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遭劫,姐姐挥刀护弟;疯母棉袄里,藏着京城寻亲线索。扒火车、斗恶徒、忍饥寒,
病重弟弟终没撑到终点。十年蛰伏,她携证据直面冷血父亲与恶徒勾结,以命相搏,
只为讨回正义。1夜深了。可他们来了。脚步声踩碎了寂静。
我听到木门被踹开的声音——嘭!那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响。“疯子养不活两张嘴!
”赵算盘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几个壮汉,一个个膀大腰圆,手里拎着粗棍子。
弟弟缩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把人交出来。”赵算盘慢悠悠地说。
他的语气像刀子刮骨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滚出去!”我咬牙吼回去。我是姐姐,
我要保护弟弟。那些壮汉嗤笑起来。“这丫头还挺横?”领头的那个撸起袖子,
露出结实的手臂。“横?我倒要看看你能横多久。”赵算盘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屋外传来嘈杂声。“疯娘教出来的野种,早晚害死全村!”有人低声咒骂。“送走吧,
省得天天偷东西吃。”另一个附和道。他们的声音像针扎进我的耳朵。“最后一次警告,
别逼我动手。”赵算盘往前迈了一步。他的鞋底踩在地上发出嘎吱声。我深吸一口气,
手悄悄摸向藏在裤腰里的镰刀片。这是我昨天偷偷从地里捡来的,磨得锋利无比。
“你敢碰我弟弟试试?”我的声音颤抖,却带着决绝。赵算盘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好啊,那就试试!”他说完挥手示意壮汉上前。那个领头的大汉冲了过来。
动作快得让我措手不及。他伸手就要抓弟弟的手腕。镰刀片划过去的时候,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紧接着,鲜血喷溅而出。大汉惨叫一声,捂着手腕踉跄后退。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染红了地面。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自己。
“你……你个疯丫头!”赵算盘的脸色变了。“今天的事没完!”他恶狠狠撂下一句话,
转身就走。其他壮汉扶着受伤的大汉,仓皇离开。我瘫坐在地上,双腿发软。
弟弟紧紧抱着我,小声啜泣:“姐,我们会死吗?”“不会,有姐姐在。
”谁也别想带着弟弟。窗外,月光冷冷地洒下来。照在破败的屋顶上,也照在我苍白的脸上。
2弟弟蜷缩在角落,睡得很不安稳。我坐在火堆旁,盯着那团微弱的火焰发呆。
疯娘又发病了。她刚才抱着棉袄撕扯,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他们来了……别带走他……别带走小根!”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然后,
她把棉袄扔进了火堆。火苗舔舐着布料,冒出呛人的黑烟。突然,
我看到一本破旧的本子从棉袄里滑出来,掉进火堆里。那是娘的日记本!我扑过去的时候,
手背被火星烫了一下。我用木棍拨开火堆,把日记本挑了出来。纸页已经烧掉了一半。
我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娘熟悉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出几个关键的词。
“北京市西城区某胡同3号。”我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是父亲的地址。可是,为什么娘会把它藏在棉袄里?
为什么她宁愿让它被烧掉也不告诉我们?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但我没时间细想。
我把残存的日记本摊开,用一块湿布轻轻擦拭表面的灰烬。有些地方字迹完全消失了,
只能靠上下文推测。但每一段都提到同一个名字——林建国。林建国,这就是父亲的名字。
我盯着那个地址看了很久,直到眼睛酸涩。北京离我们这里有多远?我不知道。怎么去?
也不知道。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让弟弟被带走。弟弟翻了个身,
迷迷糊糊叫了一声:“姐。”我赶紧擦掉脸上的泪,轻声应道:“没事,睡吧。
”外面传来狗叫声。远处隐约有脚步声靠近。月光下,几个模糊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是村民。他们果然没打算放过我们。我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弟弟,又摸了摸怀里的日记本。
不管多难,我一定要带他离开这里。去北京,找到父亲。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我也要试试。3火车来了。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震得脚下的铁轨都颤动起来。
我背着弟弟站在轨道旁的阴影里,手心全是汗。怀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包袱,
里面装着我们仅剩的食物和衣服。只要上了这趟车,我们就能离北京更近一步。
但扒火车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带着一个小孩。当火车驶过的时候,
速度比我想象中快得多。我瞅准时机冲上去,抓住车厢外的扶手。可刚攀上踏板,
一股巨大的惯性差点把我甩出去。弟弟在我背上拼命挣扎,哭喊着:“姐!我不想死!
”“别怕,抓紧我!”我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抱住他。风刮得脸生疼,耳边呼啸声不断。
弟弟的哭闹让我分神,几次险些脱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我才发现情况更糟了。
一名小混混正蹲在车厢连接处,盯着我们看。他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手里还捏着一根铁棍。“新面孔啊?”他慢悠悠地开口,语气轻佻。“滚开!”我瞪着他,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强硬。可他根本不理会,一步步朝我们靠近。“把包给我,
不然你们俩今天就别想活。”他说完挥了挥铁棍,眼神凶狠。不能给他,如果交出包裹,
我们连吃的都没有,更别说熬到北京。趁他还没完全逼近,我迅速抽出镰刀片,迎面划过去。
他没料到我会突然反击,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子。“***找死!”他痛吼一声,
愤怒地挥舞铁棍砸向我。我侧身躲开,却因此失去了平衡。身体猛地一歪,
差点从车厢边缘滑下去。弟弟吓得尖叫起来,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我用一只手死死抓住扶手,
另一只手握紧镰刀片,对准小混混再次出手。这次他不敢再贸然进攻,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我,
嘴里骂骂咧咧。最终,他啐了一口,转身离开了。可能是觉得为这点东西不值得拼命吧。
可我也撑不住了。体力几乎耗尽,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只能咬紧牙关,
用最后一点力气把自己拉回车厢边缘。弟弟还在抽泣,小声问:“姐,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我哑着嗓子回答,尽管心里也没底。4连日的担惊受怕,导致弟弟生病了。
他的呼吸急促,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得吓人。“姐……好冷。”弟弟蜷缩在我怀里,
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我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他,可他的身体还是不停地发抖。
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闷热又浑浊。没人愿意多看我们一眼。
甚至有人皱着眉头抱怨:“这孩子病得这么重,别传染给大家。
”还有人直接提议:“趁早把他丢下车吧,免得害了别人。”我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只是把弟弟抱得更紧。我看了看弟弟滚烫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想办法救他。
我悄悄站起来,把弟弟安置在角落里,用包袱垫在他身下保暖。然后,我趁着没人注意,
溜进了餐车。餐车里的灯光昏黄,服务员正在打盹。柜台上摆着一些剩菜和调料,
其中有一小块生姜。我屏住呼吸,迅速伸手抓起生姜塞进口袋。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猛地转身,发现是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摇晃着走进来。我赶紧溜出餐车,
回到原来的车厢。用随身携带的小铁罐盛了些热水,把生姜切片放进去煮。
辛辣的气味很快弥漫开来,周围的人皱眉看向我。喂弟弟喝下姜水后,我又脱下外套,
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抱住他,试图给他更多的温暖。“别怕,姐在这里。”我低声说道,
一遍又一遍。可是,弟弟的情况并没有好转。他的体温越来越高,手脚冰凉。
周围的乘客开始窃窃私语。“这丫头怎么还不放弃?迟早拖累所有人。”“真晦气。
”这些冷漠的话语让我心里一阵阵刺痛。天快亮的时候,弟弟突然睁开眼睛,
虚弱地喊了一声:“姐。”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让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再坚持一下,
我们快到北京了。”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似乎稍微降了一些。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远处隐约能看到城市的轮廓。我希望那是一座能给我们带来希望的城市。5天亮了。
火车驶入了一片开阔地带,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
弟弟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他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呼吸微弱而急促。就在这时,
几个陌生男人凑了过来。“小姑娘,需要帮忙吗?”领头的那个蹲下来,语气看似关切,
眼神却透着危险。我没吭声,只是把弟弟抱得更紧。但他们根本不打算放过我们。
“这孩子病得挺重啊,”另一个男人伸手想摸弟弟的额头,被我猛地拍开。“别碰他!
”我厉声警告。领头的男人眯起眼睛,笑容逐渐消失。“小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我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快得几乎要炸开。我知道他们是人贩子,
专门盯上了像我们这样的弱势群体。“你们想干什么?”我强装镇定,试图拖延时间。
“干什么?”领头的男人冷笑一声。他说完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
车厢里的乘客纷纷避开,没人愿意多管闲事。我环顾四周,心里清楚自己孤立无援。
我假装顺从,把包裹递给其中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接过了包裹,低头翻看里面的东西。
就在这时,我猛地抬起脚,踹翻了旁边桌上的热水壶。滚烫的开水瞬间泼洒出来,
溅到了男人的脸上。他惨叫一声,捂住脸连连后退。其他人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反抗。我趁机背起弟弟,拼命挤进人群,躲进了车厢最角落的位置。
车厢里顿时乱成一团。我抱着弟弟缩在角落里,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没事的,
没事的……”我轻声安慰他,同时也安慰自己。那些人贩子很快恢复了冷静,
开始四处搜寻我们的踪迹。他们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每一张面孔。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下一秒就被发现。但幸运的是,车厢实在太拥挤了。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们,
最后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弟弟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可我却不敢合眼。
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天色逐渐泛白。我盯着远处的地平线,心里默默祈祷:再坚持几天,
我们就能到北京了。只要到了北京,就能找到父亲。只要找到父亲,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我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吗?我真的能保护好弟弟吗?这些问题一遍遍在脑海中盘旋,
让我几乎窒息。我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额头,温度似乎稍微降了一些。他的呼吸也平稳了些,
这让我的心情稍稍安定。“再坚持一下,”我低声对自己说,“你不能倒下。
”6火车终于到站了。北京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种陌生的冷意。
我和弟弟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车。我们衣衫褴褛,脸上满是灰尘和污垢,看起来狼狈不堪。
刚走出出站口,几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就迎了上来。“你们俩,站住!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喊道,语气不容置疑。我下意识地把弟弟拉到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们。
“怎么了?”我故作镇定,但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没大人陪同?你们是流浪儿童吧?
”另一个女干部打量着我们,眼神冷漠。她手里拿着一个登记本,
像是随时准备记录我们的信息。“我们不是流浪儿童。”我咬紧牙关,试图解释,
“我们在等亲戚来接。”“等亲戚?”女干部冷笑了一声,“有联系方式吗?叫什么名字?
住哪里?”我愣了一下,心里迅速盘算对策。如果直接说没有,他们肯定会强行把我们带走。
“我舅舅马上就来了,”我硬着头皮撒谎,“让我在这儿等一会儿。”“哦?
”女干部挑了挑眉,明显是不相信。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我们去那边等。
”我指了指远处,试图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别动!”中年男人立刻拦住了我,
“你这样子一看就是撒谎。跟我们走吧,去收容所接受安置。
”他说完朝身后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开始围上来。弟弟紧紧抓住我的衣角,
小声问:“姐,他们要干什么?”“没事,别怕。”我低声回答,
同时快速环顾四周寻找机会。就在这时,一名工作人员转身去招呼其他旅客,背对着我们。
女干部低头翻看手中的登记本,暂时没注意到我们的动作。我抓住这个空隙,
猛地拽起弟弟的手腕,拔腿就跑。“站住!别跑!”身后传来怒吼声。我拼命往前冲,
穿过拥挤的人群,鞋子踩在地上发出急促的脚步声。弟弟跟不上我的速度,差点摔倒,
但我死死拉着他没松手。车站外是一片繁忙的街道,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
我拉着弟弟钻进一条狭窄的小巷,躲开了那些追赶的人。巷子里堆满了垃圾袋,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弟弟喘得厉害,脸色苍白得吓人。“姐……我们是不是逃不掉了?
”他的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会的,”我摸了摸他的头,
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坚定些,“只要找到爸爸,一切都会好起来。”7肚子饿得发疼。
两天没吃东西了,我和弟弟的体力已经快耗尽。弟弟走几步就喘,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他小声问我:“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我摸了摸他的头,说不出话。
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转过一条街时,我闻到了一股香味。是馒头的味道。
一家小餐馆门口摆着一笼刚出炉的馒头,热气腾腾。“姐,我想吃那个……”弟弟指着馒头,
声音虚弱。如果再不吃点东西,我们真的撑不下去了。我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这边。于是,
我伸手抓起一个馒头塞进怀里,又快速拿了一个递给弟弟。但就在转身离开的一瞬间,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站住!谁让你偷东西的!”我回头一看,是老板追了出来。
他是个中年男人,满脸横肉,手里还拿着一根擀面杖。“我没钱,
但我真的饿了……”我结结巴巴地解释,声音带着哭腔。“没钱就可以偷东西?报警抓你!
”老板瞪着我,挥舞擀面杖要打人。周围很快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地看着我们。
“这丫头脸这么脏,肯定是个小偷。”有人低声议论。“可怜归可怜,可做贼就是不对啊。
”另一个人附和道。我低着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紧紧护住怀里的馒头。“叔叔,求您别报警,”我哽咽着说,
“我们只是太饿了……弟弟病得很重,需要吃东西才行。”“少在这儿装可怜!
”老板显然不信,“偷东西还有理了?”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心里越来越绝望。
弟弟站在旁边,默默拉住了我的衣角。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温和的声音响起。“算了,
孩子也是没办法才这样。”我抬头看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妈。她手里提着菜篮子,
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大娘,您不知道,这丫头偷东西啊!”老板不满地喊道。
大妈摆摆手,“不就是几个馒头吗?我替她付钱就是了。”说完,她掏出几枚硬币递给老板,
又悄悄把馒头塞进我手里。“谢谢您……”我哽咽着道谢,眼泪模糊了视线。
大妈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问:“你们要去哪儿?”“西城区某胡同3号,找我爸爸。
”我脱口而出。大妈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递给我。“这是北京的地图,
上面标了西城区的位置。你们小心点,别再惹麻烦了。”我接过地图,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谢谢您,真的谢谢您……”老板见状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店里。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只剩下我和弟弟站在原地。“姐,我们可以吃了吗?”弟弟小声问。我点点头,
把馒头递给他。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
这张地图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8天快黑了。我和弟弟按照地图上的标记,
朝西城区的方向走。可北京太大了,街道复杂得像迷宫。我们转了好几圈,
还是找不到正确的路。“姐,我好累……”弟弟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他的脚步变得沉重。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我鼓励他,但心里却没底。就在这时,
我们走进了一片破旧的街区。街边站着几个形迹可疑的男人,他们叼着烟,
眼神凶狠地盯着过往的人。我下意识地拉紧弟弟的手,加快了脚步。可刚走几步,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小丫头,这么晚了还带弟弟乱跑?
”他的语气轻佻,带着威胁。“让开,我们要回家。”我咬紧牙关,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强硬。“回家?这可是我们的地盘。”男人冷笑了一声,“想过去,
得交保护费。”我愣了一下,心里一阵发凉。保护费?我们哪有钱给他们?“我没钱。
”我低声说道,同时悄悄摸向怀里的镰刀片。“没钱?”男人眯起眼睛,
伸手就要抓我的肩膀。我猛地后退一步,掏出镰刀片对准他,厉声警告:“别碰我!
再敢靠近,我就划烂你的脸!”男人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反抗。“还挺横啊。
”他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过来。我心跳加速,手心全是汗。
我把剩余的钱掏出来扔在地上,“这是所有钱了,放过我们。”男人低头看了看那几枚硬币,
又抬头瞪着我。“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他的语气更加愤怒。“姐,
我怕……”弟弟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声音颤抖。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似乎是有人在争吵,吸引了那些男人的注意力。我抓住这个机会,拉着弟弟转身就跑。
“站住!别跑!”男人在身后大喊。我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穿过狭窄的小巷,
绕过堆积如山的垃圾袋。弟弟跟不上我的速度,几次差点摔倒,但我死死拉着他没松手。
终于,我们冲出了那片贫民窟。回头望去,那些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弟弟瘫坐在地上,喘得厉害。“姐,我们是不是安全了?”他小声问。“嗯,暂时没事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依旧忐忑。9弟弟又开始咳嗽了。这次比之前更严重,
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咳得撕心裂肺。“姐……疼……”他虚弱地靠在我怀里,
声音断断续续。我低头一看,他的嘴角渗出了血迹。我的心猛地一揪,手足无措。天快亮了,
我们躲在一家私人诊所的巷子外。诊所的灯还亮着,透过窗户能看到医生正在整理药品。
我抱着弟弟走到诊所门口,敲了敲门。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门,皱眉看着我们,“干什么?
”“医生,求您救救我弟弟,他病得很重。”我急切地说,声音带着哭腔。“有身份证明吗?
没证明不看。”他的语气冷冰冰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
“我们真的需要帮助……”我试图解释,但他直接打断了我。“没钱就别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