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富妻后我飘了》林晚卿睁眼时,正坐在雕花梨木镜前,
丫鬟正为她绾一个繁复的发髻。铜镜里映出张艳光四射的脸,
身上穿的云锦比她前世在博物馆见过的镇馆之宝还精致。“夫人,这是侯爷府送来的东珠,
配您今日的衣裳正好。”丫鬟捧着个锦盒,里面的珍珠圆润饱满,每颗都有鸽子蛋大。
林晚卿脑子“嗡”的一声——她穿书了,穿成了那本《古代首富奋斗史》里,
男主沈砚舟那个作天作地、最后被休的炮灰原配。原主是商户女,
靠家族联姻嫁给刚发家的沈砚舟,却总觉得商户身份配不上自己,作得一手好死,
最终被沈砚舟和白月光联手搞垮娘家,凄惨收场。而现在,正是沈砚舟刚成江南首富,
原主开始飘得没边的时候。“放着吧。”林晚卿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指尖划过身上的刺绣——这一针一线,够寻常百姓活十年了。既来之,则安之。首富的钱,
不花留着发霉吗?当天下午,林晚卿就让管家备车,直奔京城最大的绸缎庄。
“把你们这儿最贵的料子,每种来十匹。”她往太师椅上一坐,
丫鬟立刻递上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还有那些首饰,看着顺眼的,都包起来。
”掌柜的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忙吩咐伙计打包。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这就是沈首富的夫人?
果然够气派。”林晚卿听见了,嘴角扬得更高。前世她是个996社畜,
这辈子不享受简直对不起自己。晚上沈砚舟回来时,看见的就是满屋子的礼盒,
和正指挥丫鬟拆珠宝盒的林晚卿。他眉头微蹙。沈砚舟出身寒微,发家后也依旧俭省,
最不喜铺张。“今日买了这些?”他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原主这时该撒泼打滚说他小气了,但林晚卿偏不。她拿起支赤金嵌红宝的步摇,走到他面前,
踮脚为他理了理衣襟,笑得眼波流转:“夫君整日在外辛苦,我在家也帮不上忙,
只好买点东西讨自己开心,让夫君看着也舒心些。”沈砚舟一愣。眼前的妻子,
眉眼间少了往日的骄横,多了几分灵动,倒让他有些不习惯。“喜欢就好。
”他最终只说了这四个字,转身去了书房。林晚卿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
果然是书里那个冰山首富,油盐不进。但她没在怕的。第二天,
她直接包下了京城最火的戏班,在府里搭了戏台,请了所有皇亲国戚的女眷来看戏。宴席上,
她穿着孔雀蓝的蹙金绣裙,头戴累丝嵌宝凤钗,一出场就艳压群芳。“沈夫人这身衣裳,
怕是要耗费百两黄金吧?”有位夫人艳羡道。林晚卿浅笑着抿了口酒:“不过是些身外物,
哪及得上姐妹们的情谊金贵。”说着,让丫鬟给每位夫人都送上一盒南海进贡的珍珠粉。
众人笑得更欢了,纷纷称赞沈夫人豪爽大气。只有坐在角落的吏部尚书千金柳如眉,
脸色不太好看——她就是书里沈砚舟的白月光,前世就是她撺掇沈砚舟休了原主。
“姐姐这般挥霍,就不怕沈郎不高兴吗?”柳如眉故作关切地开口。林晚卿放下酒杯,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夫君挣大钱,不就是给我花的吗?柳小姐还没嫁人,
怕是不懂这里面的道理。”一句话堵得柳如眉哑口无言,周围响起低低的笑声。
这场戏宴让林晚卿彻底成了京城贵妇圈的红人。沈砚舟听管家回禀时,
正在看账本的手顿了顿,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林晚卿的“飘”还不止于此。
她嫌府里的厨子手艺一般,直接从皇宫御膳房挖了个退休的大厨;觉得花园不够雅致,
让人连夜移栽了半座山的名贵花木;甚至听说城外有户人家藏了块罕见的暖玉,
硬是让人抬着一箱黄金去换了回来。整个京城都说沈夫人被首富惯坏了,
可沈砚舟从未说过一个“不”字。直到那天,柳如眉故意在沈砚舟面前说:“沈郎,
姐姐今日又买了辆宝石镶嵌的马车,听闻比公主的还华丽,这般招摇,怕是会引来非议。
”沈砚舟正在处理公务,头也没抬:“她喜欢便好。
”柳如眉不甘心:“可她……”“我沈砚舟的夫人,别说用宝石镶马车,就是用黄金铺路,
也轮不到旁人置喙。”沈砚舟放下笔,眼神冷冽地看向她,“柳小姐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柳如眉脸色煞白,狼狈离去。而此时的林晚卿,正坐在那辆“招摇”的宝石马车里,
指挥人给城南的粥棚送粮食。她可不是真的只顾着挥霍。沈砚舟的商业版图虽大,
却因出身商户被士大夫阶层轻视。她这般“高调”,一来是真享受,
二来是故意拉高沈家的存在感——连首富夫人都能和王公贵族平起平坐,谁还敢小觑沈家?
至于那些珠宝首饰,她转头就挑了大半,让管家匿名送给了京里的慈善堂,
换成了粮食布匹救济穷人。这天晚上,沈砚舟回来时,见林晚卿正对着一堆账本发愁。
“这是……”“夫君的产业这么多,我总不能只当甩手掌柜。”林晚卿抬头,
眼底带着点小得意,“我让人算了算,咱们在江南的绸缎生意,若是打通西域的路子,
至少能多赚三成。”她指着账本,把自己琢磨出的几条商业思路娓娓道来,条理清晰,
竟比沈砚舟手下的掌柜还透彻。沈砚舟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笑了。他走上前,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夫人不仅会花钱,还会挣钱?”林晚卿拍开他的手,
哼了一声:“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夫人。”沈砚舟低笑出声,
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从前觉得,妻子骄纵任性,如今才发现,
她的“飘”里藏着通透和智慧——她用最张扬的方式,为他挡去了不少明枪暗箭,
也让他冰冷的首富府,变得烟火气十足。“那往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
”沈砚舟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林晚卿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后来,京城的人都说,沈首富把夫人宠上了天。只有沈砚舟自己知道,
他的夫人哪里是飘了,她分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和他并肩站在了这万丈光芒里。
至于那本《古代首富奋斗史》?早就被林晚卿改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炮灰原配?
不存在的。她现在是手握财政大权、让首富夫君言听计从的人生赢家,不接受反驳!
林晚卿掌家后,第一个动作就是给沈府上下的仆人涨了月钱,
连门口扫落叶的老仆都多领了两匹好布。“夫人这是……”管家看着新拟定的规矩簿,
有点发懵。从前的主母只知克扣下人,哪见过这般大方的?“他们跟着夫君辛苦,
日子过舒坦了,干活才有力气。
”林晚卿正对着镜子试新做的骑装——宝蓝色的缎面绣着银线暗纹,利落又精神,“对了,
把西跨院那几间空房收拾出来,我要办个绣坊。”管家更懵了:“绣坊?
夫人要亲自做针线活?”“不是我做,”林晚卿挑眉,“让府里闲着的丫鬟们学新绣法,
绣好了拿去卖。手艺好的,将来还能自己开铺子当老板。”她记得书里写过,
沈砚舟发家时曾受过一位绣娘的恩惠,可惜那位绣娘早逝,手艺也失传了。
她这阵子翻遍了沈府的旧物,还真找到了几本残破的绣谱。消息传出去,
京里又有人说闲话:“沈夫人是钱多烧得慌?放着富贵日子不过,竟琢磨起贱业来了。
”柳如眉更是逮着机会在贵妇圈里阴阳怪气:“姐姐怕是忘了,咱们这样的人家,
哪用得着靠针线营生?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林晚卿正陪着几位夫人在自家绣坊看新绣的屏风,闻言淡淡一笑:“靠手艺吃饭,
怎么就成贱业了?我府里的丫鬟,绣出的东西能被宫里的娘娘看上,柳小姐倒是说说,
这是该笑,还是该敬?”说着,她指向那扇《百鸟朝凤图》屏风,
金线勾勒的凤凰羽翼流转着光泽,连鸟雀的羽毛都根根分明,
细看竟还有细如发丝的渐变色彩。几位夫人顿时啧啧称奇,纷纷打听哪里能买到。
林晚卿顺势说:“这是试做的,将来会开家‘锦绣阁’,专做定制绣品,
到时候还请姐妹们多捧场。”众人立刻应下,谁也没再理会脸色铁青的柳如眉。
沈砚舟听说这事时,正在和西域的商队谈生意。
他看着账册上“锦绣阁”试营业三天就赚了上千两,忍不住失笑——他这位夫人,
还真是走到哪都能折腾出响动。晚上回家,他见林晚卿正趴在桌上画绣样,鼻尖沾了点墨,
像只偷喝了墨汁的小猫。“在忙什么?”他走过去,自然地帮她擦掉鼻尖的墨。
林晚卿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他,把画纸推过去:“你看这个,我想在蜀锦上加些波斯的纹样,
西域那边会不会喜欢?”纸上画着缠枝莲纹,却在花蕊处加了几颗西域风格的宝石点缀,
既雅致又华丽。沈砚舟眸色微动。他正愁怎么让中原的丝绸在西域打开市场,
她竟连纹样都想好了。“明日我让人把西域商队的头领请来,你亲自和他说。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细腻的温度,“你的想法,比我手下的谋士还周全。
”林晚卿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嘴上却不饶人:“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夫君,眼光能差吗?
”沈砚舟低笑起来,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漫出来。他忽然发现,
自己越来越喜欢看她这副“飘得没边”的样子——她的张扬里藏着聪慧,骄纵里带着坦诚,
像颗被阳光晒得暖暖的珍珠,亮得让人移不开眼。锦绣阁很快成了京城第一绣坊,
连皇后都派人来定制寿宴用的桌旗。林晚卿又趁机开了家胭脂铺,
用的花材都是从江南空运来的,香得清透,连挑剔的公主都成了常客。
她还嫌沈砚舟的船队太慢,拉着他改良船型,把前世见过的龙骨结构画出来,让工匠照着做。
新船试水那天,速度竟比原来快了一半,沈砚舟看着乘风破浪的新船,第一次觉得,
他这位夫人或许真不是寻常女子。这天,两人正坐船游湖,忽然听见岸边有人争执。
原来是柳如眉的丫鬟在抢一位老妇人的篮子,说那篮子里的莲蓬弄脏了柳如眉的新裙子。
柳如眉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嘴里还说着:“不过是个乡野老妇,
赔她几文钱就是了,何必跟她啰嗦。”林晚卿皱眉,刚要开口,
沈砚舟却先一步让人把船划过去。“柳小姐,”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夫人常说,尊重别人,才是真的尊贵。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怕是配不上尚书府的门第。
”柳如眉脸色煞白:“沈郎,你怎么能为了个乡野妇人说我?”“我不是为了她,
是为了告诉你,”沈砚舟看向她的眼神冷得像冰,“往后离我夫人远些,别污了她的眼。
”说完,他不再看柳如眉,转头对林晚卿柔声道:“风大了,咱们回船舱吧。
”林晚卿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忽然暖暖的。她从前总觉得,沈砚舟是书里那个冷漠的首富,
可现在才发现,他的温柔都藏在细节里——会记得她不爱吃葱姜,会在她熬夜时留一盏灯,
会在别人非议她时,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护着她。回到船舱,沈砚舟忽然从怀里拿出个小盒子,
打开是支木簪,簪头雕着朵简单的梅花,算不上名贵,却打磨得光滑温润。
“前几日看你总戴金簪,想着换个轻便的。”他有点不自然地递过去,“手艺不好,
你别嫌弃。”林晚卿愣住了。她知道,沈砚舟小时候学过木工,后来发家了就再没碰过。
这支木簪,定是他忙里偷闲做的。她接过木簪,簪尖还带着点微热的温度,眼眶忽然有点酸。
“谁说不好看?”她把金钗取下,换上木簪,对着铜镜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