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剑出山门
青冥剑宗的山门隐在云海深处，他望着脚下翻涌的白浪，忽然想起师尊沈清寒昨夜说的话。
“江湖不是只有快意恩仇，朝堂亦非净土。”
沈清寒的指尖划过他新磨的剑刃，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素白的衣袖上，“你此去长安，需谨记，人心之恶，有时比妖魔更甚。”
林惊鸿握紧了腰间的“惊鸿”剑。
这把剑陪他在青冥山练了十六年，剑穗上的流苏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抬头望了眼云雾缭绕的主峰，那里的观星台曾是他和师尊常去的地方。
“走吧。”
他低声对自己说，纵身跃下山崖。
长安的繁华远超林惊鸿的想象。
宽阔的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酒肆里传来丝竹之声，路边的小贩高声叫卖着各色吃食。
但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座城市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妖气。
他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傍晚时分独自来到西市。
这里是长安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即使到了夜晚依然人声鼎沸。
林惊鸿穿梭在人群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突然，一阵异样的香气钻入鼻腔。
他循着气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女子正站在一家香料铺前，对着掌柜巧笑嫣然。
那女子容貌极美，但眼角的余光里，却闪过一丝不属于人类的猩红。
林惊鸿不动声色地靠近，暗中运转内力。
就在这时，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惊讶和敌意。
“这位公子，有事吗？”
女子的声音柔媚动听，但林惊鸿却感到一阵寒意。
“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身上的香气很特别。”
林惊鸿淡然一笑，手却悄悄按在了剑柄上。
女子轻笑一声，转身走进了香料铺。
林惊鸿犹豫了一下，没有跟进去。
他知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宜动手。
回到客栈，林惊鸿坐在窗前，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那女子身上的妖气虽然微弱，但绝不是普通的精怪。
他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深夜，林惊鸿被一阵异动惊醒。
他推开房门，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屋顶掠过，速度极快。
他立刻提剑追了上去。
两道身影在长安的屋顶上展开了一场追逐。
林惊鸿越追越觉得那道身影熟悉，首到对方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停下。
“师尊？”
林惊鸿看着眼前的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沈清寒转过身，月光照亮了她清冷的容颜。
“惊鸿，你果然来了。”
“师尊，您怎么会在这里？”
林惊鸿收起剑，快步走上前。
“我收到消息，长安近来妖气弥漫，恐有大事发生。”
沈清寒的语气严肃，“而且，这妖气与朝中某些人有关。”
林惊鸿心中一凛：“师尊是说，朝中有妖魔鬼怪？”
沈清寒点了点头：“不仅有，而且势力不小。
我己经查了一些时日，发现他们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两人坐在院落的石凳上，沈清寒将自己的发现一一告诉了林惊鸿。
原来，朝中的一些官员被妖气侵蚀，变得贪婪残暴，他们相互勾结，欺压百姓，甚至暗中修炼邪术。
“这些妖魔鬼怪隐藏得很深，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沈清寒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小心行事，查清他们的阴谋。”
林惊鸿看着师尊认真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有师尊在身边，他觉得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了底气。
第二天，林惊鸿和沈清寒分头行动。
林惊鸿乔装成一个书生，混入了国子监。
他听说，国子监的祭酒最近行为诡异，常常深夜才离开。
在国子监里，林惊鸿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图书馆里的一些古籍被人翻动过，而且都是关于妖术和邪法的内容。
他还注意到，祭酒身边的几个亲信，眼神都带着一丝邪气。
傍晚时分，林惊鸿悄悄跟随着祭酒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
只见宅院里灯火通明，十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围在一起，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
林惊鸿躲在暗处，屏住呼吸。
他看到祭酒拿着一把匕首，划破了一个活人的手腕，将鲜血滴入一个黑色的陶罐中。
周围的人则念念有词，脸上露出狂热的表情。
“果然是在修炼邪术。”
林惊鸿心中暗骂，正准备动手，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他猛地回头，只见沈清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别冲动。”
沈清寒低声说道，“他们人多势众，而且还有高手坐镇。”
林惊鸿点了点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两人悄悄撤离，回到了客栈。
“这些人己经丧心病狂了。”
林惊鸿愤怒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
沈清寒沉思片刻：“他们举行的仪式，似乎是在召唤什么东西。
我们必须查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林惊鸿和沈清寒一边调查朝中大员的动向，一边寻找破局的方法。
相处的时间越长，林惊鸿越觉得师尊不仅是他的长辈和师父，更是他可以依靠的人。
一天晚上，两人在观星台观测天象。
沈清寒指着天边的一颗亮星：“那是破军星，主杀伐。
近来它光芒大盛，预示着天下将有大乱。”
林惊鸿看着沈清寒的侧脸，月光下，她的肌肤如雪，睫毛长长的，带着一丝朦胧的美感。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练剑受伤，师尊也是这样温柔地为他包扎。
“师尊，”林惊鸿鼓起勇气，轻声说道，“有您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沈清寒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惊鸿，你己经长大了。”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
林惊鸿握住她的手，入手微凉。
“我不想一个人走。”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师尊，我……”话未说完，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
沈清寒脸色一变：“不好，是皇宫的方向。”
两人立刻起身，朝着皇宫飞去。
皇宫深处，火光冲天。
林惊鸿和沈清寒赶到时，只见禁军正在与一群妖物厮杀。
那些妖物形态各异，有的长着牛头，有的拖着蛇尾，凶残无比。
“看来他们己经动手了。”
沈清寒沉声道，“惊鸿，你去保护陛下，我来对付这些妖物。”
“师尊小心。”
林惊鸿说完，提剑冲入了皇宫。
他一路杀到太和殿，只见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人正被几个妖物围攻。
那中年人虽然惊慌，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威严。
“陛下莫怕，臣来救您。”
林惊鸿大喝一声，剑如流星，瞬间斩杀了几个妖物。
皇帝看着林惊鸿，眼中露出感激之色：“多谢壮士。”
林惊鸿护着皇帝，且战且退。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妖物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妖物长着一张马脸，手持一把巨斧，气势汹汹。
“小娃娃，敢坏我的好事，找死。”
马脸妖物咆哮着，一斧朝着林惊鸿砍来。
林惊鸿不敢大意，举剑相迎。
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林惊鸿的剑法灵动飘逸，马脸妖物的招式则刚猛有力。
一时间，两人难分胜负。
就在林惊鸿与马脸妖物激战之时，沈清寒也在与其他妖物周旋。
她的剑法精妙绝伦，每一剑都带着凛冽的寒气，所过之处，妖物纷纷倒地。
但妖物的数量实在太多，而且不断有新的妖物涌来。
沈清寒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身上也添了几处伤口。
“师尊！”
林惊鸿看到沈清寒遇险，心中一急，招式出现了破绽。
马脸妖物抓住机会，一斧砍中了他的手臂。
鲜血瞬间染红了林惊鸿的衣袖，但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怒吼一声，拼尽全力，一剑刺穿了马脸妖物的胸膛。
解决了马脸妖物，林惊鸿立刻冲向沈清寒。
“师尊，您没事吧？”
沈清寒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我没事，你怎么样？”
“小伤而己。”
林惊鸿笑了笑，扶着沈清寒，“我们一起杀出去。”
两人并肩作战，配合默契。
林惊鸿的剑法刚猛凌厉，沈清寒的剑法则清冷飘逸，一刚一柔，相得益彰。
渐渐地，妖物被他们斩杀殆尽。
皇宫的叛乱被平定了，但朝中有妖魔鬼怪的消息却传遍了长安。
皇帝下令彻查此事，林惊鸿和沈清寒也参与其中。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终于查清了真相。
原来，朝中的一些官员被一个千年老妖蛊惑，修炼邪术，企图颠覆朝廷，统治天下。
那个千年老妖就是之前林惊鸿在西市遇到的那个女子。
在林惊鸿和沈清寒的合力之下，千年老妖被成功斩杀，那些参与叛乱的官员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长安的妖气渐渐散去，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林惊鸿站在朱雀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
“结束了。”
沈清寒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林惊鸿转过头，看着沈清寒，眼中充满了温柔：“是啊，结束了。”
他握住沈清寒的手，微微一笑：“师尊，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沈清寒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的手中握着剑，心中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一起走向了远方。
他们知道，江湖路远，还有很多妖魔鬼怪等着他们去斩杀，但只要两人携手同行，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