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开学第一天,宿舍里来了个大小姐。她貌美如花,我视若无睹!她一身名牌,
我嗤之以鼻!但她两只手指夹着五张毛爷爷,问:“谁去楼下帮我买一杯奶茶?
”我一个滑铲跪到她面前:“老奴来了!”这一跪我就跪了四年,再也没起来过。
其他人都嘲笑我眼皮子浅,没骨气。我嘲笑他们太年轻,不懂事!他们都是花钱来上学的,
只有我,四年攒下了二十万,还增加了四年私人管家的工作经验!大学毕业那天,
我把所有家当塞进了一个蛇皮袋里,坐上了一辆迈巴赫。车子里有一股高级的皮子味儿,
它载着我开往海城的富人别墅区。迈巴赫停在一座价值几个小目标的别墅前,
穿着西服的管家恭敬地开了车门:“欢迎二小姐回家!”在管家的引领下,
我见到了等候我已久的父亲。“婷婷,是你吗?婷婷!”严辉眼眶微红,
激动地迎上来握住我的手。“爸爸?你是我爸爸吗?你真的是我爸爸吗?”我半蹲着腿,
抬头望着他的脸,充分展示我对他的孺慕之情。“婷婷!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母女!
爸爸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不再让你受半分委屈,来,这是爸爸的妻子,你应该管她叫妈妈。
”严辉把身边一脸不情愿地贵妇拉到我面前。“我......”我低下头,
小声嘟囔道:“爸爸,婷婷有妈妈的,
她不是我妈妈......”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是,是爸爸的错,那你就,
你就叫她阿姨吧!”“嗯!”我惊喜地抬起头:“爸爸真好!妈妈要是还活着,
知道你这么顾虑我和她的感受,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严辉感动地险些落泪,
吩咐众人:“以后婷婷就是我们家的二小姐了,你们待她要像待大小姐一样尊敬。”“如意,
婷婷没了妈妈,以后你也要像对待小梦一样对待婷婷,好吗?”严辉拉过贵妇手,
放在我的手上,三个人手握手,心连心。我偷偷看了一眼阿姨的脸色,三分羞怒,三分尴尬,
四分委屈。一张脸哪里挤得下这么多情绪,她此刻看起来怪异又狰狞。
我兴高采烈地跟着佣人去了我的房间,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恨这些有钱人。一个房间,
相当于穷人家的一套房子。大到床,小到一个摆件,没有一个牌子是不认识的,
每一样都充斥着好闻的人民币的味道。晚饭的时候,佣人把我引到了餐厅。三个人,十个菜,
吃席呢?“爸爸,我们不用等姐姐吗?”我小家子气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动筷子。“没事儿,
咱们先吃,等你姐姐回来了让佣人再做新鲜的给她就是了。”严辉安抚我,
给我夹了一筷子龙虾。我点点头,娇羞地拿起碟子站起来,鲍鱼,龙虾,鱼子酱,黑松露,
和牛,都往盘子里挖了一大勺。“你......”贵妇阿姨皱着眉头要训斥我。
“孩子才回来,不懂规矩,你以后慢慢教她。”严辉拍拍她的手,当做安抚。
贵妇放下筷子:“张妈,帮我盛碗汤。”“阿姨,你是嫌弃我夹过的菜,所以不吃了吗?
”我红着眼眶唯唯诺诺地问她。贵妇看着严辉看向她的眼神,张口的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不是,阿姨不是这个意思,阿姨是饱了。”“啊?阿姨你吃这么少?那怎么行呢?
”我嘬了一口筷子,把碗里的鲍鱼夹到她碗里:“阿姨,这个好吃,你也吃!”我仰着头,
一脸期待地看着她。“都是孩子的心意,你多少吃点。” 严辉也期待地看着她。
贵妇艰难地拿起筷子,把鲍鱼夹起来,轻轻咬了一小口,假笑着说:“好吃。”“阿姨,
那好吃你再多吃点!”我端着碗走到她身边,把其他菜倒进了她碗里。
贵妇求助地看向严辉:“老公,你知道的,
我不吃.......”严辉一脸不赞同地看向她:“如意,不要伤孩子的心,我们说好的。
”贵妇委屈地眼眶都要红了,忍着恶心把碗里的菜都吃了个精光。晚上的时候,
我听到阿姨在小声讨论,说太太在厕所吐了半个小时。嘻嘻!第二天早上,
我是在争吵声中醒来的。“妈,你真的同意爸把那个野种接回来了?”这个声音很熟悉。
“什么野种?这是我的女儿!怎么你姓陈就是这个家里的大小姐,
婷婷跟我姓严就是个野种了?连你也看不起你爸这个上门女婿是吗?
”严辉狠狠砸了一个玻璃杯,贵妇吓得连忙制止女儿。“你别跟你爸闹了,是妈同意的。
”吵得这么热闹,我怎么能不去加把火呢?我踩着拖鞋下了楼:“爸爸,是姐姐不欢迎我吗?
”我把脸凑到大小姐面前,让她看个清楚。“是你?!”大小姐一脸震惊。
我从严辉的眼睛里看到了幸灾乐祸,老东西开心地很呢。“是啊,大小姐,没想到吧,
在学校里我给你做牛做马做了四年,其实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呢!
现在终于轮到我也过过做大小姐的瘾了!”我走到她面前,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贵妇问大小姐。“妈,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在学校里的仆人。
”大小姐压低了声音跟她妈解释。“是啊,您女儿这四年的饭都是我买的,
洗脚水都是我打的,连课都是我代她去上的,这四年里,我就像是她养的一条狗呢!
”我提高了嗓门,用最委屈的口气诉说着这些年来给大小姐提供的各种有偿服务。“什么!
你竟然这么对你妹妹!你这个畜生!”严辉上前冲着大小姐就是一个巴掌。那一刻,
世界安静了。“你疯了严辉!你打她做什么!”贵妇突然暴起,像是一头被惹怒的母狮子。
“我是她爸,我这是在管教她!让她知道做人不能这么张牙舞爪,目中无人!我不仅要打她,
我还要打你!这就是你们陈家教养出来的好女儿!”严辉说完,很公平地也给了贵妇一巴掌。
贵妇就像一只没牙的母狮子,一下子就蔫儿了下去,只会在那里抱着女儿哭唧唧。
下午的时候,严辉吩咐把我的房间换到大小姐房间隔壁,大小姐房间里有什么,
我房间里也必须有什么。贵妇咬着牙,跟下人一起折腾了半天。我这小日子,档次又上去了。
晚饭的时候,严辉宣布,从明天开始,我和大小姐一起去陈氏集团上班,
两个人都从行政做起。我高兴地答应了,冲严辉撒娇:“爸爸,可是公司离得这么远,
我怎么去啊?”严辉朝大小姐看了一眼:“小梦,明天你带着婷婷去,你是姐姐,
要照顾好她,听到没有?”大小姐仿佛没听到一样,埋头吃着自己的饭。
严辉狠狠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我在跟你说话!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爸爸了!
你们老陈家的家教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贵妇从桌子下面踢了踢大小姐,
大小姐深吸了口气,回了句知道了。严辉很得意,哼了一声,
用睥睨众生的眼神看着她们母女俩。睡觉前,严辉把我叫去他的书房。“你今天表现不错,
第一笔款项已经给你打过去了,接下去好好表现。”我当着严辉的面查了查手机银行,
转账记录+200000。我笑颜如花地朝他保证:“我办事儿,您放心,一定恶心死她们,
外加盯死大小姐。”严辉看不得我这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挥了挥手就让我退下了。回了房,
我转手就把转账记录截了个屏发给大小姐。很快,手机银行通知我,
到账+500000我打开微信,找到大小姐的小号:“老奴永远是您最忠实的小狗狗!
”大小姐:滚蛋!你每次收钱都说这句,四年了,连标点符号都不带变的!
我:老奴可没有复制粘贴,您要相信老奴对您的虔诚。
大小姐:是对钱的虔诚吧......我只是你赚钱的工具人。我:您瞎说什么大实话,
阿姨还好吧?大小姐:挺好的,还在我面前替我爸说好话呢。你得加把劲儿啊!我:得嘞!
遵命!一晚上入账七十万,我跟打了鸡血一样,早上就跟贵妇太太闹了起来。“阿姨!
您要是不喜欢我,您就直说!我可以走!您何必拿粥烫我!”我坐在地上,
衣服上全是皮蛋和瘦肉。“不是,我......”贵妇看看手里的空碗,再看看我,
一脸茫然。“怎么回事儿?一大早闹什么?!”严辉走过来,看到坐在地上狼狈的我,
眼中怒火升起。“爸爸!”我像幼鸟归巢一样扑向严辉。“爸爸,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我让阿姨给我端碗粥,她不愿意就算了,还故意把粥翻我身上!婷婷好烫!婷婷好痛!
”这演技浮夸地,把刚下楼的大小姐看得差点yue出来。“不是的,
老公......”贵妇凄凄哀哀走过来解释。“这,本来是阿姨给她盛的粥,
她非要我去端,结果我一转身,她就撞上来了......”“爸爸!
以前都是妈妈给我端饭的,我只是想试着把阿姨当做妈妈来看待。谁知道,
谁知道......”欲说还休,才能让人有理说不清,又浮想联翩。“陈如意,
我对你太失望了!孩子都给你做母亲的机会了,你却记恨她!故意弄伤她!
你真是陈家教出来的好女儿,好一个大家闺秀!”严辉对佣人说:“把太太带回房间,
今天都不用让她吃饭了!”佣人不敢违抗严辉,贵妇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严辉,
死死咬紧下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大小姐跟着去安抚她妈,我上楼换衣服。
严辉一个人高高兴兴,笃笃悠悠地坐下来吃早餐,还让佣人把音响打开,放起了爵士乐。
大小姐没有在她妈房里待太久,因为今天是我和她去公司实习的第一天。在别墅门口,
大小姐没有按照严辉的吩咐带我去公司,而是一骑绝尘把车开走了。
我在车尾气里追出去一里地,凄厉地喊着姐姐,动静大地差点把别墅区的保安引来。最后,
是管家开车送我去的陈氏大楼。一进公司,行政部的主管就热情地接待了我,我问他姐姐呢?
他伸出一根中指,指了指楼上,朝我挤眉弄眼。严辉办公室里,
他像一个疯子一巴掌打在大小姐的脸上:“我昨天是怎么跟你说的?
你今天就把你妹妹扔在家门口?让她追你的车?!”大小姐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
咽下去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口水,没说话。“抬起头来看着我!”严辉狂躁,愤怒。
大小姐听话地抬起头,用鼻孔看他。“你就跟你那个死掉的外公一样,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大小姐用手擦了擦沾了血的嘴角,
眼神锐利地看着严辉:“打够了?打够了我就出去了。”不等严辉同意,
大小姐就顶着一张又红又肿的脸,大摇大摆地一路回到了行政办公室。“老黄,我走了,
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去医院了。” 大小姐拎起她的爱马仕,朝行政主管挥了挥手。
我和众人都缩在电脑后面,目送着大小姐离开。严辉晚上有应酬,我一个人坐地铁,转公交,
又靠两条腿走回了别墅。刚一进门,我就感到了一阵杀气,腿一软,
幸运地躲过贵妇挥来的一个巴掌。“救命啊!杀人啊!”我第一反应就是朝外跑。开玩笑,
严辉此时不在,谁还能压制住她,谁不跑谁是傻子。我在小区里坐到晚上11点,
还好是大夏天,除了蚊子多,还挺惬意的。严辉车开进来的时候,我就站到了路中间,
把今天的事儿告诉了他。老男人桀桀桀地发出阴险的笑容,也顾不上让我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