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前的讲台上，站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约莫西十岁左右，脸色凶狠。
在他身旁的男人比他矮小几分，显得有些消瘦。
“咳，我是黄天笑，分配院的副院长。”
那个消瘦的男人说道。
而后，他指向旁边的男人介绍道：“这位是城防军的总司令，陈武大人。”
啪啪啪——介绍完，同学们就自觉地鼓掌。
陈武发出威严的声音，喊道：“根据黎明法‘凡年满十八岁的居民，都要参与统一分配，不可缺席、推脱、逃避，违者驱逐出三大城市。
’”这时零碎想到：“土地污染，丧尸遍地，没有食物，被驱逐出城就等于宣判***。
不过当初这条法律是驱逐黎明城，后来黎明城在联合其他城市修改了这条法律，避免有人钻空子。”
零碎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看了看。
背面右上角有一个用于证明身份的芯片。
中间有一条白色的横杆，上半部分为红色，下半部分为黑色，还有一个半圆形的金色太阳嵌在横杆中间，构成了一幅日出图。
正面则是：城市：黎明名字：零碎 编号：5880077住址：朱雀区九号街一零一长夜过后必是黎明 陈武又说道：“所以今天由我来当主考官。”
他接着说：“早上是武考，下午则是文考，之后当场公布成绩。
武考成绩由老师评判，我负责监督。
根据成绩分配，成绩不合格者将被处以劳役，劳役期间仍不合格的，秋后驱逐黎明城。”
零碎夹在同学们中间，时不时听到同学们的低语。
“劳役！
我听学长说，干劳役这事儿，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不是当苦力就是做实验室的小白鼠！”
“啊？
这不是可以免除吗？
不是还有机会吗？”
“机会？
那种机会只有一两成罢了，少的可怜。”
“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考试……普通的考试？
黎明可不养废物！”
听到这里，同学们的讨论声更大了，害怕的声音不断冒出。
陈武看了看同学们，大声喊道：“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同学们大喊回应。
陈武往前走了几步，跺了跺脚，昂首挺胸地大声喊道：“听不见！”
“听到了！”
这次同学们的声音比刚才更大，害怕情绪也被冲散了。
“好！
那么现在开始！”
陈武发布命令后，同学们就排队准备进行武考。
武考总共分为三个部分，分别为：体术、枪法、对战。
分值依次为三十分、三十分、西十分，再加上文考的一百分，总分二百分。
若想及格，需要达到一百五十分。
零碎站在队伍中，听着前面传来的声音。
“白冰，体术，三十分！”
考官响亮的声音传入零碎耳中。
“不愧是全校第一。”
零碎想着，本想鼓掌，看了一眼周围，又想起白冰的话，便缓缓把手放下了。
“黄林，体术，二十分！”
考官话音刚落，黄林就向零碎走过来，头缓缓靠近，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放心，有我在，你肯定过不了，毕竟是废物！”
零碎听着眉头紧皱，这时考官喊道：“零碎！”
零碎应道：“到！”
这时零碎己经到了体术考核场地。
场地上横七竖八地插着木桩，穿过木桩后是一片空旷的场地，场地周围有弩车，弩车上的木箭都换成了平头的，被破布包着，所以没有生命危险，而弩车都由分配人员控制。
最后一关是一个沙袋，左边有个显示屏，上面写着“拳力”。
零碎站在木桩前，考官便下令：“开始，时间为一分钟。”
零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步踏上第一根木桩，接着在几根木桩上不断地闪转腾挪。
但到最后一根木桩时，只听“咔嚓”一声，木桩不知怎么倒了。
零碎的脚己经迈出，却无从落脚，只能狼狈地落地。
落在地上的零碎，膝盖被磨破，手指在地上划出血痕，阵阵刺痛传入脑中。
刚感受到疼痛，就听见考官喊道：“还有三十秒！”
零碎来不及多想，快速地爬起来，擦了擦嘴角，从头开始。
和刚才一样，他快速跨过几个木桩，到最后一根时，他见面前己经木桩倒塌，只好收紧腹部猛地一跃，跨过木桩倒塌的位置缓缓落地。
零碎落地稳住了身体，然后走到了考官面前。
考官喊道：“超时十秒，扣五分。
落地一次，扣十分。
请进行下一关。”
零碎听到考官的命令，就来到弩阵前，零碎眼神往前一看，就发现黄林站在弩阵后，嘴角上扬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根小木条。
零碎回头看了一眼倒下的木桩断裂处，又转头看向黄林手上的小木条——那正是木桩上缺少的部分。
零碎心想：“是你啊，黄林下一关，时间一分钟。”
考官的话打断了零碎的思考。
零碎也站在阵前准备闯关。
“开始。”
面前弩车，己经是蓄力的状态，弩车纷纷指向零碎，零碎也飞速的穿过弩阵，就在这时几个弩箭飞出，零碎见状往右躲闪，却又见左右两边瞬间出现了弩箭，零碎眼神往左右一瞟，就往前翻滚。
起身，面前又出现了一个弩车。
咻——零碎的肩膀中箭。
砰——虽然零碎及时闪躲，但肩膀还是中箭了，瞬间就失去了平衡，一个侧身的倒在地上。
脸靠地板的零碎，缓缓起身，就听见黄林嘲笑声。
“哈哈哈，这不是零碎，怎么样啊，要是不行就放弃吧。”
说完黄林又紧靠零碎的耳朵，轻声说：“零碎，这弩阵威力可真大。
接下来可要小心了。”
零碎随即也拉开黄林的与自己的距离，笑着回应：“谢谢提醒。”
心中却想到：“这个弩阵肯定被黄林动了手脚。”
说毕，零碎就绕开黄林，黄林见状闷哼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就离开了，零碎也到了考官面前。
考官说：“肩膀中箭扣五分，请下一关。”
零碎按命令，到了沙袋面前。
考官又说：“请往全力攻击沙袋，旁边的显示器会显示你出拳的力道。”
零碎站起马步，带动腰部，右手慢慢紧握。
砰——一拳打出，带出一阵罡风，显示器上数字不断跳动，过了一会，数字才稳住。
“八十斤力，扣五分！”
考官喊道。
“黄林这也动了手脚，百斤变八十斤。”
零碎想着。
考官又喊道：“零碎，体术，五分。”
剩下还有枪法和对战，零碎思索片刻：“体术五分。
哎！
要在剩下枪法和对战拿满分，这太难了，但我可不是白冰。”
想着，他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弹壳项链，轻声说：“爸妈。
你们在哪里？”
考官对着零碎喊道：“零碎！”
零碎快速地跑过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