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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把亡夫陆衡的牌位,端端正正供在了婚房正中央。红烛高烧,喜字刺眼。

我的新任丈夫,陆衡的亲弟弟陆询,穿着一身喜服推门而入。在看到那块黑漆漆的牌位时,

他脸上的醉意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良久,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噗通”一声,直直跪在了牌位前。“哥,我对不起你。

”他一遍遍地磕头,额头很快见了血。我冷眼看着,以为他忏悔的,是违背人伦,

娶了自己的嫂子。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真正对不起陆衡的,不是娶我。而是为了娶我,

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哥哥。1“沈知微,你到底想干什么?”陆询的声音嘶哑,

带着血腥味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子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我坐在铺满花生桂圆的喜床上,慢条斯理地摘下头上的凤冠,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没什么,夫君战死沙场,尸骨无存,我这个做妻子的,

总得让他看看我们成婚的场面,免得他一个人在地下孤单。”“你!”陆询猛地抬头,

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你这是在逼我!也是在逼你自己!”我笑了,笑声很轻,

却像刀子一样刮过这满室的喜庆。“逼你?陆二公子,是你,是你们陆家,逼我的。

”“你哥哥头七刚过,尸骨未寒,你们就迫不及不及地把一顶花轿抬到了我们沈家门口,

说什么是为了照顾我,为了不让我一个寡妇受人欺凌,说什么‘兼祧’是两全之策。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陆询,你们陆家要脸,我也要。

既然做了夫妻,自然要同房。可我怕陆衡半夜回来,找不到自己的妻子,

所以把他的牌位请进来,让他看着我们。”“这样,我们谁也不算违背誓言,不是吗?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进陆询的心里。他英俊的脸庞上血色尽失,

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他爱我,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从他还是个跟在陆衡身后的小小少年时,那双眼睛就总是追随着我。可那又如何?我爱的人,

是陆衡。是那个会在桃花树下为我写诗,会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陆衡。不是他这个,

只会用痴迷和占有的目光看着我的,陆衡的弟弟。“你起来吧,”我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别跪着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让大哥等急了。”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询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沈知微,

你非要如此折磨我吗?”“折磨?”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能有我被你们逼着嫁给你折磨吗?”他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他松开我,

踉跄地后退几步,最终又颓然地跪回了牌位前。“哥……我对不起你……”又是这句话。

我没再理他,自顾自地卸了妆,换了寝衣,躺在了喜床的里侧,背对着他。红烛燃了一夜。

陆询,就在陆衡的牌位前,跪了一夜。第二天一早,

婆母身边的张妈妈就带着几个丫鬟候在了门外,美其名曰“伺候二少夫人梳洗”。

我心知肚明,她是来探查虚实的。我让贴身丫鬟灵儿开了门,自己则坐在梳妆台前,

任由她们摆布。张妈妈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钩子,不住地往我脖颈和手腕上瞟,

似乎想找出些什么痕迹来。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陆询昨夜根本没有碰我。

“二少夫人昨夜……休息得可好?”张妈妈假笑着开口。我从镜子里看着她,

淡淡道:“劳妈妈挂心,很好。”张妈妈显然不信,眼睛一转,

落在了那张空了一半的喜床上,又看到了跪在牌位前,背脊僵直的陆询。她脸色瞬间变了。

“二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您怎么能……”她的话没说完,

陆询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跪了一夜,双腿早已麻木,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

他没有看张妈妈,也没有看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块牌位,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我没事。”他声音干涩地说完,便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张妈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转过头,怨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二少夫人,你到底对二少爷做了什么?

我们陆家明媒正娶你进门,是让你来当祖宗的吗?”我慢悠悠地拿起一支珠钗,***发髻,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里所有人都听清。“张妈妈,我虽是兼祧入门,

可到底也是圣上亲赐的诰命。你一个下人,也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张妈妈脸色一白,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奴不敢,老奴失言!”“有没有失言,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站起身,理了理衣袖,“去告诉你主子,我沈知微嫁进陆家,是来替陆衡守着这个家的,

不是来给她生孙子的。那个牌位,谁也别想动。谁敢动,我就一头撞死在上面,

让你们陆家彻底沦为全京城的笑柄。”说完,我不再看她,径直走了出去。敬茶的时候,

婆母的脸色果然黑如锅底。她端着婆婆的架子,故意不接我递过去的茶,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也不恼,就那么举着,直到茶水冰凉。大堂里死一般的寂静。陆询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

想说什么,却被他父亲,陆大将军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最后,

还是陆大将军打了个圆场:“好了,知微一片孝心,你还想让她举到什么时候?

”婆母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烫得我手背一片通红。

她看都没看一眼,冷冷道:“既然进了我陆家的门,就要守我陆家的规矩。新房里供奉牌位,

成何体统!今天之内,必须给我请到祠堂去!”我垂下眼帘,声音不大但坚定:“母亲,

那是儿媳的夫君,不是什么不祥之物。夫君看着我们,我心里才踏实。”“你!

”婆母气得拍案而起。“够了!”陆大将军一声低喝,止住了她的怒火,“此事,

就依知微吧。”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我没想到,一向治家严谨的公公,

竟然会同意我这荒唐至极的要求。我看到,陆询在听到他父亲的话后,

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从那天起,陆询夜夜跪灵堂,

成了陆家一道诡异的风景。而我,则开始了我漫长而温柔的报复。陆衡喜静,爱穿素色衣衫,

尤爱竹青色。我便将陆询所有的锦衣华服都收了起来,让人连夜赶制了十几套竹青色的长衫。

当陆询看到满柜子的竹青色时,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沈知微,

你故意的。”“是啊,”我坦然承认,一边替他整理着衣领,一边柔声说,

“你大哥穿这个颜色最好看,我想,你穿上,一定也有几分他的风采。

”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我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火,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沉默地穿上了那件他从前最不屑一顾的颜色。陆衡爱吃清淡的淮扬菜,不喜辛辣。

我便辞退了府中原本的川蜀大厨,亲自下厨,日日三餐,皆是清蒸鲈鱼,水晶肴肉,

蟹粉狮子头。陆询是无辣不欢的性子。一开始,他还能勉强下咽。几天之后,他终于忍不住,

在饭桌上摔了筷子。“够了!顿顿都是这些,你想淡死我吗?”我没有生气,

只是默默地收拾着碗筷,轻声叹息:“你大哥在世时,最爱吃我做的这些菜。

每次都能吃下两大碗饭。看来……到底还是你和他不一样。”“我本来就不是他!”他低吼。

“我知道。”我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寡妇的脆弱和委屈,

“我知道你不是他,可我……我控制不住。我总觉得,

只要我们吃的、穿的、用的都和他一样,他就像没有离开过一样。”我的眼泪,

是最好的武器。陆询看着我哭,所有的怒火都化为了无力和痛苦。他走过来,想抱我,

手伸到一半,又颓然放下。最后,他只是拿起筷子,重新夹起一块寡淡的鱼肉,

机械地塞进嘴里,仿佛在嚼蜡。他妥协了。我知道,他会一直妥协下去。因为他对我有愧,

因为他爱我。而这两样东西,就是我用来凌迟他的,最锋利的刀。我开始变本加厉。

我将书房布置成陆衡生前的模样,每一本书的摆放位置,笔墨纸砚的朝向,都分毫不差。

我逼着陆询去读陆衡最喜欢的兵法策论,逼着他去练陆衡最擅长的枪法。我甚至在他身上,

喷洒陆衡最爱用的冷冽的松木香。整个陆府,都被我打造成了一座巨大的,

只属于陆衡的囚笼。而陆询,就是那个被困在囚笼里,被迫模仿另一个人的可悲囚徒。

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消瘦。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化不开,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阴郁颓败的气息。只有在夜里,跪在陆衡的牌位前,

他仿佛才能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会对着那块冰冷的木头,说很多很多话。一开始,

只是反复地重复那句“哥,我对不起你”。后来,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白日里发生的事。

“哥,今天她又让我穿了你最喜欢的衣服……我真的很讨厌竹青色,可我不敢说。”“哥,

她做的菜,真的很难吃……可我看着她哭,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哥,

所有人都说我不如你,现在连她也这么觉得……我是不是很没用?”他就那么跪着,

像个迷路的孩子,对着唯一的慰藉,倾诉着自己的痛苦。我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听进耳朵里,然后,在心里冷笑。陆询,这才只是开始。

你夺走了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我就要让你,永生永世活在你哥哥的阴影里,不见天日。

2婆母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我折磨。她开始频繁地往我们院里送人。

送来的丫鬟,个个都生得貌美如花,身段妖娆。其目的,不言而喻。

第一个被送来的丫鬟叫红袖,很是有些手段。她趁我不在,换了一身薄如蝉翼的纱衣,

端着一碗“补汤”,就往陆询书房里钻。结果,被陆询直接连人带汤,扔了出来。“滚!

谁让你进来的!”陆询的怒吼声,半个院子都听得见。红袖摔在地上,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我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我没有去看红袖,而是径直走到陆询面前,

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陆询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打我?”“我打你都是轻的!”我厉声道,“陆询,

你大哥尸骨未寒,你就敢在书房里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你对得起他吗?

”他气得浑身发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不清不楚了?是她自己闯进来的!

”“我只看到她衣衫不整地从你房里出来!”我指着地上的红袖,“你别告诉我,

她这身衣服是自己脱的!”红袖见状,立刻哭得更凶了:“二少爷,

奴婢……奴婢只是奉了老夫人的命,来给您送汤……”“母亲?”我冷笑一声,转向陆询,

“好啊,原来是母亲的意思。怎么,母亲是觉得我伺候得不好,这么快就急着给你纳妾了?

”“不是的!知微,你听我解释!”陆询急了,上前一步想拉我。我猛地后退,

避开了他的手。“别碰我!”我的眼神冰冷而决绝,“陆询,你要是管不住自己,

大可以把这些女人都收了房。只是从今往后,别再踏进我这屋子半步,我嫌脏。”说完,

我转身就走。“把这个不知廉耻的丫头,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然后发卖了!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红袖的哭喊声和求饶声在身后响起,我充耳不闻。我知道,

陆询会处理好。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当天晚上,他不仅处置了红袖,

还亲自去了婆母的院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从那以后,婆母再也没有往我这里塞过人。

只是,他再跪在牌位前时,说的话,又多了一句。

“哥……她误会我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他一遍遍地解释,像是在对我解释,

又像是在对你的在天之灵忏悔。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心里没有半分快意,

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陆衡,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好弟弟。这就是逼死我,

又妄图用深情来捆绑我的,你的好弟弟。日子就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中一天天过去。转眼,

就到了陆衡的生辰。往年这一天,我都会亲自下厨,做一桌他最爱吃的菜,

然后陪他喝上几杯桃花酒。今年,他不在了。但我还是决定,要像往年一样,为他庆生。

我一大早就去了厨房,忙活了一上午。灵儿在一旁帮我,看着我熟练地洗菜,切菜,

脸上满是心疼。“小姐,您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不为难。”我摇摇头,手上的动作没停,

“能为他做点事,我心里好受些。”午时,我将做好的饭菜,一一摆在了陆衡的牌位前。

一壶温好的桃花酒,两个酒杯。我倒满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洒在地上。“陆衡,生辰快乐。

”我举起另一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陆询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看着满桌的饭菜,和牌位前的我,愣在了原地。

“今天……是大哥的生辰?”“你还记得?”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他脸上一阵青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没再理他,自顾自地倒酒,喝酒。

一杯又一杯。很快,我就有了醉意。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年春天,桃花树下,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他笑着对我说:“微微,

等我凯旋,便十里红妆,娶你为妻。”“陆衡……”我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陆衡,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要娶我吗?你人呢?

”“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我趴在桌上,哭得撕心裂肺。

积压了数月的悲痛和思念,在酒精的催化下,终于彻底爆发。一只温热的手,

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背上。是陆询。“知微,别喝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猛地挥开他的手,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他。“滚开!别碰我!”“是你!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陆衡就不会死!”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愣住了。

我为什么会这么说?陆衡是战死的,和陆询有什么关系?可我当时喝醉了,根本来不及细想。

我只知道,我恨他。恨他夺走了我的一切。陆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踉跄地退一步,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你……你说什么?”“我说,是你害死了他!

”我指着他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吼道,“是你这个扫把星!你一去边关,他就出事了!

是你克死了他!”我知道这些话毫无道理,恶毒至极。可我控制不住。我只想用最伤人的话,

去刺痛他,报复他。果然,他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痛苦,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绝望和恐惧。

“不……不是我……”他喃喃自语,像是想说服我,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背影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放声大哭。那晚之后,陆询病了。

高烧不退,整日里说胡话。婆母请了无数大夫,都束手无策。她在我院子门口,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沈知微!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我一个儿子还不够,

现在还想害死我另一个儿子吗?”“我告诉你,询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骂,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门。隔着门板,我能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和下人们的窃窃私语。我不在乎。我甚至希望,陆询就这么死了才好。一了百了。可是,

他没有死。他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后,奇迹般地退了烧,醒了过来。只是,醒来后的他,

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沉默,不再阴郁。他开始对我笑,笑得温柔而缱绻,

就像……就像从前的陆衡一样。他会记得在我看书时,为我披上一件外衣。他会在我下棋时,

不动声色地让着我。他甚至开始学着写诗,用陆衡的笔迹,写那些酸倒牙的情话。

他模仿得越来越像,越来越天衣无缝。有时候,我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陆衡真的回来了。可每当这时,我只要一抬头,看到供在房里的那块牌位,所有的幻觉,

都会瞬间被击得粉碎。他不是陆衡。他永远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一个,

偷走别人人生的窃贼。陆询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婆母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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