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看我画的小兔子！"顾小北举着画纸，蹦蹦跳跳地跑到林小满面前。

林小满蹲下身，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发丝。五岁的小北继承了那个男人完美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像极了那个人。

"画得真棒！"她亲了亲儿子的脸蛋，"等会儿亲子活动就要开始了，我们先去洗手好不好？"

"好！"小北乖巧地点头，牵着妈妈的手往洗手间走去。

幼儿园的走廊上挂满了孩子们的作品，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满看着儿子蹦蹦跳跳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五年前那个荒唐的夜晚，她从未后悔过。即便那个人第二天就消失不见，即便要独自抚养孩子，她也从未后悔过。

"妈妈，你看！"小北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走廊尽头，"那个叔叔长得好像我！"

林小满顺着儿子的手指望去，瞬间僵在原地。

顾景琛。

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顾氏集团总裁，话刻正站在走廊尽头，深邃的目光直直地望向这边。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肩宽腿长，五官精致得近乎完美。

最要命的是，他的长相和小北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小满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她下意识地抱起小北，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她的脚步顿住了。这个声音，和五年前那个夜晚在她耳边呢喃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位女士，"顾景琛的声音越来越近，"你的孩子......"

林小满紧紧抱住小北，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小北好奇地转过头，打量着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叔叔。

"叔叔，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啊？"小北天真地问道。

顾景琛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叔叔没有戴面具。"

"可是你长得和我一样啊，"小北歪着头，"妈妈说，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抱歉，我们还有事......"她抱着小北就要走。

"林小姐，"顾景琛突然开口，"五年前，皇庭酒店，2808房间。"

林小满浑身一颤，差点抱不住小北。那个夜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男人的体温，灼热的呼吸，还有第二天清晨空荡荡的房间......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顾景琛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林小满能听出其中压抑的情绪。

她转过身，对上了顾景琛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震惊，像是愤怒，又像是......喜悦？

"妈妈，"小北突然开口，"这个叔叔是不是就是爸爸？"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天旋地转。她看着顾景琛蹲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小北的脸颊。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顾小北！"小北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妈妈说，我的名字是'北'，因为北方有最亮的星星！"

顾景琛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抬头看向林小满，眼神复杂："你说他姓顾？"

林小满嘟着嘴不吭声。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个姓氏代表着啥，可当她瞅见襁褓里的小北，那张和顾景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她就不由自主地……

“叔叔，”小北冷不丁拽住顾景琛的袖子，“你会画画不？我们待会儿要去参加亲子绘画比赛呢，可我妈妈画画那叫一个丑……”

顾景琛的嘴角往上一扬：“会那么一丢丢。”

“那你能跟我们一块儿参加比赛不？”小北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

“小北！”林小满慌忙打断儿子的，可惜已经晚了。

顾景琛霍地站起来，高瞻远瞩地瞅着她：“林小姐，我觉得咱们确实得好好唠唠。不过在这之前……”他又看向小北，“我可以陪你们参加比赛。”

林小满嘴巴张了张，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阳光从窗户里斜射进来，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似的。

她心里明白，自己的小日子从这一刻开始，就要变得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