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玥苒在心里跟自己说,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或陌生的环境中要谨言慎行。
“这个红糖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最多能给你1斤,我们都要按规矩办事哈,这可是只有产妇和病人才有的待遇,要不是看你去下乡……”说着还抬头看了赵玥苒一眼,意思好像是你懂得,“水果糖和小儿酥每样可以称两斤,也是顶格了,大白兔?
我看看,最近正好新来了几斤,有***票没?
要是有***票,最多可以给你拿1斤。”
“有,有票,谢谢同志,你人真好。”
赵玥苒忙把票和钱递过去。
最后,赵玥苒买到了一斤红糖,一斤大白兔,其它的糖各两斤,出了商店,摸了把头上的虚汗,这年月买点东西还真不容易。
想着手里还有不少本地的票,赵玥苒来了个骚操作,打卡周边的供销社和百货商店。
到了地儿,先出示下乡光荣证,然后问,‘同志,我过两天就要去下乡了,想买XX,能买多少售货员回答后再问’能多买xx斤/双/个吗‘。
就这样除了粮油肉票,其他的本地票都消耗光了,她也有过把这些票换成全国通用票的想法,无奈记忆里没有渠道,她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也不想冒险。
京市毕竟是大城市,商品的种类也更丰富,同类型的东西选择也更多,一些乡镇没有的东西在城市更容易买到,比如罐头、午餐肉、麦乳精、茅台、牡丹烟等一些紧俏或***的东西。
看着一堆丑衣服她选择了买布,主要是现在是夏天,厚的衣物现在也买不到,夏天的衣服她有不少,够穿。
卡其布,灯芯绒,平纹棉布,斜纹布,包括蚊帐,就一个目的把布票用光。
鞋这方面,只买了布鞋和解放鞋,还有雨靴,当时雨靴就一双是她的号码,其他的都往43、44码买,每种也是顶格买,皮鞋她嫌丑还板脚,不舒服没买,凉鞋没买,这鞋不舒服还磨脚,只适合在城市穿穿,到了地里那是受罪。
盐,饭盒,水壶,暖水瓶,黑布伞,雨衣,煤油灯,煤油,蚊香,甚至还搞到了把锄头,反正目之所及,她感觉能用到的都买了。
买完这些,赵玥苒拿着下乡光荣证去兑换了20斤的全国粮票,又去粮店买了这个月的份额,剩下的全都让她在饭点的时候打卡了附近的国营饭店,包子,馒头,肉菜,只要有统统打包。
骑着自行车马不停蹄的跑了两天,才把票花完了,最后寄的自行车和缝纫机。
两天的忙碌,一闲下来,思绪就有些乱飘。
坐在窗前,赵玥苒抚摸着老爷子给留下的钱匣子出神。
她忙了两天才把本地票花完,可以想象这两天她花了多少钱票。
现在钱匣子里剩下的都是全国通用的票,她在想老爷子是不是也想到了赵玥苒有可能会下乡。
钱匣子里最多的就是粮票,其次是工业票和布票,糕点票糖票相比来说是少的。
这些票不知道老爷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的,只要不出意外,够赵玥苒用好几年的。
不得不说,老爷子和她家母上大人是相似的,都为了自己的孩子殚心竭虑。
她家母上大人从知道她活不过30岁开始,就跟给闺女攒嫁妆似的,偷偷准备着一切,让她自己的系统帮忙给她找空间找系统,想尽可能的让在她以后看不到的地方,让她的女儿可以自保,可以衣食无忧。
院子里的石榴树枝叶茂密,枝叶间小小的石榴果点缀其间,可以想象等秋天石榴成熟时,那压弯枝头的丰收景象。
今年的石榴她是吃不到了,这偌大的西合院她还没住够,69年的京市居民己经普遍用上了电,她家还通了自来水,她这几天烧水用的是煤油炉,她挺适应现在的环境的,能接受。
遗憾的是现在,她还没能亲眼看看这个时代的京市,就要离开了。
所以她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带着他们的美好祝愿好好活着。
爷爷,妈妈,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就在不久的将来,只要高考一恢复,她一定第一时间跑回来,她发誓。
从东跨院的杂物间开始,是东西她都不放过,谁让她来的是69年,在这个年代黄金,珠宝,丝绸,古董,那都是违禁品,没有票,钱都和废纸差不多,所以,她要学会过日子。
锅带走,碗带走,瓢带走,盆带走,暖瓶、筷子、她和爷爷的旧衣服、被子,旧被子,床单,枕头,包括窗帘,小至针头线脑,铁钉,能用的统统带走。
家里的家具,因为房间多,家具也多,她就不准备往空间里放了,一是嫌太占空间,二是因为都是枣木的,是好料子但不是名贵木料,就算带走也不好拿出来使用,就都放到了地库里。
她上一世去东北游玩过,知道七月的东北温差也是比较大的,白天30度左右,晚上低了能到14、5度,得盖个小薄被。
而且这个季节蚊虫也很厉害,特别是小咬最恼人,所以蚊帐,纱巾得随身带着,秋衣秋裤明面上得带一套,稍微厚点的外套拿一件,薄被,薄褥子带一套,精简了又精简,杂七杂八的还是收了两个中号的行李袋,外加一个随身的背包。
看着这些行李,她有些发愁,就她这小身板,这小胳膊小细腿,是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