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求亲,庶妹一哭,爹娘和未婚夫便联手将我推入火坑。
“你代她远嫁,她替你守着我。
待我平定四海,纳你为妾。”
我宁死不从,却被他们灌下哑药,毁了嗓子,扔进和亲队伍。
对外只说我暴病身亡,好成全庶妹的婚姻。
五年后,他封侯拜将,与庶妹恩爱无双。
他们在北境营帐与我“重逢”,见我沦为帐前哑奴,笑得肆意张狂。
殊不知,我早已是北境唯一的王。
……北境使团的营帐中,炭火烧得正旺。
我将茶盘举过头顶,膝行至主位前,手腕被宽大的奴仆衣袖遮掩,只露出一双粗糙的手。
突然,一只精美绣鞋,轻轻踢了踢茶盘的边缘。
“抬起头来。”
那声音娇俏又傲慢,是灵薇薇。
我顺从地抬起头。
五年了,她还是那般明艳动人,被萧玦养得极好。
她看清我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浓浓的鄙夷取代。
“姐姐?”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转向身侧的男人:“玦哥哥,你快看,这是姐姐吗?”萧玦,我的前未婚夫,如今的大业朝平北侯。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你看错了。”
他淡淡开口,“灵芊五年前便已病故。”
话音刚落,灵薇薇手中的茶盏“不慎”倾倒。
滚烫的茶水尽数浇在我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火烧火燎地疼。
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维持着举着茶盘的姿势,。
萧玦看着我被烫红的手,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我忽然想起离京前最后一个冬天,天寒地冻,他曾将我的手揣进他怀里,心疼地呵着气:“芊芊的手这样冰,以后我为你暖一辈子。”
“哎呀,真是对不住。”
灵薇薇夸张地叫了一声。
“这奴才,怎么笨手笨脚的。”
她身子一歪,靠进萧玦怀里,柔若无骨。
“玦哥哥,你看她,长得还真有几分像姐姐呢。
只是……”“姐姐当年也是京中贵女,怎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又老又丑,还成了个哑巴?”萧玦揽着她的腰。
“说了不是她。
她福薄,早就死了。”
他的目光掠过我。
“一个哑奴罢了,也值得你费心神?”我垂下眼,遮住眸底的寒意。
他们不知道,这五年,我是如何从一个被毒哑的弃女,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北境的风霜确实催人老,可也磨利了我的爪牙。
“既是冲撞了夫人,便该罚。”
赫兰戈在一旁沉声开口,他看向我,眼神是装出来的严厉,“拖下去,鞭二十。”
灵薇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等等。”
她叫住准备上前的卫兵,从头上拔下一支赤金步摇,扔到我面前的地上。
“本夫人瞧你可怜,这步摇赏你了。
你磕个头,再学几声狗叫,今天的事就算了。”
那步摇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我的膝前。
是我及笄时,萧玦送我的礼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萧玦端起另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吹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