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凌晨三点,我羊水破了,推醒身旁的老公费渡。他看到床单湿透,不是关切,

而是脸色惨白地翻找抽屜。他没打急救电话,而是将三万块的月嫂合同砸到我脸上,

嘶吼着骂我败家。为了省钱,他竟打电话给他卫校在讀的蛇蝎发小来给我接生。

听着他温柔地称呼对方,我浑身冰冷,他为钱疯了,也将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1我的羊水是在凌晨三點破的。溫熱的液體浸透床單時,我第一個反應不是慌張,

而是前所未有的踏實。十月懷胎的折磨,終於要結束了。我推醒身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费渡,

阿渡,我破水了,快……打電話給陳姐。陳姐是我花三萬塊請來的金牌月嫂和私人導樂,

從孕中期就開始對接,經驗豐富,為的就是今天。费渡一個激靈坐起來,

開燈後看到我身下的濕跡,臉色卻不是驚喜或關切,而是驟然的蒼白。他沒去拿手機,

反而衝到床頭櫃,一把拉開抽屜,瘋了似的在裡面翻找。合同……那份合同在哪裡?

他眼球上布滿血絲,像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我宮縮的劇痛襲來,額頭滲出冷汗,什麼合同?

你先打電話啊!陳姐說破水後最好二十四小時內……找到了!

他捏著那份薄薄的服務合同,紙張在他顫抖的手裡發出嘩啦的悲鳴。下一秒,

他看著合同上的數字,眼神從慌亂變成了猙狞。三萬塊?應念,

你他媽就為了讓別人給你接個生,花了三萬塊?他的聲音不大,卻像淬了毒的鋼針,

一根根紮進我的耳膜。我忍著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是我們早就說好的!

我父母留給我的那筆錢……閉嘴!你父母!你父母死了就给你留下這點錢让你作踐的吗?

他猛地將合同砸在我脸上,纸张的边角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辣的疼。

別人家的老婆,哪个不是自己去醫院排隊掛號,就你金貴?还私人導樂?應念,

我们家快被你败光了!我的心一瞬间沉到谷底。疼。小腹像被电钻钻着,

可远不及心脏被他话语凌迟的疼。我们家?这套房子,首付是我用父母的保险金付的。

这三年来的房贷,是我用我的信托基金还的。他的工资,一分不差地,

全部存進了他自己的账户里,美其名曰家庭抗风险储备金。现在,他指着我的鼻子,

说我败家?见我不说话,他脸上的暴怒迅速转变为一种诡异的、精明的算计。他抓起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瞬間变得无比溫柔。喂?棠棠,睡了嗎?……對,

我哥们儿的女朋友要生了,對對對,就是念念!这不是巧了嗎,

你不是正愁畢業實習沒好的實踐機會嗎?机会来了!活生生的实操啊!这要是做好了,

履歷上写一筆,什么三甲醫院抢着要你!我的血,一寸寸涼了下去。甘棠,费渡的发小,

卫校在读的学生。一个连人体模型都会弄错穴位的半吊子。费渡,我的丈夫,要讓她,

來给我接生。宫缩再次袭来,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我的***,我蜷缩起来,

发出痛苦的***。費渡掛了電話,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臉上是我最熟悉的那種我都是為你好的偽善表情。念念,别怪我,

三萬塊能给咱們未来的宝宝买多少进口奶粉和尿不湿?棠棠不僅免费,

還能通过这次实习拿到推荐信,她以后進了大医院,我們脸上也有光,

說不定將來买房还能找她周轉一下。这是一笔穩賺不賠的投資,你懂嗎?我疼得说不出话,

只能死死攥着床单,用盡全力搖头。我的抗拒彻底激怒了他。應念!你别他妈給臉不要脸!

他一把搶過我的手机,不讓棠棠来是吧?行!我现在就上小区业主群裡發直播,

標題我都想好了——《在线求助!老婆难产,哪个邻居懂接生?有红包!》,你选一个!

直播?讓幾百個陌生人,围观我生产时最狼狈不堪的样子?那一瞬间,

身体的剧痛仿佛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被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的极致羞辱与寒冷。我闭上眼,

点了点头。半小時後,门铃响了。甘棠来了。她穿著一身崭新的粉色护士服,

手里拎着的不是医疗箱,而是一袋热气腾腾的油条和豆浆。2甘棠一進門,

就將手裡的早餐塞到費渡懷裡,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渡哥,快趁熱吃,

给你加了两个鸡蛋呢,你呀,就是太替念念姐著想了,昨晚肯定没睡好吧?

她的聲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刻意的、对我的怜悯,哎呀,念念姐都疼成这样了,渡哥,

你快去客厅把路由器拔了吧,辐射对孕妇和宝宝不好,手机也别放卧室了,都要关机。

几句话,輕飄飄地,就將我们与外界的一切聯繫徹底切斷。費渡像是得了圣旨,

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对对对,還是我们家棠棠想得周到。他拿着豆浆油条,

一边大口啃着,一边去客厅拔网线,甚至把我的手机和他的手机都扔到了沙发上,

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念念,你跟棠棠學学,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都比你懂得多。

卧室门被轻轻关上。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甘棠。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取而代代的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的審視。她走到床邊,

像看一塊砧板上的肉一樣打量著我,啧啧出声。瞧瞧,

这就是当年我们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应大小姐啊?怎么现在这副样子,

跟条离了水的死鱼似的。我强撐著身体的剧痛,冷冷地盯着她,甘棠,你想要费渡,

你把他拿走就是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让我去醫院。医院?

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声刺耳又尖銳。应念,你不會以为,

我真是来给你实践护理学分的吧?她弯下腰,凑到我耳邊,

用只有我們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就是來,亲手,让你体会一下,我这些年,

看着你和渡哥恩恩爱爱時的感受——那种想把心脏活活挖出來的疼。我浑身一颤。

她直起身子,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天真無害的表情,甚至开始热情地戴上一次性手套,

煞有介事地检查起来。嗯……宫口開得還不错。她的手指在我體内粗暴地搅动着,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撕裂感,念念姐,你这體質不錯啊,应该能顺产。

费渡的身影出现在門口,探進头来,满臉關切,怎麼樣了棠棠?需不需要帮忙?

甘棠立刻换上一副专业又体贴的面孔,渡哥你放心吧,一切順利!

就是念念姐可能第一次生孩子,有点紧张,肌肉太僵硬了,不利于生产。这样吧,

你先去楼下药店帮我买点东西,冰袋、还有酒精和纱布,哦对了,

再買一卷那种最宽的医用胶带,我要给念念姐做一下肌肉放松固定。费渡连声應好,

屁颠屁颠地跑了。他前腳剛走,甘棠后脚就從她的包裡,拿出一个讓我遍体生寒的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小型的理療仪,美容院里用来做电波拉皮的那种,连着两个金属贴片。

放松肌肉是吧?她冷笑着,將两个冰冷的金属片,“啪”的一声,

贴在我高高隆起的小腹两侧,别說,渡哥有时候蠢得还挺可爱的,他不会知道,

这个東西除了美容,還有个别稱,叫……电休克疗法。她打开了开关。细微的电流声响起,

下一秒,一阵钻心的麻痹与剧痛瞬间贯穿我的全身!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惨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嗬嗬的、瀕死的哀鳴。别叫啊,念念姐。

甘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悠闲地玩着手机,脸上带着残忍的微笑,书上说了,

孕妇大喊大叫会消耗体力,而且啊,這点痛,跟你当年抢走渡哥,害得我差点抑鬱比起來,

又算得了什么呢?現在,不過是把你的報應,還给你而已。

3我不知道那非人的折磨持续了多久。每一次宫缩的剧痛,

和电流带来的麻痹痉挛交织在一起,像两头野兽,在我身體里疯狂撕咬。

我的意识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缘来回擺荡。我只知道,

身下的床單早已被冷汗和不知名的液体浸透,整個人虛脫得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甘棠似乎玩膩了理療儀,她关掉开关,屋子里瞬间只剩下我粗重如破風箱的喘息声。

她走到费渡的書桌旁,像是要找什麼东西,隨手拉开了一个抽屉。也就在那一瞬间,

我看到了。抽屜深处,静静地躺着费渡早就淘汰不用的那台旧平板电脑。屏幕暗着,

却像一面黑色的镜子,照出了我所有的绝望。一個疯狂的念头,

在我被痛苦烧得混沌的腦子裡闪过。那个平板,没有設密碼。甘棠翻了半天,

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句,渡哥也真是的,

止痛膏放哪兒了都不知道……她口中的止痛膏,我却清楚地知道,

那是我之前扭伤脚踝时用的,里面含有麝香酮成分,是孕婦的绝对禁忌。

她要……杀了我的孩子。这个认知像一桶冰水,从頭淋到脚,让我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痛苦,

只剩下彻骨的寒意。我必须自救。我假裝虚弱地***了一声,艰难地开口,

水……我想喝水……桌上有。甘棠瞥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已经是个废人,

掀不起任何風浪了,便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杯,一脸嫌恶地朝我走来。就在她靠近床沿,

彎腰將水杯递给我的那一刹那,我用尽全身仅剩的所有力气,猛地一抬手,

将那杯水狠狠泼向她的脸!趁她尖叫着后退擦脸的空档,我像一只垂死的猛兽,翻身滚下床,

连滚带爬地扑向了那个书桌。我抓住了,我抓住了那台平板!我把它死死地抱在懷里,

像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另一只手在颤抖中按下了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没有锁屏密码。

最新打開的应用,是一个被隐藏在文件夹角落的邮箱程序。收件箱里,躺着十几封未读邮件。

发件人是同一個人,一个叫刘闻慎的律师。我顫抖着点开最新的一封,日期是昨天。

应念小姐,再次尝试联系您。您外叔公在美国去世,留下总值约一千两百万美元的遗产,

您是其唯一顺位继承人。遗产包含部分房产及上市公司股权,若一周内再无回应,

我们将按法律程序启动公示寻人。此事关乎巨大利益,请务必尽快与我所联系。

……一千二百万美元?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原来,我不是一无所有。原來,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亲人在牵挂着我。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模糊了屏幕上的字。

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用力抹去眼泪,往下翻。所有的邮件,全部都是未读状态。

第一封邮件的发送日期,赫然是八个月前——刚好在我查出怀孕之后不久。这八个月,

费渡一直在拦截这些邮件。他明明知道,他卻一個字都没有告訴我。他不仅想要我的房子,

不仅算计我父母的保险金,他还要彻底堵死我所有的后路,

将我變成一个只能依附他、永远无法离开他的,贫穷而卑微的生育工具!應念!你个賤人!

甘棠的尖叫声將我拉回现实。她擦干了臉上的水渍,臉色狰狞地向我扑來,

想抢走我手上的平板。我將平板死死護在胸前,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恨意,

他都知道,是不是?費渡什么都知道!甘棠的動作一顿,臉上闪过一絲慌亂,

但隨即变成了更加恶毒的嘲諷。知道又怎麼樣?她笑得猖狂,

你真以为自己那點富家小姐的脾气,能拴住渡哥的心?他跟我说得清清楚楚,一个女人,

一旦有了钱,心就野了,管不住了。应念,你活該!你这种女人,就应该穷一辈子,

苦一輩子,乖乖给他生儿育女当牛做马!所以,我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

不是爱情的结晶,而是他用來给我套上的,最沉重、最廉价的枷锁。

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我感覺到,孩子要出来了。

而眼前的这个魔鬼,絕对不會让他活著来到这个世界。4不……你不能……

我的意识开始涣散,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孩子……救救我的孩子……甘棠的眼神,

在触及我高耸的腹部时,终于显露出一丝慌乱。她的目的只是折磨我,

如果我真的就这么一尸两命死在这里,她也脱不了干系。快……快用力啊!

你倒是自己用力生啊!她开始不耐烦地催促,甚至伸出手來,粗暴地按压我的肚子,

听見没有?把孩子生下來!可我哪裡还有力气。眼前阵阵发黑,我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费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棠棠,买回来了。

怎么好像聽見里面在吵架?门把手转动了。甘棠的脸“唰”一下白了。

她看了看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我,又看了看我懷里死死抱着的那台平板电脑,

眼里的疯狂和狠毒在那一瞬间达到了顶点。渡哥你等一下!她朝着門外喊了一声,

語氣带上了哭腔,显得楚楚可怜,念念姐……念念姐她好像不太好,好像,

好像是大出血了!说完,她轉過头,用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着我。應念,

你不是想让你孩子活吗?可以啊。我让渡哥进来帮你,但那台平板,你最好想清楚该怎么说!

我懂她的意思。用孩子的命,来封我的口。我的心,像被放在滚油里反复煎炸,

痛得快要爆裂开來。开门。我用盡最后的力气,发出两个字。门开了。費渡冲了進來,

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我和身下一滩骇人的血迹。他的臉色也终于变了。就算他再蠢再自私,

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念念!这是怎么回事!是……是我不好,渡哥,

甘棠抢在我前面开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樣往下掉,我刚想帮念念姐检查一下,

她……她突然就情绪很激动,把我推開,自己从床上摔了下来……都怪我,

我没有看好她……好一招恶人先告状。費渡的眼神,落在我怀里的平板上。他的瞳孔,

在那一刻猛烈地收缩了一下。他什么都懂了。平板……他沙啞地开口。

我的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发出的每个音节都无比艰难,刚才,

突然想查个资料……不小心……摔的……这是一个蹩脚到极致的谎言。但他信了。或者说,

他选择相信了。因为这個谎言能让他继续心安理得地扮演那个被蒙蔽的、无辜的丈夫。

还愣着干嘛!快!把她扶到床上去!费渡对甘棠大吼道,仿佛只有这样,

才能掩饰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心虚。兩人手忙腳乱地将我重新抬回床上。血越流越多。

我能感覺到生命力正在随着血液一起,从我身体里快速流逝。我的孩子,在我腹中,

最后那一点微弱的胎动,也渐渐消失了。不,不能就这樣结束。费渡,甘棠,

你们这对狗男女,就算我死了,也要拖着你们一起下地獄。

我死死地盯着費渡因為慌亂而敞开的衬衫口袋。那里,露出了他车钥匙的一角。那串鑰匙上,

挂着一個黑色的、毫不起眼的小方块。

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禮物——一个集定位与紧急呼叫功能于一身的,智能寻物器。

只要长按上面的按钮三秒,就会自动向我预设的紧急联系人,

发送一条带实时定位的求救信息。紧急联系人,我设置的是我远在国外的闺蜜,

还有一个……是110。5费渡已經彻底乱了方寸。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怎么会大出血呢?不是说顺产很安全的吗?棠棠,你快想想办法啊!你不是专业的吗?

我……我……甘棠也慌了神,她那点三脚猫的卫校知识,在这种大出血的阵仗面前,

屁用都没有,要……要不还是送医院吧?医院?现在去医院怎么解释?

我们没叫救护车,在家里耽误了这么久,医生会怎么想?!费渡压低了声音,

几乎是在咆哮,而且,送医院就全完了!万一她……她乱说话怎么办?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一片冰冷,但头脑却前所未有地清醒。我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

发出一声痛苦的***,身体剧烈地扭动了一下,一只手“无意”地抓向了费渡的衣角。

老公……我好痛……抱抱我……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说过最恶心的话。费渡愣了一下。

也许是老公这两个字触动了他,也许是我的示弱满足了他那可悲的控制欲,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俯下身。我的机会来了。手指,在触碰到他胸口的那一瞬间,

精准地找到了那枚冰冷的钥匙。我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用力地,

按下了那个小小的黑色方块。一下,两下,三下……成了!我甚至能感覺到,

那个小东西在我指尖下发出了极其细微的一次震动。我的求救信号,发出去了!现在,

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警察的到來。看到我“恢复”了对他的依赖,

费渡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他把我平板的事情暂时抛之脑后,又開始端出那副大家长的架子。

好了好了,没事的,有我和棠棠在呢。他拍了拍我的背,语气却像是打发一条受伤的狗,

棠棠,你快,用你买回來的那些东西,赶紧给念念止血啊!他说的那些东西,

是酒精、纱布、和那卷一指多宽的医用胶带。甘棠看着我身下仍在不斷涌出的鮮血,

腿都软了,可是在费渡面前,她还在死撑着最后的专业人设。她抖着手,

用棉签沾了酒精,胡乱地在我腿间擦拭着。刺鼻的酒精接触到伤口,

带来一阵阵火烧火燎的剧痛。可我一声没吭。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时间,

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在心里默默地倒數。十分鐘,

二十分鐘……按理说,從最近的派出所到我们家,开车最多只要十五分钟。为什么还没来?

一个可怕的念头,從心底升起。我猛地抬头,看向费渡。他也正在看我。眼神里,

没有了慌乱,也没有了偽善,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看穿一切的、令我毛骨悚然的平静。

念念,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的那个报警器,绑定的手机号,

应该还是我兩年前帮你办的那张副卡吧?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我们公司的项目,

上个月测试定位追踪,信号老是不稳定,我就顺手把那张卡停机了。一直忘了跟你说。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今天天气不错的小事。我却如坠冰窟。他早就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的求救手段,他甚至亲手毁掉了它!甘棠也反应了過來,

她看向我的眼神,再次充满了猫抓老鼠般的得意与残忍。啧啧啧,應念,想不到吧?

你的救命稻草,早就被你最爱的老公,亲手拔掉了。你现在……还拿什么跟我们斗?窗外,

天色漸漸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快要来了。而我,却即将坠入永恒的黑暗。不,我絕不认命!

就算求救失败,就算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我也要在他们光鮮亮丽的人生上,

刻下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血淋淋的伤疤!我用尽最后一口氣,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救命啊——杀人了——!!我们住的是老式居民楼,

隔音很差。这一声,足以惊动整栋楼的邻居!费渡的脸瞬间扭曲了。他想也不想,

抓起床头的一团纱布,粗暴地塞进了我的嘴里,堵住了我所有未尽的呼喊。

甘棠则露出了一个疯子般的笑容。她从购物袋里,

拿出了费渡刚买回来的、那个被她称为可以放松肌肉的利器。

一把嶄新的、鋒利无比的美工刀。应念,你不是想让他们看看吗?她持着刀,

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兴奋又癲狂,好啊,那我就给你剖開来,让所有人都看看,

你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孽种!6尖锐的刀锋,隔着薄薄的肚皮,

抵上了我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我能感觉到孩子,我那可怜的孩子,

仿佛也感受到了极致的危险,在我腹中,发出了最后一次、微弱无比的颤动。对不起,宝宝,

妈妈没能保护好你。如果要下地獄,那就一起吧。我瞪大了双眼,放弃了所有挣扎,

死死地、用尽全部的恨意,刻录下眼前這對狗男女的脸。我要將他们的樣貌,刻進我的骨髓,

带进我的坟墓,化作厉鬼,也永生永世地纠缠他们!费渡摁着我的肩膀,脸色惨白,

汗如雨下,但他没有阻止。他在默认。甘棠眼中的疯狂达到了顶点,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握着刀柄的手缓缓用力。冰冷的、死亡的触感,即将穿透我的皮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卧室那扇脆弱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整个踹开了!

碎片四溅。门口的光亮里,出现了几个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身影。为首的那个警察,

目光如电,厉声大喝:警察!都不许动!费渡和甘棠,瞬间僵住了,

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那个狰狞又惊恐的瞬间。得救了……得救了。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

终于断了。我两眼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再醒來时,已是三天后。明亮的单人病房,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