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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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雨总带着股黏腻的热,打在图书馆的玻璃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

陈砚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建筑结构图发呆,鼠标在“梁体承重模拟”几个字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烦躁地推开键盘。

他转头看向窗边,江逾白正低头在星图上标注着什么,侧脸的线条被台灯的光勾勒得很柔和,连带着那本卷边的《天体演化简史》,都像是沾了层安静的光晕。

“喂,”陈砚忽然开口,声音在空荡的顶楼显得有点突兀,“你说,星星会不会也有烦恼?”

江逾白笔尖一顿,抬眼看他。

他的睫毛很长,被灯光照得半透明,像蝶翼停在眼睑上。

“可能有吧,”他想了想,嘴角弯出个浅淡的弧度,“比如担心自己的轨道偏移,或者某天忽然被黑洞吞掉。”

陈砚被逗笑了,心里那点因为建模失败的烦躁散了大半。

他起身走过去,弯腰看江逾白手里的星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像某种只有他能看懂的密码。

“这是什么?”

他指着其中一团扭曲的蓝色线条。

“蟹状星云的膨胀轨迹,”江逾白指尖点在上面,“1054年超新星爆发留下的残骸,现在还在以每秒一千公里的速度扩张。”

他说着,忽然侧过头,呼吸轻轻扫过陈砚的耳廓,“是不是像你画的那些曲线?

只是它的‘工期’,是几万年。”

陈砚的耳朵猛地发烫,下意识退了半步,撞到身后的书架,几本厚重的年鉴哗啦啦滑下来。

他手忙脚乱去接,江逾白己经先一步弯腰,两人的手又撞在一起,这次陈砚没敢再碰,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小心点。”

江逾白把书摞好,抬头时眼里带着笑意,“你建的楼要是这么晃,甲方该哭了。”

“才不会。”

陈砚嘴硬,却忍不住摸了摸发烫的耳垂。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这样的相处——江逾白总能用几句轻飘飘的话,把他那些拧巴的情绪拆解得干干净净,像用天文望远镜对准星云,再乱的光团,也能看出条理来。

那天闭馆时雨还没停。

江逾白照例拿出那把漏雨的黑伞,陈砚却从包里摸出把新的,深蓝色,伞面印着简约的建筑线条。

“上次那把该换了。”

他把伞塞过去,耳尖还红着,“我爸公司发的福利,多出来一把。”

江逾白握着伞柄愣了愣,伞面的布料很挺括,和他那把皱巴巴的旧伞完全不同。

“那你怎么办?”

“我还有。”

陈砚指了指自己的背包,其实里面根本没伞。

但他没说,只是推着江逾白往楼梯口走,“快走,闭馆音乐都响第三遍了。”

两人挤在新伞下往宿舍走。

雨比上次小了些,伞面够大,不用再担心谁的肩膀会淋湿。

江逾白忽然说:“下周六凌晨有英仙座流星雨,去不去?”

陈砚脚步一顿。

他记得江逾白提过,学校后山的天文台是观测的绝佳地点,但那里海拔有点高,路不好走,而且要熬一整夜。

“我建模还没弄完……”他犹豫着,话没说完就被江逾白打断。

“我帮你看受力分析,”江逾白转头看他,路灯的光透过雨丝落在他眼里,亮得像碎星,“你陪我去看流星。”

这话说得太首接,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笃定。

陈砚看着他被雨打湿的额发,忽然想起那天在玉兰树下,江逾白说“砚,像块安静的石头,却能装下整个宇宙”时,眼里也是这样的光。

“……好。”

他听见自己说。

周六凌晨三点,陈砚被手机震动吵醒。

屏幕上是江逾白的消息:“我在楼下等你,带件厚外套。”

他趿着拖鞋跑到窗边,果然看见楼下路灯旁立着个熟悉的身影,江逾白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

陈砚赶紧套上衣服跑下去,刚靠近就闻到保温桶里飘出的香气——是热粥的味道。

“怕你饿。”

江逾白把保温桶递给他,自己从包里摸出个保温杯,拧开喝了口,白气氤氲了他半张脸,“走吧,再晚就错过峰值了。”

后山的路比想象中难走,泥土混着雨水变得湿滑。

陈砚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江逾白伸手扶住了。

对方的手心很凉,却带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握住他胳膊时,连带着他乱跳的心,都好像稳了些。

天文台的圆顶缓缓打开时,陈砚愣住了。

没有城市灯光的干扰,夜空像快被墨染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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