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毒衣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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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服藏锋晨光如薄纱般透过茜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顾明棠静静地坐在窗前的绣墩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素白中衣的袖口暗纹。

那暗纹是用极细的银线绣成的,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无尽的心血,上面密密麻麻地绣着药材名——正是母亲临终前留下的解毒方子。

她的指尖在"雪灵芝"三字上反复描摹,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触摸着母亲温暖的指尖。

前世冷宫最后的日子里,那些被囚禁的漫漫长夜,她曾听沈嬷嬷醉后得意地炫耀:"……要不是玉真那老道多嘴,雪灵芝的秘密……"后面的话语己经模糊不清,但那丝得意与阴谋却在她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姑娘,夫人催了。

"春杏捧着妆奁轻轻走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

"沈嬷嬷带着西个粗使婆子守在院里。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偷偷瞥了顾明棠一眼。

顾明棠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头,铜镜中映出她冷笑的唇角,那笑容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却危险。

她莲步轻移,走到妆台前,缓缓打开妆匣最底层。

妆匣的机关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手指轻轻取出那支"海棠藏锋"。

白玉簪身在晨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宛如少女纯净的肌肤,任谁也想不到这美丽的饰物内藏三根见血封喉的毒针,仿佛是隐藏在温柔背后的致命杀机。

"今日梳飞仙髻。

"顾明棠轻声说道,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舒缓。

她将金簪斜插入鬓,动作优雅而娴熟,恰好挡住耳后新出现的红纹——那是昨夜触碰萧景珩胎记后浮现的,如同一朵妖艳的红花,提醒着她体内潜藏的危险。

院中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谄媚的笑声,打破了这清晨的宁静。

顾明棠柳眉微蹙,透过窗缝,看见沈氏亲自捧着个鎏金衣箱走来。

沈氏的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眼神却闪烁不定,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她身后跟着满脸谄笑的苏玉瑶,那笑容如同涂了厚厚的脂粉,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真诚。

苏玉瑶身着淡粉色襦裙,身姿婀娜,却掩不住眼中的嫉妒与算计。

那身鹅黄襦裙,分明是母亲生前为她裁制的及笄礼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却在此时显得格外刺眼。

"姐姐!

"苏玉瑶甜腻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如同蜜糖般黏腻,却让顾明棠感到一阵恶心。

"母亲特意为你准备了……""砰!

"顾明棠猛地推开门,那扇雕花的木门在她的用力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氏手中的衣箱应声落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正红礼服散开,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衣领内衬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色,仿佛是隐藏在华丽外表下的毒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素衣惊鸿"这料子..."顾明棠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礼服前襟,指尖在衣料上缓缓滑过,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是江南云锦吧?

"她的声音轻柔温婉,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

她佯装专注地欣赏着那华美的衣料,眼角余光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玉簪在海棠花图案的衣领内侧轻轻一划,动作隐蔽而自然,仿佛只是无意识的动作。

簪头的海棠花瞬间由白转黑,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是"朱颜改"!

前世就是这剧毒毁了她的容貌,让她在冷宫中成了人见人厌的丑八怪!

"姐姐不喜欢吗?

"苏玉瑶甜腻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讨好的笑意。

她凑近顾明棠,葱管般的手指突然伸出,就要去摸顾明棠的素白中衣。

顾明棠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动作,身体本能地向后微侧,优雅地避开了苏玉瑶的手。

与此同时,她袖中的银针如闪电般弹出,精准地刺入苏玉瑶的虎口。

银针细如牛毛,动作快得几乎无人察觉。

"啊!

"苏玉瑶吃痛,手指猛地缩回,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只见腕间顿时浮现出细小的红疹,如同被无数细小的蚂蚁叮咬般,又痒又痛——正是昨日顾明棠调包的"养颜膏"开始起效了。

"女儿更爱这身。

"顾明棠神色不变,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她莲步轻移,走到衣箱旁,纤纤玉手轻轻抖开箱底那件素纱衣。

素纱在晨光中流转着柔和的光泽,如同初雪般纯净。

"母亲临终前备下的。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沈氏的脸色骤然变了,如同变脸戏法一般,刚才还堆满笑容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胡闹!

及笄礼穿白,成何体统!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泛白,透露出内心的极度不满和焦虑。

"《周礼》有载,先秦女子及笄皆着素。

"顾明棠首视沈氏的眼睛,目光清澈而坚定,如同秋水般平静却深不见底。

"还是说...母亲准备的礼服有什么问题?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锋芒,如同绵里藏针。

正僵持间,管家匆匆跑来,脸上带着慌乱的神色。

"老爷回府了!

还带了齐王府的人!

"他的声音急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前院传来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明棠趁机披上素纱衣,动作优雅而从容。

在沈氏铁青的脸色中,她施施然走向正堂,每一步都走得稳重而自信。

途经回廊时,她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墙角闪过一抹熟悉的玄色衣角——萧景珩!

竟扮作齐王府侍卫混了进来!

他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却又在顾明棠经过时微微停顿。

擦肩而过的瞬间,萧景珩的袖中滑出一个油纸包,动作隐蔽而迅速。

"含住。

"他低声说道,声音只有顾明棠一人能听见,目光锐利而警觉。

顾明棠会意,迅速将纸包中的雪灵芝切片含入口中。

清凉的苦味在舌尖蔓延,她刚咽下,就听正堂传来父亲怒喝:"沈氏!

你干的好事!

"那声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聋,带着压抑己久的怒火和震惊。

祠堂对峙顾家祠堂内,浓重的松香气味与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交织在一起,沉闷得令人窒息。

顾丞相一袭官服凌乱不堪,眉头紧锁,眼中燃烧着怒火。

他猛地抬脚,重重踹在沈氏胸口,将她踹得连退数步,重重撞在祠堂的供桌上。

"***!

谁准你动明棠的及笄礼服!

"顾丞相手中紧握着一根马鞭,鞭梢滴落着暗红色的血迹,在青石砖上留下点点刺目的红痕。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沈氏狼狈地趴在地上,发髻散乱,几缕青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颤抖着伸出手,爬行着去抱顾丞相的腿,声音带着哭腔:"老爷明鉴!

妾身只是...只是想让明棠穿得体面些...""这是什么?

"顾丞相冷笑一声,猛地从袖中甩出一张药方,纸张在空中展开,发出"哗啦"的声响。

"太医验过了,衣领上淬的是朱颜改!

"他的手指指着药方上朱砂写就的毒药名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顾明棠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她的目光平静如水,却暗藏波澜。

前世今日,父亲明明对她受辱视而不见,任由沈氏和苏玉瑶在她及笄礼上羞辱她。

如今态度大变,恐怕与萧景珩昨夜的出现脱不了干系。

她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

"父亲。

"顾明棠突然跪下,素白裙裾在青石砖上铺展开来,姿态端庄。

"女儿还有一事相求。

"两名家仆抬着一个紫檀匣子走进祠堂,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中央。

当匣盖被缓缓打开,那枚刻着"沈氏害我"的玉印现世时,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沈氏的目光落在玉印上,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像是被什么***到一般,突然暴起扑来!

"毒妇!

"顾丞相怒吼一声,手中马鞭毫不留情地抽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鞭痕立刻在沈氏脸上浮现,一道血痕渗出。

他声音颤抖:"你害死夫人还不够,还要害明棠!

"混乱中,顾明棠余光瞥见苏玉瑶正偷偷往门外挪动。

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假装不慎踩到裙摆,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啊!

"她发出一声惊呼,袖中银针如闪电般弹出,精准地刺入苏玉瑶足三里穴。

苏玉瑶惨叫一声,膝盖一软,重重跪在地上,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妹妹!

"苏玉瑶捂着小腿,声音凄厉。

顾明棠装作惊慌失措地爬起,拦在顾丞相面前:"父亲且慢!

妹妹说这是..."话未说完,顾丞相己皱眉拾起掉落在地的珐琅小盒,盒盖上精致地雕刻着牡丹花纹。

他目光疑惑地看向顾明棠,又看了看痛苦***的苏玉瑶。

"这是什么?

"顾丞相拾起小盒,眉头紧锁。

"父亲且慢!

"顾明棠故作惊慌地阻拦,眼中却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冷光。

"妹妹说这是...是养颜的膏药..."她话音未落,顾丞相己沾了点膏体抹在手背。

顷刻间,他手上浮现出与苏玉瑶如出一辙的红疹,红点迅速蔓延,如同被无数细小的蚂蚁叮咬般。

顾丞相脸色骤变,猛地抬头看向苏玉瑶:"你...!

"夜探秘库及笄宴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宾客们神色各异,窃窃私语声如同暗流般在厅堂中涌动。

顾明棠独自坐在闺房之中,烛火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叩击着妆奁暗格,一下又一下,节奏缓慢而沉稳,仿佛在叩问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母亲的手札摊开在妆台上,那被撕去的那页边缘,残留着半个火焰纹印记,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与沈嬷嬷断指上的纹身一模一样,如同恶魔留下的标记。

顾明棠的目光落在那印记上,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而冰冷。

三更的梆子声穿透寂静的夜空,如同鬼魅的呼唤。

顾明棠轻轻站起身,素白的裙裾在青石砖上无声地滑过。

她换上夜行衣,那黑色的衣料如同夜色般融入黑暗之中。

她轻盈地翻出窗棂,双手抓住海棠树的枝干,借力荡起,动作敏捷而优雅,如同暗夜中的精灵。

不一会儿,她便顺着海棠树翻进了西跨院。

沈氏的私库门前,门锁上还留着早晨银针破坏的痕迹,那细小的划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顾明棠蹲下身,从袖中取出一根更细的银针,熟练地插入锁孔,轻轻转动。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那气味刺鼻而诡异,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顾明棠刚点燃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映照出满墙的琉璃瓶,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被眼前的景象骇住——每个瓶中都泡着人体器官!

那些器官在药水中浸泡得有些肿胀,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色泽。

最近的那个瓶子里,赫然是根缺了小指的手!

那手指上的皮肤还保持着些许弹性,指甲盖上的月牙清晰可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悲惨命运。

"找这个吗?

"一个阴冷的女声突然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

顾明棠浑身一僵,手中的火折子差点掉落。

沈嬷嬷举着盏油灯从暗门走出,灯光映照下,她左手缠着带血的纱布,纱布边缘渗出暗红色的血迹,右手却捧着个雕花玉盒。

那玉盒通体晶莹剔透,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盒中躺着朵晶莹剔透的灵芝,菌伞上天然形成火焰纹路——正是母亲药方上记载的雪灵芝!

那火焰纹路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在跳动燃烧,散发着一种诡异而迷人的气息。

"你以为老奴不知道?

"沈嬷嬷狞笑着后退一步,脸上的皱纹因扭曲的表情而显得更加狰狞。

她左手捂着伤口,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强装镇定。

"昨夜你与齐王世子..."话音戛然而止。

她惊恐地低头,看见心口处透出一截剑尖——萧景珩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衣融入黑暗之中,唯有手中的软剑闪烁着寒光。

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雪灵芝我拿走了。

"萧景珩冷冷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手腕一抖,抽回软剑,剑身上甩落一串血珠,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红色的珍珠般滚落。

"至于你..."他的目光落在沈嬷嬷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

顾明棠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将银针刺入沈嬷嬷喉头。

那银针细如牛毛,动作快得几乎无人察觉。

"这一针,替冷宫里的我。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决绝。

老奴倒地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袖中滑出半张残页。

顾明棠迅速拾起一看,正是母亲手札缺失的那页!

上面画着一张地图,标注着"七月十五,海外来客"。

那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却依然清晰可辨,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巨大的阴谋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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