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时,嘴里还叼着半块发霉的面包,后脑勺疼得像被灌了铅,不是宿醉,
是原主那对“慈父慈母”把她推下楼梯的后遗症。
脑子里突然砸进来一堆情节:我穿进了一本古早虐文,成了女主林晚。原主爹不疼娘不爱,
有个白莲花妹妹林瑶,全家把林瑶当眼珠子,把原主当免费保姆+出气筒,
最后原主被虐得器官衰竭,死在医院里,器官还被爹妈偷偷捐给了“体弱多病”的林瑶。
“林晚!死哪去了?瑶瑶的早餐还没做!” 厨房传来张翠芬的尖嗓子,“再磨蹭我抽死你!
”我吐掉嘴里的霉面包,那股又苦又腥的霉味还黏在舌尖,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的肿包,指腹刚碰到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但下一秒,我突然笑了,
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虐文?女主?这辈子我只当发疯文学大师。我没起身,反而四肢着地,
膝盖和手掌贴着冰凉的地板,一点点往厨房挪。老旧的木地板缝隙里积着灰,
指甲抠进去时能刮出细碎的木屑,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瘆人。
喉咙里刻意挤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从客厅门口一路爬,爬过沙发底下,最终停在厨房门口。
厨房里,张翠芬正背对着我给林瑶剥水煮蛋,她手指粗糙,小心翼翼地剥着蛋壳,
连一点蛋白都舍不得蹭掉。林瑶坐在餐桌旁,穿着新买的粉色公主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正晃着两条小短腿,叽叽喳喳地跟张翠芬撒娇。听见身后的动静,张翠芬回头瞥了一眼,
看清我这副鬼样子,手里的鸡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你、你发什么疯?
” 张翠芬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灶台边沿,疼得她龇牙咧嘴,却还是指着我鼻子尖骂,
“林晚你装神弄鬼给谁看?赶紧起来做饭!耽误了瑶瑶上学,我扒了你的皮!”我不说话,
只是抬起头,眼睛半眯着,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继续往前爬。爬进厨房后,
我突然猛地站起来,张翠芬和林瑶都被吓得尖叫一声。我一把抄起案台上的菜刀,
刀柄是塑料的,握在手里冰冰凉凉。接着,我举起菜刀,在案板上“哐哐哐”地乱砍,
案板上的土豆、胡萝卜、洋葱被我砍得稀碎,土豆块溅得到处都是,
洋葱的汁水和胡萝卜的碎末混在一起,溅了我一脸,辣得眼睛生疼。“做饭是吧?
” 我咧嘴笑,牙齿上还沾着刚才没吐干净的面包渣,配上脸上的菜汁,
活像个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我给你做‘菜刀宴’好不好?先砍菜,再砍谁?” 说着,
我故意把菜刀往张翠芬面前递了递,刀刃闪着寒光,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远。
张翠芬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往后躲,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正好撞到了刚从外面晨练回来的林建国身上。林建国一看这阵仗,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扬手就要扇我耳光:“反了你了!还敢拿菜刀吓人?我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我眼疾手快,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脸的瞬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粗,
力气也大,但我拼尽全力,死死地攥着不放。接着,我反手一扬,
“啪”的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这巴掌我用了十足的劲,手心都麻了。
林建国被打得懵在原地,脑袋歪向一边,脸上瞬间红起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嘴角还渗出了一丝血丝。“你打我?” 林建国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大概是从没见过向来唯唯诺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原主敢这么反抗,
“你个小畜生,竟然敢打老子!”“打你怎么了?” 我毫不示弱,又抬手扇了他另一边脸,
力道一点没减,这下两边脸对称了,“你昨天把我推下楼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打你?
张翠芬天天不给我饭吃,让我啃发霉面包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发疯?
” 我把菜刀“哐当”一声扔在案板上,然后指着他们俩的鼻子,“今天这饭,
只做我自己的。你们想吃,自己动手!敢动我一下,我就把这厨房炸了,咱们同归于尽,
谁也别想活!”张翠芬和林建国被我的架势吓得没敢说话,两个人站在原地,脸色惨白,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都不敢喘。我懒得管他们,
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拿出仅剩的一点面条,又打了两个鸡蛋,还翻出两根火腿肠,
那是林瑶昨天没吃完的,平时他们连碰都不让我碰。做好面,端着碗坐在餐桌旁,吃得喷香。
他们俩缩在厨房门口,看着我大口吃面,咽了咽口水,却连句话都不敢说。
林瑶躲在房间门后,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门缝偷偷看我,眼里满是惊恐。从那天起,
我在这个家彻底“放飞自我”。以前,张翠芬每天早上都会把全家的脏衣服堆在我房间门口,
让我手洗,现在她再把衣服堆过来,我直接抱着那堆衣服走到她房间里,
“哗啦”一声全倒在她床上。“要洗你自己洗,我凭什么给你当牛做马?
” 张翠芬气得跳脚,想骂我,我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作势要往地上砸,她立马就怂了,
只能自己捏着鼻子洗衣服。林建国让我去买辅导资料,我拿着他给的钱,
去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堆辣条、薯片和漫画书。回到家,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当着他的面,
把辣条撕开,吃得津津有味。林建国看着我手里的零食,又看看空着的辅导资料袋,
气得脸都绿了,想动手打我,我就往地上一躺,开始嚎:“救命啊!爹要打死我!
” 他怕邻居听见笑话,只能硬生生把火气憋回去,瞪着我却无可奈何。
很快就到了林瑶的生日,张翠芬和林建国早就开始准备。生日当天一大早,
张翠芬就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做了林瑶爱吃的菜,满满一桌子。我站在厨房门口,
看着桌上的菜,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们今天故意不给我做早饭,也不让我吃一点东西,
张翠芬还说:“瑶瑶今天过生日,是家里的小寿星,你少吃点,别抢了瑶瑶的福气,
等我们吃完了,你再吃点剩饭就行。”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林瑶坐在餐桌主位上,
张翠芬和林建国坐在她两边,不停地给她夹菜,林瑶吃了两口,突然抬起头,
看向站在门口的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故意炫耀道:“姐姐,你看我的蛋糕好看吗?
这是爸爸妈妈给我买的三层蛋糕。”我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个放在餐桌中央的三层蛋糕,
蛋糕上抹着厚厚的奶油,插着粉色的花朵装饰。但下一秒,我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
张翠芬呵斥道:“你笑什么笑?赶紧滚回房间去,别在这碍眼!”我没理她,
等张翠芬把蜡烛点上。林瑶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刚要许愿,我突然冲过去,
双手抓住餐桌边缘,猛地一掀。“哗啦”一声,餐桌被我掀翻在地,盘子、碗摔得粉碎,
菜洒了一地。三层蛋糕掉在地上,奶油摔得稀烂,溅了林瑶一身,
把她的新裙子弄得脏兮兮的,汤汁洒了张翠芬和林建国一裤子。“生日?
” 我弯腰抓起一块沾满灰尘的蛋糕,朝着林瑶的脸扔了过去,奶油糊了她一脸,
“你也配过生日?我告诉你林瑶,你吃的每一口饭,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用我的委屈换来!
今天我就让你过个‘难忘’的生日!”说完,我又抓起地上的蛋糕,
往张翠芬和林建国脸上糊。林瑶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张翠芬又气又怕,
指着我骂:“林晚你这个小畜生!你疯了!”“我就是疯了!” 我边说边砸东西,
伸手把客厅里的老式电视机推倒,“哐当”一声,屏幕碎了一地。拿起茶几上的花瓶,
往地上一砸。林建国摸索着摘掉眼镜,看到客厅里的狼藉,气得眼睛都红了,
冲过来想阻止我:“你住手!你再砸我打死你!”我拿起一块碎花瓶的瓷片,
对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一下,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滴在地上,和奶油、菜汁混在一起。
“你再过来!” 我举着瓷片,对着自己的脖子,声音嘶哑地说,“我就死在你面前!
让警察把你们抓起来坐牢!”林建国和张翠芬彻底怕了,他们怕我真的死了,
更怕警察来调查,到时候他们的名声就全毁了。他们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我砸东西,
直到我砸累了,才停下来,一***坐在满地狼藉里。我喘着粗气,
拿起一块没沾多少灰尘的蛋糕,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奶油甜得发腻,却让我觉得无比解气。
我抹了抹嘴,看着他们三个惊魂未定的样子,一字一句地说:“谁再敢欺负我,
我就跟谁拼命!烂命一条,不怕死。”这件事之后,张翠芬和林建国老实了很多,
至少不敢再明目张胆地不给我饭吃、动手打我了。但他们还是没放过我,没过多久,
他们就托关系把我转到了林瑶就读的重点高中,美其名曰:“你跟瑶瑶一个学校,
也好照顾她,在学校里别让她被人欺负了。”他们哪里是让我照顾林瑶,
分明是想让我继续当林瑶的“挡箭牌”。林瑶在学校里装白莲花,
背地里总喜欢说别人的坏话,挑拨离间,没少得罪人。但每次有人想找她麻烦,她就装可怜,
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张翠芬和林建国怕林瑶在学校里被人欺负,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