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生着锈，戳在青石板上，拖出一道浅浅的白痕。这是我全部家当。一把豁了口的铁剑，

半块下品灵石，还有一身洗得发白的外门弟子服。山门外集市吵得像捅了马蜂窝，我拖着剑，

往最挤的摊位前蹭。“走过路过莫错过！聚气丹！新出炉的聚气丹！一颗顶你苦修仨月！

”摊主是个大胡子，唾沫星子喷得老远，手里捏着个灰扑扑的药丸子。“顶仨月？

”我声音不大，刚好能穿透那吆喝，“你这丹炉是拿夜壶改的吧？

味儿冲得隔壁山头的野猪都打喷嚏了。真顶仨月，你还舍得在这儿喝风？

”大胡子脸腾地红了：“哪来的丫头片子！你懂个屁！”“懂屁？”我眼皮都懒得抬，

“我是不懂。我就懂上个月买你这‘顶仨月’丹药的王铁牛，现在还躺床上哼哼，

说灵气岔了道，在肠子里打转呢。你这丹，是走错门了吧？”哄笑声炸开了锅。

大胡子气得胡子直抖，指着我“你你你”半天，愣是憋不出一个整词。就在这时，

脑子里“叮”一声脆响。杠精成神系统激活。绑定宿主：黎怼怼。

新手任务：当众质疑并成功驳倒三名修士。当前进度：1/3。

奖励：怼气值+10，修为经验+100。我差点把手里豁口的剑扔出去。

什么玩意儿？黎怼怼？谁给我取的名？还有这系统……靠怼人升级？修真界现在流行这个？

“看什么看？”旁边一个穿内门弟子服的胖子斜眼看我，“一个外门废物，

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目标锁定：内门弟子赵富贵。修为：炼气三层。我深吸一口气。

行吧，怼就怼，反正也不是头一回。“废物说谁呢？”我转头看他。“废物说你！

”胖子想也没想。“哦——”我拖长了调子，点点头，“知道自己是废物就好，

还挺有自知之明。”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胖子脸涨成了猪肝色。成功驳倒赵富贵。

怼气值+5，修为经验+50。新手任务完成：2/3。一股微弱但清晰的热流，

突然从脚底板窜上来，流过四肢百骸。炼气一层那层薄得像纸的屏障，“啵”一声轻响，

破了。炼气二层！我捏了捏拳头，感觉力气大了点。真的有用？靠嘴皮子升级？“你！

你找死！”胖子恼羞成怒，炼气三层的威压猛地朝我压过来。以前这种威压能让我喘不上气。

现在……好像就一阵小风刮过？我站得稳稳当当，甚至想打个哈欠。“找死的是你吧？

”我迎着他吃人的目光，“门规第七条，禁止同门私斗。

你在这儿用威压欺负我一个刚升上炼气二层的外门弟子，是想去戒律堂喝茶？听说那里的茶，

喝完舌头能麻半年。”胖子那点威压“唰”地收了回去，脸色煞白。戒律堂，长老们的地盘，

谁进去都得脱层皮。成功驳倒赵富贵。怼气值+10，修为经验+100。新手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怼气值+20，修为经验+200。修为提升至炼气二层巅峰！

那股热流又来了，比刚才猛得多，冲得我骨头缝都发痒。炼气二层巅峰！“算你狠！

”胖子撂下句狠话，挤出人群跑了，背影看着有点狼狈。我掂量着手里半块下品灵石。行，

今天这集市没白来。修为涨了，还白赚一顿精神胜利法。就是这破系统名字……黎怼怼？

能改吗？系统提示：宿主名称一经绑定，无法更改。请宿主再接再厉，

早日成为修真界第一杠精！“……”“黎怼怼！外门杂物处报道！

” 尖利的嗓音像砂纸刮锅底，是管事刘麻子。我拖着那把锈剑进了杂物处院子。一地狼藉，

劈柴、挑水、打扫兽栏的牌子堆在破桌上。刘麻子三角眼扫过我，皮笑肉不笑：“哟，

这不是集市上大显神威的黎师妹吗？能耐啊！连内门的赵师兄都敢顶撞？本事大了，

这活儿也得大点！喏，”他脚尖踢了踢地上一个满是污垢的桶，“后山兽栏，积了三年的粪，

天黑前给我清干净！”后山兽栏？那地方养着一群暴躁的铁甲犀，味儿能熏死苍蝇。三年？

他是想埋了我吧？几个等着领任务的外门弟子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目标锁定：外门管事刘麻子。修为：炼气五层。“刘管事，”我看着他油光光的脑门，

“您这安排，不太合理吧？”刘麻子冷笑：“怎么？跟我这儿也要讲理？你算老几？

”“我不算老几。”我指了指外面，“我就知道，戒律堂张长老昨天刚下了令，

说灵兽粪积压太多，秽气污染灵脉，责令杂物处三天内清理完毕。您今天才想起来，

还只派我一个刚炼气二层的新人去干……您是觉得张长老脾气太好？还是觉得我命太长，

能替您把锅也一起背了？”刘麻子脸上的横肉狠狠抽了一下。张长老的铁面无私是出了名的。

“你……你少胡说！”他色厉内荏。“是不是胡说，去戒律堂问问张长老不就清楚了？

”我作势要往外走，“正好我也问问，克扣外门弟子灵石补贴，拿去买聚气散的事儿，

张长老管不管？”刘麻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站住！你……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喷人，查查账本就知道。”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平静，“要不，

现在就去？”院子里死寂。所有人都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缝。刘麻子脸色青白交加，

手指着我抖了半天，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恨恨地抓起桌上的木牌扔给我一个：“滚！

去灵草园除草！天黑前干不完，看我怎么收拾你！”成功驳倒刘麻子。怼气值+15，

修为经验+150。热流涌动。炼气三层！我捡起“灵草园除草”的木牌，

看都没看面如死灰的刘麻子，转身就走。灵草园清净，还有灵气，比兽栏强百倍。

灵草园的日子清净不少。除草、松土、浇水，活儿不算重。修为也在稳步上涨，

全靠系统时不时冒出来给点任务。

日常任务：质疑灵草园管事关于“月光草必须子夜浇水”的说法。奖励：怼气值+10，

修为经验+100。“李管事，”我指着园子里蔫巴巴的一片月光草，

“您确定子夜浇水没错？我看它们快渴死了。书上说月光草性喜阴润，但根系怕涝，

子夜露重，这时候浇，水渗不下去，全糊根上，不烂才怪。”李管事是个老学究，

被我噎得直瞪眼，翻了一堆书，最后发现我说得对。月光草浇水时间改到了傍晚。

任务完成。修为涨到炼气三层巅峰。

突发任务：反驳内门炼丹房弟子对“火绒花”药性的错误论断。奖励：怼气值+20，

修为经验+200。炼丹房那个鼻孔朝天的家伙来取药，指着火绒花大放厥词，

说此花性烈，只能炼制狂暴丹药。“师兄，”我一边给他装花，一边慢悠悠地说，

“《百草精要》第七卷，第三百二十一页，明写火绒花生于极阳之地，看似性烈如火，

实则是阳极生阴，其花蕊处一丝阴寒本源，恰是调和烈性丹药、平复丹毒的关键。

您要是只拿它炼狂暴丹，那真是……暴殄天物，还容易炸炉。”那弟子脸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拿着花灰溜溜走了，连句狠话都没敢撂。任务完成。修为提升至炼气四层！就这样，

我在灵草园“勤勤恳恳”地除草，修为却像坐了飞剑一样往上窜。

靠的就是这张见谁怼谁、有理有据的嘴。灵草园管事李老头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厌恶，

变成了……敬畏？或者说是怕？怕我哪天把他那点老底也抖落出来。“黎怼怼！

” 刘麻子那破锣嗓子又来了，这次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外门大比报名最后一天！你，

赶紧去演武场！别磨蹭！”外门大比？我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三年一次，

外门弟子鲤鱼跳龙门的机会。前一百名能进内门，前十名更有丰厚奖励。我放下锄头。

炼气四层，在外门不算垫底了。去试试？演武场人山人海。擂台高筑，

几个内门长老坐在高台上，面无表情。底下挤满了外门弟子，个个摩拳擦掌，

神情紧张又亢奋。负责登记的执事眼皮都不抬：“名字，修为。”“黎怼怼，炼气四层。

”执事笔尖顿了一下，抬头瞥了我一眼，眼神古怪，大概是被我这名字惊着了。

“丙字七号台。下一个！”丙字台是炼气初期组的。我拖着锈剑挤过去，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议论声嗡嗡响。“她就是那个黎怼怼？

靠嘴皮子把刘麻子气吐血的？”“听说在集市把赵富贵也怼跑了？”“炼气四层？

前几天不才二层吗？吃仙丹了？”“管她呢，待会儿擂台上见真章！嘴再厉害，

能挡得住飞剑？”我充耳不闻。系统面板在眼前闪过：主线任务触发：外门大比进入前十。

奖励：怼气值+500，修为经验+5000，随机法器一件。前十？奖励很诱人。

我掂量着自己的斤两。修为是炼气四层，但功法只会最基础的《引气诀》和《基础剑诀》，

手里是把破剑。硬拼？悬。很快轮到我。对手是个炼气五层的壮汉，使一把开山斧，

肌肉虬结，一看就是力量型的。“小丫头，现在认输，还能少吃点苦头！”壮汉咧嘴一笑，

露出黄牙。裁判长老手一挥：“开始！”壮汉低吼一声，抡起开山斧，

带着呼呼风声就劈了过来！势大力沉，简单粗暴。我没躲，反而往前踏了一步，

锈剑斜斜上挑，不是硬挡，剑尖直指他握斧的手腕筋络。“师兄，”我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过斧风，“你这‘力劈华山’，腰马合一了吗？气走足三阴经过膝了吗？

力从地起，你脚跟虚浮，下盘不稳，这招使出来，威力先损三成，还容易扭伤自己的腰。

”壮汉的斧子猛地顿在半空，脸色一变。他确实感觉刚才发力时腰胯有点别扭。

趁他这一愣神的功夫，我锈剑一抖，没用什么力气，剑身“啪”地拍在他手腕麻筋上。

“哎哟！”壮汉手腕一麻，开山斧差点脱手，踉跄后退。成功驳倒对手战术，

使其心神动摇。怼气值+5，修为经验+50。“你！”壮汉又惊又怒。“还有，

”我剑尖指向他微微岔开的双腿，“门户大开，中门空虚。我要是歹人，此刻一剑，

师兄你就得去净身房报到了。”壮汉下意识并拢双腿，脸都绿了。成功驳倒对手，

使其防御出现重大破绽。怼气值+10，修为经验+100。台下哄堂大笑。

壮汉羞愤交加，怒吼着再次冲来，招式却已全乱。我脚下踩着基础步法，锈剑左点右拨，

专找他发力别扭、防守疏漏的地方招呼，嘴里还不停：“师兄，气沉丹田不是让你憋气，

脸都紫了！”“这招横扫千军，臂要直，肩要松，你耸肩干嘛？等着落枕？”“哎！重心！

重心又丢了！”壮汉被我念得心烦意乱，手忙脚乱，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出来，

像个被戏耍的笨熊。最后被我一脚绊在之前他自己踩出的脚印里，“噗通”摔了个结实，

半天没爬起来。裁判长老嘴角抽搐了一下：“丙字七号台，黎怼怼胜！”战斗胜利。

修为经验+300。主线任务进度：1/10。我拖着剑走下台，周围的目光更复杂了。

有鄙夷，有惊疑，更多的是……忌惮？这打法太邪门了。

靠着这套“嘴遁”加“戳破绽”的战术，我一路有惊无险地闯进了前二十。遇到的对手，

修为最高也就炼气六层。只要不是修为碾压或者速度奇快，

我总能找到他们功法或招式里的破绽，用精准且烦人的语言和刁钻且猥琐的剑招，

让他们憋屈地败下阵来。我的名字“黎怼怼”，彻底成了外门大比的一个“传奇”。

有人恨得牙痒痒，也有人偷偷学。终于，前十争夺战。我的对手，是公认的外门前三，

炼气七层巅峰的周通！一手《疾风剑诀》快如闪电，是夺冠热门。“黎怼怼，

你的好运到头了。”周通一身白衣，手持青锋剑，风度翩翩，眼神却带着冷傲和不屑，

“旁门左道，终究上不得台面。”我握着锈剑，手心有点汗。炼气七层巅峰，速度太快了。

我的“嘴遁”可能跟不上他的剑。“周师兄教训的是。”我点点头，一脸诚恳，“不过师兄，

你这身白衣……挺贵的吧？”周通一愣。“待会儿打起来，刀剑无眼，万一我手抖，

在你衣服上划个口子，或者沾点血啊泥啊的，多可惜。”我叹了口气，“要不，

师兄你先脱了？我帮你保管？”台下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周通那张俊脸瞬间黑如锅底。

成功激怒对手，使其心态失衡。怼气值+20，修为经验+200。“找死！

”周通怒喝一声，青锋剑化作一道刺目青光，速度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疾风骤雨般的剑光，

瞬间将我笼罩！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说话，只能凭借本能，将基础步法和剑诀催动到极致，

锈剑舞成一团灰影，拼命格挡。叮叮当当！密集的金铁交鸣声响成一片。我被打得连连后退，

虎口发麻，好几次险象环生。修为差距太大了，他剑上的力量震得我气血翻腾。

“只会逞口舌之利！现在怎么哑巴了？”周通攻势更急，剑光如网。不行！不能硬抗！

得让他慢下来！我咬紧牙关，一边狼狈躲闪格挡，一边努力寻找他剑势中的间隙，

猛地吸气：“师兄！你这招‘风卷残云’，第三式衔接第四式时，手腕翻转的角度大了三度！

《疾风剑诀》原本要求的是‘圆转如意’，你这硬拧，剑速是快了，但剑路轨迹生涩，

破绽就在你右肋下三寸！你每次使到这里，右臂肌肉都会不自觉地绷紧一下，自己没发现吗？

”周通刺向我心口的剑光，极其细微地顿了一瞬！他右臂肌肉果然绷紧了！就是现在！

我拼尽全力，锈剑不再格挡，而是像毒蛇一样，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顺着他剑势的缝隙，

直刺他右肋下三寸！“噗嗤！”锈剑刺破衣衫，入肉三分！周通闷哼一声，

疾风般的攻势戛然而止，踉跄后退，捂着右肋，鲜血从指缝渗出。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眼神像见了鬼。成功指出对手功法致命破绽，并造成有效伤害。怼气值+50，

修为经验+500！整个演武场死寂一片。落针可闻。高台上，

一直闭目养神的一位黑袍长老，猛地睁开了眼睛，精光四射！裁判长老也惊呆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停！丙字台，黎怼怼胜！周通负伤，速去疗伤！”战斗胜利！

修为经验+1000！修为提升至炼气五层！主线任务：外门大比进入前十，完成！

奖励发放：怼气值+500，修为经验+5000，随机法器抽取中……抽取成功！

获得：如意金舌法器·残！如意金舌残：被动效果：言语更具穿透力与煽动性，

小幅提升说服/激怒/干扰效果。一股庞大无比的热流轰然灌体！炼气五层！

而且直接冲到了五层巅峰！距离六层只差一线！同时，我感觉喉咙微微一凉，

似乎多了点什么，又好像没有。台下依旧死寂。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炼气四层，

靠一张嘴和一把锈剑，击败了炼气七层巅峰的夺冠热门周通？

还当场点破了《疾风剑诀》的破绽？这世界太疯狂了！高台上，那位睁眼的黑袍长老，

目光如电，牢牢锁定了我。外门大比最终排名，我位列第七。周通因伤退出，

名次掉到十名开外。前十名站在高台下，接受内门长老的审视和挑选。

我能感觉到数道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带着探究、惊异，还有……一丝忌惮？黑袍长老，

后来知道他是内门传功阁的厉长老，主管功法传授与修正。他声音低沉，

直接点名：“黎怼怼。”“弟子在。”“你，如何看出周通《疾风剑诀》的破绽？

”他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来了！我深吸一口气。系统给的破绽提示是直接原因，

但不能说。“回禀长老，”我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显得诚恳，“弟子修为低微，

平日修炼无甚资源，

只能反复研读宗门免费发放的《基础功法概要》和《常见剑诀优劣浅析》。看得多了，

对各路功法招式的基础原理和常见谬误，就……比较敏感。周师兄那招衔接，

发力轨迹与典籍所述基础原理有细微偏差，弟子只是侥幸看出。”厉长老盯着我，

半晌没说话。这解释……听起来合理，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旁边一位面容和善的白须长老，

内门灵植园的孙长老，笑着打圆场：“此子观察入微，心思机敏，虽言语……嗯，跳脱了些，

但这份洞察力实属难得。厉师兄，你传功阁不正需要这种能发现功法瑕疵的弟子吗？

”厉长老眉头微皱，显然对我这种“靠嘴打架”的路数不太感冒。

另一位负责内门执事的马长老，胖乎乎的脸上堆着笑：“孙师兄所言极是。

不过此子性情……还需打磨。我执事堂杂务繁多，最能锻炼心性。

不如先入我执事堂历练一番？”这是想把我弄去干苦力？我还没开口，

脑子里系统叮咚乱响：紧急任务：拒绝执事堂，并说服厉长老收你入传功阁。

奖励：怼气值+100，修为经验+1000。我看向厉长老那张不苟言笑的黑脸。

说服他？难度有点大。“诸位长老厚爱，弟子惶恐。”我清了清嗓子，

感觉喉咙里那点凉意在微微发烫，“只是弟子以为，入执事堂历练心性固然好，

但恐浪费了弟子这点……微末的观察力。”马长老笑容一滞。我转向厉长老，

语气无比“真诚”：“厉长老主管传功阁，肩负修正完善宗门功法、提携后进之重任。

弟子虽愚钝，但于基础功法原理，确有些许心得。若蒙长老不弃，弟子愿入传功阁，

从最基础的功法校对、谬误排查做起。弟子相信，再精妙的功法，也需从最基础的原理出发，

反复推敲，方能臻至完美。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弟子愿做那夯实基础的……一粒沙石。”我特意加重了“基础”二字，

还引用了句不知道哪儿听来的歪理。如意金舌残效果触发！说服力小幅提升！

厉长老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他一生致力于完善功法，最看重的就是基础！我这话，

简直戳到他心窝子里了。他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依旧低沉，

却少了几分冷硬：“基础……确为根本。你能有此见识，倒也难得。”他顿了顿，“传功阁，

缺一个整理校对基础功法典籍的执役弟子。你，可愿来？”成了！“弟子愿意！谢长老！

”我赶紧躬身。执役弟子就执役弟子，总比去扫兽栏强！任务完成！怼气值+100，

修为经验+1000！修为提升至炼气六层！马长老脸色不太好看，但厉长老开了口，

他也不好再争。孙长老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点头。就这样，我，黎怼怼，

靠着在外门大比上“嘴”出来的第七名，以及一番“基础论”，成功混进了内门传功阁，

成为一名光荣的……典籍校对员。传功阁很大，像座巨大的图书馆。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和墨汁的味道。一排排顶天立地的巨大书架，

上面堆满了玉简、竹简、兽皮卷，甚至还有龟甲。光线昏暗，

只有几颗嵌在墙壁上的萤石散发着幽光。

我的工作很简单：把那些古老、残破、字迹模糊的基础功法典籍，

一个字一个字地誊抄到新的玉简上，遇到模糊不清或疑似错误的地方，标记出来。枯燥，

乏味，极其消耗心神。但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堂！

日常任务：校对并指出《引气诀·炼气篇》第三章第七小节可能的行气谬误。

奖励：怼气值+10，修为经验+100。我拿起一块磨损严重的兽皮卷，

上面是《引气诀》的原始版本。系统面板自动在眼前展开，将兽皮卷上的文字扫描进去，

旁边还贴心地用红字标注出几处模糊和疑似错漏的地方。“引气入体，循足太阴，

过膝关……”我一边誊抄，一边小声嘀咕，“这‘过膝关’后面，‘需沉气三息，

以固其根’？不对啊……”我翻出旁边另一本更晚些的《引气诀注解》，上面写着“过膝关，

气宜疾行，通涌泉”。“沉气三息？气都沉下去了还怎么通涌泉？这不自相矛盾吗？

”我皱眉，直接在兽皮卷模糊处旁边批注：“此处疑似错漏，

‘沉气三息’或为‘气行勿滞’之误。沉气则滞，滞则难通下肢经脉，与后续行气路线冲突。

”任务完成！怼气值+10，修为经验+100。一股微热。

日常任务：发现《基础剑诀》起手式‘苍松迎客’与后续‘白虹贯日’衔接处的发力矛盾。

奖励：怼气值+15，修为经验+150。我放下兽皮卷，拿起一枚记录基础剑诀的玉简。

意识沉入，眼前浮现一个模糊人影在演练剑招。“起手‘苍松迎客’，重心下沉，以稳为主。

紧接着‘白虹贯日’，却是全身之力上挑突刺？”我模拟着动作，感觉腰胯别扭，

“这重心转换也太生硬了！强行扭过去，腰不想要了？

中间肯定缺了个过渡的卸力或借力动作！

”我在玉简的备注里刻下：“起手式与第二式衔接突兀，发力转换生硬，疑缺失过渡动作。

建议加入侧身卸步或借腰力旋转之法，以顺其势。”任务完成！热流又来了。

修为在缓慢而坚定地增长。传功阁里还有其他执役弟子和正式弟子，

大多是来查阅典籍或寻找功法灵感的。我这种“校对员”，地位最低，通常无人理会。

直到那天。一个穿着内门精英弟子服饰的青年，气宇轩昂，修为赫然是筑基初期！

他站在一排书架前，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枚古朴的玉简，似乎在苦苦参悟什么。

我抱着几卷刚校对完的兽皮卷路过。“不对……还是不对……”青年喃喃自语，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气如游龙，意随剑走’，这‘游龙’之势，

如何与‘破岳’之刚猛结合？强行融合，总觉滞涩……”他声音不大，但我听见了。

触发任务：为内门精英弟子白子清解决《游龙破岳剑诀》的融合难题。

奖励：怼气值+50，修为经验+500，白子清好感度+10？白子清？

好像听说过，内门天才之一。好感度？系统还管这个？我脚步顿住了。那《游龙破岳剑诀》，

我前几天刚校对过残本！系统当时就把所有矛盾和可能的修正方案都列出来了！

我抱着兽皮卷，装作不经意地靠近那排书架，嘴里小声嘀咕，像是自言自语：“游龙之势，

讲究的是灵动变幻，轨迹莫测。破岳之刚，在于一往无前，力贯千钧。这俩就像油和水，

硬搅和在一起，能不滞涩吗？”白子清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射向我：“你说什么？

”我“吓了一跳”，抱着兽皮卷后退半步，一脸“惶恐”：“啊？弟子……弟子没说什么，

弟子就是瞎嘀咕……打扰师兄清修了，弟子这就走！”“站住！”白子清一步跨过来，

拦住我，“你刚才说，油和水？什么意思？说清楚！”他语气带着命令，

但眼神里是急切和探究。如意金舌残效果触发！我咽了口唾沫，低着头，

小声道：“弟子……弟子就是觉得，非要让油和水融在一起，那是强求。

不如……不如让油裹着水？或者让水推着油？弟子见识浅薄，胡言乱语，

师兄莫怪……”“油裹着水……水推着油……”白子清眼神发直，喃喃重复着我的话，

仿佛魔怔了。突然，他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神采！“我明白了！”他猛地一拍大腿，

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不是融合！是驾驭！以游龙之灵巧驾驭破岳之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