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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天空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给湿漉漉的杏花巷镀上了一层暖意。

萧七的伤势好得很快,手臂上的伤口己经结痂,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

这天午后,沈清辞正在院中晾晒草药,萧七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支簪子。

那是一支白玉簪,样式简洁,却质地温润,只是簪尾处有一道明显的断裂痕迹,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

“阿辞姑娘,”他走到她面前,将断簪递了过去,“这是在下身上唯一还算像样的东西,权当是报答姑娘这几日的收留之恩。”

沈清辞看着那支断簪,没有接:“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于姑娘是举手之劳,于在下却是救命之恩。”

萧七将断簪塞进她手中,目光灼灼,“这支簪子,对我意义非凡。

今日暂寄姑娘处,待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必会回来取回。”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阿辞,待我归来,必寻你。”

沈清辞握着微凉的断簪,指尖传来玉的温润和断裂处的硌痕。

她抬眸,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似乎藏着星辰大海,也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悸动悄然蔓延。

她想说些什么,比如问他何时归来,比如告诉他自己或许不会一首在这里。

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轻轻的一声:“嗯。”

萧七笑了,那笑容如同雨后初霁的阳光,驱散了他眉宇间的沉郁,明媚得有些晃眼。

“那我走了。”

他转身,没有回头,大步走出了院门,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沈清辞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那支断簪,首到指节泛白。

院中的杏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她的发间、肩头,带着淡淡的清香,也带着一丝怅然若失。

她低头看着断簪,簪尾的断裂处尖锐而突兀,像一个预兆。

萧七走后,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却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沈清辞时常会坐在窗边,看着巷口,手中摩挲着那支断簪,心里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叫萧七的男子,想起他深邃的眼眸和那句“待我归来,必寻你”。

她告诫自己,不该如此。

她身负血海深仇,前路茫茫,不该对任何人产生不该有的情愫。

可心,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几日后,沈清辞外出打探消息,路过皇城根下的一处公告栏时,被围拢的人群吸引。

她挤进去一看,公告栏上贴着一张皇榜,上面是关于近期京城治安的布告,落款处盖着鲜红的玉玺印。

而在布告旁边,贴着一幅画像,画中是一位年轻男子的肖像,眉眼俊朗,气度不凡。

沈清辞的目光触及画像的瞬间,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那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萧七!

画像下方写着一行小字:七皇子,萧彻。

七皇子……萧彻……萧七,萧彻……原来,他不是什么萧七,而是当朝七皇子,萧彻!

沈清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药包掉落在地,里面的草药撒了一地。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人身上。

“姑娘,你没事吧?”

身后的人扶住她。

沈清辞却听不见,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七皇子萧彻……她曾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关于各位皇子的记载。

萧彻,母妃是宫中的宸贵妃,虽不算最受宠,却也是皇子中极有城府和手段的一位。

他是皇子,而她,是罪臣之女。

更让她如坠冰窟的是,三年前沈家旧案,虽然表面上是被权臣魏家构陷,但她隐约查到,那背后,似乎也牵扯着皇室的争斗,甚至可能……与某位皇子有关。

她一首小心翼翼地避开皇室之人,却没想到,自己救的,竟然是一位皇子。

她想起他深邃的眼眸,想起他郑重的承诺,想起自己那一点点悄然滋生的朦胧好感……只觉得无比讽刺。

手中的断簪仿佛变得滚烫,灼烧着她的皮肤。

那短暂的杏花巷时光,那纯粹的相处,难道也只是一场精心的伪装?

不,或许他当时确实是遇险,或许他对她的感激有几分真心……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是皇子萧彻,而她的家族血案,很可能就与他所处的那个圈子,甚至与他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初遇的甜蜜与悸动,瞬间被冰冷的现实击碎,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沈清辞猛地攥紧了手中的断簪,断裂处深深嵌入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

她抬起头,望向巍峨的皇城,那朱红的宫墙背后,是权力的漩涡,是她家族的噩梦,如今,又多了一个让她心绪不宁的身影。

她转身,踉跄着离开,背影单薄而决绝,消失在京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杏花微雨,初遇错付,或许从一开始,便是一场注定被命运撕扯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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