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建秋
生锈的铁门被他撞开，铁皮在身后“哐当”作响。
工厂里堆着各种没组装完的玩具车，塑料轮子滚得满地都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塑胶味。
刘朗连忙跳下车，把“派大星”藏在玩具堆后面，“委屈你了老派，等我回来就接你。”
说完，转身就往厂房深处跑，手里攥着刚从车筐里摸的扳手——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武器，之前身上有一把破旧的五西手枪，早在仓库混战中丢了，不过也无所谓了，以他的枪法不打中自己就不错了。
继续往前跑，月光透过厂房的玻璃，照在水泥地上，映出他有些慌乱的影子。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秃鹫手下肆无忌惮的叫喊：“抓住他！
老大说了，要活的！”
刘朗紧张到了极点，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死胡同，完了完了，屋漏又逢连夜雨啊，难道刚穿越就要挂了吗，我的金手指才刚到账啊，不会有这么惨的穿越者吧。
接着放眼望去，这个死胡同只有一些杂物堆放，根本不好***，刘郎躲在一个垃圾筐后面，屏住呼吸。
随着秃鹫带着人慢慢走近，皮鞋踩在地上的杂物上发出“嘎吱，嘎吱”声。
不行，不能等了，等也是死，不等也是死，拼了，刘朗下定决心，冲了出去，扳手朝着秃鹫的脸砸过去。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敢反击，下意识地偏头，扳手擦着耳朵飞过，砸在身后的杂物上，发出震耳的响声。
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
“抓住他！”
秃鹫捂着耳朵怒吼。
三个黑西装立刻扑上来，刘朗侧身躲过，抓起旁边的玩具步枪砸在一人脸上，塑料枪托受力碎了，那家伙疼得嗷嗷叫。
还有两个人趁机抱住他的腰，把他按在地上。
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后脑勺。
刘朗闭上眼睛，就这么结束了吗，港岛那么多美女，我还没谈过，一瞬间，各种想法浮现在脑海。
“砰！
砰！
砰！
砰！”
枪声响起的瞬间，刘朗以为自己死定了。
但预想中的剧痛没有来，反而身上压着的壮汉无力的倒地。
他猛地回头，看见那举枪的秃鹫手下倒在地上，眉心一个血洞，秃鹫和他的三个手下都倒在地上。
而站在秃鹫后面的，是个穿着皮衣的年轻人，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枪——不是别人，正是扫毒中的苏建秋！
“好久不见啊，牛郎，看样子你过得不咋地啊。”
苏建秋冲他咧嘴笑，嘴角的酒窝还是老样子，“黄sir说你进了刀疤强的窝，让我帮帮你，我就猜这次交易你肯定在。”
刘朗看着这个和古天乐同款笑容，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就湿润了。
他想起原主记忆里，在警校时苏建秋、张子伟还有马天昊等人，总是嘲笑他靶靶空，把他的靶纸贴在床头当“反面教材”，还给他取了个“牛郎”的外号，谁叫他叫刘郎呢，但总在他被欺负时第一个站出来。
因为原主报仇心切，取代了苏建秋去八面佛手下做卧底，导致他当上了电影里深深念念的警察，《扫毒》的剧情算是崩了，但也改变了他们三兄弟悲惨的命运。
再也没有那个经典的场面“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得吗？”
“耶稣也留不住他，我说的！”
“你怎么来了？”
刘朗激动的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收网信号早就发了，”苏建秋踹了踹地上的尸体，“黄sir怕你冲动，让我盯着。
对了，刀疤强跑了，不过他的账本……在我这儿”刘朗摸了摸***内侧的牛皮账本，牛皮偏硬，有点硌本钱，这是刀疤强在交易前交给原主的，以防不测。
“还有个事，刀疤强的账本里有大飞的名字。”
刘郎不知道，这个大飞是不是逃学威龙里的那个反派，毕竟在港综的世界里，重名的太多了，还是个外号。
苏建秋的眼神沉了下来：“后面在调查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对讲机，按下按钮说到：“子伟，抓紧时间收尾，不要放过所有人。”
厂房外很快传来警笛声，刘朗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往玩具堆跑：“我的派大星！”
苏建秋看着他推出那辆粉色电瓶车，嘴角抽了抽：“你审美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是准备出柜了吗，我到时候找人去给你捧场啊扑街，一别去，这叫战术伪装，你懂什么！”
刘朗把头盔摘下来，露出了被勒红的下巴，“再说了，它救了我一命，以后就是我的生死兄弟了。”
苏建秋没有再吐槽，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黄sir在安全屋等你，顺便带你去吃美心西饼的菠萝油——以前总是吃你买的，现在我请你。”
警笛声渐渐远去，工厂里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和电瓶车的“滴滴”声。
刘朗推着车跟在后面，突然觉得这港综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就像《扫毒》里说的，“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
美心西饼的灯光在凌晨三点显得格外暖，这个时间点竟然还没关门，还是港岛人的夜生活精彩啊。
刘朗捧着杯珍珠奶茶，看着苏建秋把第三个菠萝油塞进嘴里，碎屑掉在工装裤上都没空拍。
“慢点吃，又没人抢。”
他递过纸巾，自己咬了口菠萝油——酥皮果然像记忆里那样酥脆，黄油的香气混着奶茶的甜，使得胃里一阵发暖，舒服。
打完架后，最美妙的时光莫过于此了。
苏建秋含糊不清地说：“再不吃，等下黄sir该BB机催我了。”
他抹了把嘴，眼神突然沉下来，“刀疤强死了，他的分销网还在，黑柴肯定会接手。”
刘朗捏着奶茶的吸管——《扫毒》里的黑柴心狠手辣，比刀疤强更难对付。
“后面有什么安排？”
“黄局说是有新任务，和一所学校有关，先去安全屋吧，到那再说。”
苏建秋结了账，往停在街角的摩托车走。
那是辆破旧的本田，车座上还贴着张泛黄的《英雄本色》海报，小马哥的风衣在夜风里猎猎作响，真是令人怀念啊，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赌神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