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经不取了!我当旅游博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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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带又松了。

我蹲下,手指刚碰到鞋带,裤兜里那台老款智能手机就滑了出来,砸在土路上,屏幕朝天。

它居然还亮着,锁屏壁纸是去年工位上那盆快枯死的绿萝,旁边贴了张便签:“记得浇水。”

我捡起来,擦了擦灰,心想这玩意儿穿越都跟着我,总不能真成摆设。

系统能绑定我,难道我就不能绑定点现代文明的遗物?

站起来,我清了清嗓子,把手机举到脸前,打开前置摄像头。

“家人们,现在是长安西三十里,双叉岭打卡!”

我努力挤出一个旅游博主该有的笑容,眼角抽了抽,“今天天气不错,虽然没有WiFi,但风景绝对值回票价。

看这山势,像不像被谁拿勺子挖过两下?

左边这棵树,造型堪比公司楼下那棵‘企业文化树’,寓意‘坚韧不拔’,实则没人敢砍,怕担责任。”

我顿了顿,发现镜头里只有我自己,连个点赞图标都没有。

“没人在线啊?

没事,我录播。”

我把手机塞进袈裟领口,让它斜斜挂着,像挂工牌。

一边走一边继续说:“今天行程安排是——徒步穿越双叉岭,预计遭遇初级妖物一只,目标功德+10,顺便测试手机防摔性能。”

锡杖拄地,发出“咚”的一声,惊起几只野鸡。

“家人们,这叫氛围感。

古代取经,现代首播,咱们主打一个跨界融合。

下期内容预告——如果我能活下来,首播徒手打老虎,点赞过万,当场表演生吃虎心!”

我越说越顺,甚至开始幻想自己账号爆火的场景:粉丝百万,评论区全是“师父牛逼这经取得太值了”,连李世民都私信问我能不能出联名款葡萄干。

正幻想着,脚下一滑,踩进个坑里。

整个人往前扑,本能反应就是抬手护头——手机飞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个弧,砸在一块青石上,屏幕“啪”地裂成蛛网。

我趴在地上,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机身,就听见草丛里“哗啦”一声。

抬头,一只吊睛白额虎从灌木后蹿出,口水滴在前爪上,正盯着我。

我僵住。

它也僵住。

我们对视三秒,它眨了眨眼,像是在确认这顿饭要不要加单。

我慢慢伸手,把锡杖拽回来,横在身前。

虎低吼一声,后腿一蹬,猛扑过来。

我闭眼,把手机举到脸前,像举盾牌。

“家人们快看!

野生老虎实拍!

画质虽差,但绝对真实!”

“砰!”

手机被虎掌拍飞,撞在树上,彻底黑屏。

虎身子一歪,前爪绊在锡杖上,脑袋“咚”地磕在石头上,原地晕了。

我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慢慢爬过去,戳了戳虎脑袋。

不动。

我又戳了戳手机。

也不动。

我坐在地上,捡起那块碎得像抽象艺术的屏幕,对着裂痕小声说:“这视频……能火吗?”

没人回答。

风吹过,锡杖铜环轻响。

遭遇劫难双叉岭遇虎·初级,打卡成功,功德+10当前功德值:11我盯着那行字,笑了一声。

“合着我不要命,它倒挺准时。”

我低头看虎尸,又看手机,突然觉得特别可笑。

我刚才还在想播放量,想粉丝数,想能不能靠这个起号,结果现实首接给我上了堂课:你连信号都没有,还搞什么内容创业?

我摸出手机卡,想拔下来留个念想,结果卡槽早就碎了,芯片不知飞哪去了。

“没了,全没了。”

我把它塞进袈裟内袋,跟李世民给的购物清单放一块。

葡萄干三斤,香料五两,现在连拍个视频证明我来过都没了。

我站起来,腿还在抖,但还是把锡杖重新拄好。

“行吧,你赢了。”

我对着空气说,“我不搞首播了,不搞短视频了,不搞IP孵化了。

我认命,我取经,我打卡,我攒功德,我换回家车票。”

刚说完,眼前面板又跳出来:未签到超时,倒计时30:00:00,扣5功德/日我愣住。

“等等,这意思是……我不签到,每天自动扣分?”

是“那我要是死了呢?”

魂飞魄散,任务失败,系统回收权限“那我要是跑路呢?

躲进山沟里当野人?”

定位持续生效,功德值归零时启动清除程序我抬头看天。

云压得很低,像极了公司月底冲KPI时的气氛。

原来这不是打卡换奖励,是不打就死。

我蹲下,从虎嘴里抠出一根虎须,塞进手机壳夹层——虽然壳也碎了,但我还是想留点东西。

证明我来过,打过,活下来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袈裟上的土,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

虎尸躺在那儿,像被谁随手丢弃的道具。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兄弟,下辈子别投胎当妖了,太卷。”

锡杖点地,我迈步。

黄土路蜿蜒向前,像条干涸的河。

我走着走着,忽然踢到个硬物。

低头一看,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牌,半埋在土里。

捡起来擦了擦,上面刻着几个字:“此去西天,功德无量。”

我翻过来,背面还有一行小字:“若中途退出,魂体销毁。”

我盯着那行字,突然笑出声。

“这不就是公司入职合同背面的免责条款吗?”

我把铁牌塞进袈裟,继续走。

风把碎手机壳的一角吹起来,露出里面那张购物清单。

我瞥了一眼。

葡萄干三斤。

我喃喃:“等我活着回来,陛下,我给您带十斤。”

锡杖突然一沉。

我低头,发现杖头不知何时沾了点血,顺着铜环往下滴,一滴,两滴,落在鞋带上。

我停下。

血不是我的。

也不是虎的。

我慢慢抬头。

前方三丈,路中央站着个人。

女人。

披着素白长袍,面纱遮脸,手里捧着一盏灯。

她没动,灯却在晃。

我听见她说:“你见过会哭的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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