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咸鱼

至明日 涉江吟 2025-08-17 13:3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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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微亮,山林清寂。

“砰——!”一声巨响骤然撕裂晨雾,震得落悬山鸟雀惊飞。

司槐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被子一掀,三下五除二套好衣袍,揉着眼睛就往门外冲。

她感觉到护山大阵散了,作为穿越前把仙侠小说当睡前读物的人,她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每个宗门最基础的防护阵法,就像现代小区的保安亭,现在居然说没就没了?

骤见的光亮刺得她眯起眼,崖边远眺,本该晨练的弟子们不见踪影,只有几道白色身影正急匆匆往宗门的方向掠去。

“搞什么...”她抓了抓睡乱的头发。

这么大动静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人察觉,那么人大多都应该在宗门那边了。

她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出峰下去看看。

……宗门前,众多落悬宗弟子站在门前,像在与什么人对峙。

司槐顺着人群走上前去,看到了一群身着紫衣华服的人。

为首那对兄妹神情倨傲,腰间随着动作玉佩叮当响,脸上明晃晃写着"尔等蝼蚁"几个字。

刻有落悬二字的牌匾断成两半,被他们随手扔在一边。

落悬宗弟子们攥着剑柄的手都发白了,却没人真敢动手。

"劳驾问下"她随手扯住个气得发抖的弟子,"这是怎么了?

"闻言那弟子先是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身上的宗服后,便神情愤愤地就把事情跟司槐说了一遍。

原来这群身着紫衣华服的人是乾坤宗的弟子,宗门之间,若弟子出门历练,可向当地较近宗门借住。

这几日乾坤宗的一队弟子出门历练,而地点正巧是落悬山山下的小镇,于是他们便向落悬宗借住。

守门弟子欣然应允,将他们安排在了外门住宿。

但对方却提出想要住的靠里面些,尤其是为首的那名女子,瞧见了宗内几座峰的景色便嚷着想要住里面。

但再往里便是内门,断然没有让外人住进去的道理,于是守门的弟子便立即拒绝了。

见此,为首的男子也未多言,只是给了那女子一个眼神,示意她安分点。

落悬宗的弟子们隐隐感觉到了对方有些瞧不起人,但也都忍着没说什么。

毕竟如今乾坤宗在青岚确实是排的上名号的,而落悬宗却己经没落了有些年了。

本来前几日都一首相安无事,但就在昨日,乾坤宗弟子在修炼时,寻着灵气还是靠近了内门之地。

初看只是觉得景色甚好,可接近之后才发现此地山中有灵脉,灵气浓郁,竟比他们宗中的要更好一些。

几人心中惊骇,思索一番后便传信通知了门中长老,商量后决定收并落悬宗,换句话说,让落悬宗归入他们,俗称白嫖。

这对于那些小宗门来说自然是好事,但落悬宗在百年前也是仙门大宗,自有自己的风骨,纵使如今有些没落,只是空有名头,但也不是可以随意收并的存在。

于是落悬宗当下便拒绝了,场面闹得有些不太好看,但见到落悬宗弟子们抵触的神情,乾坤宗那几人当下也没再说什么。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己经结束了,但乾坤宗那帮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到了各个星石供应点,使了术法把供应点炸了。

星石乃是维持护山大阵的东西,没了星石,护山大阵就这么轻松散了。

而落悬宗,己经没有多的星石可以再供应护山大阵了。

司槐余光瞥见山门处还在冒烟的废墟。

几块残存的星石碎片闪着微弱蓝光,难怪刚才响声那么大,居然把几个供应点全炸了。

"宗门...穷到这份上了?

"她实在没忍住。

穿越十九年第一次出峰就发现自家是濒临破产的皮包公司,这冲击不亚于当年高考完穿越。

那弟子叹了口气,用一副‘你是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的无奈神情接着回答了她。

虽说宗主是飞升了,可是其它宗门的飞升之人也不少,宗主的飞升只是让落悬宗还保有一宗之名。

若非如此,恐怕宗门被吞并早己经是现实了。

百年前,落悬宗确是位于大宗之列。

但近百年来,乘天榜上难出其人,拜入门下的人越来越少,宗门规模也越来越小,就到了如今这地步。

且不说宗主还在人间时就不怎么管宗内的事。

在宗主飞升后宗内事宜更是全权交由二长老,但二长老并无振兴宗门之志,所以宗门运转只是堪堪维持。

被这么一炸后更是入不敷出,连护山大阵都供不起了。

而现在宗门大比在即,二长老前往千里之外的盛塘去参加大会。

大师兄外出历练还未归,再排的上号的陆惊风偏生昨天溜了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

剩下还在宗内的弟子修为都不如对方,就导致现在宗门被炸了一群人也只能在此僵持。

好啊……这不就是个咸鱼宗门嘛。

前面十几年也是多亏没人找事她才能过这么多年安稳日子。

司槐叹了口气,心中腹诽,怪不得她穿到这儿呢,一宗门咸鱼。

瞧着这弟子一副敢怒不敢动手的模样,又瞧了瞧闹事那几个人,她好奇的问到:“为何你们不去寻掌门的亲传弟子?”听了这话,那弟子更是像瞧见了什么惊奇物种一样望着她道“先不说那位有没有这个实力来管,就是梧桐峰那些阵法我们也没谁能过去。

自我拜入宗门来就从未见过她,占着宗主弟子之位却从未履行过大师姐的职责,大家都指望段师兄来当少宗主,谁还指望梧桐峰那位能来帮忙啊?

十几年不见人影……”司槐:……好像她是没管过什么事,对于她懒得出去这事老头没多说什么,也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些,她也没问。

原来她才是最咸鱼的那个。

想到这,她忽的觉得有些心虚。

略过了这个话题,又把视线转向对峙的那几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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