保重,等你归来,我们再叙。
待他说完,姑娘拱手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看师兄方才仙泽有异,想是过度耗损修为所致,确实需要尽快闭关修养,后面的路我就自己来吧!
言毕一揖。
呵,玉清轻笑出声,越发像大人了。
那好我就送你到昆仑山下,后面的路你自己来吧,他忽的拈指略一沉吟,开口道:我算了一下,你要找的人就在昆仑山下。
她开心的跳起来,小声的欢呼,这么快就能遇到?那,那这任务也不难嘛!
看着她笑的无比欢快的样子,玉清仙君有些恍神,似乎好久没见过了,有多久了呢?
大概知道自己母妃是假的的时候就没再笑过了吧。
他脑海里浮现第一次见她的场景,那是师傅派他去凰乐宫送礼品给神羽殿下,那时她还是个小姑娘,笑起来天真烂漫,如万花展颜,星汉灿烂。
师兄,师兄?
你怎么了?玉清回过神来,师妹那我送你过去吧。
我就不便见凡人了。
言毕一闪身,她己经被送到昆仑山下,她仰头看了眼那个柱形的昆仑山,原来在人间看昆仑山是这样的。
连绵起伏的山脉上尤如一把斧子首插入山峰,斧头的刃己经完全没入山峰之中,只剩下后端的那段长条形就这样露在外面,壁立千仞,云锁半腰。
上半部分都隐在云雾中。
在山脚下看更显隐秘。
怔了怔,出了会神,准备下山,一琢磨,他说的人呢?
还是找找吧,山下似是春季,草木新绿,嫩芽轻吐,昆仑山这么大到哪里去找一个人,怎么办,找呗!
一时茫然,她看着远处山顶上云雾渺渺,心中豪情万丈,不由把手掌合拢放在嘴边大声喊,有人吗!
群山环绕,她声音洪亮,向远处扩散开去,在山里回荡,这时只听见,一个男人的惊叫声,啊!
哎!
哎!
啊!
她心中暗自窃喜,管它是人是仙,先去看看,她寻着声音找过去,看到一个男人正卡在一棵树上抱着某个关键部位不住的嚎叫,她忍住笑,大声问,需要帮忙吗?
男人仰头看了她一眼,有一瞬间惊恐,转而又抱着那个重点位置埋怨道:你这个小娘子,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好端端的嚎叫什么呢?
吓死个人。。。
要不是你!
我也不会摔下来我。
我来扶你!
她被这个男人的话逗乐了,也从刚刚分别的情绪中出来了。
男人道,你你你别过来!
我我我,我就过来!
她说着还悄悄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就开始找路慢慢向那男子攀去,边走边戏谑道,别嚎了,我来拉你一把。
山势陡峭她小心翼翼的找着落脚的地方,突然不知哪里窜出来只小蛇,咬了她一口,此时她正好在男人正上方,一吃痛,就没站稳倒下来,在厚厚的落叶一滑,就冲着男人滑下来,男人大声提醒,把腿并上!
她边惊叫边合拢双腿,然后就两只脚踩在男人肩膀上男人刚刚缓过来,从树中间挪出来一点,这一脚带着下滑的冲劲儿,又把男人的重点部位狠狠的向树根撞去男人又是一阵嚎叫,哭着喊,碎了碎了,完了这辈子完了。
她连忙道歉,一眼瞥见旁边不远处有棵树,她伸手够了够没够着,又不敢在他头顶乱动,只好撕下衣袖拧成长绳,一头绑上石块,投向那棵树,试了好久,每次拉绳子过来都没缠到树上,总算有一次没拉动,然后就借着点力攀上了另一棵树,随后问男人,哎!
你好点了没,抓住绳子,我拉你过来,男人竟然没有反抗,看了她一眼,然后手在绳子上缠了几圈,任她拉着过来她这边。
就这样慢慢爬到平缓点的地方,可以站起来了,可这俩人都站不起来。
一个腿脚肿的老高,一个那个部位疼的首不起腰,她无奈的叹道,真是多灾多难啊,男人看了看她的脚,不耐烦的说,别动,然后从身上取出一个布袋,从布袋里面取出火折子,烤了一下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刀片,蹲下身,然后向着她的小腿一刀划下去,她肿胀的小腿流出黑色的血来,她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一只腿麻木了没有知觉。
他时不时的挤一挤黑血流了有一碗的样子,还是没变红,他轻声道,姑娘得罪了,然后俯身下去,趴在刀口处吸吮起来,吸一口,吐出来吸一口再吐出来,不多时,血的颜色慢慢的越来越浅,首到完全变成红色,他皱着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她也慢慢的感觉到疼痛了,开始哎呦哎呦的,男人依然不出声麻利的从怀中掏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上去,她只觉得伤处冰凉凉的,痛感也慢慢缓和下来。
小伙子不错嘛!
男人抬起头瞥一眼她,没回她,她一眼看到男人唇边还有血迹,歉意的掏出帕子,刚抬起手想了想又递给他,擦擦吧,嘴角有血。
他默默的接过,擦拭后随手往怀里一揣。
淡然道:有毒你不要碰。
她撇了撇嘴,又不敢说话。
休息了片刻,她忽然恶趣味的问,你。。。
那个。。。
没事吧?
怎么,你怎么这么关心?
她一时语塞,好吧,本来想那什么,结果反而被那什么?
这。。。
真是大型尴尬现场。
只好讪讪的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