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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秘字迹引惊澜深夜,城市仿佛陷入了沉睡,万籁俱寂。

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落在市博物馆的古籍修复室内。

28岁的林疏月独自坐在工作台前,橘黄色的台灯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映照出她专注投入的面庞。

在古籍修复这个领域,林疏月已然崭露头角,她那双纤细且灵活的手,宛如拥有神奇魔力,让无数濒危古籍重焕生机。

此刻,她正全身心地投入到修复珍贵的宋版《金刚经》的工作中。

林疏月轻轻呼出一口气,手中的镊子稳稳地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宣纸,以近乎虔诚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将其贴在经卷的破损之处。

她的眼神专注得如同在雕琢一件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且轻柔至极。

这卷《金刚经》作为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之一,虽历经漫长岁月的无情侵蚀,却依然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独特气息。

林疏月完全沉浸在修复工作里,仿佛与外界的一切都彻底隔绝开来。

就在她细心处理经卷夹层时,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冷不丁地映入她的眼帘:“月月,拍卖行有鬼”。

林疏月的手像是触电般猛地一抖,手中的镊子“哐当”一声,重重地掉落在工作台上。

她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行字,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紊乱。

这熟悉到刻骨铭心的笔锋,她又怎会忘却?是父亲,这毫无疑问是父亲的字迹!“爸……”林疏月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轻声呢喃着。

父亲已经离开人世多年,这个犹如天外飞石般突然出现的字迹,瞬间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将她内心的安宁搅得粉碎。

她的手指轻轻抚上那行字,仿佛能够透过薄薄的纸张,真切地触摸到父亲残留的温度。

“拍卖行有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如同涌起了一团迷雾,无数疑问纷至沓来。

还没等她从这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炸雷般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林疏月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站起身来,眼神警惕地朝着门口望去。

“谁?”她大声喝问,声音在空旷寂静的修复室里不断回荡。

“快递!”一个略显粗粝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林疏月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狐疑,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快递送来?她缓缓朝着门口走去,打开门,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快递员静静地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包裹。

“您的快递。”

快递员面无表情地将包裹递给她,随后转身便脚步匆匆地离去。

林疏月望着快递员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她关上房门,回到工作台前,缓缓撕开包裹的胶带。

随着包裹被打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直冲她的鼻腔。

“啊!”林疏月惊恐地向后退了一大步,手中的包裹险些掉落。

一张沾满鲜血的民国解剖图赫然出现在她眼前,那干涸的血迹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恐怖故事。

她颤抖着双手,将解剖图缓缓翻转过来,下一秒,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瞳孔急剧收缩。

解剖图的背面,竟是江逾白的指纹拓印!“这……这怎么可能?”林疏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江逾白,那可是拍卖行的首席鉴定师,在业界声名赫赫,如雷贯耳。

他怎么会和这张透着血腥气息的解剖图扯上关系?林疏月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到几乎要将她淹没的不安,她深知,此事绝非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林疏月紧紧握着那张解剖图,心急如焚,决定立刻去找江逾白问个水落石出。

她匆忙离开博物馆,打车直奔江逾白工作的拍卖行。

此时的拍卖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丝毫没有深夜应有的静谧氛围。

林疏月毫不犹豫地径直走进江逾白的办公室,江逾白正坐在办公桌前,全神贯注地研究一份文件。

“江逾白!”林疏月大声呼喊,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焦急,如同燃烧的火焰。

江逾白抬起头,看到是林疏月,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林小姐,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故作镇定地问道。

林疏月猛地将解剖图狠狠地摔在办公桌上,声色俱厉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指纹会出现在这张沾满鲜血的解剖图上?”江逾白看着桌上的解剖图,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冷冷地回应道。

“你别想抵赖!”林疏月愤怒地瞪着他,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我父亲留下的字迹,还有这张解剖图,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江逾白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神变得复杂难测:“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你别再问我了。”

他这种冷漠的态度,让林疏月更加坚信此事背后大有蹊跷,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从拍卖行出来后,林疏月心情沉重得如同坠着千斤巨石,疲惫地回到家中。

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晚发生的一幕幕。

突然,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注射今天的药剂,这药剂是用来延缓她阿尔茨海默症病情的,每天都不可或缺,一旦中断,后果不堪设想。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卧室,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药剂。

当她准备注射时,却惊恐地发现,原本透明的药剂不知何时竟诡异般地变成了血红色!“这……这是怎么回事?”林疏月的手剧烈颤抖着,药剂瓶险些从她手中滑落。

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恐怖旋涡。

就在这时,她不经意间看向镜子,镜中竟毫无预兆地浮现出父亲坠楼的幻象。

父亲满脸都是绝望的神情,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急速坠落。

“不!”林疏月崩溃地尖叫起来,她拼命地摇头,试图摆脱这可怕到极致的幻象。

然而,父亲那凄惨的呼喊声却在她耳边不断回响,如同鬼魅般纠缠不休。

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恐惧和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这一夜,林疏月就在这无尽的恐惧与重重谜团中艰难度过,而真相,似乎还隐藏在更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等待着她去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第二章:直播鉴定起狂澜破晓时分,晨曦如纱,缓缓揭开城市沉睡的面纱。

然而,林疏月却在这晨光微露中,熬过了辗转难眠的一夜。

她双眼红肿,浓重的黑眼圈如阴霾般笼罩,布满血丝的眼眸里满是疲惫与惊惶。

父亲那神秘的字迹、沾染鲜血的解剖图,还有江逾白冷漠的面容,在她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交替闪现。

那瓶诡异变成血红色的药剂,以及镜中父亲坠楼的恐怖幻象,像恶魔的触手,紧紧攫住她的心,令她无法释怀。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凌乱不堪的客厅,林疏月却浑然未觉。

她神情恍惚,手指下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一遍又一遍地查看与江逾白的聊天记录,妄图从中寻得一丝解开谜团的线索,可终究徒劳无功。

“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

她紧咬着牙,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坚定与决绝。

与此同时,在拍卖行的后台,江逾白正为一场备受瞩目的直播鉴定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这场直播堪称文物界的盛事,吸引了无数文物爱好者与收藏家翘首以盼,各大媒体的镜头也纷纷聚焦于此,闪光灯此起彼伏。

江逾白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而深邃,那自信而专业的气质,从他深邃的眼眸中自然流露。

作为这场直播的核心人物,也是拍卖行当之无愧的王牌鉴定师,他的每一次鉴定结果,都如同重磅炸弹,在业界激起千层浪。

“江老师,准备好了吗?马上就要开始了。”

助手小李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眼中满是对江逾白的敬佩,同时也夹杂着一丝紧张。

江逾白微微点头,目光缓缓落在展台上的一件文物上。

那是林疏月精心修复的敦煌写经,也是此次直播鉴定的重中之重。

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似有忧虑,又似有无奈,但转瞬便恢复了平静。

直播准时开启,江逾白从容地站在展台上,灯光聚焦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醇厚的美酒,缓缓流淌在直播间的每一个角落:“各位观众,欢迎来到今天的直播鉴定现场。

今天,我们将对一件珍贵的敦煌写经进行鉴定。

这件写经由著名古籍修复师林疏月女士精心修复,相信大家对它的真伪和价值都充满了期待。”

随着他的讲述,镜头缓缓拉近,精准地对准了那件敦煌写经。

此刻,林疏月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双眼紧紧盯着电视屏幕,双手不自觉地越握越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醒目的痕迹。

她的心跳如鼓,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乌云般在她心头迅速蔓延。

江逾白熟练地拿起碳14检测仪,开始对其进行检测。

刹那间,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检测仪的屏幕。

林疏月也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微颤抖,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正常。

然而,就在下一秒,江逾白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如墨,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眼神中瞬间闪过震惊与愤怒。

“这……这怎么可能?”江逾白下意识地低声自语,声音虽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直播现场格外清晰,如同一声惊雷,瞬间打破了沉默。

还没等观众们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江逾白突然伸手抄起一旁的锤子,毫不犹豫地猛地砸向那件敦煌写经。

“砰”的一声巨响,仿佛重锤敲在众人的心上,写经瞬间被击碎,碎片如雪花般散落一地。

“啊!”林疏月惊恐地尖叫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愤怒。

“江逾白,你在干什么?”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声音中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瞬间炸开了锅,弹幕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涌来,网友们纷纷表达着自己的震惊和愤怒。

“江逾白,你疯了吗?这可是林疏月修复的文物,你怎么能说砸就砸?”“这鉴定也太草率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啊?”面对网友们如潮水般的质疑和指责,江逾白却充耳不闻。

他缓缓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查看写经的碎片。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块掉落的碎片吸引住了,那是一块带编码的人骨碎片。

江逾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缓缓拿起那块碎片,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震惊和恐惧。

林疏月也看到了那块人骨碎片,她的身体瞬间如遭雷击般僵住,呼吸仿佛在那一刻停止。

她一眼便认出,那是母亲的耻骨!母亲已经失踪多年,音信全无,如今这块耻骨却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出现在她眼前,这让她如何能承受?“江逾白,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林疏月不顾一切地冲出家门,朝着拍卖行狂奔而去。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找到江逾白,让他说出一切真相。

当林疏月赶到拍卖行时,直播已然结束,现场一片混乱。

工作人员正手忙脚乱地清理着碎片,而江逾白则被一群记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林疏月愤怒地拨开人群,如一头愤怒的狮子般冲到江逾白面前,一把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道:“江逾白,你为什么要砸我的写经?这块人骨碎片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我母亲的下落?”江逾白看着林疏月愤怒到近乎疯狂的眼神,嘴唇微微颤抖,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无奈,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启齿。

“我……我……”支支吾吾地嗫嚅着,始终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别想敷衍我!”林疏月愤怒地打断他,“今天你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否则我跟你没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沈逸尘突然出现。

他身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西装,身姿优雅,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整个人看上去温文尔雅,如沐春风。

“林小姐,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他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上前,轻轻拉开林疏月的手,语气柔和而诚恳地说道。

林疏月转过头,警惕地看着沈逸尘,眼中满是戒备:“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别插手!”沈逸尘微微皱眉,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宛如春日暖阳:“我是沈逸尘,江逾白的朋友。

我看你情绪太激动了,这样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不如先冷静一下,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林疏月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没心情跟你谈!江逾白,你最好在我失去耐心之前,把一切都告诉我。”

江逾白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痛苦:“对不起,我现在不能说。

等时机成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林疏月看着江逾白坚决的眼神,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得更旺了。

她知道,今天从江逾白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好,江逾白,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会查出真相,到时候看你还怎么狡辩!”说完,她猛地转身,大步离开,只留下一脸无奈的江逾白和若有所思的沈逸尘。

林疏月离开拍卖行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一位在科技领域颇有建树的朋友那里。

她怀疑江逾白使用的碳14检测仪被人动了手脚,希望朋友能帮忙检测一下。

朋友在仔细检查后,果然发现检测仪被植入了干扰芯片。

“这芯片的技术很先进,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朋友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地说道,“看来这件事情背后的水很深啊。”

林疏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沈逸尘。

沈逸尘身为神经内科主任,与拍卖行关系密切,又在关键时刻出现阻拦自己,他的嫌疑最大。

“我一定要找出证据,让沈逸尘原形毕露!”林疏月咬着牙,心中暗暗发誓。

她告别朋友,开始暗中调查沈逸尘。

她四处打听沈逸尘的行踪,收集他与拍卖行之间的往来证据。

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沈逸尘的生活远比她想象的复杂,他不仅与文物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似乎在进行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研究。

而另一边,江逾白望着林疏月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如打翻了五味瓶。

他深知,自己的行为让林疏月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但为了保护她,他不得不如此。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人骨碎片上,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对不起,疏月,等一切结束,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愧疚,仿佛承载了无数的秘密与沉重。

随着林疏月调查的深入,她渐渐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然而,一场更大、更可怕的危机,也正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悄然逼近……第三章:夜探别墅惊现骇世真相夜幕如同一块沉甸甸的黑色绸缎,毫无缝隙地铺展在城市的上空,将一切都笼罩在深沉的黑暗之中。

林疏月孤身一人,静静地站在江逾白那座奢华别墅的围墙之外。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勾勒出她那坚定不移又透着决然的身形。

自白日拍卖行那场轩然***过后,探寻真相的急切渴望,就像一把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令她根本无法压抑内心的冲动。

今晚,她铁了心要从江逾白嘴里挖出母亲失踪的真相,哪怕要付出任何代价。

别墅的安保系统在月色下闪烁着幽冷的光,宛如一双双警惕的眼睛。

林疏月深吸一口气,手微微颤抖着从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开锁工具。

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但眼神却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炬。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几分钟后,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门锁顺利打开,她小心翼翼地侧身溜了进去。

别墅内寂静得如同一座坟墓,唯有月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仿佛是鬼魅的身影在肆意舞动。

林疏月猫着腰,脚步轻得如同猫步,每一步都落得极为小心,生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她沿着走廊缓缓前行,仿佛在穿越一个充满未知危险的神秘迷宫。

很快,她来到了书房。

借着手机那微弱如豆的光线,她开始疯狂翻找任何可能有用的线索。

文件、信件如雪片般散落一地,可她却一无所获,心中的焦急如同潮水般不断上涨。

“到底藏在哪儿了?”林疏月心急如焚,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书架后面一个不寻常的缝隙吸引住了。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沉重的书架缓缓挪开,一道暗门缓缓呈现在眼前。

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同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咽喉,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心中对真相的执着,还是驱使她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得让人作呕的药味,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彻底吞噬。

林疏月捂着鼻子,脚步虚浮地朝着地下室的深处走去。

突然,一个巨大的冰柜出现在她的眼前,冰柜上结满了厚厚的冰霜。

她的心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才打开了冰柜。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她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差点直接瘫倒在地。

“妈……”林疏月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恸,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涌出。

冰柜里,静静躺着的是母亲的头骨标本,那空洞的眼窝仿佛两个深邃的黑洞,无声地诉说着生前遭受的痛苦与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林疏月崩溃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母亲的头骨,泣不成声,哭声在阴森的地下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江逾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林疏月和冰柜里的头骨,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要惨白。

“疏月,你听我解释……”江逾白急忙朝着林疏月走去,试图解释这一切。

“解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林疏月愤怒地站起身,冲着他声嘶力竭地嘶吼道,“我妈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藏着她的头骨?”江逾白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紧张时刻,沈逸尘如同一个鬼魅般,突然从江逾白的身后冒了出来。

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支镇定剂,趁着林疏月不备,猛地扎进了她的脖子。

“你……你……”林疏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沈逸尘,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在药物的作用下,林疏月陷入了一种奇妙而又诡异的情动幻觉之中。

她仿佛置身于一片如梦如幻的花海,江逾白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两人深情地拥吻着。

而在现实世界中,她与江逾白发生了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林疏月缓缓地从昏迷中醒来。

她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一把重锤在她的脑袋里不停地敲打。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狼狈地躺在地下室冰冷的地上。

江逾白早已不见踪影,只有沈逸尘一脸得意地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

“你这个***!”林疏月愤怒地想要冲过去,找沈逸尘拼命,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沈逸尘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令人胆寒:“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

说完,他转身悠然离去,只留下林疏月独自在地下室里绝望地哭泣。

林疏月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屈辱,挣扎着站起身来,缓缓整理好衣服。

就在这时,她发现床单上有斑斑血迹,这血迹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也刺痛了她的心。

这让她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被迷x的那一夜,同样的血迹,同样的绝望与无助。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到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恐惧和愤怒,难道这一切都和江逾白、沈逸尘有关?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别墅。

一回到家,她立刻联系了一位在警局工作的朋友,将带有血迹的床单送去做 DNA 检测。

在等待结果的日子里,她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绝望和痛苦紧紧缠绕。

几天后,检测结果终于出来了,如同一个重磅炸弹,再次将林疏月炸得粉碎。

床单上的血迹与三年前她被***案的 DNA 完全一致。

林疏月瘫坐在地上,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决堤而出。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一个巨大得如同黑洞般的阴谋之中,而身边的江逾白和沈逸尘,似乎都是这场罪恶阴谋的核心参与者。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林疏月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她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一定要拼尽全力找出证据,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四章:病友录音暗藏惊天秘密林疏月从鉴定中心迈出,外头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肆意倾洒,可那热度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她心底深处彻骨的寒意。

她的手紧紧攥着那份DNA检测报告,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正无情地灼烧着她的指尖,痛意直达心底。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慌乱的情绪镇定下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今天,是阿尔茨海默症病友会的活动日。

原本,林疏月毫无心思参加此类活动,但一个念头突然在她脑海中闪过——或许能从病友们的交流中寻得一些线索。

毕竟,大家或多或少都与神经内科有所关联,而沈逸尘,恰恰就是神经内科的主任。

她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算充裕,于是赶忙招了辆出租车,心急火燎地赶去活动现场。

病友会的场地设在一家温馨的咖啡馆内,看得出组织者布置得格外用心。

柔和的灯光如同点点繁星,洒落在每一个角落;舒缓的音乐若有若无地流淌,仿佛试图轻轻拂去患者和家属们心头那层厚重的阴霾。

林疏月走进咖啡馆,强忍着满心的沉重,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和熟悉的病友们一一打招呼。

“疏月,你可算来了!”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响起,是张阿姨。

她患阿尔茨海默症已经多年,子女工作忙碌,平日里鲜少有人陪伴,所以总是格外期盼着病友会这一天,能有机会和大家聊聊天。

林疏月赶忙迎上前去,与张阿姨寒暄了几句,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在人群中不停搜寻着,试图找到任何与沈逸尘有关的蛛丝马迹。

活动正式开始,大家围坐成一圈,分享着各自的病情状况和生活中的点滴琐事。

林疏月表面上在认真倾听,时不时点头回应,但心思却早已飘远,她的手悄悄伸进包里,轻轻按下了录音键。

她心里想着,说不定在这些看似平常的交流中,就能捕捉到至关重要的信息。

就在这时,角落里两个男人的交谈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其中一个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似曾相识,她心中一动,佯装不经意地朝着那边挪了挪,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沈主任交代了,给那个林疏月加大剂量,得让她彻底失忆,省得她整天没完没了地查下去。”

“能行吗?这剂量要是把控不好,闹出人命可怎么办?”另一个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怕什么!出了事有沈主任担着,咱们只要按他吩咐的做,好处肯定少不了。”

林疏月听到这番对话,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住。

她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衣角,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心中的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原来,自己病情的突然恶化,背后真的是沈逸尘在捣鬼!她努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悄悄退出人群,快步躲进咖啡馆的洗手间。

关上门后,她无力地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沈逸尘,你这个***,怎么如此心狠手辣!”她咬着牙,低声咒骂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恨意。

冷静了片刻,林疏月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那段录音,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痛着她的心。

她心里明白,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真的会被沈逸尘逼入绝境,再无翻身的可能。

她调整好情绪,回到活动现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病友们交流互动。

只是,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与决绝。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与几个和医院联系较为密切的病友攀谈起来,试图从他们口中挖出更多关于沈逸尘的信息。

“王大哥,我听说您经常去医院找沈主任复查,您觉得他平时为人咋样啊?”林疏月装作一副随意闲聊的样子问道。

王大哥微微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沈主任医术那确实没得说,可有时候感觉他这人挺神秘的。

有好几次我去找他,都瞧见他在和一些我不认识的人小声交谈,表情特别严肃。”

林疏月心中猛地一紧,追问道:“王大哥,您知道那些人都是谁吗?”王大哥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清楚啊,看着不像是普通病人。”

林疏月又和其他几位病友聊了几句,虽然没有得到更为直接的证据,但她愈发坚信,沈逸尘所犯下的罪行,远不止她目前所知晓的这些。

病友会结束后,林疏月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宛如一个孤独的战士。

她望着天边那一抹即将消逝的残阳,暗暗发誓:“沈逸尘,你的恶行即将到头,我一定会让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第五章:取骨阴谋初露端倪夜幕像一块沉甸甸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城市,拍卖行那高大而气派的大门紧闭,与外头的黑暗融为一体。

然而,其内部却灯火通明,宛如一座在暗夜中突兀的孤岛。

江逾白独自伫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窗外寂静的街道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冷清。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

他心里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决定,将会彻底改写林疏月的命运轨迹,也极有可能把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为了揪出文物走私集团那个隐藏极深的核心成员,拿到那份能让他们全部伏法的走私名单,他已无路可退。

一阵急促而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里令人压抑的寂静。

江逾白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声音低沉地说道:“进来。”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形魁梧壮硕的男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此人名叫赵铭,是文物走私集团的中间人,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厉劲儿,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恶狼。

“江大鉴定师,考虑得咋样了?”赵铭大大咧咧地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眼神挑衅地盯着江逾白。

江逾白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冰刃般射向赵铭,冷冷地说:“用她的钙化尾椎做唐卡颜料,活体取骨,我可以配合。

但你们得保证,事后放她一条生路。

还有,把走私名单给我。”

赵铭听后,不屑地冷笑一声:“江逾白,没想到你还挺有情有义。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江逾白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发白的痕迹,他强忍着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愤怒与愧疚,微微点了点头。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林疏月正在家中整理着古籍修复的工具。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和工具碰撞的声音。

突然,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小心江逾白,他要拿你的尾椎骨去讨好走私集团。”

林疏月的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脱手掉落。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内容。

江逾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无数念头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件件诡异之事,从那神秘莫测的字迹,到母亲那令人痛心的耻骨,再到自己被设计迷x的不堪过往。

林疏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她的心中瞬间被愤怒和绝望填满,原来,自己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被江逾白蒙在鼓里。

“江逾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疏月愤怒地咆哮着,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再也无法忍受,决定立刻去找江逾白当面对质,让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疏月心急火燎地赶到拍卖行,一路畅通无阻地径直闯进江逾白的办公室。

江逾白看到她突然出现,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恢复了一贯的沉稳模样。

“江逾白,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林疏月双眼通红,大声地质问,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愤怒。

江逾白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犹豫片刻后才艰难开口:“疏月,我……”“你别说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林疏月激动地打断他,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江逾白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急忙冲过去,一把拉住林疏月的胳膊:“疏月,你听我解释,这是苦肉计!我是为了拿到走私名单,将他们一网打尽!”林疏月愣住了,她缓缓转过头,眼中满是疑惑地看着江逾白:“苦肉计?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江逾白急切地解释道:“疏月,我知道让你一下子相信很难,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们,这次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

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林疏月紧紧盯着江逾白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到哪怕一丝一毫欺骗的痕迹,可映入眼帘的只有无比的坚定和深深的愧疚。

她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实在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林疏月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江逾白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录音设备,递到林疏月面前:“这是我和赵铭的对话,你听听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林疏月迟疑了一下,接过录音设备,缓缓按下播放键。

录音里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听完之后,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看着江逾白,眼中原本浓烈的愤怒渐渐化作了一种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情绪。

“疏月,时间不多了,手术马上就要开始,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江逾白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林疏月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复杂情绪,缓缓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这一次。

但如果这是你骗我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信任和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们心里明白,即将到来的手术充满了未知的风险与危险。

但为了揭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为了让那些作恶多端的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已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勇往直前。

第六章:手术台上的生死挣扎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医院的上空。

手术室外,惨白的灯光直直地打在冰冷的地面,那光线毫无温度,映出江逾白颀长却显得无比沉重的身影。

此刻的他,双手紧紧交叠,攥得死紧,指关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起了白。

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平日里深邃而冷静的眼眸,如今已满是焦虑与担忧。

他在狭窄的走廊里来回踱步,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哒哒”声,在这寂静得近乎死寂的空间里格外突兀,每一声都仿佛重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坎上。

“江逾白?”一道温柔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女声,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

江逾白猛地转过头,只见身着护士服的苏瑶正站在不远处。

苏瑶与他相识于一场医学研讨会上,多年来,苏瑶对他的好感众人皆知。

可江逾白一心扑在事业以及追查文物走私案上,始终与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此时,苏瑶的眼神里写满了关切,可又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轻声说道:“你别太担心了,手术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江逾白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却无比苦涩,“谢谢,苏瑶,但愿如此吧。”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仿佛连日来的担忧与压力在此刻都化作了这声叹息。

苏瑶见状,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要伸手安慰他,可手刚抬到一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地放了下去,“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江逾白微微点头,还没来得及回应,手术室的门“刷”地一下被猛地推开,几个护士神色匆匆地推着手术车疾步而出。

林疏月静静地躺在上面,脸色白得如同一张纸,双眼紧闭,毫无血色的嘴唇正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恐惧。

江逾白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立刻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紧紧地握住林疏月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疏月,我在这儿呢,别怕。”

林疏月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江逾白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安心的光芒,可那光芒转瞬即逝,很快又被无尽的恐惧所取代,“逾白……我好害怕……”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几不可闻。

江逾白心疼得眼眶泛红,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我会一直在外面守着你,手术很快就会结束的。”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与此同时,手术室内,无影灯将刺目的光芒毫无保留地投射在手术台上,林疏月躺在那里,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无处可逃的羔羊。

她的心跳急剧加快,“砰砰砰”的声音在耳边如鼓点般回响,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眼睁睁地看着医生们忙碌的身影在眼前晃动,耳边充斥着医疗器械碰撞发出的冰冷声响,每一下都像尖锐的针,狠狠地刺在她那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准备麻醉。”

主刀医生那冷静却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林疏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了命地摇头,声音里满是绝望。

“不……不要麻醉……”她害怕一旦麻醉后失去意识,就只能任人摆布,更害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医生们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些许难色,试图轻声安抚她:“不麻醉的话,手术过程中你会承受巨大的痛苦,这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怕痛!”林疏月近乎绝望地大声喊道,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滚滚滑落,很快就打湿了手术台上的床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术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江逾白像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他看着林疏月惊恐万分的模样,心疼得如同被撕裂一般,“疏月,听医生的话,麻醉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你会保护好你,我就在外面,一步都不会离开。”

他的声音温柔且坚定,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

林疏月缓缓地望向他的眼睛,那眼眸里满是深情与承诺,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她原本慌乱如麻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麻醉剂缓缓地注入林疏月的体内,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江逾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那双手传递出的温暖与力量,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手术正式开始,刻刀与骨头接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林疏月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而在手术室外,江逾白虽然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他仿佛能感同身受一般,每一秒都过得如一年般漫长。

他无力地靠着墙壁缓缓蹲下,双手紧紧抱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疏月痛苦的模样,自责和愧疚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门缓缓地打开。

医生面色疲惫地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说道:“手术还算顺利,不过术后恢复还得看她自身的情况。”

江逾白长舒了一口气,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他急忙快步走进手术室,看着病床上虚弱得如同风中落叶般的林疏月,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眼眶泛红,“疏月,你挺过来了,没事了……”这时,苏瑶也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看到江逾白对林疏月那关切备至的模样,她的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一阵刺痛。

但她还是强颜欢笑,故作轻松地说道:“江逾白,接下来的护理工作就交给我吧,你也累坏了,去休息会儿。”

江逾白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苏瑶。”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林疏月的身上移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真的平安无事。

林疏月在昏迷中,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呢喃,似乎还深陷在手术的噩梦中无法挣脱。

江逾白心疼地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试图安抚她。

而苏瑶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默默地转身,准备去拿护理用品,可一个不留神,碰到了旁边的仪器,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仿佛也在每个人的心头泛起了层层涟漪。

第七章:《永乐大典》暗藏的惊天秘密林疏月在病床上昏昏沉沉地昏睡了足足两天两夜,终于,她的意识像是穿透层层迷雾,缓缓转醒。

刚一睁眼,她便瞧见江逾白趴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模样显得格外憔悴。

他一脸疲惫,胡茬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像是许久未曾打理。

阳光从窗户斜斜地射进来,温柔地洒在江逾白的背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林疏月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这细微的动作,却像触动了江逾白的感应开关,他瞬间惊醒,原本布满血丝的双眼,此刻竟难掩惊喜之色:“疏月,你可算醒了!感觉咋样?”林疏月扯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砂纸摩擦:“我还行……手术结果到底如何?”江逾白心疼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手术顺顺利利的,你就安心养伤,别瞎操心。”

就在这时,苏瑶端着药,脚步轻盈地走进病房。

看到林疏月已然醒来,她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又挂上了那温和的笑容:“林小姐,醒了就好,该吃药啦。”

林疏月好不容易出了院,便迫不及待地赶回古籍修复室。

她心里明镜似的,那些萦绕在心头的谜团,就像一团乱麻,亟待解开,而解开这团乱麻的关键,说不定就藏在那些古老泛黄的古籍之中。

此时正值午后,整个修复室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唯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给这寂静的空间添了几分生气。

林疏月静静地坐在工作台前,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打开那本她一直在修复的《永乐大典》。

这本《永乐大典》是馆里新收入的珍贵古籍,破损程度相当严重,林疏月接手修复工作也有好些日子了。

之前她一直一门心思地专注于修复书页的破损之处,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可就在今天,当她像往常一样从封面揭下双层宣纸,准备进行拓印时,宣纸上竟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纹路。

林疏月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继续操作。

随着拓印的逐步深入,一个完整的图案逐渐清晰地显现出来——竟然是母亲的人皮纹身!“怎么会……”林疏月忍不住捂住嘴,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母亲那温柔的笑容和地下室里那冰冷的头骨瞬间在脑海中交替闪过。

泪水一下子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再次“见到”母亲。

林疏月强忍着悲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纹身,试图从中寻找到有关母亲过去的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江逾白恰好走进修复室,看到林疏月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急忙快步上前:“疏月,发生什么事了?”林疏月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悲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逾白,你快看……这是我母亲的纹身。”

江逾白赶忙凑近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盯着纹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突然,毫无征兆地,江逾白猛地咳嗽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林疏月吓了一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连忙伸手扶住他:“逾白,你怎么啦?”江逾白摆了摆手,想要说话,却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紧接着咳出一口黑色的骨片。

“逾白!”林疏月惊恐地叫出声来,声音里满是担忧与害怕。

江逾白擦了擦嘴角,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没事儿,老毛病又犯了……”林疏月态度坚决,不容置疑地说:“这可不是小事,咱们必须得去医院!”医院里,江逾白做完X光检查,林疏月心急如焚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焦虑。

没过多久,医生拿着片子,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江先生的胸腔布满了骨质增生,这是常年接触并服用防腐剂留下的后遗症,情况很不乐观啊。”

林疏月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愣住了。

又担忧地看向江逾白:“你怎么会……”江逾白苦笑着叹了口气:“为了调查文物走私集团,我接触过太多被特殊处理过的文物,难免会……”林疏月紧紧地握住江逾白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坚定:“咱们一起面对,肯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江逾白深情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嗯,咱们一起。”

从医院出来后,林疏月更加坚定了要揭开真相的决心。

她心里清楚,时间已经不多了,不管是为了自己,为了母亲,还是为了江逾白,她都必须加快脚步。

回到家后,林疏月和江逾白便一头扎进对母亲纹身的研究中。

他们查阅了大量的资料,试图弄清楚纹身图案的含义,以及找到与之相关的线索。

不知不觉间,夜幕悄然降临,月光如水,洒在两人专注投入的脸上。

林疏月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逾白,我记得母亲生前特别喜欢去城郊的一座古寺,说不定那儿也藏着线索。”

江逾白眼睛顿时一亮:“那咱们明天就去!”第八章:金牙背后的深情羁绊次日,晨曦微露,天边恰似被染就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林疏月和江逾白早早便登上了前往城郊古寺的车。

一路上,两人皆陷入沉默,像是被一团无形的迷雾笼罩,各自在对真相的苦苦思索中徘徊。

车窗外,道路两旁的树木如幻影般飞速倒退,呼呼作响的风声,也未能吹散车内那愈发压抑的氛围。

古寺静谧地隐匿于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深处,斑驳陆离的红墙,在苍翠绿树的映衬下,透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林疏月和江逾白轻轻踏入寺门,刹那间,一股淡雅的檀香悠悠袭来,仿佛将人引入另一个超脱尘世的境界。

寺内格外宁静,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悠远钟响,似在低吟浅诉着岁月的悠悠沧桑。

林疏月的目光急切地在寺内四处探寻,渴望能找到母亲留下的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

突然,一尊佛像下的一块石板,像是有着无形的魔力,紧紧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这块石板的色泽与周围的石板稍有差异,上面隐隐约约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迹。

林疏月心头一紧,脚步匆匆地赶过去,随即蹲下身子,全神贯注地仔细查看。

江逾白见状,也赶忙跟了过来,二人一同动手,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石板上堆积的灰尘与青苔。

随着清理的深入,石板上的字迹逐渐清晰起来,林疏月的心跳也愈发急促,仿佛要冲破胸膛。

“这……这好像是我母亲的字迹!”她难掩激动,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江逾白赶忙凑近,只见石板上刻着:“一切罪恶的根源,在那被诅咒的金牙之中。”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浓浓的疑惑。

“被诅咒的金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江逾白忍不住喃喃自语。

林疏月亦是满心迷茫,无奈地摇了摇头。

恰在此时,寺里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和尚缓缓路过,瞧见两人正专注地研究石板,便踱步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这石板上的字,可是与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有着莫大的关联呐。”

老和尚的声音平和而沉稳。

林疏月听闻,急忙站起身,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大师,您知晓些什么?恳请您告知我们。”

老和尚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二十多年前,有一位女施主时常来寺里祈福,她面容憔悴不堪,神色间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有一回,她在佛前悲恸哭诉,说自己不慎卷入了一场极为可怕的阴谋,而这阴谋的关键所在,似乎与她口中的一颗金牙息息相关。

自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来过,后来听闻……是遭遇了不幸。”

林疏月听闻此言,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已然确定,老和尚口中的女施主便是自己的母亲。

“大师,您还记得她的模样吗?”林疏月哽咽着,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老和尚微微点头:“自然记得,那位女施主眉心间有一颗醒目的朱砂痣。”

林疏月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捂住嘴,她心中再无疑问,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

告别老和尚后,林疏月和江逾白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古寺。

回到市区,林疏月心中的愤怒与疑惑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到了顶点。

她笃定沈逸尘的父亲与母亲的死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毕竟沈父所涉及的器官走私链,一直是她重点怀疑的对象。

她再也按捺不住,决定去找江逾白当面对质,逼他说出更多关于沈父的事情。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林疏月来到江逾白的住处。

她心急如焚,用力地敲打着门。

门开后,江逾白看到她满脸泪痕,神色焦急万分,刚要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林疏月却突然像发了疯一般,从包里掏出一把揭画刀,猛地朝着江逾白刺去。

江逾白躲避不及,肩膀瞬间被划伤,殷红的鲜血迅速蔓延开来,染红了他的衬衫。

“疏月,你疯了!”江逾白惊愕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然而林疏月却像是失了心智一般,不管不顾,再次高高举起刀,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江逾白,你到底还在隐瞒什么?是不是沈逸尘的父亲就是幕后黑手?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江逾白紧紧捂着伤口,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疏月,你先听我解释……”就在林疏月准备再次动手之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江逾白被划破的衣服上,透过那道伤口,她竟发现江逾白皮肤下似乎埋着什么东西。

她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中,满心疑惑地缓缓凑近。

江逾白下意识地想要遮挡,却已然来不及了。

林疏月伸手轻轻拨开江逾白的衣服,一颗金牙赫然露了出来。

她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愣住了,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无力地掉落在地。

“这……这是我母亲的金牙!”林疏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呆呆地看着江逾白,眼中满是震惊与深深的悔恨。

江逾白无力地靠在墙上,脸色愈发苍白如纸,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虚弱地说道:“疏月,我一直深深地爱着你,藏起金牙只是为了保护你……我知道你在调查沈父,他心狠手辣,我实在是担心你会有危险……”话还未说完,江逾白便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也不受控制地缓缓滑落。

“逾白!”林疏月惊恐地尖叫一声,仿佛灵魂都被抽离,连忙伸手紧紧抱住江逾白。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不停地滴落在江逾白的脸上。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林疏月悔恨交加,心如刀绞,她从未想过,江逾白为了守护她,竟将母亲的金牙藏在自己身上,独自承受着如此多的痛苦与压力。

林疏月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在焦急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她紧紧握着江逾白的手,仿佛那是握住他生命的最后希望。

“逾白,你一定要坚持住,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林疏月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与无助。

这一刻,她终于彻悟,江逾白对她的爱,远比她所能想象的还要深沉如海。

第九章:手术台上的危机傍晚时分,城市被染上一层昏黄。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划破这片宁静。

林疏月紧紧攥着江逾白的手,仿佛那是她的命根子,一刻也不敢放松,好似唯有如此,才能挽留住江逾白逐渐消逝的生机。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个不停,五彩斑斓的光线交织在一起,可她哪有心思欣赏,满心满眼,全是江逾白那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的面容。

“逾白,你醒醒啊,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要一起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林疏月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滴落在江逾白的手上。

江逾白双眼紧闭,毫无反应,唯有那极其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在与死神顽强抗争。

医院的急诊室里,灯光惨白得刺眼,照得人心里直发慌。

医生和护士们脚步匆匆地来回穿梭,忙得不可开交。

林疏月被无情地挡在手术室门外,她像是失去了支撑,靠着墙壁缓缓蹲下,双手紧紧抱头,自责和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都怪我,我怎么就这么冲动啊……”她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一个劲儿往外涌。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医生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林疏月像是弹簧一般猛地站起身,急切得声音都变了调:“医生,他到底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神色虽然疲惫,但语气里透着欣慰:“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后续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和调养。”

林疏月听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她缓缓走到江逾白的病床前,看着他安静地躺在那儿,像是陷入了一场深沉的美梦,心中暗暗发誓:“逾白,等你醒过来,咱们一起面对所有困难,再也不分开。”

然而,危险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鬼魅,并未就此离去。

就在林疏月守在江逾白病床前,满心忧虑之时,沈逸尘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他身着一身洁白的医生制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可那笑容之下,却隐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狠。

他看着病床上的江逾白,又看了看一旁疲惫不堪的林疏月,眼中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

“林疏月,没想到吧,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沈逸尘那略带戏谑的声音,打破了病房里原本的寂静。

林疏月警惕地一下子站起身,迅速挡在江逾白身前,双眼怒视着他,仿佛要喷出火来:“沈逸尘,你究竟想干什么?”沈逸尘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夜枭般阴森:“我只是来送你一份‘大礼’,好让你彻底忘掉这所有的一切。”

话音刚落,他突然从身后掏出一个注射器,里面装着不知名的诡异液体。

林疏月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里满是恐惧:“你别过来!”沈逸尘却步步紧逼,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只要你彻底失忆,就不会再来给我找麻烦了。”

就在他快要逼近林疏月的时候,林疏月的余光突然瞥见一旁的医疗推车,来不及多想,她伸手就拿起上面的一把手术刀。

“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可就不客气了!”林疏月的手微微颤抖,可眼神却无比坚定,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然。

沈逸尘却丝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一把小小的手术刀,就能吓住我?”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沈逸尘身后突然冒出几个保安,如猛虎扑食般迅速将他制住。

原来,江逾白早就料到沈逸尘可能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所以提前通知了医院保安。

沈逸尘被保安架着带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叫嚷道:“林疏月,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事还没完!”林疏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回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心中一阵后怕。

经历了这件事,林疏月深知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了。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沈逸尘犯罪的铁证,将他和他父亲的罪行公之于众。

于是,她开始四处打听沈逸尘的行踪,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全力收集他与文物走私集团以及器官走私链的关联证据。

在这个过程中,她结识了一位曾经在沈父公司工作的员工,从他口中,林疏月得知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

“沈父的公司表面上打着医药企业的幌子,背地里却在偷偷进行器官走私交易,沈逸尘也参与其中,没少出力。

他们还利用医院的便利条件,非法获取人体器官。”

那位员工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透露道。

林疏月心中一惊,连忙问道:“那你手上有证据吗?”员工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 U 盘:“这里面是一些文件和录音,说不定能帮到你。”

林疏月感激地接过 U 盘,她心里明白,这很可能就是扳倒沈逸尘父子的关键所在。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沈逸尘却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

他一眼就看到林疏月手中的 U 盘,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把它交出来!”林疏月紧紧握住 U 盘,像是握住了正义的宝剑,毫不退缩:“休想!我不会再让你们继续逍遥法外,为非作歹了!”沈逸尘冷笑一声,那笑容充满了恶意:“你以为你今天还能逃得掉?”说完,他一挥手,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立刻围了上来。

林疏月心中暗叫不好,她迅速环顾四周,焦急地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车如离弦之箭般突然冲了过来,“嘎吱”一声,稳稳停在林疏月面前。

车窗缓缓摇下,苏瑶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快上车!”林疏月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钻进车里。

苏瑶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去。

沈逸尘看着远去的车,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怒吼道:“林疏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