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五年,我恶补追妻文去应聘前男友公司总裁夫人。他冷脸叫保安赶我走,
却在门后偷看我简历摔了椅子。第二天我收到offer:“总裁生活助理,月薪十万。
”入职发现工位在他卧室:“工作内容第一条,哄老板睡觉。”我掀桌要走,
他反手甩出诊断书:“你当年说分手就消失,知道这五年我怎么过的吗?
”病历上赫然写着:创伤后应激障碍,伴严重失眠。“每晚只有抱着你照片才能睡着。
”他眼圈通红抵住门,“这次换我追妻火葬场...行吗?”---凌晨三点,
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熬得通红的眼。窗外是城市沉入梦乡后的死寂,
的关键词:“如何挽回绝情前男友”、“追妻火葬场经典套路”、“高冷总裁的致命弱点”。
指尖在冰冷的键盘上跳跃,我像个虔诚的信徒,
疯狂汲取着网络小说里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追妻攻略。咖啡杯早就空了,
只剩下一圈深褐色的残渍挂在杯壁上,像是我此刻狼狈心情的写照。“五年了,凌渡。
”我喃喃自语,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干涩又飘忽。屏幕上,
一个狗血桥段正上演着:女主在男主公司楼下淋雨三天三夜,终于换来对方一个心疼的拥抱。
“啧,”我嫌弃地皱紧眉,手指用力划过触控板,“这招对凌渡?
怕是会直接叫保安把我叉出去。”又一个页面加载出来,女主穿着***的职业装,
在会议室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坐到了总裁大腿上。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胃里一阵翻腾。不行,
太生猛了,我江念的脸皮还没修炼到那个厚度。鼠标滚轮疯狂滚动,
屏幕的光映着我眼底燃烧的不甘和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五年前那个雨夜,
我拖着行李箱冲出我们租住的公寓,决绝得没有回头。
凌渡那瞬间苍白如纸的脸和死死攥紧的拳头,成了我午夜梦回甩不掉的画面。骄傲如他,
大概恨死我了吧?可这五年,像钝刀子割肉。我试过忘记,试过开始新生活,
但心底那个空洞,风吹过都带着他的名字的回响。直到昨天,
在财经杂志封面上再次看到那张棱角愈发分明、气质更显冷峻的脸,
照片下那行小字“凌云科技CEO凌渡”,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麻木已久的心脏。
冲动之下,我点开了凌云科技的官网招聘页面。鼠标悬停在“总裁助理”的职位上,
指尖却微微发颤。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念头,如同破土的毒藤,
缠绕住我的理智——凭什么只能应聘助理?为什么不能直接点?手指像有了自己的意志,
猛地敲击键盘,在搜索栏输入:“如何成为总裁夫人”。一束强光刺破厚重的窗帘缝隙,
狠狠砸在我的眼皮上。我猛地从堆满纸巾擦过熬夜的眼泪和空咖啡杯的电脑桌前惊醒,
脖子僵硬得像生锈的门轴。天亮了。镜子里的人憔悴得吓人,眼底两团青黑,
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但胸腔里,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经过一夜的“知识武装”,
正熊熊燃烧。“追妻文女主第一要义:出场即惊艳!”我对着镜子里那个灰扑扑的自己,
用力握拳,像是要榨干最后一点力气,“江念,冲!”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狭小的出租屋成了战场。遮瑕膏精准地覆盖掉熬夜的痕迹,大地色眼影晕染出深邃的轮廓,
一抹正宫娘娘气场的复古红唇膏,是我最后的战旗。衣橱被翻了个底朝天,最终,
一条剪裁利落的黑色修身连衣裙被选中,搭配一双尖头细高跟鞋。镜子里的人,一扫颓靡,
眼神锐利,腰背挺直,仿佛披上了一身无形的铠甲。“目标:凌云科技。
任务:拿下总裁夫人职位!”我深吸一口气,像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推开了出租屋的门。
高跟鞋敲击着老旧楼道的水泥地面,发出清脆而孤勇的回响。
凌云科技总部大楼矗立在寸土寸金的***核心区,
巨大的玻璃幕墙在晨光中反射着冰冷锐利的光,如同一座不容侵犯的钢铁堡垒。
旋转门吞吐着衣着光鲜、步履匆匆的精英男女,
空气里弥漫着高效运转的紧张感和金钱堆砌的距离感。前台小姐妆容精致,
笑容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扫过我空着的双手:“女士,
请问您有预约吗?”我挺直了背脊,下颌微微扬起,
努力模仿着昨晚追妻文里那些气场两米八的女主角:“没有预约。我来应聘。
”声音刻意放得平稳,却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应聘?
”前台小姐的目光里透出明显的疑惑,职业素养让她保持着微笑,“请问您应聘哪个部门?
我帮您登记。”“总裁办公室。”我清晰地吐出四个字,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前台小姐的表情管理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痕,她飞快地低头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再次抬头时,
眼神里的疑惑更深了:“抱歉,女士,我们总裁办目前并没有对外发布招聘信息。
您是不是……”“我应聘的职位,”我打断她,声音拔高了一个度,
清晰地回荡在挑高的大堂里,引来旁边几个等候区西装革履男士的侧目,“是总裁夫人。
”死寂。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前台小姐脸上标准化的笑容彻底僵住,嘴巴微张,
眼神里写满了“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的震惊。旁边那几位精英男士,有的呛咳出声,
有的直接憋不住笑,又赶紧用手捂住嘴,肩膀可疑地耸动。前台小姐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极力维持崩溃边缘的职业素养:“女士,这…不符合我们的招聘流程,
请您……”“让她进来。”一个低沉、冰冷,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男声,
透过前台小姐佩戴的耳麦传了出来,清晰地落入我的耳中。那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
瞬间刺穿了我强装镇定的外壳。是凌渡!五年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冷漠和疏离。前台小姐显然也愣住了,几秒后才如梦初醒:“是,凌总。
”她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混杂着惊愕、怜悯和一丝看热闹的兴味,“女士,
请跟我来,凌总在36层办公室等您。”电梯平稳而无声地上升,
镜面墙壁映出我微微发白的脸和紧紧攥住的手包。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三十六层,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前台小姐轻轻推开,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迅速退开,仿佛里面是龙潭虎穴。
巨大的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阳光泼洒进来,却驱不散这间办公室的冷硬气息。
黑白灰的色调,线条冷硬的家具,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薰味,
和他身上曾经让我迷恋的气息如出一辙,此刻却只让人觉得冰冷窒息。宽大的办公桌后,
凌渡就坐在那里。五年时光将他身上的少年气彻底打磨干净,
沉淀出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成熟和冷峻。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
一丝不苟的领带系得严丝合缝。他微微低着头在看文件,侧脸线条凌厉得像刀锋雕刻。
听到动静,他缓缓抬起眼。那双曾盛满星辰大海、也盛满对我宠溺笑意的眼睛,
此刻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寒潭,没有丝毫温度。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没有惊讶,
没有波动,只有一片漠然的审视,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在面前的物品。那眼神,
比任何斥责都更伤人。我强压下心口翻涌的酸涩和慌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终于走到他那张巨大得有些过分的办公桌前。我站定,
努力挺直脊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送上门的猎物。“您好,凌总。”我开口,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预料到的干涩和紧绷。他放下了手中的钢笔,身体微微后靠,
陷进宽大的真皮椅背里,姿态放松,却带着无形的威压。修长的手指随意地交叠在身前,
目光依旧锁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江念。”他薄唇轻启,吐出我的名字,
声音平缓得像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代号,“五年不见,出场方式…别致。”最后一个词,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窘迫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强迫自己迎上他那双冰冷的眼睛,
重复了一遍那个荒谬却是我唯一底气的目标:“我来应聘。”他眉梢极轻微地动了一下,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哦?
”他拖长了语调,眼神锐利如鹰隼,像要将我彻底看穿,“应聘什么?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调动起昨晚恶补的“追妻文女主”的所有勇气和厚脸皮,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宣告:“总裁夫人。”空气凝固了。办公室里静得可怕,
落地窗外城市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
此刻显得格外刺耳。凌渡脸上那丝若有似无的嘲讽弧度消失了。他盯着我,
眼神深得像是要把我吸进去,又冷得像是要把我冻僵。那目光里有审视,有难以置信,
有被冒犯的愠怒,还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暗流在涌动。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我以为他会被气笑,
或者会直接叫保安的时候——他动了。他缓缓地、极其优雅地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下一个键。动作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保安。”他对着话筒开口,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令人窒息的寂静,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冰冷无情,
“36层总裁办公室,送客。”“送客”两个字,像两把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刚才强撑出来的所有勇气和厚脸皮,瞬间被戳破,溃不成军。
我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辣的难堪。精心描画的妆容,
此刻仿佛成了一张滑稽可笑的面具。高跟鞋里的脚趾尴尬地蜷缩着,
恨不得立刻在地板上抠出一条缝钻进去。办公室门被无声地推开,
两名穿着深色制服、身材魁梧的保安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像两尊没有感情的门神。“女士,
请。”其中一人伸出手,做了个不容置疑的“请离开”的手势。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我吞没。我不敢再看凌渡一眼,
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像烙印一样烫在我心上。我猛地低下头,长发狼狈地垂落,
遮住我滚烫的脸颊,像个被当场抓获的小偷,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我尊严扫地的刑场。
乎是同手同脚地、踉跄着被两名保安“护送”着走出了那间象征着权力与冷酷的总裁办公室。
身后沉重的实木门在合拢的瞬间,似乎隔绝了里面那个让我窒息的世界。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本该悄无声息,可我每走一步,
都觉得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震耳欲聋,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保安一左一右,
像押解犯人,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来往的员工投来或好奇、或探究、或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密的针,
扎在我***的皮肤上。好不容易熬到电梯口,看着那冰冷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了进去,疯狂地按着关门键。
当电梯门终于隔绝了外面那些刺人的视线时,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背靠着冰凉的轿厢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完了。江念,你彻底完了。
精心策划的重逢,像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五年积攒的思念和勇气,
被一句冰冷的“送客”碾得粉碎。电梯平稳下行,失重的感觉包裹着我,
如同我此刻急速坠入谷底的心情。脸颊依旧滚烫,精心描画的口红仿佛成了耻辱的印记。
昨晚通宵苦读的那些“追妻秘籍”,此刻在脑海里疯狂盘旋,
每一个字都变成了嘲讽我的尖刀。“总裁夫人”?呵,江念,你可真敢想啊!在他眼里,
你恐怕连个笑话都算不上,顶多是个不知所谓的骚扰者。电梯“叮”一声抵达一楼。
门缓缓打开,外面是大堂明亮的光线和行色匆匆的人影。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腰背,
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体面,目不斜视地快步穿过大堂。旋转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站在凌云科技气势恢宏的大楼前,仰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三十六层方向,
只觉得那冰冷的玻璃幕墙反射的光,像无数道鄙夷的目光。心口的位置空落落的,
又闷得发疼。算了。我对自己说,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五年了,该醒醒了。
凌渡的世界,早就没有你江念的位置了。我转过身,准备彻底离开这个让我尊严扫地的地方。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广场地砖上,发出清脆又孤单的声响。一步,
两步……就在我即将汇入街边的人流时——身后凌云科技大楼的某个高层方向,
突然传来一声异常沉闷又突兀的巨响!“哐当——!”那声音,
像是沉重的实木家具猛地砸在地板上,带着一种失控的力度,
在这相对安静的室外也隐约可闻。我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鬼使神差地,我倏地回过头,目光急切地投向那高耸入云的三十六层。
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模糊了内部的景象。
但在其中一扇窗后,靠近门口的位置——我刚刚狼狈逃离的地方——似乎有一道人影,
以一种极其仓促的、甚至可以说是狼狈的姿态,在门板合拢的最后一瞬间,猛地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