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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七月,鲁西南的一个小村庄在热浪中喘息。

王秀英站在田埂上,望着远处公路上邮差的身影,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

高考结束已经半个月,每一天都像在热锅上煎熬。

“英子,回家歇歇吧,日头太毒了。”

母亲站在土屋门口喊道,额上的皱纹里嵌着汗珠。

王秀英摇摇头,“我再等等,邮差该来了。”

这是她第十七天等在同一个地方。

村里唯一通向外界的公路,也是邮差每日必经之路。

她知道,大学录取通知书若来,必经过这条路。

王秀英家境贫寒,父亲早逝,母亲靠几亩薄田和给邻村富户做零活勉强维持生计。

她是村里第一个高中生,也是全县少数考上县一中的女孩子。

三年来,她每天步行十二里路到学校,晚上再走回来帮母亲干活。

煤油灯下苦读到深夜,眼睛常常布满血丝。

“咱家就指望你了。”

母亲总是这么说,粗糙的手抚过她的头发,眼神里满是期盼。

太阳西斜时,邮差的自行车终于出现在公路尽头。

王秀英的心猛地跳起来,她攥紧衣角,看着那绿色身影越来越近。

“有我的信吗?”

她几乎是在邮差刚停下车时就冲口问道。

邮差老张抹了把汗,在帆布包里翻找片刻,摇摇头:“今天没有,秀英。

别急,才七月中旬,还早着呢。”

失望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心头。

她勉强笑笑,道了声谢,转身往家走。

土路被晒得发烫,穿过玉米地时,叶片刮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回到家,母亲正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煮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

见女儿垂头丧气地回来,她宽慰道:“明天一定会来的。”

王秀英点点头,没说话。

她走到墙角那个旧木箱前,打开锁,取出一个铁盒子。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她的学生证、获奖证书,还有高考准考证。

准考证上,她的照片略显模糊,但那双眼睛明亮坚定,下面印着她的考号:9923712025。

她记得每一科考试时的情景,记得作文题目是《假如记忆可以移植》,她写了一个农村女孩通过记忆移植见识外面世界的故事,把自己对大学的渴望全都倾注其中。

考试结束后,班主任拍着她的肩膀说:“秀英,你肯定没问题,说不定能上重点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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