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王母娘娘的大女儿。一次去人间送福不小心落入人间,认识了王爷,
并和王爷有了感情。母亲劝我回归,我却执意要陪王爷共白头。然而王爷又捡了个女人,
并爱上了她,要我接受纳妾,母亲留下的秘法告诉我只要放弃七情六欲就能回归天庭。
我七情六欲都是因为他而生,所以我被她们屈辱对待不反抗,直到放弃生命,
我终于磨灭了七情六欲,回归了天庭。1 情断李景山爱上别人了。是他打胜了仗,
凯旋归来时在路上捡到的姑娘,叫姜慧。宫宴上,皇上问他想要什么奖赏,
他说请求皇上赐婚,他要纳那姑娘为侧妃。皇上还没开口,倒是皇后先出了声为难的看向我,
问我什么意见。因为五年前他也是这样跪在皇上面前请求皇上为我们赐婚的,
并且向我承诺一生只爱我一人,绝不纳妾。我没有开口,他倒是先开了口:“皇上,
顾歆也同意的,阿慧她身世可怜,我现在是她唯一的家人了。”皇上点了点头,
大手一挥便给他们赐了婚。我看着他激动的谢恩,和当初要娶我时一样的笑容。
只是这次不是为了我了。他搀扶着阿慧坐回我的身旁,握住了我的手向我开口:“顾歆,
阿慧太可怜了,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家,你是最懂事最了解我的人,你会懂我的吧。
”我了解他吗,可能吧,但其实我早就看不懂他了。当年我为了救他逆天改命,触犯天条,
为了他留在了凡间,也导致现在的身体总是很虚弱,他当年向我保证要一辈子爱我,
不离不弃,可是现在才过去短短五年。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一会儿皇后要是召见你,你该知道怎么说的。”他有些不放心的又叮嘱我。我心中冷笑,
懒得回应她。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起我,他怕我和皇后说些什么,
以后皇后会为难他的阿慧。可我却没有力气那样坐了,我只是回想起姜慧刚被她带回府时。
只因为姜慧想要吃现做的绿豆糕,她自己没说清楚,小厨房做错了糕点。他便对我大发雷霆,
斥责我苛待了阿慧,还当着府里众人的面扇了我,说我怎么变得这样善妒。
我早已对他失去了希望,只要磨灭七情六欲,我便可以离开。回到府里,我先一步下了马车,
不想和两人同行。李景山却叫住了我。“把平安扣给阿慧吧。”我愣住了,
有些不敢相信的回头看他。当年我为了救他,脱了仙籍,入了凡间后身体一直不好,
终日以药吊命,我的母亲不忍我终日受苦,下界给了我这个平安扣,可以滋养我的身体。
也就今年,我才刚刚断了药。我自然不愿将平安扣给他。转头就想要离开,
他却再次开了口:“顾歆,你别这么自私,你的身体已经好了,阿慧体弱,把平安扣给阿慧。
”“凭什么,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我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想要夺走我的东西。
“顾歆,别不懂事!”李景山的眉头紧锁,声音有些冷硬。“算了,咳咳……景山哥哥,
姐姐不愿给我也是正常的,毕竟我要嫁给哥哥,姐姐一定已经在生我的气了。
”阿慧声音很弱,说着又往李景山的怀里靠了靠,一副快要站不稳的样子。李景山有些急了,
他将姜慧往怀里护了护。我不想看他们这副样子,也不愿纠缠,抬脚就要离开。“来人,
拦住夫人,将平安扣摘下来。”李景山见我不愿意给,竟然直接命人将我拦下,
我被扣住双手,阿慧身边的侍女直接从我腰间拽走了平安扣。“李景山!
别的不知道你不知道吗?没了平安扣我会死的!把平安扣还给我。”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想要挣脱束缚。李景山看向我的眼神却染上了厌恶:“顾歆,那是以前,
你现在已经很健康了,阿慧身体弱,你就不能大方点。
”眼看着他拿着我的平安扣就往阿慧身上挂,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禁锢,
上手就要抢回来。“还给我!”姜慧突然大喊了一声,李景山连忙将她护在怀里,
却一个挥手将我掀倒在地。我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我只觉得眼前发黑,冷汗都出来了。
我强撑着晃了晃脑袋。他眉头却皱的更紧了,看也没看我一眼,
只是紧张的询问着怀里的人怎么了。“对不起,我被姐姐吓到了。
”阿慧楚楚可怜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李景山心疼不已,
却在转头看向地上的我时换了一个表情“顾歆,你知道阿慧胆小,你这是做什么!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像个妒妇!”“是我以前太娇纵你了,
我看你要好好改改自己的脾气了,正好,昨天我和阿慧去寺里,
方丈说你是最适合给阿慧祈福的,回屋里给阿慧抄写些经书祈福吧。”“来人,
将王妃送回自己院中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说完他不再看我,
搀扶着阿慧往院中走。“李景山,姜慧只是个凡人,你觉得她受的住平安扣的灵气吗?
”我问他,他却只是冷笑,说他早就找大师看过了,斥责我不要乱耍花招。
2 囚心抄经夜我被关在了屋子里,期间有下人送来了经书以及笔墨纸砚。
我却想起了我们初遇那年。那是我第一次下界,原本送完福我就要回去了,
但我却被凡间的美景吸引,便决定多留几日。边塞的风景壮丽,我便多待了一天,
不料却遇到了战场。那场战况十分激烈,我本不该插手,可看着受伤的士兵,
我却动了恻隐之心。救助了那些士兵,我的仙术自然比凡间的医术更有效果,
当时的李景山是带兵的主帅,他得知了我的存在后,便邀请我留下。这次救助本就是破例,
我本不愿多留,他却只是带我走了下受难的地方。我才知道不只是士兵,
连带着许多的百姓都身受伤害。他跟我说,他们的军医太少,病患又太多了,
希望我能留下来帮忙。最终我还是心软了。那段时间,我和他一起照顾伤患,
他身为军队主帅公务是很繁忙的,但依旧每天都会抽空过来询问我士兵们的身体状况。
还会关心我是否劳累,会给我带好吃的糕点,还会给我讲他以前在军营里的趣事。
我被他深深的吸引了。我们两个渐渐的便更加熟悉了,也就是那时他知道我不会用毛笔写字。
他没有嘲笑我,并且还说要教我写字。也是跟着他我学会了写字,我们的字自然也是极像的。
他当时说我得了他的真传,我们的字放在一起就像是一个人写的。我跟他说写字累手,
我不喜欢写字,他就说那以后我有什么想写下来的就告诉他,他来写反正字体一样。
现在他却让我为他的新欢抄写经文祈福。我已经被关在屋里十日了,竟是连院子都不能去,
每日送来的饭菜也越来越敷衍。从一开始的三菜加饭后甜点,到现在的一日只有一餐,
菜也不新鲜。屋里的炭火也越来越缺斤少两。李景山每晚都会命人来取我抄写的经文,
前两日我不愿意,他竟直接命人将我按在书案前,我挣扎间将毛笔甩在了地上,
他竟直接按住我的头,将墨汁倒入我的嘴里,我被呛到不停的咳嗽,他却只是冷笑。
眼神冰冷:“顾歆,别在这给我耍脾气,你了解我的,要是惹我生气,你知道后果。
”“王爷,阿慧小姐被噩梦惊醒了,你赶紧去看看吧。”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在这时阿慧身边的侍女跑了过来通传。“都是因为你今天没有好好抄经书祈福,
阿慧才会有梦魇!”“顾歆,我没想到你现在那么恶毒!今晚你也别睡了,
经书不抄够不许睡觉!”他说完又不放心的命人看紧我,并直接下令我如果偷懒或者不听话,
就直接可以用特制的刑具夹我的手,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去了。我心中有气,不愿听从,
却没想到他真的会对我动刑,十指连心,钻心的疼让我不得不低头。
冬日的屋里没有充足的炭火,更是冷的刺骨,没有被看治的受伤的手,
每写一个字都几乎要痛的昏厥。到了第十日,指尖的痛早已麻木,
鲜血混着墨迹浸染了堆在案头的经书。我心中怨念加重,只让我更加痛苦。我想不明白,
他为何变心的如此彻底。房间里冷的彻骨,我心中也染上了绝望。
3 剜心救情敌房门被粗鲁的推开,李景山的身影闯了进来,看到我染血红肿的手。
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却很快被另一种急切的情绪覆盖。“顾歆,
”他的声音里带了些久违的温柔,让我有些恍神,我抬头看向他,
却只见他语气焦急的说:“太医说……阿慧的情况很不好,寻常的药石已经无效,
只有你的心头血能救她。”他顿了顿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我知道这很痛,
很伤身,但阿慧她…太可怜了,她只有我了。你是王妃,是她的姐姐,你向来最是心善,
你会救她的,对不对?”他上前一步,试图握住我的手,被我冰冷而僵硬的手指避开。
我没有看他,将头偏向一边,也没有说话。他这哪里是请求?心头血,
他怎么能开口说出这样的话。眼看我一直不回答,他眼神沉了沉。直接从门外招了招手,
门外早已等候的侍卫和太医鱼贯而入,带着冰冷的器具。我被强行按在榻上,
可连续几天的没怎么进食,再加上身体被冻的有些僵硬,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感到尖锐的利器刺破皮肤,深入骨髓般的痛楚瞬间席卷全身。
意识在剧烈的痛苦和失血的眩晕中渐渐模糊,模糊的视野里,
我听到太医说我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强行取心头血可能会出事。
他却只是冷漠的说我不会死的。我和普通人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我现在也只是一副凡人之躯,我也是会痛的啊。当一切结束,我的脸色早已是惨白如纸,
气息微弱。李景山命人赶紧将心头血送去姜慧的房中,这才将目光落回我身上。
他看着我这副了无生气的模样,脸上少有的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那似乎混杂着愧疚和温柔。他挥退了其他人,亲自端来一碗温热的粥,坐在床边。“顾歆,
喝点粥吧,太医说你失血过多,需要补补。”他用勺子舀起一点,笨拙地吹了吹,
递到我唇边。那温柔的姿态,恍惚间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在边塞军营里,
我照顾受伤士兵累倒时,他也是这样笨拙又小心地喂我喝药。可是现在,
我看着眼前散发着米香的粥,看着他虚伪的关心,却只觉得胃里翻滚,恶心。
上一秒他还在冷血的不顾我的安危的抽走我的心头血,
现在怎么能做到的这样对我施展廉价的关怀。我闭上眼,将头扭到里侧,摆出拒绝的意思。
“顾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上了些不耐烦,“你别不识好歹!我亲自喂你,
你还想怎样?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不成?”他猛地将碗重重放在床边小几上,
发出刺耳的声响。“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死气沉沉,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变得如此…如此不知好歹,如此冷漠!”他站起身,
烦躁地在屋内踱步。“我为了阿慧取你心头血是不对,可那是为了救命!你身为王妃,
难道不该有这份担当?况且,我不是亲自来照顾你了吗?你还想要我怎样?
像以前那样哄着你宠着你?顾歆,你懂事一点!”不知好歹?我几乎苦笑出声,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面目全非的样子?
为什么背叛了我还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或许我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
胸腔的剧痛似乎蔓延到了四肢,每呼吸一下,就像凌迟。我依旧沉默,
连反驳的力气都吝于给他。这无言的抗拒似乎更激怒了他。“好!好得很!
”他指着床上的我,脸色铁青,“你就继续这样躺着吧!我看你能躺到什么时候!别忘了,
阿慧还需要你抄经祈福!别以为取了一次心头血就能偷懒!”他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我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这濒死的样子,
似乎终于触动了他心底某处微乎其微的角落。他张了张嘴,
最终只是生硬地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他离去的身影,也隔绝了外面世界的一切声响。屋内只剩下死寂,
和我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支撑我在这凡尘苟延残喘的最后一丝执念似乎也消散了。
七情六欲,爱恨嗔痴,在彻底心死后只剩下灰烬。我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快了……快了我很快就能回家了。很快便能结束这荒唐的人间情劫。4 冷眼观薄情第二天,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吝啬的落在屋内的地板上。李景山果然没有来,他的承诺,
如同他以前所有的誓言都那么轻易的就可以消散。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每呼吸一下都会牵动胸口,所以我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
听着窗外的喧嚣,早已不属于我的热闹。……“真是晦气,
以前王妃得宠的时候这院子我们都进不来,现在也就我们这种毫无依靠的人被分到这里伺候,
真是烦死了。”窗外传来一个年轻丫鬟虽然压低却依旧清晰的声音。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其他人都在准备侧妃娘娘的喜事呢,
就咱们这守着个半死不活的主子。连点油水都没有,连送来的吃食都是最差的。”“嘘!
小声点!让人听见……”另一个声音略显谨慎。“听见又怎样?
王爷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位新来的姜侧妃,谁还记得这位正头王妃啊?
”先前那个声音越发肆无忌惮,“听说王爷亲自带着姜侧妃去皇家围猎了!啧啧,
那姜侧妃真是好命,喝了咱们王妃的心头血,立马就生龙活虎了!王爷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连围猎都带着,说是让她散散心,沾沾皇家的喜气呢!这不,半个月后就要正式过门了,
排场听说比当年娶王妃时还大……”心头血……姜慧……围猎……迎娶侧妃……原来,
我的心头血,我的痛苦,我的濒死挣扎,只是成全了他们的风花雪月,他们的盛大婚礼。
李景山带着她用我的命换来的健康,去享受皇家的恩宠与风光,而我,被遗忘在这方寸之地。
可是现在听到这些,我竟连愤怒和悲伤都觉得多余。心中一片死寂。又过了几日,
在姜慧即将被迎娶的前几天,一个傍晚,院门被推开了。
久违的脚步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停在了我的床前。是李景山。
他身上似乎还带着外面的凉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熏香味道。他站在那里,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本就微弱的光线,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笼罩着我。他看着我。
看着我苍白如纸的脸,深陷的眼窝,干裂毫无血色的唇,
以及盖在薄被下那几乎看不出起伏的、过分单薄的身体。他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有些烦躁和不悦。“顾歆!”他开口,声音带着指责:“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
为什么就不能爱惜点自己的身体?!”我缓缓地、极其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目光空洞地落在他脸上。这张曾经让我倾注了所有凡尘情爱的脸,此刻只觉得陌生又遥远。
“你这是在做什么?绝食?自暴自弃?”他见我不语,语气更重了几分,
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笃定,“以为这样就能博取我的同情,让我回心转意?
让我取消纳阿慧进门的决定?我告诉你,顾歆,不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顾歆,
我当初你为了我忍受天雷都能活下来,现在只是拿了一些你的心头血,你何必装成这样。
”他往前走了半步,走到我的身旁,看我依旧不理会他,这让他更加烦躁,
他提高了声音:“顾歆,你是我李景山的正妻!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阿慧进门,
不过是多个人照顾府里,多个人伺候我。你身为正妃,理应宽容大度,主持中馈,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正妻……宽容大度……”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听到我微弱的声音,
他的语气稍微放缓:“对,你是我的正妻。这王府永远的女主人。只要你想通了,
好好调养身体,该有的体面,该有的尊荣,我一样都不会少了你的。阿慧性子软,
她也会敬重你这个姐姐的。”“……” 我没有再试图说话。争宠?伤害自己博取同情?
在他眼里,我现在这样只是在耍手段,可是他忘了,我这副身体早就因为他变成凡躯,
哪有什么治愈的能力。多么可笑。多么可悲。他看着我依旧毫无生气的脸,
我注视着他的眼神空洞而冷漠。这彻底的漠然,
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憋闷和不安。他烦躁地挥了挥袖子:“行了!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好好想想吧!别再糟践自己了!王府里很快就要办喜事,
我不希望看到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触了霉头!”说完,他不再看我,
仿佛多待一刻都难以忍受,转身大步离去,脚步声带着明显的仓促和逃离的意味。
门再次被关上,屋内重新陷入死寂。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目光转向了那扇紧闭的门,
又缓缓移开,最终,落在了窗外那一方小小的、被窗棂切割的天空上。天边最后一抹残阳,
也渐渐落下。快了。母亲留下的秘法在心间流转,这具凡尘的躯壳,也即将走到尽头。
这荒唐的人间,这凉薄的情爱,这令人作呕的王府……终将,与我再无瓜葛。
我轻轻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万钧重担,疲惫至极地合上了眼睑。
嘴角却极其微弱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5 池边生死局过了几日,
我的身体奇迹般的好了些,但我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罢了。我裹着厚厚的披风,
坐在院中的小池塘边,池塘里我原本养的鱼儿都翻肚了,浮在水面上。我望着水面,
目光失焦,脑袋似乎也停止了工作。一阵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将我拉回现实,我抬头看去,
是姜慧。她今天穿的格外娇艳。一身水红锦缎,衬得她面若桃花,哪有什么体弱的样子。
我的心头血倒是挺有用。看我注意到她,她骄傲的抬了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眼里满满的不屑与鄙夷。“姐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冷冰冰的池边发呆呀?
”她的声音甜腻得发齁,语气嘲讽,“瞧瞧你这脸色,白得跟鬼似的。怎么回事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