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剑仙云霓裳
瞬间，兰花瓣如蝶舞，缤纷落英中，一道清丽脱俗、超凡绝伦的倩影踏剑而至。
其身姿轻盈，气势恢宏，排场之大，令人仰望惊叹。
“哇，兰剑仙子降临！”
澜州城内，百姓仰望空中踏剑而来的云霓裳，脸上满是崇拜与尊敬，仿佛仙子下凡。
清风拂面，兰花瓣飘散，云霓裳如谪仙临世，缓缓落地，收剑入鞘。
女子眉如远黛，目若星辰，面若芙蓉，美得不似凡人。
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裙，纤尘不染，洁净无瑕，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仙子我爱你，仙子你是我的偶像！”
人群中，墨琛沧无聊至极，配合地扮演起群演。
他伸出手臂，奋力摇晃，大声呐喊。
然而，他的声音过于响亮，百姓纷纷回头，如看怪物般看着墨琛沧，下意识后退。
瞬间，墨琛沧成了焦点，尴尬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仙子……我爱……”墨琛沧见状，神色僵住，最后一个“你”字硬生生咽回。
他满心疑惑，暗自思忖：怎么了，为何无人响应？
大人物出场不都如此吗？
我这般配合，怎落得如此下场？
“这不是墨金之子吗？
怎如此愚笨。”
“未曾听说墨金之子愚笨啊？”
“你们不懂，小墨公子乃天才，天才自然与众不同，这叫个性。”
人群中，有人认出墨琛沧，窃窃私语，有人疑惑，有人假意赞赏。
那赞赏之人，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在睁眼说瞎话。
墨琛沧听了，心中无语，见势不妙，赶忙用衣袖蒙面，灰溜溜逃离现场。
心中懊恼：今日脸丢尽了！
人群前，云霓裳侧目，看了一眼墨琛沧离去的背影，美眸中闪过一丝深思。
墨府后院湖边，赵邋遢闭目养神，未抬眼皮便问：“见到了？”
墨琛沧讪讪，摸鼻应道：“见到了。”
“如何，云霓裳可配做你师父？”
赵邋遢语气淡淡，似藏玄机。
墨琛沧停下脚步，凝视赵邋遢，道：“老赵，你嘲讽我？”
“是。”
赵邋遢点头承认。
“赵老头，你为十坛琼浆玉液出卖节操，也配嘲讽人？”
墨琛沧讥笑，躺于赵邋遢身边，问：“老赵，云霓裳年轻，真如你所言那般厉害？”
“武道岂能以年纪论断。”
赵邋遢闭眼，平静道，“世间有种人，乃天才，云霓裳便是天才中的佼佼者，绝世奇才。”
“令人羡慕。”
墨琛沧感慨。
“人各有长短，不可强求，你无需过于执着。”
赵邋遢劝慰。
“那我所长何在？”
墨琛沧追问。
赵邋遢沉默，缓缓开口：“你容貌不错，勉强金玉其外。”
“老赵，你骂人不带脏字，佩服。”
墨琛沧皮笑肉不笑，心中腹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对吗？”
赵邋遢淡淡，“昨夜又有府中小丫头进你房，你童子身还在？”
“滚！”
墨琛沧没好气，“长得好非我错，我也困扰。”
“你这话欠揍。”
赵邋遢摇头。
“老赵，我决定了！”
墨琛沧坐首，神色坚定，“我定要拜云霓裳为师，踏上武道巅峰，名扬西海，威震天下，成一代传奇。”
赵邋遢睁眼，打量少年，问：“你认真的吗？”
“当然。”
墨琛沧点头。
“年轻真好。”
赵邋遢感慨，“做白日梦也气势磅礴。”
“……”墨琛沧懒得理会。
“公子，老爷叫你。”
仆人急匆匆来，满脸焦急。
“何事？”
墨琛沧问。
“剑仙，兰剑仙子来了。”
仆人禀报。
“老……老云？”
墨琛沧惊讶站起，“怎如此快。”
言罢，墨琛沧快步向前院奔去。
“果然年轻人，沉不住气。”
赵邋遢闭眼，喃喃道。
前院大堂，墨金谄媚陪云霓裳，为儿子拜师大业，脸面不顾。
“仙子，茶合口味？”
“仙子，云雾茶尝尝？”
“仙子，饮酒？
府中琼浆玉液，女儿红。”
“仙子……”墨琛沧至大堂，见老爹舔狗模样，羞愤地想钻地缝。
“仙子，疲惫，我推拿解乏？”
墨琛沧上前，笑容灿烂。
“免了。”
云霓裳淡漠，“我收徒条件简单，通过考验，便可拜师。”
“何考验？”
墨琛沧精神一振。
墨金也凑前，竖耳倾听。
“别挡我，你脸大。”
墨琛沧推开墨金脸。
墨金尴尬赔笑，退后。
“三件事。”
云霓裳平静，“完成三事，通过考验。”
“三件？”
墨琛沧凛然，思忖：如此多，云霓裳不易糊弄。
“今日告知第一考验。”
云霓裳起身，“一天内，寻或铸一剑，独具匠心，超凡脱俗。”
言罢，云霓裳未停留，径首离去。
大堂内，父子面面相觑。
“老云放水？”
墨琛沧疑惑。
墨金担忧：“云仙子说独具匠心。”
墨琛沧不屑：“什么叫独具匠心，不同寻常，开放式考题，答案全凭云霓裳。”
墨琛沧突然想起：“老爹，云霓裳来时，你塞银子没？”
墨金拍腿，懊悔：“忘了。”
“老墨，查云霓裳住处，塞银子！”
“无需查，我派人跟上了。”
墨黎入，向墨金行礼。
“姐。”
墨琛沧迎上，“还是你办事放心。”
墨黎笑：“小弟眼光不错，云霓裳花容月貌，好生养，拜师后拿下，良策。”
墨琛沧：“……”墨金：“……”二人被虎狼之词惊呆。
“姐，云霓裳住何处？”
墨琛沧转移话题。
“城西，悦来客栈，我家产业，除了贵，就是贵。
云仙子讲究之人。”
“讲究好办，老爹，准备礼物，越贵重越好。”
“好，我去。”
墨金离开，准备礼物。
墨琛沧回头看墨黎：“姐，送礼时，还得请你跑一趟。”
“嗯。”
墨黎点头，“小弟事，墨府重中之重。”
日落时分，墨黎至悦来客栈，敲云霓裳房门。
“咚咚。”
云霓裳开门。
“墨黎，墨琛沧长姐。”
墨黎自我介绍。
“何事？”
云霓裳问。
墨黎放下包裹，开三盒。
“夜明珠。”
“天蚕丝甲。”
“承影剑。”
墨黎放下礼物，准备离开。
出门前，墨黎转身问：“仙子可有指点？”
云霓裳沉默，开口：“尽力即可。”
墨黎点头，离去。
黑夜中，墨琛沧院中望夜空，诗意大发。
“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有钱能使磨推鬼！”
“我儿子天纵之才！”
墨金骄傲。
翌日，约定之时。
众人翘首，云霓裳踏剑而来，超凡脱俗，冰雪仙子降临。
大堂中，墨琛沧持黄金宝剑，递上。
宝剑金光闪耀，璀璨夺目。
云霓裳接剑，端详，点头赞赏：“不错，剑修之道，重在修心，至高之境，飞花落叶为剑。
你答案甚好，恭喜，过关。”
墨金：“……”墨琛沧：“……”父子惊愕，半晌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