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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婚那天,我买好了婚房我暗恋江临十年,看着他娶了系花。 成为商业女王那天,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收购他岳父的公司。 他妻子来求我时,我轻声说:“我要你离开他。

” 如今他住在我买的别墅里,每天用我送的酒杯喝酒。

直到那天他摔碎酒杯抵住我喉咙:“沈总玩够了吗?” 我笑着握住他颤抖的手:“是啊,

从十六岁开始,就玩够了。”---宴会厅香槟塔流淌着金色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金钱与权力精心豢养的香氛。我站在二楼的回廊,指尖擦过冰凉的大理石扶手,

目光精准地剖开下方衣香鬓影的人群,落在角落那个独自饮酒的男人身上。江临。

他手里那只水晶威士忌杯,是我上个月从一场拍卖会拍下的,十九世纪欧洲的古董,

剔透得能映出他此刻微蹙的眉宇。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晃荡,一如许多年前,

他篮球赛后仰头灌下的那瓶廉价矿泉水,阳光穿过塑料瓶身,折射在我卑微窃喜的十六岁。

那时他是天之骄子,我是躲在人群后影子一样的女生。现在,他是住在我买的别墅里,

用着我送的酒杯,靠着我的“眷养”存活的,失了羽翼的金丝雀。“沈总,”助理低声上前,

递上一份文件夹,“江先生岳父……不,林氏企业那边最后的资产清算已经完成,这是报告。

”我没接,只淡淡扫过一眼。林氏。

那个曾经倚仗着女婿江临那点看似前途无量的才华、实则不堪一击的家族企业,

如今只剩一堆需要处理的数字残骸。“他今天喝了多少?”我问,声音平得像一摊死水。

“第三杯了,和往常一样,没醉,只是坐着。”助理回答得小心翼翼。我颔首,示意她下去。

目光重新胶着在江临身上。他穿着剪裁一流的黑色西装,

是我请意大利老师傅亲手为他量身打造的,每一根线条都贴合他挺拔的身形,

却也像一道华美的枷锁。他以前从***这么沉闷的颜色,总是爱穿清爽的白色T恤,

在篮球场上跑起来,像一阵自由的风。是我亲手把那阵风关进了笼子。他忽然抬起头,

视线毫无预兆地射向我所在的方向。隔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和虚伪的寒暄,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猝然相撞。他没有躲闪,深潭似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恨,没有怒,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看着。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摆设。

我的心口却像被那冰冷的视线狠狠凿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酸楚和快意交织着攀升。十年。

我暗恋了他整整十年。看着他意气风发,看着他娶了公认的系花,

看着他在岳父的公司里做一个体面却并无实权的经理,

看着他过着我曾经可望不可即的、属于他的人生。而我,

在无数个啃着冷面包、熬夜做方案的日夜后,终于爬到了足以俯视他的高度。

成为商业女王那天,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庆祝,不是休息,是动用一切手段,精准狙击,

收购了林氏。他妻子,那个曾经被所有人羡慕、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的系花林薇,

哭得梨花带雨地来求我。在高耸入云的办公室里,我端着咖啡,俯瞰着楼下如蚁的车流,

轻声对她说:“可以啊。但我有个条件。”“我要你离开他。”如今,他在这里。

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宴会过半,我端着酒杯,一步步走下旋转楼梯。

人群像摩西分海般自动为我让开道路,奉承的笑脸在两侧不断绽放。我径直走向角落的江临。

他在我走近时站起身,动作流畅,带着被长期规训后的下意识顺从。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指,

微微收紧了些。“累了?”我问他,声音放得轻柔,像情人间的低语,“我们随时可以回去。

”他垂眸看着杯中的酒液,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这种沉默比任何反抗都更能刺痛我。

我宁愿他跳起来骂我,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我,而不是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漂亮木偶,

任我摆布。回到别墅,巨大的空间安静得能听见落地窗外风吹过竹林的声音。

佣人早已悄无声息地退下。江临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又走向酒柜,

拿出了另一只同款的酒杯,重新倒上威士忌。我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

那沉默的侧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削瘦和疏离。十年爱而不得的酸涩,步步为营的算计,

得到后却依旧空虚的焦躁,在这一刻突然沸腾到顶点。我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腰,

脸颊贴在他宽阔却僵硬的背上。“江临,”我闭上眼,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乞求,

“今天是我生日。”我以为他会继续沉默。但他动了。他慢慢地、一根一根地,

掰开我环在他腰上的手指。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眼底翻滚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浓稠的黑暗。他举起手中那只价值连城的水晶酒杯,

盯着看了两秒,然后手指一松。“啪——!”清脆刺耳的碎裂声炸开在寂静的空间,

玻璃碎片和酒液四溅,像炸开了一朵绝望的花。下一秒,我的喉咙猛地一凉。

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抵在了我的颈动脉上,冰冷的触感激得我皮肤瞬间起了一层栗。

他握着碎片的手稳得可怕,眼底却是一片猩红的、濒临崩溃的疯狂。“沈总,”他开口,

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恨意,“玩够了吗?

”锋利的玻璃尖刺贴着皮肤,传来细微的刺痛感,可能已经划破了表皮。

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剧烈颤抖,通过那抵着我命门的凶器,清晰地传递过来。空气凝固了。

时间也死了。我看着他那双终于不再是死水一潭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着毁天灭地的火焰,

几乎要将我和他自己一同焚毁。很奇怪,这一刻,我感受不到害怕。

反而有一种扭曲的、病态的解脱感。他终于看我了。不是看一个金主,一个符号,

一个强权的化身。而是看着“我”,看着沈微这个人,哪怕是用恨的。我忽然笑了起来,

唇角弯起,眼底却一片荒芜。我抬起手,没有去推开那致命的碎片,

而是轻轻握住了他颤抖的、紧紧攥着玻璃的手腕。温热的血从我和他的皮肤接触处渗开,

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我的指尖冰凉,用力握住他,

仿佛要抓住一件失而复得、却又注定再次失去的珍宝。迎着他猩红的、破碎的目光,我笑着,

轻声回答:“是啊。”“从十六岁开始,就玩够了。”我的话音落在死寂的空气里,

像最后一片雪花,轻,却带着彻骨的寒。江临攥着玻璃碎片的手猛地一颤,

那尖锐的顶端又往我皮肉里陷进半分。温热的血顺着我的脖颈滑下来,粘稠的,带着铁锈味。

他眼底那片猩红的疯狂浪潮般翻涌,几乎要溢出来,将他最后那点清明也彻底淹没。

他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这个人的轮廓,

看清我这十年病态的执念如何扭曲成如今这副面目可憎的模样。“十六岁……”他重复着,

声音嘶哑得不成调,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

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你从十六岁就……”他没能说下去。

那双曾经盛满阳光和清风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破碎的倒影,

倒映着我此刻平静到近乎残忍的笑容。握着他手腕的指尖能清晰感受到他脉搏的狂跳,

一下下,撞击着我的指腹,急促而混乱,像被困在笼中濒死的兽。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热气喷在我的额前。“所以,”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眼神骤然变得锐利,那碎片又逼近一分,“收购林氏,逼走林薇,

把我弄到这里……就因为你那可笑的、见不得光的暗恋?”“可笑?”我轻轻重复,

笑容未减,反而更深了些,脖颈上的刺痛让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调子,“是啊,

是挺可笑的。看着你和她在食堂一起吃饭可笑,看着你给她占座可笑,

看着你毕业典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吻她……更可笑。”我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加重,

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血濡湿了彼此的皮肤。“可我没办法啊,江临。”我仰着头,

直视他眼中风暴的中心,“我试过忘记,试过远离,试过爱上别人。

但这里——”我空着的那只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它不听话。它十年如一日地,

只为你跳,为你痛。”“它让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笑着,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滑落,

滚烫的,和冰冷的血混在一起,“一个你不认识,也绝不会爱的,怪物。

”江临像是被那滴眼泪烫到了一般,瞳孔骤然收缩。他眼底的疯狂和恨意开始动摇,碎裂,

露出底下更深的,或许是茫然,或许是别的什么。他握着碎片的手,那拼尽全力的决绝,

正一点点被抽离。“你……”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你疯了……沈微,

你真是个疯子……”“对,我疯了。”我承认得干脆,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淋漓,

“从爱上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正常过。”忽然,他手腕一松。

那块染血的玻璃碎片从他指间脱落,“叮”的一声脆响,掉在光洁的地板上,滚了几圈,

停在狼藉的酒液和碎片中间。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撞在冰冷的酒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看着我,眼神空洞,

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站在他面前,脖颈淌着血,却笑得像个鬼一样的女人。

空气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交错的呼吸声,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威士忌的酒气。

我抬手,轻轻碰了碰脖子上的伤口,指尖立刻染上一片鲜红。我看着那抹红,然后又看向他,

声音轻得像叹息:“现在,你知道了。”他依旧靠着酒柜,身体微微发抖,没有回答。

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将他惨白的脸切割出明暗的交界,他看起来那么脆弱,

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我慢慢走上前,高跟鞋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细碎的声响。

在他面前站定,我抬起沾血的手,想要碰一碰他的脸。他却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偏头躲开。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他闭上眼,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再睁开时,

眼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疲惫和荒芜。“沈微,”他声音低哑,带着一种彻底被摧毁后的平静,

“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我看着他那双再也找不到一丝光亮的眼睛,

心口那片空了十年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真实的剧痛。比那玻璃刺进去的时候,

还要痛上千百倍。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里。是啊,我们之间,

到底算什么呢?而就在这片死寂里,窗外,由远及近,传来了尖锐的警笛声。

警笛声由远及近,像冰冷的钢针,刺破了别墅内凝固的、濒死的寂静。

红蓝闪烁的光透过落地窗,在江临惨白的脸上交替划过,映出一种近乎荒诞的戏剧感。

他身体猛地一僵,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惶,下意识地看向我。

我却奇异地平静下来。脖颈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温热的血珠缓慢渗出,

但那股沸腾的、毁灭一切的冲动,随着那几声警笛,忽然冷却了。终于来了。我想。

总该来的。密集的脚步声停在门外,紧接着是毫不留情的、急促的门***,

混合着沉重的拍门声。“警察!开门!”江临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他看向门口,

又猛地转向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他那双曾经清亮的眼睛,

此刻盛满了混乱、残余的恨意,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助。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此刻的模样,深深烙进心底那片早已荒芜的废墟里。然后,

我转过身,踩着满地的狼藉和那块染血的玻璃碎片,走向玄关。门打开。

外面站着的不仅是穿着制服的警察,还有几个穿着便服、眼神锐利的男人。

为首的警察目光扫过我脖颈上明显的伤口和血迹,脸色瞬间凝重。“我们接到报警,

称这里有暴力事件发生。”他的声音公式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视线越过我,

投向屋内僵立的江临。“是我报的警。”我轻声说,侧身让开通道。警察们迅速涌入,

训练有素地控制住现场。有人查看我的伤势,有人走向江临。江临没有反抗,

他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一名警察握住他的手臂,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

那里面翻涌着太多太复杂的东西,多到我已经无力去分辨。“沈小姐,你的伤需要立即处理。

”一个女警上前,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关切。我点了点头,配合地跟着她走向一旁。

急救箱被打开,酒精棉球触碰到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这细微的声音却让那边的江临猛地动了一下,他像是被惊醒,挣脱了警察下意识的钳制,

朝我迈了一步。“别动!”旁边的警察立刻按住他。他却不管不顾,

眼睛死死盯着我颈间被擦拭的血迹,声音嘶哑得几乎破裂:“她……她的伤……”“先生,

请你冷静!”警察严厉地警告他,将他更紧地制住。江临不再挣扎,只是胸膛剧烈起伏着,

看着医护人员为我清创、包扎,那双眼睛里,恨意似乎被什么东西碾碎了,

只剩下一种茫然的、巨大的空洞,还有一丝……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悔意?真是讽刺。

我为他疯了十年,毁了他,也毁了自己,

此刻换来他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或许只是出于本能的不安。“初步判断是皮外伤,

但建议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医护人员对我说。我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为首的警官走了过来,表情严肃地看着我和江临:“我们需要两位回局里协助调查,

详细说明情况。”“好。”我应道。江临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我被女警陪着,

走向门外停着的警车。深夜的风吹过来,带着寒意,我***的皮肤起了一层鸡栗。

经过江临身边时,他正被带着走向另一辆车。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

目光沉沉地落在我包扎好的脖颈上。警灯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他的嘴唇动了动,极轻地,

几乎听不见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报警?”为什么?

在被我囚禁、羞辱、甚至差点被我逼得失控杀人之后,他问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停下脚步,回望他。夜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得眼睛有些发涩。“不然呢?

”我轻声反问,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看着你真的杀了我吗?”他瞳孔骤然一缩,

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我不再看他,弯腰坐进了警车后座。车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闪烁的光,也隔绝了他最后投来的、那道复杂到令人窒息的目光。车子发动,

缓缓驶离这座华丽冰冷的牢笼。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指尖轻轻抚过脖子上厚厚的纱布。十年痴妄,一场豪赌。我赌上了全部,

最终赢来了他的手铐,我的伤痕,和这辆驶向未知的、呼啸的警车。或许,从一开始,

这就注定是一场两败俱伤、没有赢家的局。警局里的灯光白得刺眼,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焦虑混合的味道。笔录做得漫长而压抑。

我脖颈上的纱布成了最显眼的证物,记录着方才那场近乎同归于尽的疯狂。

江临坐在我对面的塑料椅上,始终垂着头。警察问话时,他回答得简短而沙哑,承认了动手,

承认了砸碎酒杯,承认了用玻璃抵住我的喉咙。他没有辩解,

没有试图将责任推给我病态的执念,只是承担下所有“暴力”的指控,

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他的律师很快赶到,步履匆匆,面色凝重,

低声与办案人员交涉。我的助理也到了,效率极高,带着顶尖的律师团队,

以及能证明我财富和地位的层层文件。程序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推进。

权势和金钱在某些时候,确实是最好用的润滑剂。最终,在凌晨时分,我们被允许离开。

对方放弃追究,理由含糊其辞,或许是“情感纠纷”,或许是“证据不足”,

或许只是我的律师递过去的某张名片起了作用。走出警局大门,冰冷的夜风瞬间灌满肺腑。

城市已经沉睡,只有路灯孤寂地亮着。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无声地滑到我们面前,

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我率先弯腰坐了进去。江临在原地僵立了几秒,

夜风吹起他额前凌乱的发丝。他看了一眼深沉的夜色,又看了一眼洞开的车门,

最终还是沉默地坐了进来,刻意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车门关上,

将我们重新密封进一个移动的、奢华的空间里。空气凝滞得可怕,

只剩下引擎低沉的轰鸣和彼此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车子平稳地驶入凌晨空旷的街道。

我侧过头,看着窗外飞速流过的霓虹光影,它们像虚幻的彩带,缠绕着这座冷漠的城市。

玻璃窗上,隐约映出江临的侧影,他靠着车窗,闭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看起来疲惫又脆弱。过了很久,直到车子驶入通往别墅区的林荫道,我才缓缓开口,

声音因为之前的嘶喊和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有些低哑,

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重新凝固起来的冰冷和控制欲。“疼吗?”他没睁眼,

喉结却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我继续看着车窗上他的倒影,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手腕被玻璃划破的地方。”他依旧沉默,仿佛睡着了,

或者根本不愿再与我有任何交流。车子驶入别墅庭院,稳稳停下。司机没有立刻下车,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我转过身,不再看倒影,而是直接看向他。目光落在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那只曾经握着玻璃想要结束我的生命的手,此刻无力地垂着,

手背上有一道明显的、已经不再流血的红痕。“江临。”我叫他的名字,声音不高,

却像鞭子一样清晰地在密闭空间里炸开。他终于动了,极缓慢地睁开眼,转过头来看我。

他的眼睛里没有了警局里的空洞,也没有了之前的疯狂,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麻木。我迎着他的目光,微微倾身过去,

拉近我们之间那刻意保持的距离。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血腥味,

还有警局里带出来的那股冷涩的味道。我的视线牢牢锁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轻声问:“现在,还敢跑吗?”问题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扎进我们之间最核心的那根弦上。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那麻木的表象被撕开一道裂痕,露出底下汹涌的、却被他死死压制的情绪。他看着我,

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车厢里安静得能听到他骤然加重的呼吸声。

他没有回答。是无力反抗?是默认?还是另一种无声的宣战?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我只需要他知道,这场由我开始的游戏,规则永远由我来定。无论他是恨是怒,

是麻木还是绝望,他都只能在我的棋盘上。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径直推开车门。

冰冷的夜风瞬间涌入。“下车。”冰冷的夜风灌入车厢,带着庭院里精心修剪过的草木湿气。

我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光滑的青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叩响,在这万籁俱寂的凌晨格外刺耳。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那栋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蛰伏的别墅。身后,

传来另一侧车门打开又关上的沉闷声响,以及迟疑的、缓慢的脚步声。他跟上来了。

像无数次那样。无论内心如何挣扎抗拒,最终,他还是会跟上我的脚步。

别墅厚重的雕花大门无声地滑开,里面灯火通明,将一切的奢华和冷清都暴露无遗。

佣人早已回避,空荡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或者,是他的。我走到客厅中央,

那片狼藉已经被迅速清理干净,地毯换上了新的,空气中喷了淡淡的香氛,

试图掩盖之前那场冲突留下的所有痕迹,包括血腥味和绝望。可有些东西,是掩盖不住的。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江临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没有再靠近。他微微垂着头,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只垂在身侧、受了伤的手,

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把衣服脱了。”我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层层荡开。他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没有动。

空气重新凝固起来,比在警车里时更甚,压得人喘不过气。我耐心地等着,

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此刻却沾染了警局尘埃和淡淡酒气的西装外套上。

几秒钟的死寂。然后,他动了。手指有些僵硬地抬起来,落在西装扣子上。动作缓慢,

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但他开始解了。一颗,两颗……昂贵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下,

随手扔在了脚边昂贵的地毯上。接着是领带,被他有些粗暴地扯松,解开,同样丢弃。

然后是马甲,衬衫的扣子……他的动作机械而麻木,仿佛只是在执行一个与己无关的程序。

灯光流泻在他逐渐暴露的皮肤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也照亮了他手背上那道结痂的红痕,以及……锁骨下方一道浅浅的、已经褪成白色的旧疤。

那是很久以前,篮球场上留下的。我记得。当最后一件衬衫被扔在地上,

他赤着上身站在我面前,皮肤因为突然接触空气而起了一层细小的栗粒。他不再低头,

而是抬起眼,看向我。那眼神里,没有了恨,没有了怒,也没有了之前的空洞,

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疲惫,和一种认命般的……驯顺。

这种驯顺比任何反抗都更让我心头发梗。我走上前,一步步,

直到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微热。我的目光在他上身逡巡,

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然后,我抬起手,没有碰触他,

只是虚虚地拂过他手背上那道伤痕。“疼吗?”我又问了一遍车里那个问题,声音低哑。

他喉结滚动,沉默了片刻,才极轻地吐出一个字:“……不。

”我的指尖最终落在他锁骨那道旧疤上,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他猛地颤栗了一下,

呼吸瞬间屏住。“这里呢?”我追问,抬起眼,死死盯住他的眼睛,“还疼吗?”他看着我,

眼底情绪翻涌,像是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化作更深的疲惫和沉默。他摇了摇头。“说话。

”我命令道,指尖微微用力。“……不疼了。”他哑声回答,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很好。”我收回手,后退一步,重新拉开距离。“记住这种感觉,江临。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记住你今晚差点失去控制的感觉,

也记住最后是谁把你从那里带出来的。”“你的一切,你的自由,你的失控,

甚至你的恨——”我顿了顿,声音冷硬如铁,“都只能属于我。”“只要我不放手,

你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他站在那里,赤着上身,在我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像一头被拔去了所有利爪和尖牙的困兽,只剩下强健的躯壳和一颗早已被摧垮的灵魂。

他没有反驳,没有回应,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寂灭了下去。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上楼去。”我丢下最后一句命令,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不想再看到你。”我转身,不再看他赤着上身站在灯光下的模样,

那副被拔去利爪后只剩下强健轮廓和寂灭眼神的躯壳,比任何反抗都更让我心烦意乱。

“上楼去。”我的命令砸在空旷的客厅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我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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