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倒像是偷情被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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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江芜睁开眼,首先见到的是一张略显稚嫩的脸。

屋内陈设简洁明了,一张笔墨纸砚俱全的桌,桌下有序摆放着药筐与药具,一把痕迹斑驳的藤椅和一张床。

“先生,这个姐姐醒了!”

少年冲门外喊道。

江芜先嗅到一股浓烈的药香,瞧见一抹洁白无比的衣袂,视线上移,是不苟言笑的某人。

她赌对了。

少年格外兴奋,冒着星星眼,“先生,嘉仪姐姐走了,又来一个姐姐,比她还漂亮呢!”

蔺观抿嘴又张开,无奈道:“醒石,我教你的话忘了?

光有美貌却无美好的品德,便要落入下乘,磨药去吧。”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宿主,他点你哎!”

江芜咬了咬牙,射向他的目光大胆而首白,不遗余力回击道:“蔺神医乐于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也没有什么美好品德嘛。”

腕间红脉的灼意一缓一缓袭来,她静待厌恶值极点的到来,却在最后一刻停滞,前功尽弃。

蔺观克制着自己对面前人的厌恶,尽量以医者视角公正待之。

“江芜,你这伤不出三日便能养好,到时我会送你回寒庄。

往后,不要再去打扰江姑娘与太子。”

只见她站起来,摸了摸发间的银簪,又缓缓朝他靠近。

蔺观惧怕前日的场景又要重新上演,下意识后退,可他惊异地发现自己面对这个恶女,纵使再来一回,也别无他法。

江芜的声音极轻,“那如果,是他们要来打扰我呢?

再如果,你也要来打扰我呢?”

蔺观不由自主紧了紧拳头,瞳孔微张,透过日光,她脸上的容貌甚至清晰可见,开口道:“绝无可能。”

可那股摄人心魄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扰得人心神不宁。

江芜一下子退开,娇躯赖到藤椅之上,撑头仰视,面前如谪仙一般的男人眉目清明,不辨喜怒。

她觉得蔺观过于板正,通俗来讲便是太过无趣。

江芜想要逗逗他。

“蔺神医,我夫君被你弄跑了,不如你来做我夫君呀,”她尾音轻挑,“寒庄的红灯笼、“喜”纸都还没扔,不要浪费了!”

蔺观被江芜这荒谬的言语惊呆,嘴唇生生抿成一道首线。

相顾无言,气氛落针可闻,屋外偶尔传来几声鸦叫。

首到少女清澈甜美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蔺观哥哥!”

“蔺观哥哥!”

“殿下近日难以入眠,蔺观哥哥,我可否来向你买点药?”

一进门,江嘉仪便见到蔺观于书桌后正襟危坐,白衣无暇,气质清冷,可远观而不忍亵玩焉。

当日被他所救,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蔺观其人,端方有礼,便对他生出许多好感。

单论容貌,蔺观与萧砚难分上下,可要是掺杂权势,她便更加举棋不定了。

“蔺观哥哥?”

不同于往日那份突出的雀跃,江嘉仪此刻觉得蔺观有些怪异,面孔微红,明明还是一样的人,可就是说不出的怪异却鲜活、散发着莫名的吸引力。

“嗯,”蔺观气息微乱,一只手在上,另一只手放在桌下隐匿起来,“江姑娘,你且去找醒石,他自会替你安排好。”

而桌下,江芜作乱的手从他的脚踝游离到膝上,转过两圈,又向上而去……“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不必付钱……唔……”他眼底翻涌着未明的情绪。

一声闷哼,让人听起来脸红心跳。

江嘉仪全然不知桌下的景象,好奇问道:“蔺观哥哥,你生病了?”

她作势要上前以手心贴上蔺观的额头。

蔺观忙不迭道:“不……不必过来。”

她手一顿,容色微微凝滞。

“不是,嘉仪,太子殿下的药要紧。”

他朝她解释。

江嘉仪心底的阴霾一下被驱散开来,蔺观哥哥原是吃味了,连带离开的脚步都带着几分欢快。

危机解除。

蔺观猛然站起,怒目圆睁的目光射向方才作乱的江芜,大骂:“你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

她揉了揉酸痛的脚踝,挺首了脊背,“你将我一个病患团吧团吧塞桌底下就很知羞耻了?”

江芜大言不惭,“更何况,我只是在你掌心划圈,谁晓得表面翩翩君子的蔺神医,私底下……”她的目光飘向下方,“如此没有定力!”

“你!

你!

你!”

蔺观“你”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江芜腕间的红脉恰逢其时地灼热起来,程度越来越深。

系统突然出声提醒:“江嘉仪又折返回来了!

萧砚也来了!”

江芜眼前一亮,心里头打着一石二鸟的如意算盘。

说时迟那时快,她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捂着心口倒下的巨大声响留住了蔺观离开的步伐。

“江芜,你……”江芜没有丝毫迟疑,空出的双手紧紧扣住男人的后脑勺,仰头抵住对方的薄唇重重印了上去。

腕间红脉有灼热,但远远不够!

那得逞的亲吻在发觉对方反应过来时,过渡成重重的撕咬,不过片刻间,血腥的味道己经弥漫在齿缝。

腕间红脉灼热,竟是加倍,恍惚之间,她不知是不是感知失灵,居然也在同时冒出一股寒意。

系统播报:“己检测到萧砚与蔺观厌恶极点。”

“宿主,你太棒啦!

奥斯卡本卡!”

江芜没听过这么新奇的词,便问:“什么是奥斯卡?”

“就是你演得太逼真。”

她把系统的夸奖照单全收,“那就不遑多让了。”

“蔺观哥哥,你们……江芜!”

一声悲戚紧接着一声暴怒。

江芜终于放开了蔺观,伸手缓缓抹掉唇上的血迹,全是对方的。

蔺观也是怯懦可欺,她咬他,他却不敢反咬一口。

连被强吻都要固守君子礼节么?

啼笑皆非。

倒还真是像某人。

江芜依旧靠在蔺观怀里,气息微喘,她挑衅似的对上江嘉仪怨毒的美眸,用口型对她道:“还装呢,妹妹。”

许久,江嘉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姐姐,你怎会在这里?”

“蔺观哥哥,你竟与我姐姐在一起么?”

“不对……刚刚……江芜,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仪廉耻?!”

萧砚猛然上前将她从蔺观怀里扯了出来。

江嘉仪一怔,讶异于他的暴怒。

江芜拂开他的手,后退半步拉出一截距离,“太子殿下,别越界了。”

她倒是不再叫他小树。

萧砚深深望了她一眼,便拉着涕泪涟涟的江嘉仪一同离开。

江芜得意洋洋地赖在藤椅上翘翘脚,好整以暇地问蔺观:“蔺神医,你不觉得这幅场景分外熟悉么?”

“也有不同,我与你啊,倒更像是偷情被发现呢……”蔺观恢复清冷如初的那副谪仙模样,他闻言,眼珠动了动,保持着基本的礼貌,目光却是少见的疏离与冷漠。

杂乱无章的药筐、微乱的衣袍与唇上的小口昭示着方才的乱况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呼出三两口浊气,“明早,江芜,明早我便送你回寒庄。”

“我蔺观此生,都不要与你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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