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成了手握四十万大军的少将军,而我的父亲,
那位威震边关的大将军刚刚离奇暴毙。皇帝下诏,命我孤身回京守灵。
可当我融合全部记忆后,才发现这世界不对劲。我竟和皇后有私情?更离谱的是,
她好像也是个穿越者?在然后我发现这竟然是个女频世界!按照套路,我迟早会被皇帝逼反,
再被皇后嘴炮***,将四十万大军拱手相让?不是,哥们儿,四十万大军,被逼死?这对吗?
这两个词语怎么被组合在一起的。1痛!太痛了!这是我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受。
“少将军?少将军您终于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惊得我猛地睁开眼。
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凑得极近,浑浊的眼中含着泪水。老人穿着古怪的褐色短打,
头上扎着方巾,活像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群演。我下意识要起身,
却发现全身软得像是被抽了骨头。更可怕的是,当我抬起手想推开这个古怪的老人时,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陌生而骨节分明的手,肤色偏深,虎口处有厚茧,
手腕内侧还有一道三寸长的陈旧疤痕。这不是我的手。“陈叔,水。
”我的喉咙下意识的挤出这几个字。老人立刻转身端来一个青瓷碗。我挣扎着半坐起来,
接过碗时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白色中衣,胸口处绣着精致的暗纹。碗里的水有股铁锈味,
但我还是一饮而尽。“少将军昏迷三日,可吓坏老奴了。”陈叔用袖子抹着眼睛,
“老将军的灵柩已经停灵三日,就等您醒来主持大局。”老将军?灵柩?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些陌生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宁远,二十四岁,
镇北大将军宁毅嫡长子,母亲早逝,父亲三天前在军营中暴毙,
皇帝下诏命我回京守灵?“镜子,给我拿面铜镜来。”陈叔愣了一下,
还是顺从地从旁边的台上取来一面铜镜。当镜中那张陌生而英俊的脸映入眼帘时,
我最后的侥幸也破灭了。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左眉处一道浅浅的疤痕,记忆告诉我,
这是“我”十五岁随父出征时留下的战功印记。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程序员,
居然穿越了。“少将军,您脸色很差。”陈叔担忧地说,“要不要叫军医再来看看?
”我摇摇头,突然注意到房间的摆设,实木雕花的床架,墙上悬挂的弓箭和佩剑,
角落里的铠甲架,还有案几上摊开的兵书。这不是什么影视基地,而是真实的古代将军府邸。
“圣旨到了吗?”我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跳。但陈叔似乎觉得这很正常。
“到了,今早刚到。”他走到案几前,捧起一卷黄绢,“皇上命您即刻启程回京,
为老将军守灵。”我接过圣旨,上面用黑色墨迹工整地写着诏令内容,末尾盖着鲜红的玉玺。
按照突然涌入的记忆,新帝登基不过两年,而我宁家掌控着北方四十万边军。
父亲正值壮年却突然暴毙,皇帝却要我这个唯一继承人离开军队回京?太蹊跷了。
“传令下去。”我放下圣旨,声音冷静得让自己都吃惊,“全军戴孝,
我要先为父亲守灵七日,再谈回京之事。”陈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躬身退下。
当房门关上的瞬间,我像被抽走全身力气般瘫倒在床上。深呼吸,先理清情况。闭上眼,
我开始有意识地梳理那些破碎的记忆。宁远,将门之子,从小在军营长大,武艺超群,
父亲宁毅,镇北大将军,先帝最信任的边关统帅,新帝赵琰,先帝第三子,
两年前在一场宫变中登基。记忆的碎片逐渐拼接,我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有些画面不对劲,
皇宫的御花园里,一个宫装女子背对着我,乌黑的长发随风轻扬,她转过身来,
竟是当朝皇后苏玉,我们在假山后拥吻,她在我耳边低语:“阿远,帮我。”我猛地睁开眼,
心跳如雷。什么情况?原主和皇后有私情?更离奇的是,随着记忆继续融合,
我发现这位皇后苏玉在民间的传闻,她发明了“香皂”“香水”,改良了纺织技术,
还创造了某种叫“拼音”的识字法。这他妈不就是个穿越女吗?!“操!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额头抵在冰冷的床柱上。
零碎的记忆逐渐串联成一个可怕的猜想:两年前先帝驾崩时,
正是原主说服父亲支持当时还是三皇子的赵琰登基,而原因竟然是,
皇后许诺事成后与他私奔?但最终皇后食言了,原主却因为被PUA了,而选择默默守护,
甚至说服父亲交出了一部分兵权。“这情节。”我咬着牙,一些熟悉的网文套路浮现在脑海。
才华横溢的穿越女,痴情守护的将军男二,帝后情深的主线。
原主宁远不就是那种标准的女频男二吗?为了女主的幸福牺牲一切,
最后悲惨死去成全男女主的爱情?按照这个套路,我这次回京就会被卷入三角恋,
然后被皇帝猜忌,被迫造反,最后在皇后嘴炮下自刎谢罪,四十万大军拱手相让。
“想都别想。”我冷笑一声,攥紧了拳头。既然我来了,这个狗血剧本就该改写了。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少将军!”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
铠甲哗啦作响,“末将赵铁山,有要事禀报!”记忆立刻告诉我,这是父亲最信任的副将,
跟随父亲二十余年的老部下。“赵叔请说。”我下意识用上了尊称。
赵铁山扑通一声跪在床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末将不信将军是病逝!将军身体一向硬朗,
那晚还与末将饮酒谈兵,怎会....”我眯起眼睛。记忆中父亲确实身体极好,
死前毫无征兆。而且死后立即被火速入殓,连我这个独子都没能见最后一面。“赵叔,
”我扶起这位老将,压低声音,“您觉得父亲死因有疑?
”赵铁山咬牙道:“那晚将军只喝了夫人送来的参汤就......”夫人?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父亲十年前新娶的续弦林氏。记忆中这位继母温柔贤淑,
对原主也关怀备至。“少将军,”赵铁山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极低,“末将查到,
林夫人的贴身丫鬟前日突然暴毙,据说是失足落井。”太巧了。“赵叔,”我突然问道,
“我那个弟弟宁安,现在何处?”“在灵堂守灵,林夫人一直陪在身边。
”赵铁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那小子连剑都拿不稳,还想继承将军之位?”我缓缓起身,
尽管双腿还有些发软,但已经能站稳了。“带我去灵堂。院子里到处挂着白幡,
下人们穿着孝服匆匆走过。远处传来低沉的诵经声和隐约的哭声。灵堂设在正厅,
一口黑漆棺材摆在正中,周围点着长明灯。棺材前跪着个素衣妇人,旁边是个瘦弱的少年,
应该就是林氏和宁安。听到脚步声,林氏转过头来,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远儿。”她声音哽咽,“你终于醒了。”我冷淡地点点头,径直走到灵柩前跪下,
重重磕了三个头。不管是不是亲生,这副身体的血脉关系做不得假。起身时,
我注意到宁安偷偷打量我的眼神,不是悲伤,而是某种小心翼翼的期待?“小弟。
”我突然开口,“父亲生前可曾提过让你继承爵位?”宁安脸色刷地变白,
结结巴巴地说:“哥、哥哥何出此言,父亲一向,一向。。”“少将军!
”一个传令兵突然跑进来,“紧急军报!”我接过竹筒,取出里面的绢布。
上面只有寥寥数语:京城派钦差携圣旨前来,明日抵达,命少将军即刻启程,不得延误。
太快了。从接到第一道圣旨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第二道就来了。皇帝就这么急着让我回京?
我攥紧绢布,看向父亲的灵柩,又看向神色各异的林氏母子,最后对上赵铁山坚毅的目光。
一个决定在我心中成形。“赵叔,”我沉声道,“召集所有五品以上将领,一个时辰后,
中军大帐议事。”无论这是不是个女频世界,既然我来了,就得按我的规矩来。2“少将军,
时辰到了。”赵铁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直起身子,
膝盖已经跪得发麻。灵堂里只剩下我和赵铁山,林氏母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烛光摇曳中,
父亲的灵柩泛着幽暗的光泽。“赵叔,”我没有回头,“父亲生前可有立遗嘱?
”身后传来铠甲摩擦的声响。赵铁山走到我身旁跪下,
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才开口:“将军最后一次与我饮酒时说过,北疆四十万将士,
只交给少将军一人。”我转头看他。这位年近五十的老将脸上沟壑纵横,
右眼上有一道横贯眉骨的伤疤,那是十年前与匈奴作战时留下的。
此刻他的独眼中燃烧着我熟悉的忠诚,不是对皇帝,而是对宁家。“军中将领,
有多少人可信?”我压低声音问道。赵铁山眼中精光一闪:“五品以上,八成是将军旧部,
至于剩下两成....”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点点头,撑着膝盖站起来。跪得太久,
双腿针刺般发麻。赵铁山立刻伸手扶住我,他的手掌粗糙得像砂纸,却稳如磐石。“走,
去大帐。”走出灵堂,夜色已深。将军府内处处挂着白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穿过三道回廊,十余名全副武装的亲兵无声地跟了上来,
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些都是老将军的亲卫,”赵铁山低声道,“绝对可靠。
”我扫视这些面孔,记忆自动浮现出他们的名字和来历:王虎,
父亲从匈奴屠村中救下的孤儿;张康,十五岁就跟着父亲上战场;李肃,
父亲贴身侍卫的儿子。中军大帐设在府邸西侧的校场旁,远远就看见帐内灯火通明,
外面站着两排持戟士兵。看到我们走近,士兵们齐刷刷地行礼,
铁甲碰撞声在静夜中格外清脆。帐帘掀开的瞬间,二十余双眼睛同时望来。
大帐内按品级站着三十多位将领,最前排的几位年近花甲,后排的也大多三十往上。
我注意到站在右侧的几位年轻将领神色有些异样,互相交换着眼色。“少将军到!
”赵铁山高声宣布。所有将领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参见少将军!”我走到主位前,
没有立即坐下。“诸位请起。”我沉声道,声音比想象中沉稳,“深夜召集各位,
是有要事相商。”将领们起身站定,帐内鸦雀无声。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有担忧,有关切,也有审视。“先帝驾崩前,”我开门见山,“曾密诏我父亲入宫,
命他辅佐太子登基。”帐内一阵骚动。这是绝密,连赵铁山都不知道。记忆里,
原主是偶然偷听到父亲与心腹的谈话才得知此事。“但先帝驾崩当日,太子突发恶疾暴毙,
三皇子赵琰在丞相苏仪支持下登基。”我盯着右侧那几个年轻将领。“父亲最终支持三皇子,
是因为皇后透露太子已遭三皇子毒手,为保社稷安稳,父亲不得不妥协。
”这半真半假的说辞让帐内再次安静下来。实际上,原主记忆中父亲确实是被皇后说服的,
但具体原因并不清楚。我需要给父亲的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能争取老将们的支持。
“而现在,”我声音陡然转冷,“父亲突然暴毙,皇上连发两道圣旨命我孤身回京。
”我扫视众将。“诸位觉得,我若回京,还能活着回来吗?
”“少将军的意思是....”一位中年将领迟疑道。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赵铁山。
老将军会意,上前一步道:“老将军死前只饮用了林夫人送来的参汤,
而林夫人的贴身丫鬟三日前‘意外’落井身亡。”帐内一片哗然。
我注意到右侧那几个年轻将领交换着眼色,其中一人悄悄向帐门挪了一步。“刘参军。
”我突然点名。那个正往门口挪的年轻将领浑身一僵:“末、末将在。”“你与京城通信,
用的可是青州驿站?”刘参军的脸刷地变白:“少将军何出此言。
”我猛地抽出案上匕首掷出,匕首擦着刘参军的耳畔钉入门柱。与此同时,
赵铁山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开刘参军的衣襟,一封火漆密信从他怀中掉出。
果然是女频套路,证据必在其身。“拿下!”赵铁山暴喝。帐外立刻冲进来四名亲兵,
将刘参军按倒在地。其余将领纷纷后退,有人已经按上了剑柄。“诸位不必惊慌。
”我平静地说,“刘参军不过是奉命监视我父子罢了。”我走到挣扎的刘参军面前,
捡起那封密信,“这是给皇上的密报吧?说我已起疑,建议在半路截杀?
”刘参军面如死灰:“你,你怎么。。”“我怎么知道?”我冷笑一声,转向众将,
“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三年前征西将军李牧,两年前镇南将军周勃,
都是奉召回京途中‘遭遇山匪’身亡,而接替他们的,都是毫无根基的文官子弟。
”这些都是我从原主记忆中拼凑出来的。原主曾听父亲提起过这些“意外”,
但当时并未深想。老将们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愤怒。
那位白发老将重重一拳砸在案几上:“狗皇帝!这是要鸟尽弓藏啊!”“少将军,
”赵铁山单膝跪地,“您说怎么办,末将万死不辞!”我环视众将,
缓缓道:“我要率军回京,为父讨个公道。”帐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此乃谋反啊!”一位老将颤声道,
但他的手放在腰间剑柄上,眼神却向四周看着那些近几年新来的将领身上。“非也。
”我早有准备,“先帝密诏命我父辅佐太子,三皇子弑兄篡位,本就是谋逆。
我父为保社稷暂时妥协,如今三皇子又毒杀忠良。”我提高声音,“我等不是谋反,
而是清君侧,正朝纲!”这番说辞显然打动了大部分将领。
我看到不少人眼中的犹豫逐渐被坚定取代。“末将愿誓死追随少将军!
”赵铁山第一个单膝跪地。“誓死追随!”很快,帐内超过三分之二的将领都跪了下来。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最终也陆续跪下。我长舒一口气,知道最关键的一步已经成功。
走到案几前,我拔出钉在门柱上的匕首,在布防图上重重一点:“传令三军,明日开拔,
以冬季演武为名,分批南下。”军议持续到东方泛白。当最后一位将领领命离去后,
帐内只剩下我和赵铁山。“少将军,”老将军欲言又止,“若事败.....”“不会败。
”我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杀意。走出大帐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我抬头望着渐渐褪去的星空,突然想起原主记忆中的一个片段。在某个星光灿烂的夜晚,
皇后苏玉指着天上的北斗七星说:“看,那是大熊座。在我的家乡,
它象征着.....”当时原主没有在意这句古怪的话,但现在我明白了。“少将军?
”赵铁山疑惑地看着突然发笑的我。“没什么。”我收敛笑容,“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
”比如,当一个穿越者遇上另一个穿越者,而对方还不知道我已经看穿了一切。
3黎明前的校场上,我披甲立于点将台上,看着黑压压的士兵在黑暗中无声集结。
铁甲碰撞的声响被刻意压低。我不由的再次感慨一句。果然是女频世界,这着甲率高的吓人。
这四十万大军还真是四十万可战之军,一点水也没掺。“少将军,前锋营已准备就绪。
”赵铁山快步走来,铠甲上凝结着晨霜。这位老将一夜未眠,
独眼中的血丝在火把映照下格外明显。我接过亲兵递来的头盔,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按计划行事,记住,在抵达青州前,我们只是正常换防。
”赵铁山点头,犹豫片刻后压低声音:“林氏母子如何处置?”我系紧头盔系带,
望向将军府的方向。府邸最高处的望楼上,隐约可见两个被士兵看守的身影。“带上他们,
若父亲真是被毒害的,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仇人伏诛。”号角声划破拂晓的寂静。
随着我挥手下令,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前锋营三千轻骑如离弦之箭冲出城门,
马蹄裹着布帛,在官道上只留下沉闷的震动。“少将军,该出发了。
”亲兵队长王虎牵来我的战马。我翻身上马,缰绳在掌心勒出浅浅的红痕。校场上,
五万中军已经列阵完毕,清一色的玄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蓝光。这些是宁家军的核心战力,
每个士兵都至少经历过多次大战。“出发!”随着我一声令下,铁骑洪流开始向南涌动。
我策马行在中军最前方,两侧亲兵高举着宁字大旗和白色丧幡。城墙上,
留守的老弱妇孺默默注视着这支南征的大军。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怅惘,
这是原主的记忆在影响我。“报!”一骑斥候从前方飞驰而来,“少将军,
前锋营已控制三十里外驿站,截获京城信使三人!”我精神一振:“可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