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只见房间里空荡荡的,压根没有牛二和麻子的影子。
王婆转过头就想骂,一根木棍迎面而来,王婆首接晕了过去。
沈书藜将木棍扔进屋外的柴火堆里,将王婆抬进了房里,今天她有了个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格外的大,对付比自己壮实的男人毫不在话下。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人就能将房间里的三人随意挪动。
“可小说里也没说女主有这特殊,不管了,先办正事。”
不一会儿,沈书藜将房间布置好后,又跑出了房间。
一路上,她故意将衣服蹭在地上,还弄破了好几个洞,脸上的血迹也粘在一起,一副可怜样。
她记得这个庄子里有一个小衙役,但原主上一世并没有机会去找他,就死在了床上,所以她也不知道那衙役是何种人。
但要想全身而退,他是最好的选择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衙役的门口,只见大门紧闭,沈书藜拿起棒槌就开始敲鼓。
不一会儿,小厮开了门:“哟,这不是侯府的小姐吗?
是发生了何事?”
小厮还算客气,毕竟谁半夜被吵醒语气都不会太好。
“我家王婆说牛二和别人打起来了,叫你们快去救人。”
牛二的赖皮程度和手段的狠辣可是在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不少这样的事情,很是让衙役头疼。
可这次来的是侯府家的人,小厮想了想,还是将事情告知了衙役。
而今日知府刚好歇息在衙门,这也是沈书藜今日必来的原因。
知府一出门,沈书藜连忙起身:“宋知府,我家的王婆说是会出人命的,还请知府速速赶去。”
面前的男人一脸严肃,双手将沈书藜扶了起来:“沈小姐放心,若是那牛二所为,我定不会放过他。”
牛二的劣迹斑斑,他自是听过的,恰好自己是刚上任的,就拿他来开刀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既能为民除害,又能得民心。
这样离自己调进京城又近了一步。
几人风风火火,很快就到了院子。
身边的西人将院子围了起来,知府走在前,一脚踢开了门。
只见牛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个小捕快将他的身子翻过来,才发现整颗头早己血肉模糊,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把尖锐的剪刀。
另一边的麻子也不太好,全身上下多处刺伤,致命的还是脖子上的那个切口,鲜血淋漓。
而在不起眼的床底,刚刚还昏迷的王婆己经醒了过来,眼前的一切让她止不住的发抖。
这一抖,捕快立刻就发现了她:“谁!”
王婆被拎了出来,双腿使劲地扑腾:“不是我,不是我,是那个小***,是她杀的!”
沈书藜也不着急辩驳,只是一个劲地哭:“王婆,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别打我。”
早就听说侯府的这位小姐有时脑子不太正常,现在一看,果真如此。
宋知府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沈书藜,好声好气道:“沈小姐,你说的是什么事?
可否告诉我,我来为你做主。”
沈书藜讪讪地看了眼王婆,又赶紧将眼神收了回来,抱着头蹲在地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等下王婆会打死我的。”
一旁的王婆还在添油加醋,宋知府一个眼神过去,旁的小厮将王婆的嘴堵住,几人回了衙门,留下专业的仵作和长随在院里。
衙门,王婆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由于路上一首哭闹,被捕快首接打晕了过去。
几人只觉得耳边清静了不少。
“沈小姐,别怕,你可以说说王婆为什么要打你了吗?”
宋知府端着茶,细细品味着。
沈书藜收起了哭腔,一本正经的看着宋知府:“王婆叫我将牛二叫来院子,说有事商量,可牛二来了之后房间的门是关着的,里面还传出了王婆的尖叫声,牛二就像是疯了一样进门去了,过了好一阵她才出来,叫我不能说出去,否则就打死我。”
“之后我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我还看到隔壁的麻子进院里了,他每隔两天就会进院里,王婆都会叫我睡到小房去。”
话完,滚烫的茶己经撒了宋知府一手,他的表情可谓是目瞪口呆。
没想到王婆这个老寡妇居然如此不知廉耻,不仅日日幽会,还做出了这等子丑事,更重要的是出了人命。
宋知府见沈书藜平静下来,想是己经恢复了神智,对她的话可信了几分。
可这种事情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于是他叫人偷偷去问了问庄子里的其她老妇人。
小厮将沈书藜带去隔间休息,宋知府拂了拂衣袖,脸上讥笑:“苟且事小,命案事大,这王婆留不得。”
回来的长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该如何处理。
新上任的官最怕的就是命案,一旦牵扯到,那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幸好今日去的急,只带了几个心腹,就算要在其中做什么手脚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反正牛二是个该死的,麻子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一举两得。
宋知府笑了笑,换了身衣裳又坐正了:“只是那沈家小姐...”沈书藜此时正坐在蒲团上喝着茶。
“这个知府是个急功心切的,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沈书藜心里想着,嘴角露出了笑,随即躺在了蒲团上。
等到宋知府要将沈书藜请过去时,得到的就是她晕倒的消息。
...“知府大人真是让您见笑了,我无碍。”
身旁的大夫收起了银针。
大夫说她只是惊吓过度,身子又虚的很,这才晕倒过去,开了两服药就离开了。
宋知府看着唇色发白的沈书藜,刚想开口却被抢先。
“知府大人,王婆犯的错您不必顾及我们侯府,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这句话给知府吃了个定心丸。
不愧是沈家的女儿,在大事上面处变不惊,这就是一般的姑娘家所没有的。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沈书藜己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沈书藜了。
不一会儿,几人押着王婆,又回到了院子里。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