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装替夫君从军五年,凯旋时特意带回我在边疆养的美貌外室。>没想到推开门,
夫君竟也搂着个清秀妾室向我炫耀。>我正心虚盘算如何解释,那妾室却突然抬头——>淦!
这张脸怎么越看越像我在军营偷养的小医官?!>夫君还在得意:“此乃谢氏,
温柔贤良...”>“谢云澜?!”我脱口而出。>我的外室耳尖泛红,我的夫君笑容满面。
>只有我盯着谢云澜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前一黑。>这他妈就尴尬了。
---我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身西北风沙和怀里偷偷藏起来的“惊喜”,回到定州城时,
满心都是即将上演的“惊喜”戏码。五年了。替我那风吹就倒的夫君卫昭从军,
刀口舔血五年,我终于活着回来了。腰间的六品校尉腰牌沉甸甸的,可怀里那封皱巴巴的信,
内容更让我心头滚烫——老大,那位一品大将军的亲笔,让我处理好家事即刻进京,
前程远大。前程我要,旧账,也得清。街坊邻居挤在道旁指指点点,
议论着“卫家义子”的衣锦还乡。我唇角勾着笑,眼神却瞥向身后那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
里面藏着我在西北捞到的“战利品”,一个名叫谢云澜的清冷医官——当然,是男的,
我也是女的,这事儿说来话长,总之是段要命的风流债。我带他回来,可不是为了长相厮守。
我是要让我那“情深义重”的夫君卫昭瞧瞧,离了他,我王天骄有的是人稀罕!然后嘛,
自然是一纸和离书拍他脸上,从此天高海阔。恩情?五年军功,九死一生,
早还清他卫家的饭钱了。卫家那熟悉的门�墙映入眼帘,我勒住马,整了整衣冠,
摆出最意气风发的姿态。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却不是预想中泪眼婆娑的卫昭,
而是我那精明的义母卫大娘。她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着我看不懂的光:“天骄!我的儿!
可算回来了!”她身后,转出一个人。桃粉色的长衫,衬得那张脸愈发白皙精致,
眼角那点泪痣勾人得很。不是卫昭又是谁?他瞧见我,眼圈立刻红了,
扑上来就想抱我:“天骄!你终于……”我正想习惯性地拍拍他的背,
却猛地瞥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影。一个穿着月白裙衫,身段纤细,低眉顺眼的……女子?
卫昭像是才想起这人,一把将她拉到身前,脸上竟带着几分故作镇定的炫耀:“天骄,
回来得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云澜,前些日子投奔来的,娘和我瞧着她可怜,便收留了。
她……她如今是我的妾室。”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妾室?卫昭?
那个说离了我就不能活、等我等到地老天荒的卫昭?居然养了妾?!震惊之后,
一股荒谬的窃喜猛地窜上来。好啊!太好了!正愁没借口发难,这倒省了我的事!
这下扯平了,谁也别怪谁浪荡!我压下那点莫名其妙的心虚,挑眉,准备拿出正室的派头,
好好审视一下这个敢撬我墙角的“云澜”。“抬起头来。”我声音刻意放冷。
那“妾室”闻言,身子似乎僵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清冷如画的眉眼,挺翘的鼻梁,
没什么血色的薄唇,组合成一张我熟悉到骨头里的脸——哪怕他此刻穿着女装,梳着女髻,
一副弱不禁风的小白花模样!谢!云!澜!我眼睛瞪得滚圆,一口气没上来,
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是我眼花了?还是在西北被风沙吹傻了?
这个站在卫昭身边、自称妾室的“云澜”,
他妈的分明就是我藏在马车里准备拿来气卫昭的那个外室——谢云澜!
我养在军营外的野男人,摇身一变,成了我夫君后院的娇妾?!
卫昭还在那儿傻了吧唧地显摆,搂着谢云澜的肩膀:“云澜她啊,性子是冷了些,
可人温柔贤良,持家也好,更是对我一心一意……”我死死盯着谢云澜,他居然还敢看我!
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快速从我脸上划过,带着一丝极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慌乱,
然后迅速垂下,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漫上一层薄红。他甚至下意识地,
用手轻轻护住了小腹部位?等等……小腹?我目光钉在他那看似纤细的腰身上。
月白的衣裙料子柔软,原本该是平坦的地方,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和谐的、微妙的隆起?
一个可怕的、荒谬的、足以让我眼前一黑的念头炸雷般劈进我的脑海。我离营回定州,
满打满算不到三个月。谢云澜这肚子……要是真的……时间他妈的对得上啊!“谢云澜?!
”我几乎是嘶吼着叫出这个名字,声音劈叉得厉害。卫昭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随即像是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种“原来你也被她的美貌震惊了”的得意笑容:“哦?
天骄你也觉得这名字好听?云澜,还不快给家主见礼?”谢云澜被迫上前一小步,
声音倒是装得低柔温顺:“妾身云澜,见过家主。
”可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和那越来越红的耳尖,彻底出卖了他!我看着卫昭得意的脸,
再看看谢云澜那副鬼样子,最后目光落在他疑似隆起的肚子上。完了。淦!这他妈就尴尬了!
我原先那点“扯平了”、“一拍两散”的雄心壮志,瞬间被这盆冰水浇得透心凉。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嗡嗡作响:王天骄,你他娘的玩脱了!这烂摊子,你怎么收场?!
卫大娘敏锐地察觉气氛不对,立刻打圆场:“哎呀,站门口像什么话!天骄一路辛苦,
快先进屋!云澜,去吩咐厨房备席,给家主接风洗尘!”谢云澜如蒙大赦,
低声应了句“是”,转身就想溜。“站住!”我厉声喝道,翻身下马,几步跨到他面前,
也顾不得卫昭狐疑的目光,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
从牙缝里挤出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身打扮怎么回事?
你这肚子……”谢云澜手腕吃痛,抬起眼飞快地瞥了我一下,那眼神复杂得厉害,有窘迫,
有无奈,还有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光。他嘴唇微动,
声音轻得几乎只有我能听见:“……说来话长。”“话长也得给老子说清楚!”我气得肝疼。
卫昭挤过来,不满地拉开我的手:“天骄,你做什么?吓到云澜了!她身子弱,
经不起你这般粗鲁。”他竟还小心翼翼地护着谢云澜,那姿态,看得我眼皮直跳。
我被卫昭扯到一边,眼睁睁看着谢云澜低着头,脚步匆匆地躲进了后院。那背影,
那腰身……越看越不对劲!卫大娘强行把我往屋里推,
絮絮叨叨说着这些年多亏云澜带来的嫁妆,家里才宽裕许多,还在京城置办了产业,
就等我回来一起搬过去享福。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谢云澜。在西北时,
他给我治伤,眉眼清冷,手指却温柔。被我拆穿男儿身那晚的慌乱,酒醉后滚作一团的炽热,
还有我决意离开时,他抱着我说“你会后悔的”那双偏执的眼……他怎么找来的?
怎么就成了卫昭的妾?还有那肚子!若真有了,是我的种?卫昭知不知道?
这他妈到底唱的哪一出?浑浑噩噩地被按在饭桌前,满桌菜肴看得我毫无胃口。
卫昭坐在我旁边,不住地给我夹菜,问我西北苦不苦,伤在哪里,手上新增的疤怎么回事。
我胡乱应付着,眼神却不住地往后院瞟。卫昭忽然叹了口气,
语气酸溜溜的:“你别看了……我知道,云澜是生得好看,又带了那么多嫁妆来,
温柔小意……你若是瞧上眼了,直说便是,何必这般魂不守舍?
反正、反正她也是自家人了……”我一口汤差点喷出来。瞧上眼了?
我他妈早就“瞧”得不能再“瞧”了!这饭是没法吃了。
我必须立刻、马上找谢云澜问个明白!刚寻了个借口起身,
一个小炮弹似的影子猛地从旁边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仰起脸脆生生地喊:“大爹!
”我低头一看,是个***岁的小姑娘,梳着双丫髻,眼睛亮晶晶的,透着股机灵劲儿。
是王灵岳,我在西北捡的那个小孤儿,一直拜托谢云澜照顾的。她怎么也在这儿?
还叫我“大爹”?那……果然,小姑娘又扭头冲着卫昭甜甜一笑:“小爹!
”最后看向端着茶水走过来的谢云澜,喊道:“娘!”谢云澜手一抖,茶水泼出来些许。
卫昭居然习以为常,还笑着摸了摸灵岳的头。我看着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诡异场面,
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头顶,太阳穴突突地跳。乱了!全乱套了!我一把拉起谢云澜的手腕,