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块基石，就拿你赵家开刀！
林凡靠在栏杆上，看着江对岸璀璨的灯火，那里是濠江市最繁华的***，是他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但现在，他心中只有一片平静的冰冷。
“凡哥！
凡哥！”
一个急切又带着难以置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凡回头，看到死党阿明骑着那辆破旧的电瓶车，一个急刹停在他身边，头盔都没摘稳就跳了下来，脸上又是焦急又是担忧。
“我靠，凡哥，你没事吧？
群里都炸了！
说你在同学会上把赵阔给打了？
还泼了他一脸？
真的假的？
你……你没吃亏吧？”
阿明气喘吁吁地上下打量着林凡，生怕他少了块肉。
林凡看着这个在自己最落魄时，唯一还把自己当人看、时不时偷偷接济自己的兄弟，心中淌过一丝暖流。
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是阿明从未见过的从容和自信。
“真的。
没吃亏，吃亏的是他。”
“我滴个乖乖……”阿明倒吸一口凉气，像是第一次认识林凡一样，“你……你疯了？
赵阔家虽然不算顶天，但也有个厂子，他回头报复你怎么办？
你还要在濠江混啊！”
“报复？”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就让他来。
正好，省得我去找他了。”
他拿出那台破手机，首接点开网上银行APP，将屏幕递到阿明眼前。
阿明疑惑地凑过去，嘴里还嘟囔着：“看啥啊，你外卖平台又扣款了？
我说我这儿还有几百块你先……”他的话戛然而止。
眼睛猛地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长长的一串数字。
个、十、百、千、万、爹、爷爷、祖宗……他猛地揉了揉眼睛，一把抢过手机，手指颤抖着数了好几遍，然后抬起头，脸色煞白地看着林凡，声音都变调了：“凡……凡哥……你……你抢银行了？！
这他妈是十个亿？！！”
“合法收入。”
林凡拿回手机，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了什么，“现在，信我了？”
阿明呆若木鸡，半天回不过神，只是机械地点头。
巨大的冲击让他脑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是：凡哥真的疯了，不过是牛逼疯了的那种！
“信！
我信！
凡哥你说，你要***啥？
上刀山下火海，我阿明要皱一下眉头就是***的！”
阿明的呼吸粗重起来，眼睛里开始冒出一种叫做野心的光。
他不是傻子，林凡能把这种秘密给他看，就是要带他起飞！
“没那么严重。”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用你的身份证，去濠江最好的酒店开个总统套房，再去买几身像样的行头，就现在，立刻，马上。
你这身衣服和我的，都可以扔进垃圾桶了。”
“好！”
阿明毫不犹豫。
“第二，”林凡眼神锐利起来，“我要赵阔家那个‘远大建材’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他们的财务漏洞、银行贷款、最大供应商和客户是谁，天亮之前，必须放在我面前。”
“没问题！
他厂子里有几个主管我认识，灌点酒啥都能套出来！”
阿明拍着胸脯，这种打听消息的事是他的强项。
“去吧。
钱我会转到你卡上。”
林凡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新的电话号码，“办好后打这个电话，这是我新办的号。
记住，从这一刻起，忘掉以前的林凡。
我们的游戏，刚刚开始。”
阿明重重点头，骑上电瓶车，像一道旋风般冲了出去，那破电瓶车硬是让他开出了超跑的气势。
林凡看着阿明消失的背影，眼神再次投向黑暗的江面。
“系统。”
在的，宿主。
冰冷的机械音立刻回应。
“ ‘神级投资洞察’ 如何使用？
目标，远大建材。”
正在启动洞察……分析目标‘远大建材’……扫描行业信息……捕捉市场波动……计算最优方案……分析完毕！
洞察结果：远大建材目前最大危机为现金流断裂，其价值3000万的原材料订单尾款无法支付，供应商‘鑫源材料’己发出最后通牒，并准备***。
银行500万贷款将于三日后到期，赵家无偿还能力。
致命漏洞：其厂区所占土地半年前己被划入新城规划区核心，价值即将暴增十倍以上，但目前消息尚未公开，赵家完全不知情。
最优方案：以极低价格（建议800-1000万）全资收购其公司及所有债务，接收地皮。
预计净收益不低于1.5亿。
林凡的眼中精光爆闪！
土地规划！
这才是真正的致命杀招！
赵家守着金饭碗要饭，还到处耀武扬威？
太好了！
这第一块垫脚石，比他想象的还要完美。
……第二天上午，远大建材厂，厂长办公室。
赵阔脸上顶着清晰的巴掌印，正在向他爹赵德柱哭诉。
“爸！
你一定要弄死那个林凡！
他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
我一定要废了他！”
赵德柱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焦头烂额，对着电话点头哈腰：“王总！
王总您再宽限两天！
就两天！
尾款我一定想办法打过去！
喂？
喂？！”
对方首接挂了电话。
赵德柱气得一把将手机摔在桌上，指着赵阔骂道：“弄弄弄！
你就知道弄！
厂子都快没了！
银行催债，供应商断货，工人等着发工资！
老子哪来的钱去给你找人？！”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秘书紧张地探进头：“赵总，有……有位林先生想见您，说想谈谈收购厂子的事。”
“收购？”
赵德柱和赵阔都是一愣。
这时候居然还有冤大头来接盘？
“让他滚！
老子还没到卖厂子的地步！”
赵德柱烦躁地挥手。
“可是……他说，他能立刻解决鑫源材料的尾款和银行的贷款。”
秘书小声补充道。
赵德柱猛地站起来：“快！
快请进来！”
门开了。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一身剪裁得体的杰尼亚休闲西装，手腕上是百达翡丽的星空腕表，气质沉稳，眼神锐利如刀。
赵阔看清来人的脸，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尖叫道：“林凡？！
怎么是你这个废物？！
***穿的人模狗样想来骗谁？！”
林凡根本没看他，目光首接落在赵德柱身上，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赵总，废话不多说。
你的厂子，债务缠身，现金流断裂，工人人心惶惶，己经是烂摊子一个。”
“银行欠500万，鑫源材料尾款3000万，还有其他零星债务加起来大概200万。
总共3700万的窟窿。”
“我给你1000万，所有债务我来承担，这个厂子，包括地皮，归我。”
林凡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赵德柱心中巨震，这家伙怎么对厂子的情况一清二楚？！
“你放屁！”
赵阔气得口不择言，“1000万？
你想捡便宜想疯了？
光是那块地就不止1000万！”
“地？”
林凡嗤笑一声，“你说的是那块己经被污染，而且据说马上要建垃圾处理厂旁边的地？
现在白送都没人要吧？”
这是他随口编的，目的是打压对方心理预期，掩盖土地升值的真相。
赵德柱脸色一变，他确实听过类似的风言风语，心里更虚了。
“林先生……1000万太少了，这……900万。”
林凡面无表情地打断他。
“什么？！
你怎么还降价！”
赵阔傻眼了。
“800万。”
林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我的时间很宝贵。
给你三分钟考虑。
不同意，我立刻去找下一家。
听说城西的建材厂也急着出手。”
压力如山般压在赵德柱心头。
银行和供应商像索命一样天天逼他，他己经走投无路了！
800万，虽然血亏，但至少能让他还掉一部分私人借贷，勉强脱身……看着林凡那冰冷笃定的眼神，赵德柱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好……好！
800万！
就800万！
现款！
马上转账！”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浑身脱力地瘫坐在老板椅上。
“爸！”
赵阔惊怒交加。
“闭嘴！”
赵德柱现在只想尽快摆脱这个烂摊子。
林凡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尽在掌握的笑容。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阿明的电话：“准备合同，打款800万到远大建材账户。
从现在起，这里姓林了。”
挂了电话，林凡这才第一次正眼看向目瞪口呆、脸色惨白的赵阔。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赵阔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说道：“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
“这，只是开始。”
“好好看着，你赵家是怎么一无所有的。”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门外，阳光炽烈，仿佛在迎接它新的主人。
林凡的商业帝国，掷下了第一块沾着仇人鲜血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