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归来!公主惨死变复仇女王
金銮殿上,南宫璃像破布娃娃般被丢弃在地。
宫装碎裂,浑身污浊。
她艰难地抬头,望向那个她爱入骨髓的男人。
她南玥的驸马,如今北狄的走狗!
萧墨把玩着那枚她亲手系上的鸳鸯佩,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弄。
“为什么?
公主殿下,成王败寇,需要理由吗?”
他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该感谢我,留你一条贱命,用你这身子……犒劳我军将士。”
“萧墨!
你不得好死!”
南宫璃嘶吼,喉咙里涌上腥甜。
“呵,”萧墨轻嗤,目光扫过她破碎的衣衫,满是嫌恶,“等你伺候完这几十个男人,还有没有命在,都难说。”
话音未落,殿门再次被推开,又一群粗野的叛军狞笑着涌来。
“父皇!
母后!”
南宫璃绝望地看向被踩在地上的父母。
回应她的,是叛军狠狠落下的巴掌!
就在她万念俱灰,企图撞向断刃求死时——“璃儿……逃!”
父皇猛地撞开压制,扑向刀刃!
利刃穿透胸膛的闷响,震碎了南宫璃最后的心防。
“不——!”
她眼睁睁看着父皇的尸身被乱刀砍碎,看着母后被拖走……“扔去碾道!”
叛军首领狞笑,“给新帝铺条红毯!”
碾道……那是将人碾成肉泥的石碾!
恨!
滔天的恨意淹没了南宫璃。
萧墨!
北狄!
所有负我之人!
若有来生,我定要你们百倍、千倍偿还!
......“不!”
南宫璃陡然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浑身冷汗涔涔。
抬手看去,皮肤光洁无痕,未有半分淤青血污。
环顾西周,鲛绡纱帐,暖甜香氛,是她的琉璃殿。
她重生了。
贴身宫女锦书急急跑入,“公主又做噩梦了,奴婢这就去叫太医!”
南宫璃一把攥住她手腕,力道之大令锦书痛呼出声。
她眼尾泛红,如自地狱归来:“别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
“永、永和十二年,三月初三。”
三月初三。
尚有时日。
她松开锦书,不及穿鞋,赤足踏过冰凉地板,来回踱步。
距宫变尚有六个月。
去找父皇母后,告知一切?
不!
不可!
萧家势大,与北狄勾结己久,无凭无据只会打草惊蛇。
甚至可能迫其提前发动,南玥武备松弛,绝难抗衡。
需寻靠山。
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
北凛,唯有北凛。
那个军事强国,那个与北狄有血海深仇的邻国。
那个残暴嗜血的君主,轩辕彻!
唯他,或可称她复仇利器。
她穆然驻足:“更衣!
去见父皇母后!”
将所有恐惧强行压入眼底。
御花园中,父皇母后并肩赏花,旁随容貌姣好少女,安阳郡主。
南宫璃堂姐,素以温婉善良示人,心底却藏着对南宫璃的嫉恨。
安阳先见南宫璃,软笑迎上,“陛下、皇后娘娘,璃儿妹妹来了。”
又蹙眉,“妹妹脸色怎如此苍白?”
南宫璃快步上前,脑海中闪过前世家国覆灭、父母惨死的画面,指甲掐入掌心。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跪地。
“父皇,母后,北狄虎视眈眈,南玥危如累卵……儿臣愿往北凛为质,换取一线生机。”
此前,父皇欲与北凛结盟抗北狄,北凛索要皇亲为质。
皇帝笑容顿失,皇后惊急扶她,“璃儿!
胡说什么!”
频使颜色,示意切莫触怒父皇。
南宫璃并未作罢,再次叩首,“求父皇恩准。”
皇后急切打断女儿,声调骤变,“可是魇着了未醒?
北凛乃虎狼之窝,那轩辕彻杀人不眨眼,岂容你为质!
快起身!”
父皇沉湎拍案,震怒而起,“荒唐!
南玥何时需送嫡公主为质求存?!
此事绝无可能!
起身!”
安阳近前拉她,“妹妹莫惹陛下娘娘生气,北凛苦寒,女子去活不过三年,你金枝玉叶,何出此妄言。”
看似劝解,实则煽风,“妹妹可是因萧墨哥哥公务繁忙,冷落了你,才这般胡思乱想?”
南宫璃漠视安阳,抬头恳切道,“父皇!
母后!
北狄虎视,南玥危在旦夕,唯结盟北凛,方有一线生机。
儿臣愿......住口!”
皇帝厉声喝止。
“璃儿,朕看你失心疯了!
竟敢妄言国事!
北狄之患,朕自有圣断,岂容你深宫女子置喙!
为质之事,休要再提!
滚回琉璃殿,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平日朕太纵你了!”
帝王威严压下,吓得一地的公公宫女首哆嗦,纷纷不敢抬头。
“父皇!”
南宫璃欲争。
“够了!”
皇帝大手一挥,拂袖背过身去,怒极。
皇后见女儿“执迷”,恐陛下重惩,忙打圆场,“璃儿,听话起身,定是噩梦惊着了,母后这就宣最好的太医来。”
南宫璃听着,心沉谷底。
父皇不信,母后护着却没辙,安阳还在添乱。
一切仿佛与前世的轨迹重合。
巨大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难道重活一世,依旧无法改变命运?
不!
绝不!
哀求换不来生机,既如此,那便自己杀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