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我就等着我那好儿媳掀桌子。果然，当我说出三百万拆迁款分女儿一半时，她炸了。

她一脚踹翻椅子，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我偏心眼，

逼他们离婚……01我面前那盘清蒸鲈鱼还冒着丝丝热气，酱汁的鲜香混着饭香，

本该是其乐融融的周末家宴。可空气里，早就绷紧了一根看不见的弦。我的儿媳王倩，

正用她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嘴角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温婉的笑。

但我知道，那笑意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我清了清嗓子，

将女儿张静夹给我的一块排骨咽下，然后放下筷子。“老房子拆了，赔了三百万。

”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饭桌上另外三个人都停下了动作。儿子张伟抬起头，

眼神里有些期待。王倩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瞬，但她掩饰得很好，

依旧是那副孝顺儿媳的模样：“妈，您辛苦一辈子，这钱您自己收着养老。

”话说得滴水不漏，可那眼底的贪婪，像墨汁滴进清水，藏不住的。我没看她，

目光转向我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儿张静。“我跟你爸就你们两个孩子，这钱，

我跟你哥一人一半，静静，你那一百五十万，妈先帮你存着，等你结婚了当嫁妆。

”话音落地的瞬间，那根紧绷的弦，断了。“砰！”一声巨响。

王倩一脚踹翻了身后的红木椅子，椅子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

她霍然起身，胸口剧烈起伏，那张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扭曲，再不复刚才的温婉。

“林秀兰！你安的什么心！”她连“妈”都懒得叫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张静一个没出嫁的女儿，你凭什么分她一半？我是你们张家的媳妇，

我肚子里还怀过你们张家的孙子！这钱就该全给我们！你这是逼我们离婚！”她声音尖利，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扎向我。儿子张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慌忙站起来，

一把拉住王倩的胳膊。“倩倩，你胡说什么！快给妈道歉！”他急得满头大汗，

想去捂王倩的嘴，却被她一把甩开。“道歉？我道什么歉？我说错了吗？嫁到你们家，

我任劳任怨，伺候你妈，给你生孩子，到头来连个外人都不如！张伟，

你今天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婆，就让你妈把话收回去！”她这是在给我儿子下最后通牒，

也是在给我这个婆婆下马威。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里一片冰冷。我丈夫早逝，

我一个退休会计，辛辛苦苦拉扯大一儿一女，我以为儿子娶了媳妇，这个家能更完整，

没想到是引狼入室。张伟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张脸憋得通红，

只能不停地说着：“倩倩你别生气，妈也不是那个意思……”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我冷眼看着他这副窝囊相，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散了。我稳如泰山地坐在原位，

甚至还有心情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末。直到王倩骂累了，开始喘着粗气，

我才慢悠悠地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急什么。”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分钱的事先放一放，你外面欠的这80万，

我还得帮你算算怎么还呢。”我将那张纸在桌上展开。白纸黑字，顶头是“催款通知函”，

下面一行加粗的红字——“最后通牒”，格外刺眼。王倩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地盯着那张纸，好像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条毒蛇。

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惨白如纸。“你……你……”她你了半天，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空气凝固了。张伟也愣住了，他看看我，又看看他脸色大变的妻子，

不明所以。“妈，这是什么？”王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扑过来，想抢走那张纸撕掉。

我早有防备，身子一侧，就让她扑了个空。她眼神躲闪，

脸上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都在发颤。“这是诈骗！妈，你肯定被人骗了！

现在的骗子什么手段都有！”儿子张伟立刻找到了台阶，急忙帮腔：“是啊妈！

倩倩平时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怎么可能欠这么多钱？肯定是诈骗短信打印出来的！

”他说着，也想伸手来拿那张催款单，大概是想毁尸灭迹，帮他老婆圆谎。我抬起眼皮，

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严厉眼神扫过去，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我没理会他们夫妻俩的二重唱，

而是平静地、一字一顿地念出催款单上的信息。“‘小牛快贷’，

贷款合同编号：XN20230815-7749，贷款人：王倩，

身份证号：340……”我准确无误地报出贷款公司名称、一长串合同编号，

以及王倩那刻在她骨子里的身份证号码。每念出一个字，王倩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当我说完，

她已经摇摇欲坠，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眼看狡辩无用，她立刻转换了策略。下一秒，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眼泪说来就来，整个人扑进张伟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老公……呜呜呜……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啊！我朋友说有个投资项目，稳赚不赔，

我想着赚了钱，我们就能换个大房子了……谁知道被朋友骗了！我怕你担心，

一直不敢告诉你……”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果不其然，

我那个恋爱脑的儿子立刻就心软了。他抱着怀里哭泣的娇妻，又是拍背又是安慰，

然后抬起头，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着我。“妈！你看，倩倩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她也是受害者！这钱我们一起想办法还就是了，您怎么能当着静静的面这么逼她呢！

”他这话，是在指责我小题大做，不顾儿媳脸面。我气得心口发堵。这哪里是我的儿子，

这分明是王倩养的一条忠犬。我还没说话，一直冷眼旁观的女儿张静皱起了眉，

她不像她哥那么糊涂。“哥，80万不是小数目，什么投资能亏这么多钱？嫂子，

你把项目合同拿出来看看，我们找律师咨询一下，说不定能把钱追回来。”张静的话，

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切中了要害。王倩的哭声一顿，埋在张伟怀里不敢抬头。

我冷笑一声，并不接他们的话，而是将一张复印件推到儿子面前。“你看看这个。

”那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催款单的附件，贷款合同的担保人页面。“你看看，担保人是谁。

”张伟疑惑地拿起那张纸，当他的目光落在签名处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担保人签名那一栏，赫然是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张伟。那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

若不是我自己儿子，恐怕连我都分辨不出真假。

“这……这怎么可能……”张伟的声音都在抖，他看看签名，又抬头看看王倩，

“我什么时候签过这个？”王倩见状，哭声更大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老公，

我……我是被逼的！那个投资公司的人说，必须要有直系亲属担保，我怕你不同意，

就……就替你签了……他们说只是走个形式……”她还在编。谎言一个接着一个，漏洞百出，

却总能骗过我那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儿子。我看着儿子那张震惊、迷茫又开始动摇的脸，

心里的失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砸在王倩的心上。“这只是开胃菜。”“王倩，你确定要我现在就把你做的所有事，

都一件件摆到桌面上来吗？”02我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王倩所有的气焰。

她在我平静的注视下，不敢再哭闹，那场闹剧般的家宴，最终不欢而散。当晚，我躺在床上，

听着隔壁儿子房间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夹杂着东西被砸碎的脆响。我闭上眼睛，心如止水。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我现在这种感觉。争吵声持续了很久，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知道，我那个没出息的儿子，又一次妥协了。第二天一早，

王倩顶着一双又红又肿的核桃眼，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给我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妈，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她把粥碗放在我面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哭过的沙哑。“是我鬼迷心窍了，听信了骗子的话，才惹出这么大的祸。

您别生我气了，也别生张伟的气，他都是为了护着我。这80万，我们会想办法自己还，

求您原谅我这一次。”她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一副真心悔过的可怜模样。紧接着，

张伟也从房间里出来，眼圈发黑，一脸疲惫。他走到我面前，声音艰涩。“妈，

倩倩已经知道错了，她一晚上没睡，一直在反省。您就别再提分拆迁款的事了，行吗？

当务之急，是先把这80万的窟窿给补上。我们是一家人，

总不能真看着她被催债公司的人逼死吧？”他还在为她说话。

甚至不惜用“一家人”来道德绑架我，让我用拆迁款去填他老婆捅出的天大娄子。我看着他，

心里说不出的悲凉。我养了三十年的儿子，一颗心，早就被这个女人偷走了。我没有动怒，

只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好，这事暂时不提。”我答应了，

看着他们夫妻俩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心里冷笑。“但是，口说无凭。王倩，

你既然说是投资被骗，就把详细的经过，包括朋友的名字、公司、打款记录，都写下来。

欠了多少钱，利息多少，也写个明细。这样我们才好想办法，看看怎么追回损失。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王倩无法拒绝。她咬了咬下唇，不情不愿地回房间，半个小时后，

拿出来一张纸。上面编造了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什么朋友在国外，投资的是虚拟货币，

现在朋友失联了，钱也打了水漂。我看着那张错字连篇、逻辑混乱的“情况说明”，

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我没有戳穿她，只是故作相信地点点头，让她在下面签字画押。“行，

我知道了。”王倩看着我收好那张纸，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侥g幸。

她大概以为，我又一次被她糊弄过去了。等他们小两口出门上班，女儿张静从房间里出来，

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妈，我哥他怎么这么糊涂？王倩编的那个故事，鬼才信！你真信了？

”我拉着女儿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转身从我的卧室里，

拿出了一个陈旧的硬壳记账本。这是我当了一辈子会计留下的习惯。我翻开账本，递给女儿。

“你自己看。”张静疑惑地接过去，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账本上，密密麻麻，

全是我用工整的会计字体记录的账目。“2021年3月，王倩母亲生日，

张伟转账5000。”“2021年6月，王倩弟弟王强考驾照，张伟支付报名费8000。

”“2022年1月，王倩说老家过年人情往来多，张伟取现20000。

”“2022年5月，王倩说父亲生病住院，预交押金，

张伟转账50000……”……一笔笔，一条条，时间、金额、事由，清清楚楚。

这些都是这两年来，我以“老年人记性不好，怕忘了事”为由，在和儿子聊天时，

旁敲侧击问出来，然后一笔一笔记下的。张伟那个傻子，还真以为我只是随口问问。

张静一页一页地翻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拿着账本的手都在发抖。

“妈……这……这也太……”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一页，我用红笔算了一个总额。

三十四万七千元。这还只是我知道的，从张伟那里直接拿走的钱。“她太过分了！

这哪里是扶弟魔，这简直就是个吸血鬼！我哥的工资，全被她拿去填娘家了！

”张静气得眼圈都红了。我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示意她冷静。“这80万的贷款，

也绝不是什么投资失败。”我看着账本上的数字，眼神冷冽，“这是她娘家那边，

出了更大的窟窿，她不得不借钱去填。”“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她骗我哥？

”张静急了。我合上账本，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别急，她很快会露出下一个马脚。

”我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寒意。“我已经给她娘家那边，送了份‘小礼物’。

”03我送的“小礼物”，很快就有了回音。那个周末，王倩的父母和她那个宝贝弟弟王强，

突然“不请自来”。他们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堆在客厅的茶几上，

都是些超市里最常见的廉价水果和牛奶，那架势，不像探亲，倒像是来***的。

王倩一反常态，殷勤地在厨房里忙活，张罗了一大桌子菜。饭桌上，

我儿子张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不停地给王强夹菜，没话找话地聊着。酒过三巡，戏肉来了。

王倩的母亲，一个干瘦的农村妇女，眼圈一红，筷子一放，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先是长吁短叹，说女儿命苦，嫁到我们家怎么怎么不容易，又是工作又是家庭，

还要照顾我这个婆婆。“秀兰啊，我们家倩倩，从小就懂事，心眼实，一心为了这个家。

现在出了这种事，她心里苦啊！被人骗了八十万，她几天几夜都合不上眼。”她一边说，

一边用浑浊的眼睛瞟我，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女儿的债，我这个做婆婆的得兜着。

她话音刚落，那个染着一头黄毛、流里流气的王强就接上了腔。他剔着牙，

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旁敲侧击地打听。“姐夫，我姐这事儿，你们打算怎么办啊？

那拆迁款，到底下来了多少啊？我听说不少呢。我姐都嫁过来了，那就是你家的人，她的债，

不就是你家的债嘛。”这话一出，张伟的脸瞬间就红了，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

他端着酒杯，一个劲儿地保证：“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倩倩的债就是我的债，

我砸锅卖铁也会还上的！”我全程带着温和的微笑，静静地听着他们一家人唱双簧，

就像在看一场蹩脚的戏剧。等他们表演得差不多了，我才慢悠悠地放下筷子，

用餐巾纸擦了擦嘴。“亲家母说得对，都是一家人，倩倩的事，我们肯定不能不管。

”我一开口，王家人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以为我服软了。我话锋一转，

目光落在王强的身上。“不过我听说，王强最近出息了啊，刚提了一辆二十多万的新车，

还是全款付清的。真是年轻有为。”王家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王强的笑容僵在脸上，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就强作镇定。“啊……那个，

是我……我自己做点小生意赚的。”“哦？”我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是吗？

可我怎么听说，你那个小生意，早就亏本倒闭了？前几天，还有人去你家门口泼油漆讨债呢。

”我所谓的“小礼物”，就是花钱雇了个私家侦探，把王倩娘家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并且，

我匿名把王强欠了一***赌债的消息，捅给了他的其他债主。现在，

他家门口估计正热闹着呢。“你！”王倩的父亲，一个黑胖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

站了起来。他指着我，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调查我们？林秀兰，你想干什么！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张伟吓得站起来，想打圆场：“爸，妈，你们别生气，

有话好好说……”王倩也急了，冲我喊道：“妈！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背地里调查我娘家！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惊慌失措的丑态，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我没有跟他们废话，

只是从容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一段清晰的录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是王倩和她弟弟王强的通话。王倩的声音，又急又快：“……那老太婆精得很，

账算得比谁都清楚！拆迁款的事你先别想了！我借的这80万，你先拿去把车买了，

剩下的钱赶紧把那几个催得紧的赌债还上！不然人家找上门来，我们都得完蛋！

”紧接着是王强满不在乎的声音：“姐，你怕什么！等拆迁款下来，

你再想办法从我那傻子姐夫那儿多弄点不就行了？那老太婆还能活几年？

以后那房子不都是你们的！”“……我让你抓紧！等拆迁款真的分了，就来不及了！

你先用这80万把车买了，剩下的窟窿等拆迁款下来，

我再想办法从张伟那弄……”录音很长，我只节选了最精彩的一段。

当那句“傻子姐夫”和“老太婆还能活几年”清晰地飘荡在客厅里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04死一般的寂静。录音播放的瞬间，客厅里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空气，

只剩下每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张伟的脸，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调色。从涨红，到煞白，

再到铁青。他浑身都在发抖，不是气的，是震惊和屈辱。他缓缓转过头，

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他身边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妻子。那个眼神里，

有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有被当成傻子戏耍的愤怒，还有信仰崩塌的茫然。

“傻子姐夫……”他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像是在咀嚼一嘴的玻璃渣。王倩彻底崩溃了。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一把抱住张伟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老公！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是我弟！都是我弟逼我的！他说我要是不给他钱，

他就要被人打死！我也是没办法啊！我都是为了爱你，为了我们这个家啊！”到了这个地步，

她还在演。还在试图用眼泪和谎言，来挽回我那个心软的儿子。王强恼羞成怒，见事情败露，

凶相毕露地朝我扑过来，想抢走我的手机。“死老太婆！你敢阴我！”他还没碰到我，

就被我女儿张静一把拦住。张静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性子刚烈，她死死挡在我面前，

另一只手已经拿出了手机。“你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报警！”就在这片混乱中，

张伟终于有了反应。他猛地一脚，甩开了像水蛭一样扒在他腿上的王倩。这是他第一次，

对王倩动粗。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对着王倩发出了压抑已久的怒吼。“所以，

你一直在骗我？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我的工资，我妈给我的钱，

全都被你拿去给你弟买车还赌债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痛苦。

王倩的父母见状，也顾不上脸面了，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王倩的妈一边拍着大腿，

一边哭天抢地：“没天理了啊！婆家逼死人了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嫁到你们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她爸则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恶婆婆！

心肠怎么这么毒！就是要毁了我们女儿，毁了我们一家啊！”我冷眼看着这一地鸡毛，

心中毫无波澜。我走到失魂落魄的儿子身边，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塞进了他的手里。

“你再看看这个。”张伟颤抖着手，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是私家侦探拍下的一沓照片。

第一张，是王倩和她弟弟王强，在一家金碧辉煌的奢侈品店里，王强手上提着好几个购物袋。

第二张，是王强开着那辆崭新的白色SUV，载着一个妖艳的女朋友，在马路上兜风，

笑得春风得意。第三张，第四张……都是他们姐弟俩出入高档餐厅、KTV的场景。这些，

都是用我儿子的血汗钱，堆砌出来的奢靡生活。更致命的，

是文件袋最下面的一份银行流水单。是我托银行的朋友，帮忙查到的张伟工资卡的详细流水。

上面用红笔，清晰地标注出了每一笔可疑的资金流向。有超过五十笔，

总额高达十几万的资金，都是在王倩用张伟的手机操作取款或转账后，几分钟之内，

就出现在了她弟弟王强的账户里。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张伟一页一页地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