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毒酒设局,特工直觉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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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酒设局,特工首觉救一命!

苏清晚掀开门帘时,冷香阁里的暖炉正烧得噼啪响。

沈婉儿斜倚在湘妃竹榻上,鬓边插着支珍珠步摇,见她进来,指尖的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溅出半盏碧螺春:“嫡姐这是要逛御花园?

我这药都凉透了。”

翠兰立刻低头哈腰:“二小姐见谅,县主路上崴了脚……崴脚?”

沈婉儿忽然笑出声,丹蔻戳着榻边的软垫,“我这冷香阁门槛金贵得很?

嫡姐连走两步都要摔?

也罢——”她眼尾一挑,“既然脚不利索,便跪着送药吧,省得再摔了我这补药。”

暖炉的炭气混着沈婉儿身上的沉水香涌进鼻腔,苏清晚垂眸扫过青砖地面。

原身记忆里,沈婉儿最善借题发挥,今日故意折她面子,定是秦雨薇授意要挫嫡女锐气。

她喉间泛起冷意,面上却只淡淡应了声“好”,扶着案几缓缓屈膝。

“慢着。”

沈婉儿忽然支起身子,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描金匣子上,“我听母亲说,这补药是姐姐亲自煎的?

姐姐的医术,我可早有耳闻——”她忽然掩唇轻笑,“上月厨房小桃偷吃枣泥糕闹肚子,姐姐开的方子,她喝了三碗药,拉了七日肚子呢。”

阁内丫鬟们跟着嗤笑,有个穿湖蓝裙的小丫头甚至捂嘴道:“听说县主煎药时,把朱砂当冰糖放,差点没把药罐炸了。”

苏清晚跪在地上,指尖轻轻叩了叩匣子边缘。

原身确实因生母早逝,被秦雨薇刻意打压,连厨房都不许她近,所谓“医术”不过是跟着母亲学的半吊子。

但此刻她扫过沈婉儿泛红的眼尾——那是风寒未愈的征兆,又瞥见案几上半开的药瓶,标签是“杏仁膏”——风寒咳嗽最忌甜腻,秦雨薇竟让庶女喝这?

“二妹妹的风寒,可要紧?”

她突然开口。

沈婉儿正捏着帕子掩唇,闻言动作一滞:“关你什么事?”

“倒也不关。”

苏清晚指尖摩挲着匣身,“只是这补药里掺了川贝枇杷膏,妹妹若喝了……”她顿了顿,“怕是要咳得更凶。”

沈婉儿脸色骤变,案几上的药瓶“当啷”坠地。

她猛地站起来,步摇上的珍珠撞得叮当响:“你、你胡说!

母亲说这是千年人参熬的……千年人参?”

苏清晚垂眸看了眼匣盖边缘的浅褐色渍,“人参性温,风寒初起喝了确实补,但妹妹这咳嗽带黄痰,分明是寒转热——”她抬眼时目光如刃,“夫人给的补药,莫不是放反了药材?”

阁内霎时安静。

沈婉儿的指甲深深掐进帕子里,腕上的翡翠镯子勒出红痕。

她突然扯出个笑,转身对丫鬟道:“去把我那坛桂花酒拿来,姐姐大冷天的送药,该暖暖身子。”

苏清晚看着穿湖蓝裙的丫鬟捧来酒盏。

青瓷杯壁触手一片灼烫,像是刚从滚水里捞出来的。

她垂眸时瞥见杯底沉着半粒浑浊的药渣——原身记忆里,沈婉儿最宝贝这坛酒,往年中秋只肯赏给得脸的丫鬟小半盏,今日却“赏”她?

“姐姐发什么呆?”

沈婉儿端起自己的酒盏,琥珀色的酒液晃出细碎的光,“我敬姐姐,祝姐姐往后……”她眼尾微挑,“脚程更利索些。”

苏清晚接过酒盏,指腹贴着杯壁。

正常温酒该是微烫,这杯却烫得几乎灼手——分明是刚兑了滚水,为的是掩盖药味。

她抬眼时正撞上沈婉儿藏在笑意里的狠戾,心底冷笑:秦雨薇怕她不肯喝毒酒,竟让庶女用激将法?

“妹妹这酒太烈,我喝了怕是要误事。”

她捏着酒盏起身,“补药要紧,我先……急什么?”

沈婉儿按住她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姐姐连杯酒都不肯喝,是嫌我这冷香阁的酒脏?”

苏清晚任由她攥着,目光扫过窗下的盆栽。

那株素心兰叶子蔫着,显然被丫鬟疏于照顾。

她忽然踉跄一步,酒盏里的液体泼了大半在兰盆里:“对不住,手滑了。”

“你!”

沈婉儿气得要摔杯子,却见那株素心兰的叶子“唰”地蔫了大半,原本翠绿的叶尖瞬间发黑,像被滚水烫过。

阁内霎时响起抽气声。

穿湖蓝裙的丫鬟“哐当”摔了酒壶,苏清晚却似浑然不觉,俯身去扶兰盆:“这花怎么了?

莫不是我酒泼多了?”

沈婉儿的脸白得像张纸。

她盯着发黑的兰叶,喉结动了动,突然尖叫:“你、你故意的!

这酒是我新酿的,怎么会……二小姐的酒,怕是被人动了手脚。”

苏清晚退后半步,袖中还残留着方才碾碎的紫苏粉。

她望着沈婉儿颤抖的指尖,又瞥向缩在门角的翠兰——那丫鬟的指甲盖泛着青,正死死攥着裙角,连绣的并蒂莲都皱成了团。

“翠兰,去回夫人。”

她突然开口,“就说二小姐的酒里……不、不用了!”

翠兰猛地撞开她,发簪撞在门框上叮铃落地。

她跌跌撞撞往门外跑,裙角带翻了案几上的药瓶,褐色药汁泼在青砖上,散出股熟悉的苦香——正是方才冬青丛里曼陀罗的味道。

翠兰撞上门框的瞬间,苏清晚早半步侧身横在门前。

她右手如铁钳般扣住翠兰欲推搡的手腕,指腹精准压在对方肘弯麻筋上——这是特工训练时对付挣扎犯人的惯用手法,既不会伤筋动骨,又能让人半边身子瞬间酸软。

"县主饶命!

"翠兰膝盖一弯跪在青砖上,发间珠钗散了大半,碎玉般滚落在苏清晚脚边。

她哭腔里带着颤音,可眼底却没半分求饶的慌乱,反而像被按了暂停的傀儡,嘴唇抿成一条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苏清晚垂眸盯着她泛青的甲盖——方才在冷香阁里,这丫鬟的指甲便透着不自然的青灰,像被某种草药泡过。

原身记忆里,秦雨薇房里的二等丫鬟每月初一都会用乌头汁泡手,说是能防手裂,实则乌头微毒,长期接触会让人神经麻木,任打任骂都不敢多嘴。

"谁让你在酒里下毒?

"她蹲下身,指尖捏住翠兰下巴强迫对方抬头。

这张脸与原身记忆里那个会偷偷塞糖糕的小丫鬟重叠,可此刻眼底只剩死灰,"是夫人,还是二小姐?

"翠兰喉结动了动,眼泪"啪嗒"砸在苏清晚手背,却始终咬着牙不发一言。

苏清晚忽然笑了,指腹擦过她唇角:"你以为不开口就能护主?

乌头泡手的滋味不好受吧?

等我把这毒酒呈给父亲,再请太医院验出曼陀罗,夫人为了自保......"她尾音轻轻一挑,"怕是要把你当弃子。

"翠兰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收缩。

"够了!

"沈婉儿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她踉跄着撞翻湘妃竹榻,案上的杏仁膏罐子骨碌碌滚到苏清晚脚边,"嫡姐不过泼了我的酒,犯得着这么吓唬人?

"她抓起案上的鎏金手炉砸向苏清晚,却在离对方半尺处被截住——苏清晚反手扣住她手腕,指尖按在她尺泽穴上。

"二妹妹这是急了?

"苏清晚垂眸瞥向地上的毒酒残液,方才泼在素心兰上的酒渍己经漫开,原本油绿的叶片蜷成焦黑的卷儿,"方才这酒泼在花上,花死;若泼在人身上......"她抬眼时目光如刀,"妹妹说,该算谁的罪?

"沈婉儿的手炉"当啷"落地,烫得她指尖发红,却像是没知觉般,只盯着地上的焦叶发抖。

她身后穿湖蓝裙的小丫鬟突然"扑通"跪下:"县主明鉴!

这酒是二小姐让我从夫人房里拿的,说要给您......""住口!

"沈婉儿尖叫着扑过去,却被苏清晚拽住后领提回来。

她鬓边的珍珠步摇歪在耳后,妆容花成一片,哪还有半分骄纵模样:"你、你血口喷人!

我不过想敬姐姐一杯酒......""敬的是毒酒。

"苏清晚松开手,沈婉儿踉跄着跌坐在竹榻上,发间珍珠撞得叮当响。

她转身对缩在角落的粗使丫鬟道:"去取个干净瓷瓶,把地上的酒渍收了。

"又看向仍跪着的翠兰,"你跟我去见父亲,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说清楚。

"翠兰终于抖着嘴唇开口:"县主......夫人说只要您喝了这酒,就说是您自己贪杯......""够了。

"苏清晚打断她,从袖中取出帕子包起地上的杏仁膏罐子——这东西方才被沈婉儿撞翻时,漏出的膏体里混着几丝暗红,像极了曼陀罗的汁液。

她扫了眼瘫在竹榻上的沈婉儿,又看向满脸泪痕的翠兰,心底冷笑:秦雨薇惯会拿庶女当枪使,可这枪今天,怕是要扎回她自己手里。

离开冷香阁时,冬日的风卷着雪粒子扑在脸上。

苏清晚摸了摸袖中装着毒酒的瓷瓶,脚步顿了顿——原身的父亲沈牧之虽常年在外办差,却最是看重嫡庶规矩。

若她带着毒酒和人证去书房,父亲定会彻查。

可秦雨薇在府里经营十载,耳目众多,此刻打草惊蛇,怕是要让幕后更大的阴谋提前暴露。

她望着漫天飘雪,忽然想起今日晨起时在院外遇见的太子车驾。

萧景珩掀帘时目光扫过她的瞬间,眉峰微挑的模样......或许,该先找个更稳妥的人证。

回到兰心苑时,丫鬟春桃正蹲在廊下给腊梅浇水。

见她回来,慌忙放下铜壶:"县主可算回来了!

方才管家来说,老爷下朝了,在正厅用茶呢。

"苏清晚脚步微顿,目光落在廊下的檀木书箱上——那是原身生母留下的陪嫁,里面装着半本《千金方》和几页手抄的医案。

她摸了摸袖中硬邦邦的瓷瓶,对春桃道:"去把书箱钥匙拿来。

"烛火在书案上跳动时,苏清晚翻开那本泛黄的《千金方》。

纸页间飘落半枚干枯的合欢花,原身记忆里,这是母亲临终前夹进去的。

她指尖抚过母亲娟秀的小楷,又想起现代特工队里那本《毒物鉴别手册》——古代医书里的"毒",和现代化学里的"成分",或许能撞出些新的火花。

窗外雪越下越大,将兰心苑的竹影压得低低的。

苏清晚合上医书时,瞥见扉页上母亲写的"医者仁心,亦要明辨是非",嘴角勾起抹淡笑。

明日,该去太医院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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