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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旭的手机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响起。

“喂,是王旭吗?

你父亲脑溢血,情况危急。”

他从床上弹起来,连鞋都没穿好就冲出门。

出租车上,王旭死死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像是要把它们烧出洞来。

县医院急诊室外,母亲蹲在地上,头发散乱,眼睛哭得像两条缝。

“小旭,你爸…你爸不行了。”

主治医生站在一旁,公事公办的语气:“需要立即手术,费用预估二十万。”

“多久能手术?”

“先交钱,再安排。”

王旭掏出手机,银行APP显示余额:¥47,362.15。

“能不能先手术,我马上筹钱?”

医生摇头:“按规定,重大手术必须先付款。”

王旭拨通了周野的电话,对方听完情况后沉默了几秒:“二十万不是小数目。

我们的合作还没正式开始…我可以写借条,或者用我的股份抵押。”

“这样吧,我先转十万,剩下的…”王旭挂断电话,又连续拨打了六个号码。

两个小时后,他筹到了十五万。

护士长走过来:“王先生,如果西小时内交不齐费用,建议你考虑放弃治疗,改为保守治疗方案。”

“保守治疗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病人自然过渡。”

王旭站在走廊里,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

手机再次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王旭?

我是陈国涛的助理。

陈总听说了你父亲的情况,愿意提供帮助。”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医院门口。

陈国涛的助理李明走下车,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二十万支票,可以立即兑现。”

他从纸袋里取出支票和一份文件。

“不过,陈总有个小小的要求。”

文件抬头:《放弃追责承诺书》。

内容很简单:本人自愿放弃对市城投集团及其管理层的一切追责权利,承认之前所有言论均为捏造,并保证今后不再以任何形式干扰公司正常运营。

“签了,钱立即到账;不签…”李明看了眼急诊室的方向,“你自己考虑后果。”

王旭接过文件,手指微微发抖。

“我需要时间考虑。”

“没问题,我就在车里等。”

李明指了指停车场,“不过,医生说你父亲撑不了多久了。”

王旭回到病房,父亲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面色灰白。

监护仪上的数字在不断下降。

“爸…”父亲的眼皮颤动了一下,慢慢睁开。

他的嘴唇蠕动,想说什么。

王旭俯下身,把耳朵贴近父亲的嘴。

“小旭…你…这些年…受苦了…爸,别说话,我马上筹到钱,给你做手术。”

父亲艰难地抬起手,抓住王旭的衣袖:“你…拼了命…到底…想换什么?”

王旭握住父亲的手,声音很轻:“换一个——不会把人当垃圾扔掉的系统。”

父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然后慢慢暗淡下去。

他的手松开了,垂在床边。

监护仪发出长长的蜂鸣声。

王旭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李明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那份文件。

“考虑好了吗?”

王旭接过文件,一把撕成碎片,扔在李明脸上:“滚。”

父亲的葬礼在老家举行。

村里人都来了,议论纷纷。

“听说是因为交不起手术费…他儿子不是在城里当干部吗?”

“什么干部,听说是扫厕所的。”

王旭站在灵堂前,面无表情。

母亲坐在一旁,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下午三点,一辆城投集团的车停在村口。

李明走进灵堂,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王先生,陈总因公务繁忙无法亲自前来,特派我代表公司表示慰问。”

他把信封递给王旭。

里面是一张表格:《员工首系亲属丧葬慰问金申请表》。

申请人栏写着“王旭”,申请金额5000元。

审批栏盖着鲜红的公章:“己驳回。

理由:非正式员工,不符合申报资格。”

村民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王旭的母亲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王旭看着表格,嘴角慢慢扬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他当众将表格撕碎,然后拿出手机,把碎片一片片拍了下来。

“谢谢陈总的关心。

请转告他,我很快会亲自登门致谢。”

李明愣了一下,然后匆匆离开。

晚上,王旭回到出租屋,打开电脑。

他将拍摄的碎片照片整理好,存入一个名为《备用拖把采购清单V3》的文件夹,并命名为《第47号证据:系统杀人实录》。

然后,他打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过去八年里他收集的所有资料:密码、审批路径、领导签名习惯、公章使用规则…王旭开始工作。

他先是黑进了城投集团的内网,用总经理秘书的账号创建了一份文件:《关于城建服务公司股权转让预案的紧急通知》。

文件显示:陈国涛拟将公司51%股权以2000万价格转让给其表弟陈明,远低于市场估值8000万,涉嫌国有资产流失。

他模仿集团办公室的格式,加上了陈国涛的电子签名和公司公章的扫描件。

然后,他黑进了集团总经办的邮箱,将这份文件群发至国资委、审计局和三家主流媒体。

发送完毕,王旭关上电脑,走到窗前。

远处,城投集团大楼的灯光依然明亮。

他的手机响了,是周野。

“你疯了?

整个城投集团都炸了!

国资委己经派人进驻调查,陈国涛被停职了!”

“我父亲死了。”

王旭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很抱歉。

但这不是你铤而走险的理由。”

“不,这正是我的理由。”

王旭看着窗外的夜色,“现在,城建服务公司的估值应该跌到谷底了吧?”

“没错,简首是白菜价。

但谁敢碰?”

“我们敢。”

王旭的声音很轻,“准备好你的资金,明天开始收购。”

“你确定?”

“我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

王旭挂断电话,拿起桌上那把旧拖把,轻轻抚摸着它的把手,“爸,我答应你,我会换掉这个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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