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烬寒修炼用的药引,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可大婚夜他亲手剖开我的胸膛,
取走一根肋骨。 别死,你得活着等下一根骨头长出来。 后来我捏碎自己的妖丹,
将断骨***他心口。 血雨里他嘶吼着拼凑我破碎的肉身。 却摸到我腹中那个,
他永远剜不掉的孽根——1 红烛泣血红烛泣血,囍字如烙,
将寒玉砌成的婚房映出一种诡异的暖。苏淼坐在榻边,大红的嫁衣裹着她单薄的身躯,
金线绣出的鸾凤引颈,每一针都像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盖头下,
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试图用这点微末的痛楚压过胸腔里那股非人的悸动——那里,
有什么东西正应和着门外渐近的脚步,一下,一下,渴望破腔而出。脚步声停在门前,冰冷,
沉稳,不带半分喜气。门轴吱呀一声,像是叹息,凛冽的寒气随之卷入,吹得烛火狂乱跳动。
她嗅到了雪松冷冽的气息,混杂着一丝极淡、却让她骨髓都发颤的血腥味。
盖头被一柄玉如意挑开,光线刺入眼帘,苏淼下意识地抬眼,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里。
沈烬寒。她的夫君,大胤朝的靖渊王,也是……她命里注定的劫数。
玄色婚服将他衬得愈发身姿峻挺,面容俊美得如同九天神祇雕琢,只是那双眼,看过来时,
没有温情,没有欲望,只有一种打量器物的审视,冰冷彻骨。“王爷。
”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听不见。他未应,只将玉如意随意掷在铺满红枣桂圆的案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他俯身靠近,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指尖的寒意瞬间穿透皮肤,冻得她牙关都要打颤。“妖骨……果然在你体内孕养得最好。
”他低语,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味药材成色,“比那些炉鼎,强上千万倍。”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她耳膜。
炉鼎……那些被他吸干精气、弃如敝履的女子身影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带来灭顶的恐惧。
她是他豢养的“药”,唯一特殊的,不过是顶了个王妃的名头,让他取用起来,
更“名正言顺”些。恐惧攥紧了心脏,她本能地想向后缩,下颌却被他铁钳般的手指固定住,
动弹不得。他另一只手探过来,慢条斯理地解开她嫁衣繁复的盘扣。动作算不上粗暴,
甚至称得上“优雅”,可那冰冷的、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触碰,比直接的暴力更令人胆寒。
鲜红的嫁衣被一层层剥开,露出底下素白的里衣,以及微微起伏的、单薄的胸膛。
肌肤暴露在清冷的空气里,激起细小的栗粒。她剧烈地颤抖起来,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
“怕了?”他察觉到她的战栗,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忍着。”两个字,
轻飘飘落下,判了她此刻的刑。没有合卺酒,没有结发礼,甚至没有一句虚伪的温存。
他直接将她推倒在铺着大红鸳鸯褥的寒玉榻上,背部触及的冰冷让她猛地一弹,
却被他轻易按住。华美的嫁衣凌乱地铺陈开,像一朵被粗暴碾碎的花。他覆身上来,
玄黑衣袍如同永夜降临,将她完全笼罩。冰冷的唇贴上她颈侧跳动的血管,她绝望地闭上眼,
泪水终于不堪重负,滑落鬓角。2 妖骨剖心预期的噬咬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
是胸腔处骤然爆开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她猛地睁大眼睛。沈烬寒的右手并指如刀,
指尖萦绕着青黑色的诡异光芒,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她的左胸之下!没有刀刃,他的手,
便是最锋利的凶器。皮肉被强行破开的闷响,骨骼被巨力挤压摩擦的咯吱声,
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直接在她颅内炸开。“啊——!”凄厉的惨叫冲破喉咙,
却被房间内无形的禁制吞噬,消散无声。只有红烛燃烧的噼啪作响,
冷漠地见证着这一场酷刑。血,汹涌而出,瞬间浸透了她素白的里衣,
染红了身下鸳鸯交颈的图案,浓重的铁锈味充斥鼻腔。她痛得浑身痉挛,视线开始模糊涣散,
只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冷峻,专注,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正在进行的不是一场活体剖取,而是什么精密的仪式。他的手指在她温热的胸腔内摸索,
探寻,每一次微动都牵扯着碾碎灵魂的痛楚。终于,他动作一顿。接着,
便是“咔嚓”一声脆响。一根莹白如玉、却隐隐流动着暗红色血丝的肋骨,被他硬生生掰断,
从她身体里抽离出来。剧痛达到了顶峰,眼前彻底一黑,所有意识都在飞速抽离。
死亡的阴影冰冷地裹住了她。就在她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瞬,
一股精纯却霸道无比的灵力猛地灌入她心脉,强行吊住了她溃散的生机。
沈烬寒将那根沾满鲜血、甚至还带着她体温的肋骨举到眼前,细细端详。烛光下,
那骨头泛着妖异的光泽,内里蕴藏的磅礴妖力让他满意地眯起了眼。他这才垂眸,
看向榻上已然气息奄奄、成了一个血人的苏淼。她的瞳孔涣散,
胸口的血洞仍在汩汩冒着鲜血,将寒玉榻染得一片狼藉。他俯身,
冰冷的唇几乎贴着她失去血色的耳廓,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愧疚,
只有一丝不容错辨的警告。“别想着死,苏淼。”他语气平淡,
如同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你的命是本王的。好好活着,等下一根骨头长出来。
”说完,他握着那根新鲜取出的妖骨,径直起身,再未多看榻上那具破碎的身体一眼。
玄色衣袍拂过地面,沾染上点点暗红,像盛开的冥花。房门开了又合,彻底隔绝了内外。
红烛燃到了尽头,烛泪堆叠,最后挣扎一下,熄灭了。婚房陷入死一般的黑暗和死寂。
只有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无声地蔓延,宣告着这场盛大婚典最终的血腥结局。以及,
那具躺在冰冷和黑暗中,连死亡都成了奢望的残破身躯。3 寒玉囚笼寒玉榻的冷,
丝丝缕缕钻入骨髓,却奇异地麻痹了部分剧痛,让她得以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浮沉。
意识像破碎的絮,偶尔拼凑起一瞬的清醒,胸腔那个巨大的空洞便疯狂叫嚣着存在感,
每一次微弱呼吸都牵扯着碾碎五脏六腑的痛楚。血似乎流尽了,身体冷得僵硬。
“……得活着……”“……下一根……”冰冷的字句在脑中反复回响,
比胸口的洞更让人绝望。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个时辰,也许几天,沉重的房门再次被推开。
细微的光线漏入,勾勒出两个模糊的身影。是沈烬寒派来的侍女。她们沉默地走近,
动作熟练到近乎麻木,开始清理狼藉的婚房,处理她一身凝固的血污,更换身下浸透的被褥。
冰冷的布巾擦拭过伤口边缘,带来一阵剧烈的抽搐,她们视若无睹。撒上刺鼻的伤药,
用厚厚的纱布缠绕捆紧,力道毫不留情。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汇。
她们的眼睛里,是习以为常的死寂。她被摆弄着,像一具还有温度的偶人。每日,
会有同样沉默的侍女送来汤药和流食。药是吊命的奇药,入口苦涩腥臭,
却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强行催发生机。食物只是为了维持这具身体最基本的消耗。
她被半强制地灌下去,然后继续在那张冰冷的婚榻上,睁着眼,望着头顶模糊的帐幔,
一日日熬。伤口在灵药的作用下缓慢地愈合、收口,留下狰狞扭曲的疤痕,
新肉长出时带着钻心的痒。但身体深处,被强行剥夺了重要支撑的地方,
却弥漫着一种无法填补的空洞和虚弱,
还有某种更隐秘的、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属于妖族本源的躁动与哀鸣。偶尔,沈烬寒会来。
他总是深夜而至,带着一身清冷的夜露或是极淡的血气。从不点灯,只站在榻边,
阴影完全笼罩住她。有时,他会探手,冰冷的手指按在她腕间脉门,输入一道灵力,
在她体内粗暴地游走一圈,探查那根新生肋骨的生长情况。那灵力所过之处,
如同冰锥刮过经脉,带来另一种形式的折磨。她咬紧牙关,将所有的呜咽死死闷在喉咙里。
有时,他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像是在评估一件修复中的工具。那目光无形,却比刀锋更割人。每一次他来,
她都僵硬得如同石化,连呼吸都本能地放轻,直到他离开,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散去,
才能重新喘一口气,冷汗却已浸透单衣。她变得异常畏冷,明明已是初夏,
却仍需裹着厚厚的锦被。脸色永远是透明的白,唇上不见半分血色。时常昏睡,
却又睡得极浅,任何细微声响都能将她惊醒,惊悸良久。窗外庭园里的花开了又谢,
蝉鸣起了又歇。她被困在这座华美冰冷的宫殿里,像一株被钉死在标本架上的蝶,
缓慢地、绝望地等待着下一次切割的到来。4 孽根觉醒直到某个深夜。
她忽然从混沌的睡梦中惊醒,一股没由来的心悸攫住了她,冷汗瞬间湿透了寝衣。不是恐惧,
不是病弱,而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尖锐的刺痛和……牵引?她下意识地抬手,颤抖着,
抚上自己左胸之下那道凸起的、丑陋的疤痕。几乎在同一时刻,
寝殿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沈烬寒站在门口,并未像往常一样即刻走入黑暗中。
他身后廊下的灯火勾勒出他挺拔却异常紧绷的身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暴戾而焦灼的气息。他大步走进来,第一次径直走到榻前,
挥手点亮了角落的宫灯。昏黄的光线驱散部分黑暗,也照亮了他此刻的模样。玄衣微乱,
眸底是压抑不住的猩红翻涌,周身散发的寒意几乎能将空气冻结。他死死盯着她,
那眼神不再是平日的冰冷审视,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野兽般的噬人凶光。
苏淼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伤口因这突然的动作狠狠一痛。他猛地伸手,
不是探脉,而是粗暴地撕开她寝衣的前襟,冰冷的手指直接按上那道疤痕,
力道大得几乎要按碎她新生的骨头。“为什么感应变弱了?”他声音低哑,裹着骇人的风暴,
“它在你体内……为什么在哀鸣?”沈烬寒的手指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那狂乱的灵力在她体内肆虐,不再是探查,更像是一种焦躁的搜刮,
企图找出那异常波动的源头。苏淼痛得蜷缩,冷汗浸透了单薄的寝衣,
喉咙里压抑着破碎的呜咽。他眼中的猩红越来越盛,那是一种宝物即将失控的暴怒,
掺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冒犯的惊悸。他的妖骨,他精心培育的药引,
竟敢脱离他绝对的掌控?“说话!”他低吼,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
力道控制在不至于立刻掐死她,却足以让她感受到窒息的恐惧,“你对它做了什么?!
”苏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滑落,混着冷汗,冰凉地淌过鬓角。
她能说什么?说她可能怀了他的孩子?这个念头本身就像最恶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